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觀山人在最後的時刻,才明白世界軸心對他來說的用途,世界軸心本是先天靈寶,又未生出靈智,其中自有先天靈光,最為乾淨的是,它根本沒有成為生靈,不會受時空長河所吸引,如果夢觀山人與之合一,卻不會出現李安泰和韓充的生命靈光受時空長河所牽引的情況,則才是夢觀山人理想的修補靈光的方法,不然的話,夢觀山人墜入輪回,他的生命靈光很弱,要過數世白癡一樣,才能將生命靈光壯大到正常人的水準,他現在沒有了選擇,因為他已經墜入輪回。柳致知三人在外麵說著話,突然間,眾多陰魂百川歸流一般回歸到萬魂迷神幡中,成為兩麵幡,從空中跌落於地,玄牝珠卻在一瞬間綠光儘斂,接著龐大的精氣如狼煙一般直衝霄漢,而玄牝珠卻跌落在地,成為一顆無色的寶珠。黑蓮也光彩儘斂,飄然落地,蓮瓣卻缺了兩瓣,夢觀山人無聲無息的盤坐從空中跌落,已然坐化,這個情況讓柳致知三人摸不著頭腦,但也明白,他合道失敗,已然失去了性命。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阿梨說:“這是怎麼回事?”龍謂伊說:“看來他合道失敗,但沒有把握,為什麼合道?”柳致知也是不解地說:“怎麼他失敗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既然失敗,我們間的仇恨也消了,這三件寶物,我們各取一件。”龍謂伊取了玄牝珠。阿梨取了黑蓮。她有一瓣在手。還有一個殘瓣在張啟威的手中,要合成一件完整的寶物,並不是一件難事,柳致知將萬魂迷神幡子母幡拾起,歎了一口氣,說:“此幡之中,有東瀛數百萬生魂,要將之渡化。恐怕要花上幾年時間。”龍謂伊微微一笑:“渡化此中陰魂,應該來說是大功德一件,就是花上幾年時間,也值得,我不善於渡化陰魂,不然我就取此幡了。”龍謂伊和柳致知夫婦告彆,自去返回龍宮,柳致知和阿梨也返回申城,至於夢觀山人的遺體,柳致知將之火化。就在島上築了一個墳,也算尊重了敵人。柳致知將萬魂迷神幡放在身邊。這東西比較邪性,畢竟數百萬生魂的東西,雖然柳致知已經開始渡化,但隻能一批批超度,很是費力,他發現恐怕要花上十年或更長的時間,才給將數百萬生魂給超度。他並不著急,這階段也順便穩固了他的境界,現在的他與彆人區彆更大,這點恐怕是他修行格物之道結果,他時時在不知不覺中與自然相交流,萬裡之內,如果他願意,他隨時可以出現在那裡,這不是一種遁術,而是他是無所不在的,他算是波,如果用波這個概念,他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隻覺得一切很自然,就像日升日落一樣,他完全可以改變一切,但他不會做,有什麼意義呢,自然選擇了這一切,這一切很好,他明白了世界的本質,他明白這一切,雖然人類的語言顯得蒼白無力,他知道,一切都那麼美好,所有生靈的韻律都那麼美好。他正在宋琦的茶館之中,依然是宋琦和賴繼學,女的倒不在,她們逛街去了,柳致知把夢觀山人已死的消息告訴了他們,倒讓他們一個驚喜,特彆是賴繼學,差點在夢觀山人手中送了命,乍聽到夢觀山人已死的消息,不由問到:“他是怎麼死的?是不是死在你的手中?”柳致知笑著搖搖頭:“他不是死在我的手中,他是衝擊合道,結果坐化而亡,對於他的死,我倒是有些疑惑,但他真真死在我的麵前。”賴繼學疑惑問到:“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死在你的麵前?”柳致知簡單說了經過,宋琦說:“他是在你三人包圍中,衝擊合道,才坐化,有點奇怪,他為什麼不逃,憑他的本事,逃走應該沒有問題,回到自己的住處,再衝擊合道也不遲。”“這我就不知道了,他已死,這個問題被他帶到地下,我想問也沒有人來問,這個謎看來是解不開了。”柳致知遺憾的說。“死了好!我一直想報複,奈何夢觀山人道行太高,我不是他的對手,現在什麼事也沒有做,他就死了,會不會是他惡事做得太多,老天爺收了他。”賴繼學說到。柳致知一笑:“也有可能吧。對了,宋兄、賴兄,你們以後的理想是什麼?修行到你我這個層次,已漸漸脫離了人類正常的定義,如果沒有意外,一句話,成仙都有可能。”宋琦歎到:“這個我也想過,不過,我並不想成仙,誰知道成仙會怎麼樣,我隻願逍遙世間,用過去的話說,說是做一個地仙,而不是成為天仙。”賴繼學說到:“我也一樣,修行不是為了成仙,再說,仙之一字,本是山人,雖說有可能,但我並不相信有什麼天庭存在,修行不過是生命的過程,修行到最後,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誰也不知道,閱儘丹書千萬篇,最後一步無人提,陳櫻寧先生接了一句,再入輪回作眾生。”柳致知明白了,在現代科學高度發達的今天,一切好像都呈現於科學的視野之中,就是有些迷霧,遲早都會進入科學的視野,最起碼人們是這樣認為的,同樣,宋琦和賴繼學也不例外,他們雖然是修行人,也知道一些非人的存在,但還是踏不出科學界外,他們並不相信什麼天庭的存在,那不過是封建王朝的折射罷了,也知道人類是由猿猴進化而來,對成仙飛升那一套說白了,並不是太相信,就是有,也不是人們所想象的。柳致知陷入沉思之中,邵延是個例子,但邵延並未向他說過仙界的情況,柳致知並不在乎成仙,但他的格物之道,卻使他有一種強烈的探索精神,仙界如何組成,是他下一步的目標,整個宇宙的真容,那一種太極結構,柳致知雖有感覺,但他沒有真正體驗過。宋琦說:“柳老弟,我們幾人中,你走得最遠,你的理想是什麼?”柳致知說:“成仙不成仙,我並不在意,但我卻想飛升,我想看看另外的天地,想見識一下,那是一種什麼樣天地。”宋琦兩人與柳致知不同,他們並沒有飛升的願望,隻求一個逍遙世間,而柳致知卻一路向前,正是這種精神,他才走到現在,將其他人遠遠的拋在了身後。賴繼學笑著說:“這些事還早得很,不提了,今天高興,說這些乾什麼,說些高興的事情。”柳致知也笑了,話題便轉換了,三個人一邊喝茶,一邊閒聊,時間過了真快,很快,阿梨她們回來了,說笑著提著包,談論著在商場中的見聞。回到家中,柳致知問阿梨:“我們談論了理想,宋琦和賴繼學都沒有意思飛升,你呢?”“我?我不知道,不過,我跟隨著阿哥,阿哥去哪裡,我就去那裡。”阿梨隨口說道。柳致知歎了一口氣,說:“可惜,我們之間將有萬年之久不能相見,那是一段悠長的歲月,這是你的選擇,苦了你了,阿梨!”阿梨依偎在柳致知的懷中,動情的說到:“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我儘可能吧,但世事滄桑,就是強大如我,也不能事事如意,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那種預感卻真實可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柳致知明顯有一絲疑惑。“想不到就不要想,珍惜眼前,唯有當下,是我們能把握的,不要多想。”阿梨笑到。柳致知環著阿梨,聽到這話,也笑了:“我還沒有阿梨看得透,不錯,當珍惜當下,未來的事誰能確定。”兩個人依偎著,天色漸漸地黑了,誰也沒有說話,享受著屬於他們的寧靜。在洞天之中,蜀山掌門臉色陰沉,兩儀微塵陣旗門丟失一麵,這是自蜀山自開派以來,第一次出現這個情況,令他懷疑他將鄧昆放出去是否還能控製他,事情好像出現了意想不到的變化,本來以為一切在掌控中,但卻出現想象不到的變化,雖然蜀山已開始行動,本以為借三元氣運的變化進入世間,但人間明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科學是如此迅猛,普通人早已不相信修行,以為這一切都是神話。青城派將世界軸心實質告訴了蜀山,蜀山才明白昆侖可謂老奸巨滑,早就開始布置,而蜀山方向居然弄錯了,青城派隻到現在才告訴蜀山,這一切都打亂了蜀山布置,本來以為隻要控製人間勢力就成,誰曾想,這才是根本,如果讓昆侖得到世界軸心,蜀山不是仰仗著昆侖的鼻息了嗎,昆侖到底是昆侖,他才令青雲子等人帶著旗門,布陣想逼柳致知就範,如果不就範,就將他鎮壓,雖然柳致知是一個天才,但違背了蜀山的利益。誰知他沒有想到,鄧昆居然暗中行動,本來鄧昆一出洞天,便逃往海外,就出乎意料,他們本來想鄧昆作惡到一定程度,蜀山出手,以救世主身份出現,偏偏世間出現一個楚鳳歌,居然讓鄧昆不敢停留在華夏,弄得蜀山比較被動。他歎了一口氣,目光停在青雲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