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邪心靈尊身處險境依舊色性不改,不知死活的惦念著池羽寒,梁逸心中殺機更甚。當下也懶得再聽他瞎扯什麼、早已經扣在手中的開天雷脫手朝此獠擲了過去。“又來!”邪心靈尊見得梁逸又向自己投擲那神秘的雷珠,經曆過此節的他心中難免有些輕視,暗自以為梁逸是想借電網拖延自己,好從容離去。開天雷珠穿過層層虛空直接來到邪心靈尊頭頂,爾後轟然爆裂、化作一道暴烈無比的九色神雷,宛若開天辟地一般向邪心靈尊當頭劈下。“什麼?”出乎意料的,神秘雷珠並沒有形成鋪天蓋地的電網,而是凝合為一、將所有威能一次性爆發了出來。邪心靈尊心下大駭,隻可惜在龍鳳陰陽合擊陣圍成的凝實空間內、邪心靈尊的行動速度受到了極大的阻礙,再加上有那硯台法寶揮灑出來的金色沙粒遲滯,要想閃避近在咫尺的九色雷電根本沒有絲毫可能。當下隻得硬著頭皮,強提一口仙元、手中地級初階的粉色仙劍全力向那帶著無窮毀滅之威的九色雷電迎去。“轟隆—”隨著一聲悶響、邪心靈尊整個人都成了一個電人,九色神雷被其一劍削去大半之後,尚有不少直接轟擊在他的身上。在混沌業火和先天玄陰之火之火的煆燒下有些不堪重負的粉色仙甲在消弭了大量雷威之後終於抵抗不住,裂開了一條條宛若龜殼紋一般的裂縫。 少許雷電穿透破損的仙甲侵入邪心靈尊用渾厚仙元力構造而成的散仙之軀中,直讓邪心靈尊整個人為之一陣酥麻。未等邪心靈尊將酥麻的仙軀修理好。以邪心靈尊為中心的二百丈範圍內忽然變成一片黑暗。籠罩著梁逸和火靈兒身上的神獸虛影瞬間黯淡下來,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崩潰一般。與梁逸共同組成合擊戰陣的火靈兒忽然察覺到自己剛剛用真靈丹補滿的真元一下子被抽去了近八成。連帶著鳳凰虛影神通也有些支持不住了。戰陣內富集的天地元氣也在這一刻被抽取了近半。整個時空在那一刻似乎都靜止不動了。下一刻,黑暗中閃過一道耀眼的七色劍光、劍光所過之處。宛若一縷陽光照過黑暗之地。無聲無息的,七色劍光即將斬到邪心靈尊時、一道粉紅色的禁製忽然將邪心靈尊整個人包裹起來。“嗤—”七色劍光隻被那粉紅色禁製稍稍一阻,仍舊直闖而入、透過已近崩潰的仙甲,爾後將邪心靈尊整個人撕成了兩半。七色劍光過後,天地恢複明朗。邪心靈尊的殘軀隻頓留了眨眼功夫、爾後便化為一縷縷天地元氣重新回歸到了廣闊的天地間。散仙的軀體完全由神魂和仙元之力以及真元法力相溶而成,說白了就是一團精純至極的能量體、一旦身死自然什麼都留不下來。龍鳳陰陽合擊陣也在這一擊之後徹底崩潰。體力和法力都已近幽靜燈枯的梁逸隻能勉力借助最後一口法力緩緩的從空中落了下來。一柄粉紅色仙劍、一靈光儘失齊中破為兩半的仙甲、一枚水綠色的儲物戒指以及一塊粉紅色的小吊墜從空中跌落下來。梁逸疲憊的臉上有難以言喻的興奮之色。不是因為成功狙殺邪心靈尊,而是為了剛才那一擊而高興。“梁逸這是怎麼回事兒?”火靈兒口中帶有詢問之意,一雙火熱的眸子卻是興奮的盯著梁逸,“你那個逆轉五行訣怎麼可以抽調我的法力、而且連合擊戰陣彙集的諸多天地元力也給你抽調了大半。嘖嘖、那一擊威力可真是驚人。”火靈兒興奮的說道:“尤其是最後邪心靈尊身上出現的粉色禁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仙家禁製,竟然給你一劍輕易斬破了。”“不是逆轉五行訣厲害,而是龍鳳陰陽戰陣玄妙。”梁逸微笑道:“沒有這合擊戰陣做牽引,我怎麼可能調用你的法力。”這時候,已經退到數裡之外觀戰的池羽寒、玄武老道和雲罡也飛了過來。池羽寒有些癡迷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一時倒有些說不出話來。“師...”梁逸回過頭、深情的看著池羽寒、剛想開口又給噎了回去,畢竟二人現在的關係、再叫師父顯然是不太好。“叫我羽寒吧,反正你是人族奸細、也當不得我弟子。”池羽寒富含感情的眸子睇了有些傻乎乎的梁逸一眼。“沒想到短短五六百年時間你已經成長到了如此地步。”“嘿嘿,這還多虧了羽寒你當年的無私教導。”梁逸嘿嘿一笑,指著身旁的火靈兒對池羽寒道:“這是火靈兒、若非她數次舍命襄助,我也沒這麼快見到羽寒你。”“多謝仙子相助。小女子感恩不儘。”池羽寒感激的向火靈兒行禮道。剛才的一戰池羽寒也是看在眼裡的,火靈兒和梁逸共同組成的龍鳳戰陣給她帶來了不小的震撼。當然作為女人、池羽寒還是稍稍有些嫉妒火靈兒的,嫉妒她能跟梁逸親密無間的組成大威力合擊之陣、共同禦敵。火靈兒微笑道:“姐姐禮重了。以我和梁逸的關係,救你本就是分內之事。相信、易地而處姐姐也會舍命救我的。畢竟我們是一家人。”火靈兒的一番話說得池羽寒心中浮想聯翩,滿含深意的看了梁逸一眼。其意不言自明。“主人,還有我呢,我也是大功臣。”一旁的小白鼠見梁逸沒有提及自己,當下有些不滿的道。“小老鼠,我剛才見到你發功了,你也很厲害的。”池羽寒見漂亮白滑的小白鼠不停搖晃著前爪抗議,自然喜愛至極,俯身將小東西抱了起來,“我還知道你遁術奇快,數次救了你家主人。”“吱吱—”小白鼠得意的朝梁逸亮了亮爪子。“什麼東西?”梁逸的目光一凝,忽然看向還躺在地上的邪心靈尊的遺物。但見那粉紅色小吊墜中忽然傳來了一陣劇烈的波動,接著粉紅色吊墜整個兒破碎開來、一道淡淡地身影出現在梁逸等人的麵前。此人身著一襲粉色衣袍,臉上的淫.邪之色比之邪心靈尊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一張臉盤子也與邪心靈尊有著七八分相似,此人雖然身在梁逸等人身前、但卻宛若相隔了十萬八千裡似地。“梁逸、池羽寒、火靈兒,本仙記住你們了。”那粉袍男子怨怒的目光掃過梁逸等人、沒有絲毫威壓的目光卻直盯得梁逸頭皮有些發毛、“敢殺本仙的孩子,本座就是追到幽冥地府也定要將你們挫骨揚灰!”、“噢,我說是誰呢,原來是那老畜生的老子。”舒舒揮了揮小爪子,不屑的道:“我主人說了、上梁不正下梁歪,看你穿得衣服就知道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好好地一個大男人穿的男不男女不女的,真是丟人啊。”“老家夥,大話誰都會說,你想殺我,我還想宰了你呢。”梁逸冷笑道:“本座縱橫數百年、想殺本座的三界大能者也有不少,多你一個也不打緊,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好了,老子現在可沒工夫和你窮蘑菇。”“你,你們,很好...”粉紅色身影氣怒的瞪著梁逸,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一樣。隻可惜這粉紅色虛影不過是他本座的一道投影、沒有絲毫攻擊力。“滾蛋,真是呱懆!”小白鼠不耐的叫了一聲,小小的爪子揮出一縷勁氣將那粉紅色虛影直接打碎了。“梁逸,這次可闖了大禍了,這人在仙界地位可不低啊。”看著梁逸主仆蠻橫的對待一位仙界大能者,玄武老道一時間有些轉不過彎來。“嗬嗬,玄武、他們闖的禍比這大的都有不少,也不差這麼一個了。”池羽寒卻也不甚在意,以梁逸如今的處境、即令不殺死邪心靈尊情況也未必就會有好轉,至於一個仙界大能者的虛空投影,侮辱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都是仇人了、也沒必要將它供起來。“說的也是。”玄武老道微微搖了搖頭。“走吧,路上再說,待會給你們巫族大軍追上來又有麻煩了。”梁逸微微一笑、一揮手將躺在地上的儲物戒指和粉紅色仙劍卷了起來,“等會再研究一下這些東西,邪心靈尊背景不小、希望身上攜帶的寶物不要讓我失望。”隨後,梁逸放出紫色飛舟、依舊把齊雲子請出來駕馭飛舟、一行人則躲到紫色飛舟中研究起邪心靈尊遺留的儲物戒指和粉紅色仙劍來。就在舒舒揮爪擊毀那仙人投影的同時,遠在仙界大陸某處、一間覆滿粉色雲霞的廣闊殿宇中。一高坐五品粉色蓮台與那粉色仙影一般無二的中年男子猛然睜開了雙眸,滿含憤恨和殺意的目光讓殿中分兩排盤坐的十數名仙人都忍不住驚醒、爾後紛紛起立,驚懼且恭順的看向此人。“好膽,果然好膽,連本尊唯一的子嗣都敢斬殺。”殿上仙人強忍著怒氣,冷冽的目光一一掃過殿下侍立的十餘名仙人。仿佛要將怒火遷移到這些追隨自己無數歲月的仙人身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