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神君鄭隱,麵上一派鄭重,朝著在座眾人掃視了一遍,而後道,“諸位道友,可有異議?”此言剛落,四首神君崔晉便再次的開口道,“盟主有此心,也是為了讓我們四十七島聯盟更加的同心協力,精誠一致,這個,我們豈有不同意之理?”緊隨其後,一直穩坐不動,沉默少語的烏魚島主烏靈珠,也行開口道,“征伐中土神州,的確是非同小可,有此儀式也好,也能夠讓我們更加的振奮心誌,我同意!”其餘的修士,見得盟主,兩位副盟主都行同意了,哪裡還會有什麼反對的意見?畢竟,這種既看不到什麼好處,也看不到什麼壞處的事情,他們曆來都是無可無不可的,給伍神師這個新上任的盟主麵子,自然也沒什麼問題。當下裡,一個個的,都行開口,對此表示讚同。見得如此,血神君鄭隱那顯得清冷的麵上,終於綻放出了一抹笑容。“好,既然大家都同意,那麼,我們也不要耽擱時間,就選擇在今天吧!”說話的同時,血神君鄭隱袍袖一甩,虛空雲霧自發的翻騰,變化,很快,一尊祭台便行出現在眾人的麵前。祭台之上,一應物事應有儘有。而這些,沒有一個是以法術幻化而來的,都是真實的東西。這般的手段,雖然算不得什麼,但是,這般的準備,卻是足以讓任何人震撼。因為,毫無疑問,早在之前,血神君鄭隱對此便有所預估,不然,絕對不會準備的這般的充分。這裡的修士高手,哪裡有傻子,不自覺間,都行將目光朝著烏魚島主烏靈珠的方向瞥了過去,想要看他的臉上,究竟是什麼樣的表情。可是,他們一個個的,卻是都行失望了。因為,自始至終,烏靈珠的表情都隻有一個,那就是——冷淡,無比的冷淡,甚至,連憤怒都沒有看到半分。血神君鄭隱這時,徑自走到了祭台之前,左手伸出,右手在手腕之上一個虛劃,當時,“嗤啦——”一聲清鳴,殷紅的血液便如一道清泉,激射而出,落入祭台上的一隻酒碗之中。刹那間,酒碗中的酒,便完全的化作了殷紅。緊隨著,血神君鄭隱右手再度一抹,傷口愈合,完好無損。這時,其身形一側,望向了眾人。刹那間,所有人的目光,再度望向了烏魚島主烏靈珠。烏靈珠,卻也沒有多言,徑自上前,同樣,割破手腕,射出一道血泉,滴入酒碗之中。緊隨其後,乃是另外一位副盟主四首神君崔晉。......很快,在場七十多位小南極的修士高手,儘皆將自家的血液,滴落一部分進入祭台的酒碗之中。那酒碗之中,酒卻並不見絲毫的增多,依舊是那淺盈盈的一碗。這時,血神君鄭隱再度站在了祭台之前,一番簡短的禱言之後,右手伸出,淩空一個虛點,當是時,酒碗之中的血酒分化成了七十餘股,分彆朝著在場所有的修士激射而去,宛如條條長虹,橫貫虛空。血神君鄭隱,距離最近,血酒可謂是撲麵而來,所以,他第一個張口,將那股血酒一飲而儘。四首神君崔晉等人,自然也是一樣,都是豪邁無比的將之一飲而儘,彰顯出了老道非常的法力控製技巧。接下來,按照正常的程式,場上的氣氛,本應該變得更加的熱烈的。可是,接下來,除了血神君鄭隱一人笑容依舊之外,其餘的修士,一個不拉,所有的人,笑容都行斂去,變成了驚駭之容!“怎麼會如此?”“伍神師,你好狠,居然下毒!”“伍神師,你到底做了什麼手腳?我的元神之上,怎麼會多出了一種禁製?”......一眾修士,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喊出了自己內心深處的話語。“不對,你不是伍神師,伍神師絕對沒有這般的能力?你到底是誰?莫非......”四首神君崔晉,卻是最先覺察出不對來,不自覺的,便行道出。“你想的不錯!”回話的,卻並非是血神君鄭隱,而是一旁的烏魚島主烏靈珠,“這位,並不是團沙島主伍神師,而是天下間赫赫有名的血神君鄭隱鄭道兄。你們不要想著將那個禁製破解掉,因為,那是天下間最厲害的血光神禁,就連我,中招之後,也沒能破掉,沒奈何,隻能夠心甘情願的成為鄭道兄的麾下臣屬,你們,哪一個能夠及得上我?”聽得這個,這些修士,一雙雙凶光湛露,似要爆發的眸子,再度恢複了正常,麵色之上,也多了幾分頹唐。他們能夠修持到現而今的境界,修士界的常識,豈能夠不知?在得知了是血光神禁之後,心中基本上便已經不再抱任何的希望了。“當初,我便對伍神師戰敗鄭神君有所懷疑,隻不過,一直沒有找到什麼破綻罷了!沒想到,現在的伍神師,真個就是鄭神君頂替的!”四首神君崔晉,當先開口,麵上,頗多悵然。“那你現在知道了,又意欲如何呢?”血神君鄭隱身上神光一閃,立時間,便行回複了自家的形貌。他的麵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既不謙虛,也不囂張。“意欲如何?嗬嗬——,現在,我的生死,儘皆操在鄭神君之手,除了和烏島主一樣臣服,還有其他的路子可走嗎?”四首神君崔晉再道。“當然有!”血神君鄭隱笑著回道。“哦?是什麼?”四首神君崔晉麵皮一個抖動,道。“死!”血神君鄭隱笑容依舊。“那還不是沒的選擇!”四首神君崔晉一聲慨歎,道,“反正,我這輩子也沒有了做盟主的命,現在,生死操於神君之後,我今後,也隻能做神君一輩子的忠臣了!”“明智的選擇!”血神君鄭隱麵上的笑容燦爛了一些。而後,其又望向了其他人,道,“你們呢?又準備如何選擇?”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異口同聲的道,“甘為神君臣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