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往虞不招不架,就是一錘,攻敵所必救,一拳出,隱隱風雷起,戴承恭右肋下汗毛乍起,攻勢立刻瓦解,身體一縮,碩大的熊形化為猴形,吱的一聲,沉肩墜肘,手往上一托,同時一抓拉,活脫脫一個猴,連抓帶拉,將賴往虞的搬攔拳化為無形。接著縱身而起,口中吱吱的叫著,兩手成爪,漫天的爪影向賴往虞的臉上抓來,賴往虞一笑,身體一長,炮錘轟出,似一門大炮在開火,想不到一個小姑娘,居然能發出這樣凶猛的招式,似乎空氣中都能聞到火藥味。一拳出,戴承恭化為燕子抄水,輕輕的在賴往虞的臂膀一觸,人便翻滾過去,在空中一扭身,落地站定,手卻不自然的抖了一二抖:“大師姐果然厲害。”說完,就要往上撲,戴秉誠喊住了他:“好了,承恭,你不是你師姐的對手,不要在打了。”戴承恭怏怏下場,賴往虞也下了場,戴家子弟以敬佩的眼光看著這個十六七歲的姑娘,李振華三人卻不懂,在他們眼中,隻看到賴往虞隻是出了二手,先是一拳打向戴承恭的右肋,後又一拳,直至轟向跳起來的戴承恭,就沒有了,而在他們眼中,戴承恭卻厲害得多,你看人家,又是前撲,又是飛身跳起,漫天爪影,這才顯得不凡。崔麗莉好奇地問到:“你怎麼贏了,我看那個小兄弟可是身手不凡,光那手跟猴一樣招式,幻起大量的爪子。你就不如人家。”她這一說。李振華和楊蓉都豎起了耳朵。倒是令賴往虞不知怎麼說,隻好說:“這是戴伯伯抬舉我,剛換了二招,哪能說分出勝負。”她這麼一說,三人也以為是這樣,實際上,她那一手炮拳勁力凝聚而不發,戴承恭已經感到身體一陣酥麻。如果在真的實戰中,恐怕就那一下,戴承恭就得口吐鮮血,畢竟實戰的技巧不僅是招術,根本上來說,殺傷敵人才是根本。眾人說著話,戴秉誠他們也相互拱手,明晚還有,各自回家睡覺,賴往虞和楊蓉、崔麗莉住在一間。而李振華和戴承恭睡在一間,李振華樂嗬嗬向戴承恭請教。他中一點武術根基都沒有,戴承恭隻得告訴他一些基本的東西,弄到很晚才睡覺,賴往虞和楊蓉、崔麗莉住在一起,三個人也說些悄悄話,也是很晚才睡,但賴往虞並沒有睡著,她依睡功開始運轉身心。功行九轉後,正等收功,聽見似有夜行人的聲音,她一激靈,怎麼有夜行人,她悄悄的起身,好在夏天衣服本就單薄,見另外兩個人睡得正香,也不驚動她們,悄悄地開了門,來到院子中,判彆了一下,好像是向東邊去了,一縱身,出了院子,向東邊追了下去。追趕了沒多遠,看見兩個人在等她,正是戴秉誠和旋淡如,見她錯愕,笑著說:“是我們,本來今晚有事瞞著你們,不料你很警覺,居然跟了上來,既然跟了上來,就不瞞你了。幾天前,遊龍劍薛三劍以飛劍投貼,約我夫妻二人今晚在東山上一決高下。”“遊龍劍薛三劍,我聽說過,世間八卦掌高手,好像也是一個劍客,你們怎麼和他結怨?”賴往虞不解地問到。“說來話長,這要關係到幾年前有一場恩怨,你師傅知道,按你師傅說法,他很有可能拜入混元宗,估計是學有所成,回來找回麵子的。”戴秉誠淡淡地說到。“往虞既然來了,乾脆就跟我們走,不過,往虞,你不要動手,有我們足夠了。”旋淡如說到,她有這個自信,她是劍丹高手,雖然這得助於羽神歸元丹,但劍丹高手說是劍丹高手,這一點誰也不能否定,她是劍丹高手,不過並不能戰勝戴秉誠,可以戴秉誠以武入道,是何等的厲害,雖然他的手段幾乎都是國術方麵,隻有三陽誅魔劍氣是一種例外,不過隻有三道而已。賴往虞點點頭,三人飛起,賴往虞雖然沒到金丹,但她卻不是柳致知那個時候,飛行法器還是有的,而另外兩人,卻根本不用法器,戴秉誠就是淩空而行,整個人似乎雷霆降世,飛行極為迅速,賴往虞差點趕不上。到了東山,他們剛進入東山範圍內,一種白霧生成,看來對方布下了結界,雖是半夜,但對方還是很小心,用結界籠罩住了東山。來到山頂,對方有四人,戴秉誠認識其中二人,一個是薛三劍,另一個是沙廣,另外兩人就不認識,但看身上氣息,賴往虞心中一驚,她看不出深淺,好像是一個普通人,她知道,這種特征上已入金丹的表現,就像她的父母就是這一個特征。遊龍劍薛三劍看到戴秉誠夫婦來到,身邊還跟著一個女孩,大概十六七歲的樣子,不由笑了:“戴秉誠,你就算請了幫手,我也不懼,今天我們好好算算幾年前的賬。”賴往虞一聽,急了,說到:“我不是幫手,我是戴伯父的師侄。”旋淡如說到:“往虞,不要和他們爭。”將臉掉向那兩個人,問到:“兩位道友,你們是誰?”一個中年人,顯得胖乎乎的,說到:“我們是混元宗的人,我叫連佳成,他是晁道元,今天是你們了結因果之時,我們來看看。”他說完,薛三劍便叫到:“戴秉誠,你仗著自己修行,欺負幾年前的我,今日我也修行,拿命來。”說完,一道劍光赤焰騰飛,便向著戴秉誠直落了下來。戴秉誠大喝一聲,鑽拳出,黑光一閃,一頭玄武影現,劍光被玄武的一道黑氣衝開,薛三劍手指飛劍,一口啐出,喝了聲:“疾!”空中赤宵劍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四分為八,化出八道劍光,這既是劍光分化,也是暗合八卦之理,看來,這幾年來,他的劍術進步很大,八道劍光從八麵向戴秉誠衝來。戴秉誠一見,也召喚出他的瀝泉神矛,大槍一到手,戴秉誠氣勢立變,身體飛起,一抖手中大槍,接連挑出,似乎一杆槍分成八枝,正挑在八道劍光之上,耳中就聽到一聲長響,實質是八聲,但因為時間太過短促,隻成一聲悠長的聲響。八道劍光一閃,又成為一道,而戴秉誠卻一緊手中槍,槍頭頓時開了花,閃現出數個槍頭,正是亂點頭之式,帶著急風之聲,就紮向薛三劍。槍頭光影閃閃,似乎要將薛三劍不紮出幾個透明的窟窿不罷休,薛三劍一見,來不及招回赤宵劍,腳下一動,卻是八卦走位的方法,但卻走出了遁術的效果,身影一閃,人已經不在原地。戴秉誠大槍一轉,槍上放出幽幽冷光,以肉眼看不見的振動形式振動起來,槍似活了一樣,跟蹤而到,薛三劍的赤宵劍已經握在手中,劍急速振蕩,往前一封,兩般兵器一聲響,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薛三劍隻覺得一股震顫沿著臂膀,直入心中。他暗叫不好,腳下用力,向後縱去,同時鬆開了手,劍呼的一聲,飛了出去。戴秉誠磕飛了赤宵劍,大喝一聲,槍放出丈許光華,如龍降世,直向對方追去。薛三劍這些年不是白過,隨手一拍,他精研八卦掌,深得精髓,現在入了混元門,又得了法術,當下震木生雷,轟的一聲,將戴秉誠的大槍拍歪,總算得了一次喘息之機,意念一起,赤宵劍一道赤光,從山林中飛起。他是吸取了前一次的教訓,這一次劍雖脫手,卻沒有失去控製,手一指赤宵劍,劍又分為八道光華,衝宵而起,這八道光華陡然合成一道,這有一個講究,分為八道,每道代表一卦,偏重不同,這一合體,明麵是一道,實質依然是八道,不過八卦相互勾連,比之八道威力更大。戴秉誠一見,吞了一口氣,手中槍反而慢了下來,凝神一槍迎上劍光,一點光點在槍頭生成,兩相交錯,陡然如一輪紅日在槍頭上綻放,轟的一聲,樹木倒伏,碎石亂飛,赤宵劍又一次飛了過去,而戴秉誠卻巍然不動。戴秉誠吐氣開聲,像一聲炸雷在薛三劍的耳邊炸響,空中人影動了,像一格格漫畫一樣,刹那間,出現了十幾個戴秉誠,手中大槍姿勢各異,在薛三劍眼中陡然放大,閃著道寒光的槍頭已到他麵前,薛三劍一瞬間魂飛魄散,他的膽氣已奪,眼見他就要喪身槍下。連佳成和晁道元動了:“住手!”連佳成如通臂猿猴一樣,手閃現著青光,驟然變得很長,直向戴秉誠的槍尖抓去,而晁道元卻化為混元手,一把扯住薛三劍,將他拉開。旋淡如也一聲嬌喝,柳葉劍一閃,青朦朦的劍光立刻斬向連佳成的長臂,連佳成手一縮,一截衣袖飄落下來。戴秉誠的大槍寒光一閃,噗的一槍,紮入薛三劍的肩頭,幸虧晁道元手快,將他一扯,才避免了咽喉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