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師如此明理,當真不愧神僧二字,足堪為天下修士之楷模!”對於天蒙禪師如此之態度,鐘元自然是疑惑頗多。他可不相信,天蒙禪師真個無私到這等的地步兒,甘願自損佛家之實力。這麼想,固然是有些功利化,但是,鐘元認為,這才是真實的。那種真正的犧牲,當然不是沒有,但是,都是在麵臨著絕境的情況下。現在,佛門顯然是遠不到這個地步兒的。不過,現在自然不是想這些個的時間,故而,鐘元卻是即時的按下,當先,將能夠到手的利益,給按住了。“鐘盟主過譽了!”天蒙禪師口誦佛號,回應了一聲,便即時的轉向了魔教教主血神君鄭隱,道,“鄭教主,此番魔教最大的損失,應該就是天欲宮了吧!”“你非要這麼說,也不錯!”鄭隱即時的點了點頭,回道“不過,尊勝禪師踐約之舉,卻也同樣對我魔教損傷甚大!”“天欲宮,雖非至寶,但以其玄妙,一般的至寶,也比之不上。再加上其他,我佛門若是要賠償,恐怕非得要賠出一件頂尖的至寶才行!”天蒙禪師再次開口道。“不錯!”雖然,不知道天蒙禪師為何如此,但是,對自己有利的,自然就要肯定。故而,血神君鄭隱即時間,再度點頭。“可是,我佛門弟子,本就不以法寶為善,至寶,就更加的少了。那僅有的一些,都是各脈傳承的根本,不能賠付。”“天蒙禪師這是何意?難道說,是準備要就此賴賬不成?”血神君鄭隱聞得此言,當時臉便冷了下來。“佛門弟子,自然不會行那賴賬之舉!”天蒙禪師鎮定無比不慌不忙的回道,“現成的至寶,我們是真沒有。不過倒是有一件來自於上界的佛門至寶,將要出世。如果,鄭教主同意的話,我可以給予一道靈符,讓貴教前去撞一個機緣!能否得手,一切要看貴教弟子的緣法老僧卻是難以給一個肯定的答複!”“老和尚這算盤兒,打的夠精啊!”聽得天蒙禪師之言,第一時間,鐘元的心中,升騰而起的便是這個想法。血神君鄭隱自然也是一樣,正要即時的開口,予以嘲諷,目光卻是瞥到了天蒙神僧那鎮定、篤定的樣子,當時,心中一動,將要出口的嘲諷之言,都行咽了回去,轉而以一種平和的姿態問道“不知是何等至寶?天蒙禪師竟認為一個機會便可抵下我魔教此番的損失?”“七寶金幢!”血神君鄭隱的這般回答似乎並沒有出乎天蒙禪師的預料,其淡淡一笑,回道。“七寶金幢?!”此言一出,當時滿場皆驚,很多人,都不由自主的驚呼了起來,正魔結不例外。沒辦法這件法寶的名頭,實在是太過於響亮了。而且他的響亮,並不僅僅是在人間界,和乾靈金燈一樣,他真正名聲光大的地方,是靈空仙界。七寶金幢,乃是西方嘛羅偈波提尊者所用之降魔至寶,具有無上威力,非同小可。除上麵降魔七寶以外,幢頂之上更有一鎮幢舍利,威力更是極大。一旦施為,至少三百六十裡方圓以內的精靈鬼怪,如若躲避不及,或是藏伏之處不在地底千丈以下,必受此寶精光照徹,要將功行消去一半。魔教中人,幾乎就沒有不修煉神魔的,更是有諸多弟子乃是以修煉本命神魔為主的。修煉這種法門的魔教弟子,一身功行法力,可以說儘皆在這本命神魔之上。而這本命神魔,乃是域外之魔,自然也在那異類之中,若是不防之下,遇上此寶,數百年修煉地法力立時被打落一半,可想而知,結果會是如何?天下間現世的諸般法寶之中,除了有數幾件寶物之外,鮮少能有與之對抗的。所以說,此等寶貝,就是魔道修士的克星。自家得到得不到,都沒有關係,關鍵是,不能夠讓對頭之人得到。…,七寶金幢,現在在青蓮峪大智禪師的手中。大智禪師本是佛祖如來座下,第四十七尊者阿修利羅,於北宋末年轉世中土,起初慈悲度世,廣結善緣,功德本將圓滿。隻為降生之初發下宏願,於此生中所遇惡人惡物,悉以佛家無上願力慈悲度化;雖具無邊佛法,降魔本領,決不妄開殺戒。起初數十年中也不知度化了多少惡人,拋棄惡業,阪依淨土。但正所謂佛高魔亦高,後來終於在一魔教女子身上碰了釘子,因操之過急,導致那女子肉身為自身神魔反噬消亡,所幸其救下了她的元神,送往轉劫。並再度發願,於大雪山青蓮峪坐禪十二甲子,每逢一甲子便自開關一次,廣結善緣,同時助那女子消解前生罪孽。明年,便是第十二甲子之期,屆時,大智禪師便可功德圓滿,重返極樂淨土。之前,每次逢甲子之期,開關之時,大智禪師便會讓參與開關法會之人一試機緣,看能否將七寶金幢收走,隻可惜,無一成功者。這一次,便是最後一次了。若再無人成功,大智禪師便會將之帶回極樂淨土。帶回倒是沒什麼,可是,若是機緣巧合,被峨眉派的人給得去了,那對魔教,可就大大的不利了。天蒙禪師這道靈符,看似是給魔教一個奪取的機會,實際上,任誰都知,機會等同於零,不過,也不意味著魔教拿這道靈符沒用,畢竟,魔教去了,還是能夠搞破壞的。看似雞肋,卻有不能不接,一旦接下,那與峨眉派的紛爭,就難說大小了。而這個,正是天蒙禪師所希望的。“怎麼樣?鄭教主可同意這般的賠償?”說話之間,天蒙禪師即時間製作出了一道靈符。看著這新鮮出爐的靈符,血神君鄭隱雖然惱火,卻也無可奈何,隻能夠將手一招,接了過去。“七寶金幢這等寶貝,有機會,自當儘力爭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