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杜莎睜開了雙眼,柳致知卻本能地閉上了雙目,傳說中,隻要看到它的雙目,人就會石化,柳致知雖不知為什麼,但在第一時間閉上雙眼,僅憑神念感應與之相鬥。雖然閉上雙目,柳致知神念中感知一個氣息,一片冰冷而且死寂,美杜莎雙目之中射出兩條射線,柳致知神念感應到向自己射來,左腳向左方橫開一步,讓過了這兩道光華,空氣之中,陡然出現瀲灩的一束光,這是激光,柳致知用意念激發。美杜莎雙目剛一睜開,眼中石化光線一出,誰知柳致知已橫跨一步,讓它的石化光線落空。美杜莎還未反應過來,空氣中激光已到,現在柳致知的激光已隨心所欲,碗口粗細的激光一閃,美杜莎胸前開了一個洞,一個碗口大小的洞。美杜莎陡然崩散,四個光團又起,落向魔法陣中的節點,頓時,五顏六色的光芒又起,柳致知睜開的眼睛,現在他明白了,美杜莎並不像人們所說的那樣,它的石化是由於它眼中所放出的石化光線,這與閉不閉眼無關,隻要不讓它的光線射中,並不會石化。柳致知邁步站在魔法陣中,他感覺到魔法陣好像在呼喚他的戰甲,哪裡能召喚得動,柳致知的戰甲完全是臨時的,也完全由自我控製。柳致知心中一動,戰甲浮現在體表,刹那間,魔法陣中浮現出一柄戰刀,和戰甲連在一起,開始在柳致知體內留下信息。柳致知依然解析了戰刀構成。接著分解了戰刀。他心中明白,原來如此,不僅是戰刀,柳致知可以構建各式兵器,同樣,在體內不留下痕跡。戰刀構建好,傳送陣發動,柳致知被傳送入第三層。第三層中。柳致知依舊將神念放出,不過,他的臉色大變,神念居然不能放體外,神念不能出體,那就意味著許多法術都不能用,或者威力大減。柳致知向四下看去,一見之下,不由得更加頭疼,周圍隻能見二三丈。更遠的看不到,柳致知定了定心。平時修心作用體現出來了,他很快就心靜了下來,心一靜,頭腦立刻想到的方法。他的戰甲浮現出來,他明白了,原來戰甲在這種情況下使用,他實際上根本不需要用戰甲,他的護體法完全可以用,不過,在這裡麵還是用戰甲為好,手握戰刀。但他還有另一項技巧,他沒有想到,他會完全依賴這種技巧,這就是觀察法,當初柳致知到墨脫,傳授給達瓦措姆的苯教的觀察法,會有這麼大的用處,他隻在美國費城用過它,那是他顯示神眼分身,神識很差,才用觀察法來補充,想不到,今天會用到。一刹那,柳致知仿佛又有了神識,雖說範圍不夠大,但對他來說,足夠了,周圍一絲一毫動態,結合腦中形成印象,清晰反應了周圍三百六十度的全視角,雖說這不是神識所見,而且是計算出來與周圍環境相合的一種假像。這種假想根據眼耳鼻舌觸等綜合性的感覺,再現周圍的任何事物的一舉一動,幾乎沒有什麼能逃脫,除非對方功行高到極處,才可能瞞過柳致知。站在這裡總不是事,柳致知開始移動,周圍的一切,哪怕是無生命的一切,都事無巨細反應在他的腦中,忽然他一個大轉身,手中戰刀隨著轉身,借助腰力自然灑出,一個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東西才剛剛現身,還未顯示完全,柳致知的刀已到,好像商量好了一樣,刀光過處,影子一下子就將僵住,隨即迸散開來,空氣中什麼也沒有留下。柳致知回過身,繼續往前走,始終保持一條直線,不偏不倚,好像尺子打的一樣,在這裡麵,周圍全部是迷霧,根本辨不清方向,也看不清道路,但柳致知卻依然走得筆直。柳致知聽到了歌聲,隨著豎琴的聲音,直入心肺,柳致知微微深吸了一口氣,歌聲之中,飽含的誘惑在柳致知聽來,好像他的心變成了鐵石,柳致知依然向前走去,連腳步都沒有亂,也沒有改變方向,歌聲改變了方向,從左前方移動了正前方,柳致知臉上露出一絲譏笑,沒有能夠誘惑柳致知改變方向,從根本上來說,已是失敗,還不知死活的攔在柳致知前麵。走不了幾步,一個金發碧眼的年輕美貌的女子正座在一塊礁石上,手彈著豎琴,深情唱著歌,柳致知停下腳步,她和礁石正擋著他的路,柳致知打量著這名女子,長發飄飄,身穿露肩白色長裙,十指纖纖,輕攏慢撚,柳致知目光落到她的腿上,潔白的長裙下,是一截魚尾,是海妖。柳致知淡淡看了她一眼,從她身邊走過,海妖婉轉醉人的歌聲對他毫無影響,在經過海妖的身邊,海妖陡然抬頭,手中豎琴一聲裂帛,琴弦像一線鋒利的匕首,直向柳致知的咽喉纏去。柳致知好像隨意一揮手,頭一扭,往她一笑,口一張,一線劍光飛出,海妖身體一僵,隨即像沙粒一樣解體,歌聲陡然而止,而那塊礁石,也不見了蹤影。“快閃開!”一個聲音喊到。柳致知手中戰刀一揚,“嗆”的一聲,正好架住從迷霧中衝出的白裡曼的刀。“快讓開,我控製不住自己的手腳!”白裡曼喊著,手中戰刀又劈了下來,這是柳致知進入金字塔後,第一次遇到自己的夥伴,白裡曼渾身浮現出金藍色戰甲,手中一柄刀,形製與柳致知掌中刀一樣。但很顯然,白裡曼控製不住自己,好在神誌清醒,一刀劈下,柳致知橫開一步,用刀背一架一拖。白裡曼腳下一個踉蹌,柳致知趁勢進步,右手刀一絞,兩人的刀又一次相交,不過這次是柳致知主動,而白裡曼舊力已儘,新力未生,當下隻覺一股螺旋形的大力生成,手中刀呼的一聲,脫手飛出。柳致知不等他反應過來,刀已閃左手,右手之中,光華一閃,一掌拍出。這一掌正打在他的戰甲上,透過戰甲,他感到身體一麻一震,戰甲消解,甚至感到渾身骨骼都如受到震動,他不知道,在他的骨骼之上,一串串字符震得脫落下去,剛才的情況,他是無法控製身體,現在卻能如從前一樣,重新控製住了全身。柳致知一掌之後,飛速後退,刀又回到右手,退出了一丈外,眼睛看著白裡曼,白裡曼長舒一口氣,說道:“太可怕,我已為我能控製全身,但身體內好像有另一個人在動作,完全不聽使喚,你這一掌,卻將我打醒,謝謝你。”“不用謝我,你神誌清醒,不過隻不過手腳受控製罷了,你遇到了什麼情況?”柳致知問到。“我自從趕往之後,便進入雨林之中,後來便遇到了一個海妖,她告訴我,這裡是神創的空間,我們必須接受考驗,我過了一關,傳送的同時,得到一幅戰甲,第二關是在迷宮之中,過關之後,得到了戰刀,第三關就是這裡,周圍一切都彌漫著大霧,我正在斬殺妖魔,忽然,身體像被人控製了,我怎麼掙紮也沒有用,接下來就遇到你了,好在我神誌清醒,便高聲提醒你。你沒有被一種力量控製?”白裡曼問到。“沒有,我大體知道你被控製的原因,你現在看看,調用戰甲,看看還靈不靈?”柳致知說到。白裡曼依言調動那幅戰甲,居然沒有響應,一愣之下,說到:“難道是戰甲?”柳致知點點頭:“不錯,是戰甲,戰甲明顯是能量和信息構成,這些信息沉積在你的骨骼之上,但其中有一部分不屬於戰甲構成,卻是控製你的關鍵,我剛才一掌,將信息給擊散,所以你自由了。”白裡曼恍然大悟,不過他還是遲疑看了柳致知一眼,柳致知可是全身浮現著戰甲,說:“你怎麼能不被控製?”柳致知笑到:“我重新構建了戰甲,刪除了那部分信息,所以我沒有事,你卻不同,不知不覺中著了道。”白裡曼苦笑到:“我還以為自己得到了一個神通,原來其中伏有暗手。”“其實沒有什麼,你不過沒有留意,我是跟蹤它的整個過程,所以知道它的手段,乾脆放棄了它的賦予,根據信息重構了這幅戰甲,所以它控製不了我。”柳致知說到。白裡曼終於明白了,他有點羨慕地看著柳致知,眼光上下看了幾遍,柳致知笑到:“不必羨慕我,你也可以,不過是沒有留意罷了。”說完,手掌之上浮現出一幅戰甲,還有戰刀,白裡曼眼睛一動,立刻一動不動認真的觀察起來,柳致知卻在一旁觀察他,看他怎樣處置這一串的信息流,那戰甲,如用世俗的眼光看,是戰甲,但是在他們眼中,卻分解成信息。白裡曼觀察一會,陡然他的手上也出現一付戰甲,往他身上一合,柳致知看到戰甲附在了骨骼之上,他沒有什麼創新,柳致知當然也不會說。“謝謝你!”白裡曼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