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化自在天,乃是域外天魔之主他化自在天子魔自行開辟出來的一方世界。在這個世界,“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這句話被完全的體現了出來。因為,在這個世界裡,一切以心念為依歸,任何事情,都可以心想事成。哪怕是要自立天庭,統攝三界、四生、六道、十方之億萬萬眾生,也是輕而易舉。雖然說,那終究隻是幻境,但是,幻境卻是完全的具現化了,和真實的,幾無兩樣了。這點兒,在場的通天盟長老,沒有不清楚的,所以,聽得鐘元的自語,一個個的,都將原先的質疑拋諸於腦後,開始觀察起周遭的變化。“盟主,你確定嗎?那般的幻境,恐怕聖姑伽因真正的修成金仙,方才可以施展一二吧!現在,怎麼可能?”摩何尊者司空湛,乃是完完全全認同鐘元理念之人,平日裡,對於鐘元的決定,都是十分之讚成,但是,此時此刻,也由不得他不疑惑。因為,他非常之清楚,那他化自在天子魔,可是大羅金仙級彆的存在!“自己施展不了,難道法寶還施展不了嗎?”鐘元即時間便行回了一句。“法寶,莫非就是盟主先前所說的一環生世界?”摩何尊者司空湛問道。、“十有**!”鐘元的麵色,漸漸變得凝重,道,“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我所了解的,也就是知道聖姑伽因手中有一枚玉環,厲害非常,內裡可以演化一方完美世界!我現在便懷疑,我們已然陷身入這個世界之中了。”“那盟主準備怎麼辦?”摩何尊者司空湛直接的問道。“還能夠怎沒辦,自然是直接的轟破它!”說話之間,鐘元便行再度出手。這一決,鐘元卻是催動廣成金船,接連斬出了洞虛神劍。一道道,熾白無比,宛如清晨之時,撕開夜幕的晨光,裹挾著無與倫比,無可阻擋的氣勢,直接的朝著聖姑伽因的法相劈斬了過去。聖姑伽因,即時間,再度掐動法訣,朝著身旁的金剛靈石一指,猛然間,其爆碎了開來,化為千萬層黃色雲濤,金光電閃,齊齊的往洞虛神劍席卷過去。內裡,還夾雜著無量數的暗黃金光,其色較深,暴雨一般打到。這些金光,乃是凝粹到極點的戍土神電,細如絲僂,長僅數寸,速度如電,犀利絕倫,兼且沉重無比,有如山嶽,尋常的飛劍,可謂是挨著就損,磕著就殘。不過,與洞虛神劍這種撕裂空間如斷毛發一般的上古劍道大神通,卻是也占不到便宜,僅僅是針安對方芒,各不想讓。“嘎、嘎、嘎、……兩者相觸,無儘的爆鳴響起,宛如兩塊精鋼在相互摩擦一般,難聽之極,直讓人心煩意亂。當是時,鐘元再度發力,蝕骨消形仙光如電射出,一瞬之間,便行將其洞穿。眼看得,就要擊中聖姑伽因的法相。這時,那些戍土神電,相互之間自發的開始了排蕩、衝擊,一個個爆裂開來,而後,又行自行結合,很快,便行出現了一顆顆,彈珠大小,晶晶亮的雷珠。這些戍土神雷,爆破的力量並不是很大,但是,爆破之後,卻是自有一股沉凝如山的氣障出現,一層層的堆疊起來,牢牢的將蝕骨消形仙光阻擋在外,難以透穿。非但如此,這些厚實無比的氣障,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凹陷了下去,宛如一張大網,反向朝著廣成金船兜了過去。這大網,尚未籠罩,隔空便有一股股沉重如山嶽般的壓力透空襲來。就仿佛,有太古巨人搬動一座又一座的大嶽,朝著廣成金船砸了過來。饒是廣成金船,質地堅韌,威能強橫,也禁不住幾個顫動。“好厲害的戍土氣障!”,感受到這個,鐘元心中最後的一抹疑惑,也行消失,完全的確定了下來,自己等人,就在那環中世界之中。當下裡,鐘元再無絲毫的保留,發動廣成金船又一絕世大神通一崩天**!崩天**,乃是法武合一大神通!法如其名,一拳崩天,乃是廣成子專門為轟破人皇掃滅那些大勢力而準備的。大勢力,不是有大陣護持,便是自行開辟一方小世界,居住其中,想要攻伐,第一個要做的,便是破開空間壁壘。上古大神通者所開辟的小世界卻是與現在的修士不同,有著諸多天材地寶,乃至於先天靈物的加持,要麼完美無缺,要麼擁有絕大的威能,想要進入,絕不簡單。而這崩天**,就是以力,這種最為蠻橫,最為強勢的姿態,將其破開。崩天**一動,立時間,廣成金船的形體略微的改變,宛如一柄金梭,船頭之處,一根碩大的螺旋尖角透出尺許。隨之,一道蒙蒙金光,宛如鎧甲屏障一般,附著在了廣成金船之外。而後,廣成金船一個震顫,便化作一抹光彩,宛如幽靈一般,一根閃爍,便行直接的到得那戊土氣障之前,狠狠的撞了上去。“薑隆”一聲排山倒海一般的轟響,戍土氣障,直接被撞破了開來。廣成金船,徑自穿過,直接的轟擊在聖姑伽因的法相之上。無聲無息的,聖姑伽因的法相,便行崩滅了開來。一句話:摧骨拉朽!“鐘元,我會上通天盟找你的!好好享受你最後的輝煌吧!”聽得這句話,已然意識到情形不對的妙一夫人荀蘭因,當時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給震駭住了,好一會兒,方才回過神來。而當其回過神來之時,卻是發現,這哪裡還是什麼五行殿,四麵八方,到處都是金光、銀光、鋒芒無匹,所過之處,儘是虛痕。鐘元等人的處境,也是一樣口因為,就在他將聖姑伽因法相破滅的那一刻,整個“五行殿”崩解了開來,都行化作金、銀二色奇光,層層相間,閃幻若電,又似大海狂濤一般,上下四外,近乎瘋狂的湧將過來。還未靠近,金銀光中便又現出千萬舍戈、刀劍,閃耀如霜雪,宛如暴雨飛瀑,朝前猛射。彼此之間,互相激擊排蕩,摩擦起千萬點星雷火雨,精芒耀目,讓人難以睜眼。聲勢之浩大,較之先前的戍土,更為厲害。對此,鐘元卻是一聲冷哼,“任爾千般法,我自一力破!”崩天**,再次展動,一個閃幻,再度撞在了這庚金之力上,刹那間,數以億萬計的金光銀光,紛紛破碎,點滴不剩。不過,鐘元還沒有一鼓作氣,再度撞向虛空,撕裂這環中世界,便見得,高天之上,一線白光環繞雲外,流瀉而下,晃眼之間,便化作萬丈銀濤,發著轟轟發發的巨響異聲,泰山壓頂一般轟擊而至。上方是一掛天河,下方則是無儘冰山,各個峰頂尖銳無匹,直直的朝著廣成金船攢刺而來。尚未靠近,那無匹的鋒芒之氣便已直貫九重,為廣成金船之中的所有人所感知。鐘元,不待他們合攏,便行出手,直接的出手,發動崩天**,將那一掛天河崩散。天河剛散,火海又聲,宛如烈火燎原,彌漫了他們所能夠感知到的世界。這火焰,並不熾烈,分化成絲絲僂僂,極小極微,宛如一條條靈蛇,在廣成金船的外麵,尋隙而入。這個,鐘元怎麼可能讓其得逞,同樣,崩天**一發,一個震動,火海便儘皆消滅。隨之,乙木之力又來,狂風大作,走石飛沙,濤奔浪舞,萬籟交鳴,彙成一陣緊一陣的怒吼,中間更雜著一種極尖銳淒厲的異聲,甚是刺耳,令人聞之,自然心悸。鐘元,一樣以崩天**崩滅之。,可是,這一次,鐘無明顯的感覺到,此番崩滅乙木之力耗費的法力,顯得費勁了許多,不如先前幾次,輕而易舉。細細一回想,鐘元便即發現,這五行之力輪轉,後來之力,總比前者要強橫上一些。隻不過,之前幾次增加的幅度較之他施展出來的崩天**而言,還算的厲害,所以,並沒有太過於明顯的感覺。而剛才那一次,一個輪回結束,增加的幅度較之先前更甚,累加起來,卻是強橫的多,讓其清晰無比的感受到了那種不同。乙木之力破滅之後,火焰之力再度衍生而出,這一次,卻是一種蒙蒙的火焰霧氣,風一般的朝著廣成金船吹拂而來。這一次,鐘元有意識的觀察,卻是發現,這火焰之力,又比先前的乙木之力強橫了許多。“如此,交相輪回,一次比一次厲害,終歸有抵擋不住的時候兒。倒不如,真真正正的破釜沉舟一次,或許,反倒是彆樣一番天地!”鐘元,素來講究的是謀定而後動,後發製人,真正的拚命,還從未有過。但是,現在,這一刻,他卻是覺得,已然到得了不得不拚命的時候兒了。當是時,鐘元的心中,再沒有了絲毫算計的意思,毫不保留的,揮霍著自己所能夠調度的法力,發動著崩天**,一次次的震動,震蕩著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