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到,繼續求月票,深躬為禮感謝之!紅木嶺,密室。三天三夜過去,鐘元終於從九字真言法咒的參悟之中醒來。這時,鐘元的表情肅穆,目光深邃,若有人對麵望將過去,或許會看到一片浩瀚無垠的宇宙星空。這並不是說鐘元自身的境界已然到達了那般的高度,而是此時此刻,他對九字真言法咒的感悟,具現化了出來。九為數之極,通常代表無限,這九字真言法咒,果真如此,仿佛包羅萬象,領悟的越多,越是發現還有更多的玄妙可供參悟、挖掘,讓人止不住想要繼續的探究下去。若非是鐘元知道自己的事情眾多,不能夠閉關時間太長,還真有幾分想要一直就這麼參悟下去,直到徹底悟透根源。“我這三日的參悟,應該夠用了吧!”自語的同時,鐘元將青蜃瓶取了出來。信手一指,五sè煙霞如噴泉衝出,托著一根紫sè的欲尺,正是廣成遺寶——九天元陽尺。鐘元把手一伸,九天元陽尺立時間落入了他的手中。鐘元也不以手結印,就這麼拿著,嘴巴微張,喉嚨顫動,一個個古怪的音階從中吐了出來。吐出的音階,並不僅僅是聲音,而是一個個金sè的字符,一共九個,恰是臨、兵、鬥、者、皆、數、組、前、行!九字真言法咒一個個的沒入九天元陽尺之中,刹時間,無儘紫氣蒸騰,彌漫了整個密室,九朵金sè蓮花,在欲尺之中若隱若現,仿佛隨時都可以衝將出來一般。見得九天元陽尺已然解封,立時間,鐘元以自身的法門祭練了一遍,與之加身聯係,而後,手一晃動,即刻,一道紫sè光柱籠住了他的身軀,九朵蓮花飛出,繞身翻飛。乍看起來,他就像是那佛陀降臨世間一般。鐘元感應了一下九天元陽尺的威能,發現,較之第二元神身上的三才清寧圈絲毫不差。隻不過,三才清寧圈乃是全能型法寶,而九天元陽尺,則偏向於防禦。這一次,與峨眉派交手完畢,鐘元卻是不準備再耽擱下去,即刻起行,踏遍九州四海,搜羅各種奇珍異寶,為接下來的通天教開府大放異彩、名揚天下做準備。因為這一次,他是真身出行,沒有三才清寧圈這樣的防禦至寶,他心中還真有幾分不托底。現在,有了九天元陽尺,他卻是安心多了。開府,最重要的就是排場,所以,鐘元此番出行搜羅,法寶、丹藥這些增強實力的東西固然是不能缺少,但是舍此而外,珍禽、異獸、奇花、珍果、靈木等等點綴仙山景致也是很重要的一環。記憶之中,峨眉派承千年之威,各家各派送了無數好東西,自己還要刻意搜羅,大肆移植呢,自己若是在這方麵輸了,開府開在峨眉派之前,隻怕就不是搶占先機,占儘風光,而是淪為陪襯、笑柄了。當然,這不是鐘元一個人的工作,紅木嶺上下,無論是長老還是弟子,都要參與進來。不過,仍舊有很多地方,是他不得不親自去的。倒不是他不願意說將出來,而是一說出來,便要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卻是很可能會造成許多的誤會。索xing,鐘元也不說了,就讓眾人以為他是一個擁有大氣運之人,一切解釋奇緣、奇遇的來。鐘元此番出行,重點乃是海外,因為,那裡是更加廣闊的天地,而且,很多都是修士罕至的地方,仙家妙物,多有生長。當然,這不是說大陸之上就沒有好東西,實際上,大陸鐘造化之神秀,可以說是好東西最多的地方,不過,大都已經有了主人了。剩下的無主好東西,還真不多,起碼鐘元記憶之中的,是這樣。不過,今日鐘元下山之後的第一站,仍在大陸之上。他的目標是武夷山,先前,他曾經應諾過俞巒,說要來此地,將那世間第一名茶紫珠蘭取到手。先前,之所以一直未曾動手,倒也不是說忙到連一天功夫兒都抽不出來,而是因為,時候不到,來也無用。,紫珠蘭,世間隻此一株,產在武夷天旗峰絕頂暗洞之內。每年,隻有五月的端午之日,陽光正照洞中茶樹之上,芽頭剛舒,便須采取,否則便會失卻靈效。那暗洞深達二十餘丈,其形如井,洞中長年yin晦淤濕,積鬱了無儘的毒氣,沒有足夠修為的人想要采取,純粹是找死。明日便是端午之期,如此好機會,鐘元若是放過,簡直就是白癡了。鐘元的幽冥血遁,雖然算不得極速,卻也是一等一的,故而,很快便來到了武夷山天旗峰,看到了那株紫珠蘭。紫珠蘭看起來並不像是真正的樹,通體上下,都閃耀著一種欲質的光輝。那無量的毒氣在其身周鬱積,卻是不能傷害其分毫。鐘元立於洞外,心中卻是頗為奇怪。因為,這紫珠蘭茶所知人雖然不多,但還是頗有一些的,而且,皆是高手。按理說,現在理應前來,準備爭搶今年的份額了。要知道,這紫珠蘭茶,每年的產量,也不過三五兩而已。奇怪歸奇怪,鐘元卻是不會因為這個就主動地退縮的。時間緩緩逝去,太陽落下,又再次升起,端午之期到來。就在這時,一道長長的血虹花空而來,周遭,無數的詭異魔頭環繞飛舞,發出啾啾桀桀的怪叫。鐘元一眼就看到,那人是朝著這裡來的,故而,卻是知道,自家的對手來了,立時間,嚴陣以待。血虹一落下,即刻間,便完全的斂去,現出了一個還算是英俊的中年男子。披頭散發,腳踩蓮花,周遭無數神魔簇擁,就好像是萬魔之主魔之宗一般。這人落下之後,看見鐘元,也沒有絲毫說話的意思,隨手一指,七八個奇形怪狀,沒有實體的魔頭便即衝了上來。麵對於此,鐘元又哪裡會客氣?當下,九天元陽尺一揮,一股浩浩然的紫氣便衝擊而出,一個橫掃,這七八個神魔,連聲慘叫都沒有發出,儘皆慘死。“怪道你這小娃娃敢覬覦本神君的仙茶,原來是倚仗異寶護體,不過,你的修為太差,這異寶拿在你的手裡,沒得辱沒了它,還是由我掌管吧!”說話之間,手臂隨意的伸出,五指如鉤,朝著鐘元抓來。兩人距離並不近,但是,這所謂神君手臂伸出的刹那,居然如同法寶一般暴漲了起來,直直的延伸至鐘元的頭頂,狠狠的抓下。鐘元卻是看的分明,他這手臂並不像長臂神魔鄭元規的金精神臂一樣,乃是一件法寶,就是純粹的血肉之身。這個,鐘元哪裡畏懼?當下,卻是不躲不閃,僅僅催動九天元陽尺放出一朵金蓮,懸於頭頂,灑下一片金光,護持住己身。而後,右手拳頭一握,以無比迅捷的速度,朝著這所謂神君的手臂狠狠的砸了過去。“哢嚓——”一聲脆亮之極的響聲,那神君的巨爪,齊腕斷掉,鮮血飛灑。“咦——”那神君對自己的斷腕絲毫都不在意,反倒是對鐘元那霸道絕倫,強橫無比的肉身感到詫異非常。隻見得,其口中念誦出幾個密咒,立時間,飛灑出來的血液,化作一團團血sè的魔焰,附著在金光之外燃燒著。而那斷掉的巨爪,則自發的回到手腕之上,兩者一合,立時間,嚴絲合縫,好似從未斷過一樣。不過,他卻是不敢再托大,用手來抓取了。看到這個,鐘元卻是覺得十分之熟稔,立時間,眉頭微皺,道,“你是阿修羅宮的門人?”“小子有點兒見識啊!不過,本神君卻非是什麼門人,而是屍毗的師弟。看在你這點兒見識的份上,本神君可以不殺你,你隻要將手中的欲尺獻上,再自斷一條手臂,就可以走了!”“怎麼,想要拿阿修羅宮來壓人嗎?本座還就真個不怕,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你就是被屍毗老人趕出阿修羅宮的金神君吧!都到這個份兒上了,還敢如此狂妄自大,真是不知死活!今日,本座就好生的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不是什麼人,你都能夠得罪的起的!”說話間,鐘元身形如電射去,到得金神君的身邊,一爪抓了下去。不過,這一次,鐘元也並非純粹用的肉身之力,上麵繚繞著血紅sè的火焰。“修羅血焰!”金神君也是見多識廣之人,一看這血焰,便知道了鐘元的根底,當時驚呼道,“你就是紅木嶺掌教鐘元?鐘教主,誤會,全是誤會啊!這紫珠蘭茶,按照約定,今年合當歸我,現在全讓給鐘教主,一分一毫也不取了,就當是賠罪如何?”“紫珠蘭乃是天地靈物,天生天長,誰得到便算是誰的,本座何須你讓?”鐘元口中雖然如此說,不過一爪未果之後,卻是並未再行出手。不是鐘元不準備出手了,而是他知道,紫珠蘭采摘的時間快到了,再糾纏下去,今年恐怕就要錯過了。所以,他方才準備先行虛以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