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禁製,在諸多禁製之中,是一種獨特的存在,各家各派都有,雖然各不相同,但是,效果卻是一樣的,那就是讓長期閉關的修士,強行啟關而不至於受到反噬。天一金母乃是一躍而證金仙大道,人世間的絕頂人物,設置的天心禁製,較之尋常宗門,自然是更勝一籌,卻是直接演化出了天心鐘,可以發出天心音波。這天心音波,不但可以讓閉關的修士不至於受到反噬,還會幫助穩定現在已經擁有的境界丶狀態,不至於出關以後,因為驟然的變故,而出現跌落下去的情形。當然,天心音波雖然神妙,但也不是萬能的,並不能讓二鳳、三鳳她們將紫雲宮現而今遇到的危機憑此灌輸過去。初鳳之所以如此笤定,必定是紫雲宮出現了莫大的危機,而是因為,這是她閉關之前要求的。紫雲宮不到生死關頭,不能打擾她。現在,她已然被薦行啟關,緣由,自然是顯而易見的。初鳳與慧珠開啟禁法,走出密室之後,卻是見得二鳳丶三鳳、金須奴三人俱個在此。初鳳也不耽擱時間,即時間開口道,“說說吧,現在外麵到底是什麼情況?”二鳳迅速無比的,將現在的情形道了出來。聽了之後,初鳳卻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二妹,你做的很好!紫雲宮,我們已經經營了數百年歲月了,這裡就是我們的家,絕不容失去。不論是誰,都不能將其拿走。所以,我們就要防微杜漸,任何可能出現的紕漏,我們都要一一防範到。這一次,還好你是先行讓姐姐先行啟關,若是讓那陸蓉波先行出來,恐怕,你所預料的情況,還真有可能發生。畢竟,此一時也,彼一時也!那時的她,尚未紮穩腳跟,但得立錐之地便心願已足,現在,她也算根基牢固,又背靠大教,隻要峨眉派稍稍做出些讓步,隻怕她就會將我們給拋棄了。要知道,三妹和她之間的仇怨,可沒有那麼好揭過去,尤其是,三枚平日裡對其也不夠恭敬。正教弟子,或許不講理,但是在人前,對這個卻是很看重,平日裡,她或許不會將心中的怨憤表現出來,但是,現在可是一個絕好的機會!”“那現在,我們應該如何應對苦行頭陀這些人?要知道,他們可是不好打發啊!”二鳳聞此,又開口道。“見招拆招,見式拆式也就走了!”初鳳的口吻之中,卻是流露出異常的自信。隨之,其從腰間解下了一枚玉環,交給了二鳳,道,“二妹,你與妹夫一起,前往金庭玉柱,開啟天一金母所留的禁法,隱於千裡神砂道之中,隨時準備應敵。我們要想依舊保有紫雲宮的主導地位,就決不能讓峨眉派中人踏入紫雲宮一步。,“是!”二鳳一聲應諾,便即與金須奴一同離去了。這時,初鳳又一聲命令,道,“三妹,持我令牌,前去召集宮豐所有隱修的長老,隨我一起前去會一會峨眉派的諸位長老!”說話之間,初鳳從其懷中,取出了一枚四角金牌。“是!”初鳳自打完全的褳去身上魔氣,轉修《紫府秘籍》,便威嚴日盛,三鳳對自己這位大姐,卻是變得畏之如虎,問道此言,趕忙應下,飛速離去。一旁,一直靜靜矗立的慧珠,見得初鳳如此氣象,卻是心中大慰。因為,這一刻,她終於從初鳳身上,看到了一絲大派之主的氣嘉延光亭。以苦行頭陀為首的一乾峨眉派長老俱個麵色輕鬆,帶著笑容,而那年輕弟子,則是激動中帶著一臉的躍躍欲試,頗有幾分等的不耐煩,迫不及待想要開戰的架勢。總而言之一句話,站在彆家的地盤兒上,來找彆家的麻煩,依舊輕鬆非常。“怎麼還沒有人出來迎接?莫非,她們已經有所察覺我們來此的目的?,追雲叟白穀逸言道。“這怎麼可能?地母前輩的信箋,遺留在金庭主柱之下,海眼火穴之中,縱是我們,若不是有真人留書,也想象不到,就憑她們幾個的資質,豈能有所察覺。我看哪,她們是被我們的這股子架勢給嚇著了,剛才,紫雲宮不是以秘法窺探了我們片刻嗎?”矮叟朱梅立時間搖頭,道。,“朱道友所言有理,料來,她們也發現不了地母前輩的布置!既然如此,她們就不敢不接待我們,我們就多等待一下,也好看看,紫雲宮這些時日大肆的招兵買馬,能夠擺出個什麼架勢來迎接我們?”苦行頭陀等幾人,正以神念進行交流。驟然間,發現迎仙島前方不遠處的大海之上,驟然衝起一道虹光,五彩繽紛,耀目異常,宛如天柱一般,直衝霄漢。隨之,一朵仙雲冉冉從海中升起,上麵立著男男女女十數位修士。峨眉派乃是有心之人,故而,天下間聲名卓著的修士,都有所了解,立時間,便認出了為首的乃是紫雲宮宮主初鳳,此外,還有慧珠、三鳳、桃huā仙尼李玉玉、無形長老曹枯竹、四手天尊江濤、八眼金剛司空虎、三才尊者司空玄丶……一瞅之下,地仙級彆的高手,居然足足有八位,這還不算尚未現身的二鳳、金須奴兩人。雖然說,這些地仙,大都是剛剛突破這一門檻兒,峨眉派的長老,最差的也能夠一個打兩三個,算不得什麼,但是,這般的情形,卻也讓苦行頭陀心中為之一凜。“幸好來的及時!若是再晚上幾年,恐怕這紫雲三女,還真成了氣候呢!”苦行頭陀見得初鳳等人出現,卻是以為她們是來迎接自己的,故而,卻是就此站立不動,等待著初鳳等人過來延請。孰料,初鳳等人絲毫沒有從那衝天光柱之中出來的意思,就此停滯在那兒。初鳳遙遙的拱手一禮,道,“苦行大師、白真人、朱真人,幾位大張旗鼓的前來我紫雲宮拜訪,不知有何貴乾?,“初鳳宮主,難道剛才那位值守弟子沒有向你稟報清楚嗎?那樣的話,你可要對其好生的治罪了。如此門徒,實在是不值得培養?”苦行頭陀一見這幅架勢,一聽這話,就知道味道不對,初鳳等人對其戒心甚重,故而,原本準備好的客套,當時省略,直接顯示出了大派的強硬。一旁,矮叟朱梅雙目一瞪,緊接著道,“初鳳宮主,我等遠道而來,你這地主,難道就準備這般的待客嗎?,“朱真人、白真人按理說對我們有恩,我等理當以上賓之禮相待,可是,今日二位與苦行大師擺出的這幅架勢,怎麼看也不像是來做客的,倒像是尋釁的。我們紫雲宮中,多是弱智女流,卻是有些膽小。為了安全起見,也隻能夠如此相待了,怠慢之處,還請大師、真人海涵!”初鳳聞此,卻是麵色不變,不緊不慢的回道。“初鳳宮主,我們要談的,可是紫雲宮的絕密,你覺得,在這裡相談,公諸於眾,好嗎?”苦行頭陀當即,又道了一句。“我們姐妹執掌紫雲宮已數百年了,實在是不相信,還有什麼隱秘,是我們所不知道的?而貴派身為外人,都能夠知道的,我想,應該也算不得什麼大的秘密,所以,在此相談,我覺得很合適”初鳳心中有底兒,故而,卻是渾然不為所動,笤定無比。“苦行道兄,既然她們自己都不在乎臉麵,我們又何必替她們遮掩?她們想要在這裡談,那就在這裡相談好了!”矮叟朱梅一聲冷笑,對著苦行頭陀道。“也罷!既然初鳳宮主不在乎,那貧僧也就不客氣了!”苦行頭陀立時間點了點頭,隨之,袍袖一甩之間,一紙飛箋激射而出,朝著初鳳等人飛去。那飛箋,很明顯乃是一頁普通的紙,飛行的速度也並不快,但是,射在那衝天光柱之上,卻是激蕩起凜冽無比的霞光,讓人震駭不已。初鳳感覺到,那道霞光爆發之後,飛箋之上,已然彆無其他的力量,當下,掐動法訣,射出一道匹練,將其席卷了過來。初鳳接過一看,上麵書寫的,與金庭主柱之下的那封信箋差相仿佛,都是第二代紫雲宮宮主地母表示要將紫雲宮遺留給長眉真人的言語。這時,初鳳卻是慶幸不已,慶幸當初與鐘元的合作,若是當初沒有,現在逢此變故,恐怕自己就是豁出了命去,紫雲宮也保留不下來。,不過,現在初鳳卻是篤定的很,看過之後,麵色平靜依舊,渾然沒當回事兒。不過,語氣卻是不複先前的平和,冷聲道,“我就知道,幾位大張旗鼓的前來,肯定是沒安好心,原來,是想要搶我姐妹的基業?要強搶就明說好了,我們姐妹奉陪到底,何必編出這麼一個可笑的理由?峨眉派身為正教之魁首,也太過於沒品了!”說到這兒,初鳳將手一甩,這一紙飛箋依舊化作一道流光,衝了出來,往苦行頭陀飛去。“苦行大師,還請收好你苦心準備出來的“證據”若是有所損害,我們可擔當不起這種損失?”聽得如此,苦行頭陀卻是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了,不過,其心中,卻還抱著萬一的希望,結果飛箋之後,再次開口道,“真假與否,一查便知!我峨眉派行事素來光明磊落,豈會貪圖彆家之物?”“苦行大師,我念你多年聲名不易,本不想與你為難,既然如此,我也用不著給你留麵子了!丶初鳳麵色驟然一變,冷笑一聲,道,“告訴你,金庭玉柱的秘密,我們姐妹早就發現了,那金庭主柱之下的海眼地穴,也早就查看過了。內裡隻有天一金母前輩遺留給我們的修行秘法以及防甚至寶,哪裡有什麼地母遺書,將紫雲宮贈給長眉真人?,桃huā仙尼李玉玉等人,都是初鳳刻意聚攏而來的,與峨眉派交惡之人,對於紫雲宮深層次的隱秘,並不知情,驟然聞得此言,都禁不住開口,七嘴八舌的,述說峨眉派的無恥!這些人,都是魔道、邪道上的人物兒,言語之間,自然是極儘尖酸刻薄之能事!聽得峨嵋派諸多長老,都是心頭火氣,饒是苦行頭陀,也禁不住麵色大變,掛上寒霜!“初鳳宮主最好約束一下屬下,否則的話,彆怪貧僧不客氣,出手降魔了!”初鳳立時間揮手,將眾人的聲討之聲止住。緊接著,其又道,“苦行大師,你的實力高強,天下人皆知,不過,實力高強,並不是你欺壓良善的理由,在威脅彆人的時候兒,最好想上一想,自家的所作所為,是否太過於過分?”苦行頭陀眉毛一挑,又要出言,卻是被矮叟朱梅給搶了先,“初鳳宮主,你說你已經探過金庭玉柱,不知,可否讓我冉查看一二?如果初鳳姑娘不放心的話,我可以一人入內查看,你覺得如何?,“怎麼,朱真人查看之後,若是我所言屬實的話,貴派是不是就此離去,不再糾纏?”初鳳毫不猶豫的回道。此言一出,矮叟朱梅心中卻是一個咯噔。這話,他自然是沒有應下的資格,彆說他了,就是苦行頭陀,也沒有資格。因為,峨眉派對紫雲宮,是勢在必得的口不過,由此他卻是可以篤定,紫雲三女的確走進過金庭主柱之下的海眼火穴,而且,那封地母遺書,一定被她們給毀卻了。如若不然,初鳳的回答,絕對不至於這般的快捷,這般的斬釘截鐵。初鳳見得一向牙尖嘴利,口上不饒人的矮叟朱梅猶豫,立時間繼續逼問道,“怎麼,朱真人不敢答應?”……哼,矮叟朱梅見得初鳳這種眼中的小角色居然也敢攀爬到自己的頭上,心中自然是愈發的惱怒。不過,這時候兒,他卻也明白,不是意氣之爭的時候兒,所以,卻是一聲冷哼,道,“初鳳宮主,你也不用激我,我的確是不會應下,不過,並非是不敢,而是,那般的驗證,隻能夠證明你進去過!至於進去之後,你們是否將這重要的證據給毀卻了,那就難說了!”“朱真人,照你這般說,天下間任誰編上一個證據,說在我們紫雲宮某處隱藏,都可以來想我們姐妹討要紫雲宮了!因為,如果找不到,肯定是我們姐妹給藏起來了嘛!”初鳳聞此,毫不客氣的回擊道”“不知道,天下修士,是不是可以以這種理由,向峨眉派討要凝碧崖呢?反正,擁有“鐵證,!”,“大膽!”屠龍師太沈繡,雖然歸入了佛門,但是她的師傅心如神泥,也不是那種持齋念佛的溫順人,交出來的徒弟,自然溫順不到哪兒去,聽得如此,卻是立時間雙目倒豎,厲聲相喝。……哼,屠龍師太沈繡雖然威勢強橫,但是,初鳳又不是初經陣仗,豈會被其震住?當時,一聲冷哼,道,“峨眉就是峨眉,好大的威風!當真是隻占便宜不吃虧啊!你們若是占彆人家便宜,我們紫雲宮勢力弱小,卻是不敢管,但是,你們欺負到我們頭上,我們卻是隻能夠拚死抗爭了!”苦行頭陀怎麼也沒想到,本來料定了,輕而易舉的一件事兒,怎麼突然之間,變得麻煩了起來。看著初鳳一副占儘道理的樣子,饒是他,也禁不住覺得頭疼。此時此刻,他卻是覺得,還不如之前趁著千裡神砂道開啟的那一刹那,直接殺進去呢!屆時,外界修士雖然可能有些微詞,但是,隻要峨眉派拿出證據,也定能夠平息的下去。現在,受紫雲宮聲勢所影響,諸多潛修的修士都行冒頭,遠遠的觀看著這邊的情形。現在,苦行頭陀再想暴起發難,大舉進攻,卻是沒那麼容易了。人前、人後,所作所為,必然是截然不同的,除非是大善或者大惡。隻可惜,苦行頭陀自認,這兩者他都不是,他也是介於兩者之間的普通人。“不能在這般下去了,必須當機立斷,快刀斬亂麻!看來,也隻有將靈雲之事,拿出來做理由了!”念及於此,苦行頭陀卻是開口道,“初鳳宮主,既然你我二人對這證據認知不同,我沒法證明地母遺書在海眼火穴確實存在,你也沒法證明自己並沒有將之毀卻,我們不妨將此暫時擱置下來。舍此之外,本派還有彆的證據,證明紫雲宮,理應歸屬我峨眉派所有”“哦?既然如此,那就請苦行大師說說吧!我想,大家都想要知道,峨眉派這次拿出來的,是什麼“確鑿”證據?”初鳳對苦行頭陀將要言語之事一清二楚,故而,卻是胸有成竹,故而,出言之時,卻是不吝諷刺一二。“靈雲,你出來!”苦行頭陀一聲呼喝,一個身材絕佳,形貌絕美的少女站了出來。“我峨眉掌教之女靈雲,正是當年紫雲宮開創之主天一金母前輩的入室弟子轉劫,而你們姐妹,不過當時宮中的侍女罷了,何者應該繼承紫雲宮,我就不必多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