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時間會不會太過千倉促了?”紅發老祖開口問道。“五天的時間,的確是很短,但是,倉促是絕對不會的,我們已經準備了近兩年了,各種工作都已經完備,五天的時間對於我們而言,可以說很寬裕!”鐘元聞此,立時間便搖頭道,“如果非要說倉促的話,可能是對於接到我們邀請的賓客而言,可能沒有足夠充裕的時間來挑選賀禮,尤其是海外的賓客。不過,這個並不是問題,因為,我們與峨眉派的開府不同,我們隻是要將我們紅木嶺、通天教的名聲轟傳天下,收到多少禮物,其實並不重要。再者,我說句不太好聽的話,就我們紅木嶺現在的情況,真正會送足夠珍貴禮物的,恐怕沒有幾個,而且,其中絕對不會有海外!”鐘元說到這兒,元毫卻是笑著開口道,“鐘教主說這個恐怕就太過於絕對了,起碼,天外神山就肯定會奉上重禮的”,“天外神山和我們自己人有什麼兩樣嗎?這個就不必說了!”鐘元立時間回道,“我之所以這般的急切,乃是因為不久之前,峨眉派州剛剁滅了中條派,我覺得,這是一個最佳的時機。刹滅他派,也是增加聲望的一種方式,所以,峨眉派經過這近兩年的積累,可以說是再度攀上了一個新的高峰。我認為,這個時候兒,將其打壓下來,效果最為明顯。其次,峨眉派接連不斷的通過這種手段,應該也讓不少的門派心中積壓了很多的火氣,尤其是現在,火氣正在鬱結之時,所以,趁著這個時候兒開府,願意來參加我們通天教開府的修士,肯定會比其他的時間要強上很多。此事,就這麼決定了!”鐘元執掌紅木嶺以來,做出的決定,從來沒有一次有過失誤,故而,眾人對鐘元的判斷,都非常之信任。鐘元此言一出,眾人都行點頭,表示讚成。即時間,鐘元沒有片刻的耽擱,便開始分派任務。半個時辰之後,無數道遁光,自紅木嶺升起,朝著四麵八方,飛射而去。雲南雄獅嶺長春崖無憂洞。鐘元的門平弟子莊易,恭敬無比的站在極樂真人麵前,將請束遞過之後,便靜靜的等待著。極樂真人接過請束,打開之後,本來一直顯得很是平靜的臉上,也禁不住露出了一抹驚容。不過,這一抹驚容,一閃即逝,隨之而道,“你且稍等片刻,待會兒,就隨我一塊兒回紅木嶺!”“是!”莊易見得極樂真人應下,心中卻是長舒了一口氣,立時間高聲應下。極樂真人離開之後,很快便轉入了後洞。後洞之中,極樂真人的本體、五福仙子孫詢和百花仙子倪芳賢俱個都在。“你真個準備這麼做嗎?”他一進來,盤膝於玉蒲團之上的五福仙子孫詢便行開口道。對此,極樂真人並不感到意外。因為,他的元嬰與本體之間,距離並不遙遠,故而,元嬰所看到的事情,本體也都知道,元嬰的心中所想,本體同樣也能知道。反之,亦然!所以,在其進來之前,本體便已經將各種情況都行轉述過了。“不錯!”金童模樣的極樂真人元嬰點了點頭,道,“這世界上,有野心的人很多,有天資的人也很多,兩者兼而有之的也不少。但是,在兩者兼而有之的情況下,還能夠保持這般的清醒頭腦和縝密牟思,卻是我平生僅見。他能不能最終成功我不好說,但是,他絕對會比我當年走的更遠,所以,我決安幫他一把!”“那也無需如此吧!”百花仙芋倪芳賢道。“蓉波的事情,你們也是知道的,這對我們青城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恩情,我們不能不還。既然要還,所幸就還一個全套,我有一種感覺,他即便是失敗,情形也絕對比我當年要好的多,我們雖然無需多少時日便可飛升天闕,但青城派,還需要繼續的在人間發展呢!有這麼個人護持著,在將來生存下去的希望才會更大!”,“這倒也是!”五福仙子孫詢和百花仙子倪芳賢也都不是那種隻重眼前利益之人,聞得如此,卻是俱個點了點頭。極樂真人的元嬰,從她們的身旁走過,來到一側的洞壁之前。其腳步絲毫不停,隻是,身上卻是騰起了一抹淡淡的金光。極樂真人身上的金光,與山壁一碰,立時間,激射出五顏六色的霞光瑞霄。隨之,他就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沒入了其中。瞬息之間,極樂真人便出現在了一個山洞之中。這是一個廣約三丈左右的井形山洞,四壁皆實,隻在頭頂上,有一個出口,上小下大,勢又後傾。但是井斜而直,陽光正由上麵斜射下來,照在中央,成了一圈三尺方圓的白光,映得全洞通明。光照之處,乃是一個三尺大小的圓池,深約尺餘,無數清泉由池底小眼中,雨一般往上冒起,恰與地麵齊平。日光映照上去,宛如無數銀絲滾滾投射。中心處,生著一株形似靈芝的奇花,隻有兩個芝盤,當中挺生著五片蘭葉。芝的中心各生著一朵其形似蘭,約有拳大的奇花,蘭蕊剛剛舒展開來,花心各現出一枚形似雞卵,色如紅玉的朱紅果子。一股清淡,卻格外的沁人心脾的香氣從中飄出,縱然是極樂真人,聞到也感覺心曠神怡,舒服無比。極樂真人來到之後,望了這靈芝片刻,慨歎了一聲,隨後,其信手一揮,兩道金光射出,將那兩枚朱紅果子給摘取了而下,攝到了自己的手中。兩枚朱紅果子剛剛摘下,那五片蘭葉正中,宛如時間加速一般,手指粗細一根玉莖飛速的長出,足有三寸。隨之,玉莖頂上綻放了一朵蘭花,花瓣完全的舒展開後,一枚外有六棱,上青下白的果子迅速無比的結出,而且飛速的膨脹著,直到大約山棗大小之時,方才停下。極樂真人指掌間再度揮出了一道金光,將這枚果子也給攝取而下。這果子一去,整個靈芝就完全的枯萎了下來。若是尋常人在此,恐怕看的這般情形,就認為這株靈芝完全的死了,不過,極樂真人自己卻很清楚,它的生機還在,隻是,它再想要開花結果,就得再等上一千多年的時光了。“長眉道兄,你也沒想到,當年連你也沒能享受到的福氣,會被你的對頭享受到吧!這,就是天意啊!”極樂真人一聲長歎,將果子收起,隨之,一步跨越,走出了這處秘洞。“倪姐,這一次紅木嶺之行,你就隨我一起去吧!正好,也見一見多年未見的老朋友!”極樂真人道。“也好,我也想知道,巒妹做出這樣的選擇,到底是對,是錯?”百花仙子倪芳賢知道,極樂真人說的是俞巒,當時便點頭應下。兩人並肩攜手,一同而出。雖然,極樂真人隻是一副童子模樣,但是,卻一點兒都沒有滑稽可樂之相,任誰看來,都覺得無比的和諧,沒有一丁點兒的不和諧!“走吧!”來到莊易麵前之時,極樂真人信手朝著地上一指,一朵祥雲憑空而生,托著三人,往紅木嶺飛去。西昆侖玉珠峰赤屍洞。來這裡送請束的,乃是錢萊這個粉雕玉琢的靈童。赤屍神君接過,僅僅掃了一眼,便即應下,道,“你回去告訴你師傅,就說到時,我一定前往參加貴教的開府大典。你還要前往彆的地方送請束吧!那我就不留你了,不過,你來我這兒一趟,我也不能讓你這麼空手回去,就送你一樣小禮物吧!”說話間,赤屍神君袍袖一甩,一根寸許長短,兩頭皆有精芒電閃的梭形血針飛出,懸浮在了錢萊的麵前。看著這個,錢萊卻是暗暗佩服自家師傅算計的精準。原來,鐘元早在讓錢萊過來之時,便已然說到,他此行,肯定會有不小的收獲的。鐘元如此篤定,自然是有原因的。在他的記憶裡,那些修為高、年歲久的老魔,對於資質靈秀的童子,有著一種異芋尋常的偏愛。,見得如此,錢萊自然是秉承鐘元的意思,沒有絲毫惺惺作態的樣子,大方無比的接過,道謝。赤屍神君見此,心中對錢萊的好感愈發的多了。甚至,還產生了一種將其從鐘元手中要過,傳承自己衣缽的想法。錢萊拜謝之後,卻是沒有當即告辭,而是又道,“神君前輩,師傅讓我來此,除了給您送請束之外,還想要借您的太乙金鱗開一用。這一次,因為開府的時間定的很早,所以,必須在一具的時間內,將請柬送完。四海之地,過於遙遠,想要在一日之內辦到,卻是非您的太乙金鱗舟不可!”“我說呢!你怎麼蘋著這麼一大堆的請柬出來,原來,海外送請柬的任務都交給你了,他倒是會省事兒!”“我這也算是能者多勞嘛!”錢萊立時間回道。如果按照正統的回複來說,錢萊如此回答顯得有些輕佻。事實上,他也並不是這種人,之所以如此,卻也是鐘元的授意。因為,鐘元告訴他,赤屍神君這種老魔,肯定是對那種循規蹈矩的修士,沒多大好感的。果然,赤屍神君聞此之後,麵上的笑容更多了一些,笑著道,“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孤身一人行走海外,可非比尋常,就算你是送請束的,也難免有人不開眼!還是小心謹慎點兒為好!”說話的同時,赤屍神君也將太乙金鱗舟取了出來,交給了錢萊,並且,傳授了諸般妙用。錢萊告辭離去,走出赤屍洞,還沒有放出太乙金鱗舟之時,耳中卻是再度傳來了赤屍神君的聲音,“事有不諧之時,可取出我給你的紅雲散花針,以針上所刻密咒打出,可以發揮出我的全力一擊,相信,會助你脫困的!”紅雲散花針,錢萊很清楚,乃是《蚩尤三盤經》上記載的秘寶,本身威力就強悍無匹。上麵,還加持了赤屍神君的全力一擊,可想而知,這並非是赤屍神君隨手煉製的東西,絕對時本命法寶。聽得這個,錢萊卻是鄭重其事的朝著赤屍洞躬身拜了三拜,而後,方才駕馭太乙金鱗舟,離去。東海仙府之中。妙一真人齊漱溟以及峨眉派的絕大多數長老,齊聚一堂,臉上,俱個凝重無比。因為,他們剛剛看過鐘元親筆所書的請束。“通天教?其誌不小啊!”醉道人當先開口,道,“這一年多來,紅木嶺在沒有任何大動作,反而在搜羅一些奇花異卉,我還以為他們是誌得意滿,對獨霸南疆已經很滿足了。現在看來,是早有預謀,根本就是在為這次開府在做準備工作呢!”“沒錯,畢竟,他們的底蘊太差,若是沒有足夠時間的準備,冒冒然的進行意向性如此明確的開府,隻會是自取其辱,貽笑大方!”緊接著,髯仙李元化道。“可惜了,我們沒有早點兒看出來!”還有的長老想要開口,卻是被齊漱溟給揮手裁斷了,“現在說這個,沒有什麼意義。這一年多來,說實話,我與兩位師兄絲毫沒有放鬆對紅木嶺的警惕,可是,他們行事一切都秉持天下公義,縱然有一二不肖之徒,也被他們自行給處理了,沒有一絲一毫的疏漏、破綻留下,正因為此,我們這些時日雖然打擊了無數的門派、散流,卻也隻能看著他們的實力,日益增長。所以,我們就是真正的看出了端倪,現在這個局麵,也是沒有辦法對其出手的。否則,就會引起天下所有修士的反彈。”“齊師弟說的私昔”,苦行頭陀緊接著道,“我們沒有對付紅木嶺的理由,即便是早就知道,也是於事無補,畢竟,壯大門派,使得門派大興,乃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我們怎麼也不可能因為此而進行抵製的。那樣的話,我們恐怕就真的成為天下修士的公敵了!”“怎麼說,提並知道的話,我們也能夠有一個充分的準備,起碼,不會這麼的被動!”頑石大師道。,“事情已然發生了,我們就不要在這上麵著眼了!想出應對的方法才是最重要的”,坎離真人許元通道,“依我之見,我們是不是可以也進行開府,就與紅木嶺放在同一天。反正,我們的準備很是充分,雖然還稱不上儘善儘美,但怎麼說,也應該比紅木嶺這不到兩年的準備要強的多吧!”“這樣一來,我們兩派之間的矛盾,可就再無一絲一號的遮擋,完全的明朗化了!”苦行頭陀道。“明朗化有什麼不好?其實現在,和明朗化也沒有多少的區彆!所謂遲斷不如早斷,我倒是覺得,反倒是不如趁此機會,對整今天下的修士進行一個篩選,我相信,站在我們這一方的修士,還是會遠遠的超過紅木嶺一方的。雖然,這些年,我們峨眉顯得稍稍跋扈了一些,但修士,在真正麵對事情之時,比凡人會更加的現實。之前,之所以我們處於全麵的被動狀態,就是因為,我們自己給自己捆上了一條枷鎖,所以,我們的那種跋扈,隻是會讓天下各派反感,卻不會讓他們感到真正的畏懼。如果,我們真正的跋扈起來,現實的情況,會讓他們冉白,該做出如何的選擇的。若是我們還這般的繼續下去,我們與紅木嶺之間的較量,就等於是自縛手腳口我們的根底在渾厚,也會有吃不消的一天的。”“許師弟說的很有道理!”許元通話語剛落,便有很多峨眉長老開口附和。“許師弟,你此言我等何嘗不知?可是,真正如此做的後果,你想過嗎?”苦行頭陀依舊搖了搖頭,道,“魔法大劫的真正情況,你是明白的。大劫才剛剛開始,就形成這般兩大陣營的對耗,你覺得,我們峨眉派最終還會剩下多少人?我們要的是大興,不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此菩一出,許元通也沉默了。就在這時,峨眉派長老之首的玄真子開口了,“我倒是覺得,紅木嶺這時候兒開府,也並不完全是一件壞事兒。雖然說,這段時間內我們積累的威望可能會受到不小的影響。但是,隻要我們開府之時,完全的超越紅木嶺,一切局麵,都會逆轉。後發製人,才是王道!”梢稍一頓,玄真子繼續道,“所以,我認為,此番紅木嶺更名開府,我們最好的應對就是什麼小動作都不做。要做的就是大張旗鼓的前往道賀,充分彰顯我們的氣度、胸襟。此番紅木嶺開府,肯定會有很多門派、散修想要看我們峨眉派的笑話,我們表現的越淡定,越是毫無芥蒂,反倒會取得越好的效果。”“大師兄所言甚是!我們現在,的確是以靜製動,最為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