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元子以劍壓人,直接硬碰,分景劍萬劍歸一,成一道劍光,向無名劍撞去,他衝著無名劍不如分景劍,乾勁利落,認準了無名劍就是一劍。孤雲子一見,閃在一連,並不與他硬碰,而是劍光如絲,一層層觸了上來,都是一觸就分,劍絲如電,隱隱中發有雷音,孤雲子是參照泰靖與柳致知決鬥時,柳致知劍化雷音,雖然他不是走的這一條路,但諸理相通,修行到孤雲子的層次,已經萬法歸一的程度。雖不能十成十,卻也有六七分架勢。轉眼間,兩人相鬥的十幾個回合,劍術方麵,孤雲子更勝一籌,可是在法術方麵,還有法寶方麵,太元子就占了優,漸漸孤雲子陷了下風,但太元子想短時間內獲勝,也是不可能,一時間,劍氣排空,能量橫流,誰也不能奈何誰。太玄子等出了洞天,直向橫斷山脈趕去。橫斷山脈,柳致知,還有各派的人都緊張起來,大家都發現了世界軸心即將現形,這次現行,卻與其他幾次不同,柳致知心中知道原因,在此之前現世,多少受八思巴控製,世界軸心往往一出來,就是已經收縮,雖不停變幻形體,已是可以收取,一見形勢不對,八思巴也飛速遁走。而這次現世,卻是失去八思巴的控製,西王母又任其自然,故此先出現其虛影,比之前卻大了很多,像水波一樣,不斷幻化,好像是水波中的幻影。從空中出現。柳致知知道這時雖能見到。卻不能收取。像波一樣,如果收取,隻是水中撈月。一個鏡中花,水中月,根本不能收取,柳致知隻是在一旁旁觀,並沒有動手,但周圍各派的人卻動了。一道道法寶光華直向世界軸心衝去,然而,什麼也沒有摸到,好似幻影一般,其實這時,它依然保持彌散狀態,怎麼能夠收取。柳致知看著眾人徒勞做著無用功,隻在一旁冷冷地看著,過了好一會,一個人說到:“收取不到。是不是要定風指南車?”他一說,眾人將目光聚到柳致知身上。眼中一個個好像看到了可口的美食,但柳致知的威名他們知道,一個個在衡量著自己,大多數人自忖不是柳致知的對手,但其中一個人喊到:“大夥一起上,我們人多,柳致知能有幾根釘,將他的定風指南車搶過來!”剛喊出口,柳致知冷冷哼了一聲,這是柳致知近半年來觀察世界軸心中的信息,從其中上古真人的音殺術中悟出,在之前他也以劍鳴的形式施展過,不過泰靖太強,雖受了傷,彆人並沒有看出,現在以哼聲施展出來,那個人陡然覺得腦海中一聲炸雷,身前一黑,口腔鼻孔之中,鮮血冒出,周身骨骼受到一種奇特的振動,內臟破碎,還沒有知道怎麼回事,就軟了下去,失去的生命。旁邊人剛要行動,他以倒了下去,一時愣住了:“賈兄,你怎麼了,出了什麼回事,是誰暗算了賈兄?這是與我們青城為敵?”他旁邊一個修士立刻叫了起來,隨即似乎明白過來,眼睛不由望向柳致知:“是不是你乾的?”柳致知淡淡地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他卻是猛然後退,口鼻之中,鮮血湧了出來,柳致知沒有下辣手,不像剛才,僅僅是給他一個警告,對於剛才那人,居然慫恿彆人來一起圍攻柳致知,柳致知當然取了他的性命,而這一個,卻給了他一個警告,雖沒有說話,一時間一片寂靜,個個都不知怎麼辦,有不少人偷偷地向後麵退了好幾步,明知退後根本沒有用,還是本能地後退。柳致知這一手,徹底震住了在場的修士,雖然柳致知殺死的是一個金丹都未成的修士,但效果卻是奇好,一個不知用什麼手段,在不知不覺中就能取人性命的高手麵前,眾人覺得自己好像待宰的小雞一樣,整個生命完全掌握在彆人手上,一種恐懼在心底誕生。遠方光華大作,眾人扭頭一看,是混元宗的人來了,當然來的全是高手,當下一個山頭歡呼起來,他們的救兵來了,混天老祖親自出馬,一行十人,都在元嬰之上,化神之上的有五人,可謂下足了功夫,一落到山頭,混天老祖抬頭向世界軸心看去,世界軸心迅速變幻著形象,體積已經縮小的一圈,但依然似水中明月鏡中鮮花。旁邊有人將剛才的事告訴了他,他緩緩看了柳致知一眼,又看了世界軸心一眼,淡淡地說:“妖言惑眾,世界軸心現在根本不能收取,死了活該!”他一語就道出了本質,雖然隔得遠,青城和蜀山諸人聽得清清楚楚,聽到他的話,這才明白正如他所說,死了活該,不怪柳致知要殺他立威,一時麵麵相覷。混天老祖卻盯著柳致知:“你殺我混元宗的人,上次有太玄子給你撐腰,這次看誰來救你!”不過光動嘴並不出手,他不是呆瓜,今天他不見兔子不撒鷹,但場麵上的話還是要說的。柳致知也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開口到:“你真想動手?”“時間還沒有到,不過你今天是跑不掉了!”混天老祖陰惻惻地說到,青城蜀山的諸人開始還很高興,聽到這話,一腔子熱情頓時泄了下去,心中暗罵老狐狸。天邊的破空聲又想起,原來是蜀山的人到了,一行十餘人到了,還未停下來,又傳來破空聲,青城的人到了,一行七人,也是精英儘出,一到此地,弟子便哭訴:“賈師兄被柳致知殺了?”“什麼?”赤岩子火爆性格,就要跳了起來,黃岩子掌門立刻把臉一沉:“怎麼回事?”同時攔住赤岩子。混天老祖一聲冷笑:“一個弟子,冒犯了柳致知,殺就殺了,有什麼了不起。”“你!”赤岩子又跳了起來,黃岩子冷冷訓斥到:“安分一點,將事情經過講清楚,不要衝動,免得中了彆人的圈套。”他看出混天老祖想挑撥,不由地提高了警惕,柳致知隻是淡淡看著這一切,現在還沒有到收取世界軸心的時候,心中盤算著種種可能,他心情反而平靜下來,好像一個旁觀者,場中發生的一切與他並沒有關係。弟子們將事情經過一說,黃岩子明白了,這件事兩方都有錯,這當然是站在他的立場上來說,如果站在柳致知立場上,根本沒有錯,甚至說殺得好。黃岩子沒有說話,赤岩子卻暴跳如雷,手一揚,一道火紅的精虹飛出,向著柳致知直擊過去,柳致知一聲冷哼,眼睛望著赤岩子,眼光一亮,赤岩子感到腦中一聲霹靂,急忙一沉氣,剛把氣機穩住,忽見柳致知眼睛一亮,眼前如同挨了一拳,悶哼了一聲,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步,臉色一白,氣息紊亂,吃了一個虧,而飛劍卻無力地飛回。黃岩子眉頭一挑,舉手止住了另一位修士青岩子的動作,口氣不善的說:“柳道友,你這樣做過了,這個恩情青城記下來了,赤岩子、青岩子,現在不是算賬的時候,大事要緊!”這番話一出,赤岩子等人一凜,安靜下來,柳致知臉上露出了一絲譏諷,這些老家夥,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天邊又響起破空聲,卻是一個人來了,他來的方向居然是青城山,轉眼就到了近前,落了下來,柳致知微微一笑,拱手道:“原來是太元子道友,道友怎麼一個來此?”蜀山青城諸人臉上並不好看,太元子說到:“不止我一人,其他人走了另一路,我卻走了這一路,不過有些屑小阻路,他們不過是白費功夫。”柳致知不知道,彆人也不知道,甚至昆侖諸人都不知道,太元子走的是青城一路,不過是隱身而出,那個與孤雲子相爭的太元子,是升仙蓮現出的身外化身,他把眾人都騙了,而且,化身手執分景劍,絕對比真身還真,蜀山以為孤雲子沒有擋住他,卻不知其中的曲折。太元子抬頭看著世界軸心,眼睛中露出灼熱的光芒,觀察了一會,說:“還有二三個時辰,世界軸心才能真正現身,現在不過是幻影。”他說這話,柳致知心中一動,太元子並不了解世界軸心的真象,便搖搖頭說:“不是幻象。”“何解?”太元子問到。“這是世界軸心的真正麵貌,體現世界底層的真象,以其迅速變化,恰恰體現了世界的真象,我們人隻能感受百分之五的世界,感到相對靜止,事實上,正是世界真象的表現,現代科學有個比方,說是物質具有波粒二象性,世界軸心現在體現卻是波動性的體現,它正地收縮,正如你說,二三個時辰後,它完全坍縮成一個物體,那時,就是它真正能被我們這樣的人收取的時候。”柳致知說出真象,他不怕真象給人所知,他的一身所學,利益於科學很多。柳致知這麼一說,不僅是太元子,就連周圍諸人,能修行到化神以上,多少接觸到世界真象,往往因自己的知見所限,不能見其本質,但一提醒,略一回想,越以覺得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