西海,休寧島海域。苦行頭陀駕馭著無形劍遁,宛如一條遊魚一般,輕鬆無比的分開海水,快速非常的向前前進。雖然,此時此刻,他是在進行一場暗中的偷襲,但是,他的心中卻是沒有絲毫的緊張,不僅如此,他還非常之輕鬆。因為,在苦行頭陀看來,以峨眉派的實力,對付起休寧到得那一群地仙,縱然不能夠說是輕而易舉,絕對也困難不到哪裡去。驟然間,苦行頭陀眼中一亮,因為,他看到了自己將要掌控的休寧島遮蔽大陣的外圍中樞節點。此時此刻,隻要再往前前進十步,便可以將之完全的納入掌控。當是時,苦行頭陀不自覺的開始加速。就在這時,一聲高亢無比的聲音響起,“敵襲!敵襲!是峨眉派,峨眉派來了!”驟然間出現如此之變故,苦行頭陀的心中,也是禁不住暗自咒罵。可是,他的行動,卻是並沒有因此就為之停滯,而是更加快速的朝著前方的節點搶進。然而,就當其衝入節點之外五步的距離之時,“嘭——”一聲巨響,他的身形,被一道突然出現的屏障給擋了下來。若非是,這道屏障並沒有內蘊絲毫的反擊力道,隻怕,猝不及防之下,苦行頭陀也難免要吃點兒苦頭。“怎麼會這樣?”苦行頭陀心中悚然一驚,而後,瞬間其明白了過來,“是陽阿老人!他居然背叛了和我們峨眉派的盟約!”這一刻,苦行頭陀的心中,一股極端狂暴的憤怒,湧上心頭,恨不得立刻將陽阿老人給找到,一劍分屍!此時此刻的苦行頭陀,渾然忘了,之前,他是如何的決定,對待陽阿老人這些海外散仙的。苦行頭陀的遭遇,在短短的片刻時間內,連連上演。隨之,整個休寧島附近的海域,都行變得喧鬨了起來。妙一真人齊漱溟,也遇到了同樣的情況。一見得這屏障,他便知道,這是大型陣勢方才能夠構築出來的防禦屏障。同時,也行明白,自家想要悄無聲息的掌控休寧島,淩迫陽阿老人等八十六位地仙並入峨眉派的想法,是不可能實現了。不過,妙一真人齊漱溟的反應也是甚快,即時間,便行恢複鎮定,朗聲喝道,“陽阿道友,你如此封禁休寧島,乃是何意?難道說,是想要背棄我們當年的盟約嗎?”其餘的峨眉派修士也行明白,既然陽阿老人等人已經有所準備,那麼,自家輕而易舉的將之掌控,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的了。強攻,固然也可,但是,傷亡這種事兒,就避免不了的了。畢竟,對方也不真個就完全是砧板上的肉。所以,還是強攻與心攻雙管齊下,最為好使。他們任誰也不相信,陽阿老人這些海外散仙膽敢完全的與峨眉派撕破臉。即便,在之前的三次鬥劍之中,峨眉派是丟儘了臉。但是,畢竟根基未損,實力未失!妙一真人齊漱溟開口之後,他們所有的人,都行豎起耳朵,想要第一時間聽到陽阿老人的回答。因為,從第一句之中,便可以判斷出,自家待會兒的強攻,要動用幾分的力氣了。然而,令他們失望的是,陽阿老人,壓根兒就沒有回答的意思,一片沉默。仿佛,陽阿老人壓根兒就不在場,主導這防禦大陣的,乃是彆家修士一般。…,片刻之後,見得還沒有絲毫的回答,妙一真人齊漱溟的心,便飛速的往下沉。因為,他已經能夠預見到,可能,會是最壞的結果了。不過,他終究是不死心,畢竟,敗在通天盟這般的龐大勢力之下,他還有個遮羞布可以擋,如果,在陽阿老人這些散流之人的麵前折了麵子,那他這個峨眉派掌門,也真該自裁以謝天下了。所以,妙一真人齊漱溟又行喊了幾遍,話語雖然不同,但內容卻是差不多,隻不過,語氣一次比一次冷厲了。三遍之後,休寧島內,終於有聲音傳了出來,“喊什麼喊,你們這般大張旗鼓的來,難道,還以為我們真個不知道你們的目的?想要將我們數百年的成果就此抹殺,就拿你們的命來拚吧!其他的廢話,就少說吧,你們峨眉派這般無恥之人,我們實在是恥於和你們為伍!”“你不是陽阿道友,你是誰?有什麼資格和我對話?讓陽阿道友來和我說話!”妙一真人齊漱溟聽得這個,心中的僥幸,再也沒有分毫。不過,心攻的策略,他仍舊沒有完全的放棄,即時間,再次問道。“齊教主,難道我說的還不明白嗎?對你們峨眉派這些人,我師傅是徹底的失望了,現在,連丁點兒和你們說話的心思都沒有了!你們若是還有哪怕一丁點兒的良心,就請回去吧,如果沒有,就儘管攻打吧!”“你是呂璟?!”妙一真人齊漱溟又道。“正是!”呂璟也不做絲毫的掩飾,直接的道。“此時此刻,你的師傅,應該正在渡天仙劫吧!”妙一真人齊漱溟的聲音,便的陰厲到了極點,仿佛九幽地獄之中吹出來的寒風,讓人聞之而心悸。“這個,就無須齊教主操心了。齊教主若是閒的沒事兒的話,還是好生的調教一下自家的門人子弟為好,免得給我們正道中人丟臉!”呂璟也是頗有野心之人,他是眾人之中,最為堅定的與峨眉派決裂,自立門戶之人。他很清楚,自家若是想要繼自己的師傅之後,執掌散仙盟,除了實力之外,聲望這種東西,也是必不可少的。所以,此時此刻,態度也是無與倫比的強硬。散仙盟之中,每一個修士聽了,都感覺心中無比的暢快。妙一真人齊漱溟聽了這話,心中是徹徹底底的死了心,當是時,大聲的吼道,“峨眉派所屬聽令,全力出手,破滅休寧島防禦大陣,將陽阿老人等一乾悖逆盟約之人,全部斬儘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