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都羽士林淵說話的同時,一金一銀兩枚光潔燦燦的丹丸從其口中飛了出來。這兩枚丹丸,甫一出現,便行如同團成團的絲線一下子展開一般,化作了千百丈長短的巨大劍氣,一上一下,宛如一柄巨大無比的剪刀,朝著苦行頭陀攔腰剪了過去。鋒芒未至,那無形的氣機,已經激蕩的苦行頭陀肌膚生寒,心神發冷,當是時,原本準備好的,要回的話語也給咽了回去。不是他不想要說,而是,他根本不敢說,因為,他生怕因為貪圖這麼一點兒口舌上的便宜,而使得自己,身受重創。這一刻,苦行頭陀雙手合什,滿麵的虔誠,任誰看去,都會認為其是一個無比至誠的佛徒。驟然,其口中一聲佛號吼出,於此相伴,其周身四萬八千毛孔之中,儘皆噴射出金色光芒。這種金光,並不濃鬱,而是淡淡的,近乎透明,正是佛門三大神通之一的大須彌禪光。大須彌禪光一現,即時間,苦行頭陀的身遭便行出現了一個幅員丈許的圓形光罩,將其籠罩期間。這光罩,恍似有靈,一行形成,便有一種渾圓無暇的意境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為眾修士所感知。讓他們自然而然的認定,這般完美的屏障,是根本不可能破開的,還不如主動放棄了好。擂台之下的修士,都有如此之感應,與苦行頭陀對陣的玄都羽士林淵,自然感知的更加清晰。這種純粹意念上的侵襲,最是難防,因為,他無形無相,尋常之法,根本難以抵禦,唯有純粹的意誌,方可對抗。可是,玄都羽士林淵,劍心已成,哪裡在乎這個,感受到這股子幾乎要浸染整個元神的意念,他體內的劍心一顫,當時,無數把無形的劍氣爆發而出,朝著這股子意念斬了過去。瞬間,渾然天成的意念便被玄都羽士林淵所發的無形劍氣斬破,不成體係。打破這種枷鎖,根本沒有耗費玄都羽士林淵絲毫的力氣,可以說是輕鬆之極,所以,他手底下的動作,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那一把絕殺大剪刀,依舊飛速無比的朝著苦行頭陀剪了下去。不,速度之快,較之先前,更勝三分。“哢吧、哢吧、哢吧、......”牢不可破,被譽為天下防守至尊的大須彌禪光,雖然未破,但是,卻也被這把大剪刀給剪出了兩道深深的劍痕。而且,餘力不衰,繼續的朝著大須彌禪光的深處挺進。如此結果,當時讓台下的妙一真人齊漱溟等人大為的吃驚,而最為吃驚的,就要屬苦行頭陀了。因為,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這股子力量,並不屬於地仙的層級。如果,僅僅是如此,那也便罷了,畢竟,玄都羽士林淵,也不是現在才擁有力斬天仙的能力。然則,他感受到的,並非僅僅是這力量本身,還有構建其的本質,那種本質,毫無疑問,乃是天仙獨有的法力。“你居然成功的晉升了天仙?”這一刻,苦行頭陀實在是太過於震驚了,所以,這句話,卻是禁不住脫口而出。玄都羽士林淵灑然一笑,道,“沒錯!怎麼,想不到吧,就你這麼點兒本事兒,也想效法前賢,給人斷命,趁早自裁了吧,免得給那些前輩丟臉!”說話的同時,玄都羽士林淵的雙手不停,一道道劍訣,行雲流水一般打出,加持在那柄巨大無比的剪刀之上。…,即時間,那組成剪刀的兩柄鋒刃之上,都行顯化出了無數的紋路,密密麻麻,數不勝數。這些紋路一行顯化,當是時,巨劍的鋒芒更勝,比之先前,何止犀利了三分?“嗤、嗤、嗤、......”兩隻巨劍合成的剪刀再度一個發力,當時,如剪布帛一般,又行狠狠的朝著大須彌禪光之中深入了尺許。那如同破竹一般的勢頭,當是時,再度讓苦行頭陀心中大震。不過,這個時候兒,他的本能卻是硬生生的將其萌生而起的震驚之意給壓下,自發而動,迫發出無量太清玄門有無形劍氣,在其身遭炸開,將那巨型剪刀的剪殺之勢給遏製住。這時,無形劍也行撤回,再度發力,與那巨型剪刀一個拚擊,終於將這柄剪刀給震飛了出去。“好險,”危機解除,苦行頭陀的心中,也是禁不住暗自的慶幸,慶幸之後,即時便行開始自我反思,“我這是怎麼了,我經曆的挫折,難道還少了嗎?怎麼還會被這點兒挫折給震動了心神,實在是太不應該了。”洞悉本質之後,很快,苦行頭陀便行將一切雜念給刨除在外,隻剩下一顆純粹的戰心,操控無形劍,與玄都羽士林淵進行爭持。甚至,諸多邪魔之流對他的嘲笑、諷刺,居然也被其給完全的無視了,沒有受到一丁點兒的影響。“此戰,我們的勝算,已經有**成了!”看的這一幕,玄真子麵上的笑容,如花綻放。“何以見得?”即時間,妙一真人齊漱溟便行問詢道。“此時此刻,苦行師弟完全的拋開了一切,隻剩下最純正的戰意,可謂是最佳的戰鬥狀態。師傅戰意對我們的教導,師弟還沒忘吧!那是一筆巨大無比的財富,可以幫助我們開啟自身的戰鬥潛能。隻不過,一直以來,我們沒有一個人處於那種純粹的戰鬥狀態,所以,無以激發罷了。現在,苦行師弟的機緣到了,戰鬥潛能激發之後,他的戰力,肯定會大幅度的增加的。那林淵,修為本就在苦行師弟之下,不過精於戰鬥罷了,苦行師弟抹平了這方麵的障礙之後,鎮壓於他,自然不難!”“大師兄所言有理!”妙一真人齊漱溟心中為苦行頭陀高興的同時,也不免為自己黯然,因為。他之前的戰鬥,也是激烈的很,可是,卻是沒有那個機緣,進入純粹之極的戰鬥狀態,開啟自己的戰鬥潛能。他相信,如果自己的戰鬥潛能全開的話,肯定不至於數度被鐘元打斷施法。那樣的話,勝利誰屬,就難說的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