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劉子熙一臉殘孽的盯著十丈外的梁逸,似乎他贏定了這場比試一般。“姓梁的,今天你就準備給我下跪道歉吧!”“我期待的很!”梁逸冷冷的回了一句,翻手將背後的巨闕劍捏在了手中,同時取出一張神行符往身上貼了下去。劉子熙見狀也不著急,隻是懶懶的將一張流光四溢的藍色布幗和七八張通體閃著翠綠色光暈的符篆捏在手中。“武修那一套,在我這裡行不通!”劉子熙冷笑一聲,將手中的符篆輕飄飄的朝擂台上一撒,那擂台上頓時長出一片拇指粗細的青藤,梁逸剛一行動便被腳下的青藤綁了個正著,動作頓時為之一緩。“靈繞術?”那拇指粗細的靈藤竟然連身具萬斤之力的梁逸都掙脫不了。當然這點小料自然不可能難倒梁逸,隻見他掌間的巨闕劍連連揮舞,眨眼間便將腳下、身周的靈藤清掃一空,同時雙腳輕輕一用力便騰空而起,隨即腳尖在青藤上猛點,轉眼間便已欺近到距離劉子熙身前三丈處。靈繞術雖然有極強的阻攻能力,不過那些靈藤的生長速度卻根本粘到身如鬼魅的梁逸,除了開始之時發揮了一點作用之外,這七八張中階符篆布置出來的藤網已經徹底失去了作用。不過劉子熙的手段自然不可能隻有這些,梁逸剛剛欺進他身前便有一張水藍色道符迎了上來。那道符在距離梁逸不到三尺處突然爆裂開來,旋即便化為一個方圓丈許的藍色罩子將梁逸徹底籠罩在內,然而這還不算完隻見那藍色罩子上突然湧出十來條兒臂粗的藍色半透明水柱朝梁逸的四肢捆綁過去。高階頂級道術——水牢術,劉子熙的殺手鐧之一,剛才的靈繞術不過是牛刀小試而已。“姓梁的,你現在投降還來得及,否則你就等著魂飛魄散吧!”見得水牢術成功之後,劉子熙陰笑著對梁逸道了一句,手下的動作卻是絲毫不慢,隻見他快速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張尺許大小通體泛著金光的飛劍狀符篆來。“封寶符!劉師侄手筆不小嘛,竟然舍得用自己的本命法寶來煉製封寶符,看來你們對此戰是誌在必得了?”看台上,紫怡一臉平靜的對身側的劉家五叔道,看她那樣子似乎根本不為梁逸擔心一樣。封寶符,又名符寶、乃是金丹期以上修為的高手用特殊手段和特殊材料將自己的本命法寶威能封印之後煉製出來的寶物,由於此物製作原理和一般的法符差不多,是以也被稱為符寶或者封寶符。此物的威能由煉製手段、煉製材料和所封印的法寶威能的多寡已經母法寶的本身威力決定的,一般的符寶隻能發揮母法寶的一到三成威力,而且可以多次反複使用,知道封印的威能消失為止。而劉子熙手上的符寶顯然是花費就極大心血製成的,再加上劉家五叔乃是老牌金丹期高手、其使用的本命法寶也是經過二百餘年時光溫養過的,自然也不是尋常貨色,是以威力決然是不小的。當然這麼大威力的寶物也不是想煉製就煉製的,因為此物每煉製一次必然會損害到母法寶本身的靈性,而法寶靈性一旦受損就要花費大量的時間溫養才能恢複了。所以一般高階修士是不會輕易煉製此物的。“那裡,師叔繆讚了!”劉家五叔苦著臉回了一句,此時的他已經悔恨的要死了,平白惹了個惹不起的主兒,擱誰誰鬱悶。場上,梁逸不停的揮舞著巨闕劍將糾纏過來的水龍擊毀,眼睛卻是一眨不眨的盯著水罩外的正在往符寶中注入法力的劉子熙。每斬斷一條水龍那光罩就微微黯淡一分,而劉子熙手中的符寶也漸漸亮了起來,眼見就要快要好了,而困住梁逸的水罩雖然卻還牢固異常。“看來又得破費一把了,等一會一定要從這小子手中討回來。”梁逸心裡暗暗詛咒了一下劉子熙,左手不著痕跡的朝腰間的儲物袋摸了一把,然後又快速收了回來,而手心裡卻多了一樣物事。“受死吧!”水罩外,劉子熙終於完成了準備工作,手中的符寶也發出了耀眼的廣芒,此刻他的臉上卻是一臉的蒼白、竟是標準的虛脫樣,顯然驅動手中的符寶也讓他字符內得多的法力告罄了。畢其功於一役,這是劉子熙此刻的想法。劍符化為一柄丈許大小金光閃閃的飛劍朝水罩內的梁逸急速斬去,劍光尚未觸及水罩,那水罩便已被符寶上散發出來的強大威壓壓得朝內塌陷而去。劉子熙為了置梁逸於死地,竟然全力激發了符寶的所有威能、這樣一來這一擊過後一張寶貴的符寶也將化為泡影。那本來就有些殘破的水牢術悄無聲息的化為了泡影,不過在前一刻水牢術中的梁逸便已從原地消失不見。“轟隆!”劍符斬在擂台上,竟然讓用特殊煉器材料煉製並經過特殊禁製加持的擂台瞬間倒了大半,那符寶也變成了一張尺許大小的黑色紙片從半空中飄落下來。“不!”劉子熙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倒塌大半的擂台,沒有想象中的血肉橫飛也沒有想象中的魂飛魄散,一個藍色小葫蘆出現在其有些顫抖的手上——回靈液,此時的他法力儘皆耗儘,必須馬上補充。“啪!”突如其來的一劍將劉子熙手上的小葫蘆拍飛,接著劉子熙便見到一柄巨劍在自己的的眼前無限放大,——這情形是如此的熟悉。“蓬!”一個瑩白色的護罩將劉子熙牢牢的護住,不過梁逸的重擊也將此子重重的壓跪在地上,“哇!”一口鮮血不要本錢的從劉子熙口中噴了出來,雖然劉子熙同楚紅袖一樣也有護身寶物,不過劉子熙的護身寶物貌似不咋地,至少楚紅袖的護身寶物能夠消弭外界的衝擊力,而他的卻不行。梁逸自然不可能就這麼放過他,手中的巨闕劍毫不留情的再次砸下,劉子熙剛剛張開、有說話衝動的小嘴再次噴出一口鮮血,此時他連投降都做不到了——因為梁逸根本不給他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