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線如火,直入腹中,尤妮絲直感覺周身如火,她記憶已複,遂寧神定氣,不一會,感覺靈力歸竅,這才睜開眼,手又伸出,執一個奇怪的姿勢,口中輕喝,空間又一陣波動,一杆小小如筷子一樣的蛇牙槍出現在手上。她看著這杆蛇牙槍,眼中露出複雜的感情,這是一件神器,前生的她正是死在這杆槍下,是八歧以其牙為槍頭,槍杆采用一種異獸的骨骼煉成,施展開來,隻要你的眼睛一望,它就能出現在你的眼前,要了你的命,可以算得上一杆凶器。尤妮絲將自己東西收好,從今日起,她又一次走上修行的路,雖然目前她的功行很低,但她有信心,畢竟前生的記憶在此,修行路上,對她來說,並沒有什麼彎路,可以說,隻要按部就班,幾乎沒有一絲難度。三年後,她雖然沒能達到前生的水平,但她已對法則有所了解,前生的記憶已經全部恢複,她隻在默默修行,而周圍的人都沒有發現。這天,她正在後山修行,她每日花上一段時間,來到後山,阿瓦茲總覺得她玩耍,並未當回事,而且,她的修行並不是那種靜坐,而是在山中似是散步,有時也像跳舞一樣,阿瓦茲看到了幾次,以為她是在玩耍,所以並沒有當回事。她剛結束修行,她的修行分為二段,白天是以行功為主,夜晚卻以靜坐祈禱為主,她行功結束,忽然發現一個男人站在她的身邊看著她。她抬起頭。施了一禮:“多謝當日護法之恩!”柳致知笑到:“不要多禮。你看來已覺醒前生。我隻是來看看,如果你沒有覺醒,我將啟發你的智慧,你既然覺醒了,我也很欣慰,你覺醒了幾年了?”“三年了,我的實力雖沒有恢複,但自保足夠了。轉眼間十多年過去了,世事真的好像夢幻一樣。”尤妮絲笑到。“你是用的瑪麗莎這個名字,還是用的新名?”柳致知又問到。“新名,尤妮絲?阿瓦茲,你就叫我尤妮絲就行了,其他人知道嗎?”尤妮絲問到。“不知道,他們知道你轉世,但不知你在什麼地方。”柳致知說到。尤妮絲點點頭,說:“再過些日子,我去我以前的地方看看。我還有些東西放在那裡,不知道那隻鸚鵡怎麼了。還窮嘴不窮嘴,亦或它已經飛走了。”柳致知笑笑,說:“過去看看也好,不過你現在還小,我也五年不見丹尼他們,自你轉世後,我與他們去了亞特蘭蒂斯的遺址,倒得到一些書籍聖器,這些年來,他們一直在研究這些書籍,不過,馬歇爾好像有些不對勁,看樣子,是一個納粹的殘魂附入他的身體,不知道他是否有感覺?”“看來,你們也去了一些地方,我知道了,不過,我暫時不想跟他們見麵,等我實力恢複以後,按你說法,我要跟他們見麵,恐怕會有些危險。”尤妮絲一聽柳致知的說法,就知道柳致知的意思。“不錯,丹尼那裡我已經提醒他,他應該有所準備。”柳致知說到。正在說著,有人過來,遠遠的柳致知就發現了,他一笑,說:“我也該走了,看一眼,你過得很好,意識也覺醒,我就放心了,我不想讓人發現,後會有期。”柳致知說著,就在原地消失,過來的是一個老仆人,一見尤妮絲,便說到:“尤妮絲小主人,老爺那邊有請。”“好的,我就過去。”尤妮絲淡淡說到。柳致知離開尤妮絲,獨自一人來到了鎮上,尤妮絲已不需要他的幫助,他可以走了,不過他剛要走,心中一動,覺得自己來到南美,就這樣走了,難免有些可惜,便順著自己的腳走到了鎮上。他這五年來,倒是孜孜不倦學了不少外語,他是已經開發了腦域的修行者,並不是一件難事,甚至掌握了幾門非常冷門的古代語言,包括古埃及語,古巴比倫的契形文字,可以說,現在的地球,他哪裡都去得了,不再有什麼語言障礙,甚至都不需要什麼通譯器了,不過科技的發展,也讓他省力不少,他手腕上的手機,裡麵就有一款軟件,雖不能做到人的翻譯程度,但查個各種語種的發音單詞已是小兒科。借助這款軟件,柳致知學習語言倒很省事,也輕鬆翻看外國一些文獻,不管是什麼時候語言。柳致知走進了一家酒吧,要了一杯杜鬆子酒,舉眼望去,酒吧中人並不多,兩個彪形大漢在掰手腕,手上青筋直冒,長滿粗毛的大手僵持住,兩邊各有支持者,在給他們加油,其中一個大漢一聲吼叫,將對手壓了下去。輸了的大漢搖搖頭,喊到:“來兩杯杜鬆子酒!”侍者趕緊給端上兩杯,兩人一碰杯,一飲而儘,放下了杯子,其中一人眼睛盯上柳致知。“嗨!你是華夏人,還是韓國人,亦或其他東亞國家的人?”他喊到,眾人也將目光移到柳致知身上。柳致知微微一笑,舉杯示意:“華夏人。”“我們這個地方很少有華夏人,就連外國人也很少,倒有個彆來自歐美的旅行者,不過,這兩年附近有一個地方,倒是很有意思,全部是一些外國人,說什麼羽蛇崇拜,你是為它而來嗎?”他說到。“羽蛇崇拜?”柳致知詫異道。“你沒有聽說過?就是這幾年時間,本來羽蛇崇拜是印加之類很常見的一種風俗,但這個不同,很神秘,聽說在其中,羽蛇可以顯靈,不過大多數人認為是一種騙術,哪有什麼神跡。”他說到。“我是一個旅行者,不過是第一次聽說,這倒使我好奇心大作,在什麼時候地方,我真的想去見識一番?”柳致知說到。“具體情況不知道,你出了這個鎮,向東南方向走上百裡,有三座山峰,在東邊一座,雨林之中,會遇上一些外國人,你問他們好了。”他說到。“這倒是一個例外,我請大家喝酒,侍者,給每人上一杯酒。”柳致知笑到,侍者忙了起來。柳致知出了酒吧,羽蛇崇拜,還能顯靈,他想起了羽蛇臨死前的話:“你們等著,我的本尊遲早有一日從神國歸來,到時誰也跑不掉。”他並不知道羽蛇如何歸來,但有羽蛇顯靈,是不是和這番話有關,柳致知不敢確定,他喃喃說到:“好意思,看來我得去一趟,看看是不是羽蛇真的歸來。”柳致知周身意誌閃現,腳下看似緩慢,卻已下去幾裡,鎮上的人視而不見,柳致知用縮地術向鎮的東南方走去,不一會,遙見一遍叢林中,三山峙立,他放緩了腳步,山看似不遠,實則上很遠,柳致知並不著急,乾脆停下了腳步,看起風景來。他並不是看見風景,而是在觀察山中形勢,先從山川形勢看起,他與賴繼學多年相交,對地理那一套雖不如賴繼學,卻也眼光不同,這三峰地勢較緩,植被豐盛,給人一種大氣的感覺,柳致知點點頭,這個地方不適於民居,卻比較適於寺廟道觀宗教場所,不知道那幫人是有意選擇這裡,還是湊巧。再看山中氣息,這對普通人來說,是比較玄虛,但對柳致知卻不同,他見三山,唯東麵一峰,隱隱有青氣滲出,是那種蛋青色,朦朦朧朧,柳致知見到這種光色,眉頭一皺,這是一種神祇的青光,但又說不準,一般來說,神的色光五色都有,佛佗的金光,基督的黎明初綻,但這種色光卻不像神的本尊所臨,甚至有一種虛幻的感覺,柳致知反而吃不準了,他知道自己是先入為主,所以見其青光,如果沒有自己的這種想法,說不定會看出更多的情況。柳致知搖搖頭,他向該山而行,三峰之間,相隔十裡以上,柳致知直接向東麵山而去,其餘兩山,並沒有什麼奇特之處。到了山腳下,柳致知站住了,在樹林中,看到了建築,環繞中間一處廢墟,在廢墟上,用石頭堆了一座金字塔,並不大,點著燭火,有一些人在拜誦,離金字塔大約五十米,以金字塔這圓心,建有簡陋的營地,有帳篷,但不多,多數是一些木頭所搭建的窩棚,一大群人,有男有女,在做著祈禱。中間金字塔上,卻盤著一條長著羽毛的蛇,形像很逼真,柳致知看出那是一件木雕,彆人看不見,他的眼中卻見蛋青色的光華從它發出,籠罩著整個營地,一位中年的白人男子身上也放射出這種光華,正在布道,而其他人身上,或多或少有著蛋青色的光華。柳致知還在半裡開外,但他的目力和耳力是何等的了不起,整個營地中纖塵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他還沒有邁入那種青光的籠罩之中,雖然青光極淡,柳致知略微遲疑了一下,身畔也浮現出淡淡的青光,邁步進入蛋青色的光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