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拉的盒子幾個字一出口,柳致知和阿梨不禁對望了一眼,柳致知懷疑他所得的盒子就是潘多拉的盒子,他心中一個疑問泛上心頭,怎麼這麼巧?他沒有獨占這個盒子的想法,如果真是潘多拉的盒子,還給她也不是什麼難事,要是真的盒子,怎麼到顧家福手中,難道她的父親和顧家福是親戚關係?柳致知卻沒有想到,顧家福是顧秀芝的父親,畢竟兩個人相差太遠,而且剛才她說父親在西方,雖然離婚了,但人家可活得好好的,柳致知並沒有想到,是顧秀芝在撒謊。“潘多拉的盒子有什麼特征?”柳致知問到。“它是個小金盒,大概拇指大小,外麵布滿了花紋,但盒子打不開,民間傳說雖有假,但還是有道理,說潘多拉的盒子中藏有災難、瘟疫和禍害,而潘多拉打開盒子,結果這些東西都飛了出來,給人類帶來不幸,隻有希望藏在盒子底部,沒有釋放出來,所以人類永遠有希望。實際上,潘多拉的盒子有一種功能,能夠化解人的噩運,帶在身邊,希望常在。”顧秀芝說到。希臘神話中第一代神族提坦神的兒子普羅米修斯從天上盜火種送給人類,主神宙斯十分惱火,為了抵消火給人類帶來的巨大好處,宙斯決定要讓災難也降臨人間。宙斯便命令火與鍛冶神赫淮斯托斯,使用水土合成攪混,依女神的形象做出一個可愛的女性;再命令愛與美女神阿佛洛狄忒淋上令男人瘋狂的香味;智慧與工藝女神雅典娜為她打扮。嬌美如新娘;神的使者赫爾墨斯傳授她語言的天賦;宙斯在這美麗的形象背後注入了惡毒的禍水。古希臘語中。潘是所有的意思。多拉則是禮物。宙斯於是命令赫爾墨斯把她帶給普羅米修斯的弟弟埃庇米修斯,並成為他的妻子。埃庇米修斯完全不同於普羅米修斯,心地純樸,普羅米修斯勸告他說:“如果宙斯送你任何東西絕不能接受。”可是埃庇米修斯忘記了他的警告,加上潘朵拉的誘惑,宙斯給潘多拉一個密封的盒子,裡麵裝滿了禍害、災難和瘟疫等,讓她送給娶她的男人。可他不聽勸告。娶了美麗的潘多拉。潘多拉被好奇心驅使,打開了那隻盒子,立刻裡麵所有的災難、瘟疫和禍害都飛了出來。人類從此飽受災難、瘟疫和禍害的折磨。而智慧女神雅典娜為了挽救人類命運而悄悄放在盒子底層的美好東西“希望”還沒來得及飛出盒子,驚慌萬分的潘多拉就把盒子關上了。柳致知的關心,使得宋琦和賴繼學產生一絲好奇,賴繼學問到:“你問潘多拉的盒子,難道你見過?”柳致知得到金盒的事,除了阿梨,沒有告訴誰,他們並不知道。柳致知笑著說:“你甭說,我真有一個盒子。跟顧小姐所說的差不多,是不是潘多拉的盒子,我就不知道了。”柳致知說這話時,卻注意顧秀芝的表情,顧秀芝露出了驚喜之色,這種驚喜不是裝的,柳致知雖對人的表情很精深,但卻沒有看出什麼,他不知道,顧秀芝實際上還有一個身份,是心理學專家,世俗間,她在西方是一個心理學的權威,她知道該怎樣控製自己的情緒,她又是一個修行者,能很好掩飾她的細微的表情,她的驚喜倒是真的,終於找到了師門寶物。宋琦和賴繼學卻是一怔,想不到柳致知真有一個盒子,賴繼學催促到:“快拿出來讓我們見識一下。”柳致知雖沒有看出端倪,心中放下一半,他還是覺得有些太湊巧了,他沒有動聲色,從身邊取出了那個金盒,經過一段時間研究,柳致知基本上弄清楚了盒子上符籙的意義,對盒子的材料也搞清楚了,這一種寒金髓所製,但對盒子裡麵,依然沒有弄清楚。柳致知取出了盒子,把它交給了顧秀芝,微笑著說:“看看,是不是這個盒子?”顧秀芝始終感覺到柳致知似乎有一絲在提防她,她既然是心理學方麵的專家,並不是浪得虛名,而且,她還是一個修行者,兩者結合,使她很敏感,偏偏柳致知在行為上,表情上都很自然,隻是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籠罩在她的心頭,使她心生警惕,不過這一些,都藏在深深的意識深處。她很自然接過了盒子,細細查了一會,說:“應該是它,下麵我來施法,最後確定一下。”說完,便雙手自然結印,口中吟唱聲起,金盒一瞬間綻放出金色光華,浮在半空之中,隨著她的吟唱,一朵水仙花從盒子中生長出來,亭亭玉立,放射著柔和的光華,使在場各人感到一種激情,一種希望的力量。柳致知看著盒子底部如層層花瓣一樣的金光,盒子就像蓮子一樣,從其中長出一朵亭亭玉立的水仙,卻散發出皎潔的光華,與金光構成內外兩層,心中已確定它就是潘多拉的盒子。過了一會兒,金光斂去,盒子落下,她似乎遲疑了一下,柳致知說:“顧小姐,既然這個盒子是貴宗的東西,那就物歸原主。”“謝謝你,我們一定重謝。”顧秀芝起身,大禮參拜。柳致知趕緊止住她:“這個盒子即使給我們,也沒有多大用途,還是交給你好。”顧秀芝心中卻百感交集,她以為潘多拉的盒子很難討要回來,柳致知也許會否認他得到了那個盒子,卻不曾想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要了回來,她心中也有一絲感動。她甚至有些不明白,柳致知為什麼這樣做。 柳致知倒是很坦然,他的修行並不是以寶物而進步,日三省吾身,不是光說不做,心中坦蕩,方顯修行者的氣度。顧秀芝平生第一次矛盾了,她是要殺柳致知的,可是,跟柳致知接觸的一段時間,柳致知坦坦蕩蕩,她心中不由升起,那個她父親是罪有應得,她已經殺了不少人,是不是放過柳致知,而且柳致知功行比她深厚,她心中矛盾糾結中。“顧小姐,你怎麼了?”嚴冰說到,在這一刻,顧秀芝愣了一會神,被嚴冰一提醒,立刻醒來,掩飾說:“沒有,我想起一些舊日的事。”顧秀芝立刻醒悟,迅速調整心態,對柳致知說:“柳先生,你是如何得到這個盒子的?”她剛才一愣,柳致知立刻捕捉到一些信息,她內心很複雜,但具體什麼信息,柳致知就不知道,轉眼她又恢複了一付微笑的表情,柳致知眼中一閃,從表情等細節,隻能說明她是否說謊以及情緒變化,不能得到詳細的信息,除非設計一整套問題,才有可能得到詳細信息。見顧秀芝問出這個問題,柳致知就實話實說,把顧家福的事說了一遍,既沒有誇大,也沒有縮小,很客觀地說了一遍,即使顧秀芝對柳致知有敵意,也不得不說他很客觀,顧秀芝早說從於文芬等人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經過,柳致知的講述並沒有出乎她的意料。眾人才知道,這個小金盒是怎麼來的,可以說柳致知是直接造成顧家福的死亡,顧秀芝明白了,這件事並不關曾綜仁多少事,曾綜仁都不知道柳致知得到了金盒,她還是決定不放過曾綜仁。不過,她並沒有打聽曾綜仁,她很小心,宋琦問到:“曾綜仁,這個名字好像聽你提過,是什麼門派的?”顧秀芝心中大喜,但她表麵上絲毫沒有露出,連眼神都平靜無波。“宋兄,記得不記得我曾經去過淨明派,他本是一個散修,後來,我得到淨明派的走陰鏡,他是有緣人,我將走陰鏡付於他,他拜入淨明派,現在屬於淨明派的修士。”柳致知說到,他這一說,宋琦和賴繼學明白了。“你以前和淨明派有過矛盾,卻給淨明派送去徒弟,還真想不到,不過,他能幫助你,說明他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賴繼學笑嘻嘻的說。“我與淨明派不過是意氣之爭,你不是不知道,早就化解了,再說,這與曾綜仁沒有關係。”柳致知也笑了。顧秀芝臉含微笑,在心中記住了淨明派,表麵並不關心這個人,但在心中卻將淨明派記住,他們在這裡閒聊了一會,何嫂請眾人用餐。用過餐,顧秀芝卻與阿梨她們打成一片,嚴冰提議上街轉一圈,她們上街去了,而柳致知他們卻沒有去,在這邊閒談,說些修行中的事。已到黃昏,她沒有回來,阿梨打來了一個電話,說她們今天在外麵吃了,柳致知笑著對二人說:“看來,她們暫時不回來了,你們先吃過晚飯再走吧。”柳事天已經被黎老夫人接了回來,楓卯也回來了,她很不高興,柳致知問她怎麼回來,她說:“我們語文老師真沒水平,我說‘似曾相識燕歸來’的燕是燕子的燕,她偏要說是大雁的雁,還批評了我一頓。”宋琦他們笑了,說:“楓卯說的不錯,這個老師是錯了,楓卯不要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