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心中一喜,而穀予海的心中卻要哭了,自己這是自投羅網,時間在這一刻都變慢了,穀予海隻覺引力迅速增大,大到他根本不能忍受的程度,甚至聽到自己骨骼斷裂聲,他知道不能再等了,轟的一聲,遁出了元神,隻見流光一道,破空而去,而他的身體卻就此拋掉。柳致知沒想到他如此決然,這下子仇大了,但元神已走,想追也追不上,隻得暗歎了一口氣,黑洞消失,穀予海的屍身骨骼已經儘碎,周身沒有一處是完好的,但那隻罩子卻完好無損,柳致知暗讚罩子的結實。時間發生得極短,從穀予海襲來,到他元神而走,不過是十幾個呼吸時間,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事情已經結束。羅珠多丹剛要喊住手,已經結束,暗自搖搖頭,不再說些什麼,而彆人再看柳致知,眼睛都變了,這個看起來年輕陽光的小夥子,下手怎麼這麼狠,他們不知道柳致知的真實年齡,柳致知早已中年,不知不覺中認定他是一個殺神。見周圍沒有一個人說話,何惲走到水潭邊,目光幽深,直視潭底,淡淡地說:“我知道你在觀察周圍的一切,我跟你做一個交易,你在此修行,我們部門負責你的安全,當然,這不是免費的,你也要為我們出力。”他說完之後,靜靜在水潭邊等候,唐小山等也飛躍而下,這次來的人較多,有十幾個人。他們一出現。眾人歎了一口氣。黑蛟是一個智慧生物,雖然性情暴躁,到此,它也會考慮自己的生命安全,柳致知見此,看了一眼眾人,準備離開,再見班傑明一臉戒備看著自己。搖搖頭,不再與班傑明走到一起,在此之前,兩人可以是朋友,但之後,很難成為朋友,他們之間差距太大,班傑明也很難相信柳致知。柳致知歎了一口氣,忽然見空間似有動靜,便一步邁出。出現在何惲的身邊,何惲對柳致知倒也尊重。施了一禮,柳致知說:“你們忙你們的,我是為馬歇爾來的,他快脫困了。”話剛說完,空間一陣波動,馬歇爾已經破了碧血攝靈絲的封鎖,現身出來,剛一現身,柳致知便出現在他的眼前,看到柳致知,他知道沒有戲了,問到:“難道你也為難我嗎?”柳致知搖搖頭,說:“我不是為難你,你孤掌難鳴,我是想勸你一句,這裡已沒有你事了,你的修為,也不在乎這點東西,何彆趕這趟渾水。”馬歇爾盯著柳致知半晌,終於歎了一口氣:“也罷,事情已經如此,我也該走了。”柳致知說:“走好,你身上有些不對勁,好像意識之中,還有一個人的影子,記得麥爾斯嘛,我有點擔心,你好自為之。”柳致知一席話,令馬歇爾一驚,他默然半晌,向柳致知一禮,便自離去。他其實也在懷疑,他不是傻子,隱隱覺得不對,柳致知這一說,他心中懷疑更勝。馬歇爾一走,薩琳娜看了一眼,也轉身離去,眨眼的工夫,人就走得差不多了,何惲看了一眼遠在山崖上的班傑明,回山與唐小山說了幾句,唐小山也望了班傑明一眼,點點頭,便自行離去,柳致知看到了這一幕,並沒有覺得奇怪,估計唐小山去找班傑明,這樣也好,讓他忘掉這一切,對他來說,也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柳致知向何惲打了聲招呼,便自行離去,在臨走的一瞥,見到潭水開始翻騰,他搖搖頭,黑蛟還是逃不出何惲的掌心,在山峰上,柳致知看到一個人,卻是薑鐵山,他沒有動,靜靜看著山穀。柳致知並未禦器離開,而是步行在林中穿行,卻不想又遇到了班傑明,班傑明一見柳致知,眼睛一亮:“柳,你不是走了嗎?”“我也是剛離開,真巧,又遇到你,怎麼樣,照片拍了嗎?”柳致知見他的樣子,知道他的記憶已被催眠術壓入他的潛意識深處,看來,唐小山已經處理過了。“不用提了,根本沒有什麼蛟龍,白跑了一趟,連相機都出了毛病,將以前一些照片丟失,幸虧之前入山時,已將舊照片傳了回去,不然損失更大,這個破相機。”班傑明氣憤地說到。“那我也走了,我不跟你在一起了,再會。”柳致知說著揮揮手,走上另一條道,班傑明也揮手告彆,他不知道,他關於在山中一切,特彆是在山穀中的記憶並不真實。柳致知又回到發地種修行狀態,一路走來,遇到了狼,又遇到了虎,東北虎本來就很少,柳致知卻遇到了,柳致知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遇到各種動物,柳致知都記不清楚他變化了多少種生物,已經穿過了大興安嶺,來到了草原,他一路修行變化之術,覺得差不多了,他決定在內蒙草原上過幾天,然後就掉頭南下,變化之術,雖然無窮無儘,但是他已經對常見的動物了解得差不多了,甚至開始變化傳說中動物,如飛虎之類,但總覺得有些不圓滿,也難怪,那這是想象中生物,多少與生物適應性方麵出現問題,時間短尚可,時間一長,甚至出現肌體上的問題。他站在茫茫草原上,儲物袋中的日月乾坤罩陡然動了,想飛了過去,柳致知知道他的主人應該找來了,日月乾坤罩他以為是穀予海的法寶,等到手才發現並不是,上麵留下烙印並不是穀予海的,他沒有將烙印抹去,他並不缺少法寶,如果抹去烙印,就代表自己正式與此寶的主人處於敵對狀態。所以他一直沒有抹去烙印,也想見一下是何方神聖,能少樹一個敵人,就少樹一個敵人,雖然他的主人將寶物借給穀予海,按理來說,是穀予海關係非淺,但他還是想見他一見,就是成為敵人,一個明麵上的敵人總比一個暗地裡的敵人來得好。柳致知手上印訣一起,鎮住了日月乾坤罩,日月乾坤罩並不大,隻有巴掌大小,柳致知封住了日月乾坤罩,放在身前,盤坐了下來,罩子的主人相隔不會太遠,距離太遠,並不能操縱法寶,柳致知靜靜地等候。過了一會,地平線上出現了一個人,腳下很快,看他的樣子,是用縮地術趕來,柳致知看到他,眼睛一縮,這是一位老者,滿頭銀發,但臉色紅潤,瀟灑自如,一身功行,最起碼在化神,很顯然,他有一種秘術,周身氣息緊鎖,柳致知僅從他身上透露出的一點信息,猜出他的修為。他的眼睛也盯在柳致知身上,看了一眼柳致知麵前的日月乾坤罩,然後就盯著柳致知,手一拱:“古化一見到道友,道友想必是柳致知道友?”柳致知站起身,手也一拱:“見過道友,道友可是為此罩而來?”“正是為此罩而來,此罩為師門所傳,不敢有失,還望道友歸還。”古化一顯然先禮後兵。“此罩是我的戰利品,既然落在我手上,怎麼會因你一句話,就歸還你。”柳致知也不是省油的燈。“道友沒有抹去其中烙印,我在此多謝了,道友想提出什麼條件,儘管提出,如果古某能做到的,古某一樣照辦!”古化一見柳致知沒有把話說死,語氣之中,有商量的餘地,也就把話說得漂亮。柳致知當然不會客氣,淡淡地說:“既然這樣,道友屬於什麼門派?”柳致知並沒有一上來就提什麼條件,而是問他的門派,這是一種明智的問法,最起碼知道對方家底怎麼樣,柳致知可不會放過這樣一個機會,既然柳致知不需要這件東西,就把利益最大化。“貧道是真宮觀傳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門派。”古化一淡淡一笑,說到。真宮觀,柳致知第一次聽說,聽名字,應該不是一個很大的門派,但柳致知卻笑到:“真宮觀,我沒有聽說過,不過,能出道友這樣修士,應該底蘊很厚,不知與混元門什麼關係?”“與混元門並沒有關係,不過,我與穀予海比較熟悉,此物是穀予海剛我所借,並未說什麼用途,僅是借此一物,我就借給他,穀予海被道友打得這剩下元神逃回洞天,托人將情況告訴我,我厚著臉皮,上門來求,我說一句,冤家宜解不宜結。”古化一說到。柳致知搖搖頭:“不是我找他們麻煩,而是他們找我的麻煩,混元門多次找我的麻煩,這次讓他的元神跑了,還不知會弄出什麼妖蛾子,既然是真宮觀,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兩個條件,一個是一本秘笈,我可不要什麼大路貨,而是真正的秘笈,當然,不一定是修行秘法,就是陣法煉器之類的也成,一是你們以後不準將寶物借給混元門的人。”柳致知這兩個要求說高不算高,說低不算低,他沒有要寶物,也沒有要藥材之類,法寶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但道家秘笈卻是千金難求。柳致知說完,目光盯在古化一的臉上,看他能否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