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劉兄請便了!”梁逸微笑著婉拒道。“哦,要不這樣,我左右也沒事,就隨梁兄走一趟,遇到什麼事情也好幫個手。”劉子熙熱情的提議道。“還是不要了,我要辦的事情很簡單,就不用麻煩劉兄了。”梁逸婉言謝絕了劉子熙,轉身朝穀外行去。看著梁逸遠去的身影,劉子熙臉色漸漸變得陰沉起來,“要不要動手呢?”一雙拳頭慢慢的握緊,“富貴險中求,乾了!”劉子熙呢喃了一下,突然翻手一拍腰間的綠色小袋子、翻手從中撈出一子麻雀大小的青色小鳥,朝空中一拋,複又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柄三尺大小的火紅色飛劍朝空中一拋、身形一閃便站上了飛劍,朝著梁逸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出了峽穀之後,梁逸並沒有返回江源郡城,而是施展禦風術朝著相反方向的森林方向行去,兩天以後的交換會對梁逸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此行他把所有需要的東西都收購到手了,在實力沒有達到可以與衛家相抗衡之前,梁逸並不打算與衛家的人照麵,對於現在的梁逸來說努力增強自身實力才是最重要的。一路疾行了一個多時辰之後,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夜間是各種野獸活動的黃金時節,遠處各種野獸的嘶叫聲和近處悠悠的蟲鳴聲讓原本幽暗的森林更多了幾分陰森。俗話說夜黑風高殺人夜,梁逸剛剛在一條小溪前停下來,捧了點清水正準備洗把臉,數道幾近為不可聞的破空聲就從後麵傳了出來。幾乎是本能的情況下,淩雲步瞬間啟動,險之又險的避過了突如其來的攻擊。“嗤嗤!”落空的襲擊擊在小溪中的鵝卵石上,那堅硬的鵝卵石竟然如豆腐一般被射出一個個針尖大小的孔洞。“冰針符?”梁逸麵色冰冷的轉過身體,在他身後二十餘丈許的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正一臉不可思議的盯著梁逸,手上一柄火紅色飛劍不斷閃爍著嗜血的紅光。“劉子熙?”梁逸有些意外的看著偷襲者。“是我,梁兄是不是很意外?”劉子熙淡笑著緩緩朝前踏了一步,手中的飛劍的光華也漸漸亮了起來,未等梁逸作答,劉子熙又似自言自語的接道:“其實梁兄剛才的表現也很令人意外,以你的修為竟然能躲過中級冰針符的偷襲,真不知道是你實力過人呢,還是走了狗運呢?”“是不是走狗運,你試試不就知道了?”梁逸很隨意的站在原地,翻手從儲物袋中取出十來張淡綠色和一張淡綠色的符篆捏在手中,靜靜看著劉子熙。“梁兄就想憑這幾張冰針符和神行符對付在下?”劉子熙有些嘲弄的看了梁逸一眼,翻手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麵尺許大小的銀色小盾捏在手中。“沒錯!”梁逸輕喝一聲,猛地朝劉子熙甩出三張冰針符,同時將那張神行符猛地朝身上一拍······那冰針符化為數十道冰針疾速射向劉子熙,冰針符射出的同時梁逸也如鬼魅般的跟了上去,那速度竟似不比冰針慢多少的樣子。劉子熙也被梁逸鬼魅般的速度嚇了一跳,不過其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未慢,左手一揚,銀色小盾迎風便漲,堪堪擋在了身前三尺處,右手中的飛劍也脫手而出,拖曳著半丈紅光朝著梁逸射去。“——嚓”數十道冰針幾乎同時擊在銀色小盾上,小盾上的銀色猛鎮,盾上的銀色光華也為之狂閃了數下,小盾背後的劉子熙臉色也是一陣泛紅。封印了築基期修士法術的冰針符果然非同凡響。另一邊,就在紅色飛劍將要及體的瞬間,梁逸猛然朝左邊斜跨出一小步,堪堪避了過去,揚手將剩餘的八張冰針符朝劉子熙甩了出去。劉子熙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一麵猛力催持著銀色小盾,一麵用神念禦使著紅色飛劍繼續追擊梁逸。再次仗著淩雲步詭異的閃過飛劍的攻擊之後,梁逸的速度猛然提高了五六層,與此同時第二次冰針符的攻擊也砸在了銀色小盾上。八張冰針符的威力自然遠超剛才,銀色小盾上的光華被這百餘跟冰針砸的幾乎隕滅了。“嗤!”情急之下,劉子熙猛地一咬牙,一口精血不要命的噴在小盾上,小盾吃著一激,光華大盛······不過,未等劉子熙再有下一步動作,梁逸已經繞過了小盾布置下的防禦出現在他身旁三尺處,一顆不算很大的拳頭帶著絲絲血光砸向劉子熙的腦袋。“嘭!”就在梁逸的拳頭將要觸及劉子熙頭顱的時候,一道水藍色的光暈突然擋在劉子熙身前,將來襲的拳頭輕易攔了下來,梁逸這一拳雖然沒有擊實,破霄拳過萬斤力道所產生的衝擊卻讓劉子熙整個人朝後飛去,“哢嚓、哢嚓。”兩顆碗口粗細的樹木被齊腰撞斷。好在水藍色光暈接下拳頭攻擊之後並沒有馬上散去,要不然光是這股強大的衝擊裡也能吧劉子熙撞死,饒是如此劉子熙還是被撞了個七葷八素,一口鮮血忍不住吐了出來,受其神念操縱的銀色小盾和紅色飛劍也如失去了父母的孩子一般掉在地上。梁逸並未給劉子熙任何喘息時間,身形快速跟了上去,拳頭再次砸向藍色光暈。未等梁逸拳頭再次擊實,光暈中的劉子熙已經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張土黃色的符篆猛地朝身上一貼。“土盾符?”未等梁逸反應過來,現場已經失去了劉子熙的身影,這小子也算決計,竟然連那柄飛劍和小盾都沒看上一眼就借助土遁符遁走了。土遁術,和引雷術一樣同屬高階法術,隻有金丹期高手才能施展,這種高階符篆一經加持,其遁速就不是梁逸這個引氣期九層的小修士能夠追得上的了。仔細查探了一下,確認劉子熙已然離開之後,梁逸才稍稍平複了一下緊張的心情,將劉子熙遺留下來的兩件靈器檢起來,放在手中仔細查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