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歎了一口氣,在這一刻,他似乎穿越的時空,未來在他的眼前,呈現出多條路徑,各指向不同的結局,在這一刻,他有些明白邵延的話,未來並不確定,而在自己的選擇,很用力向目前最大可能探去,阿梨跟他不僅有**之親,在心靈上也是心心相印,刹那間,一種明悟在兩人之間升起,跨越時間限度之大,令柳致知咂舌。柳致知回頭看著依偎在他身上的阿梨,苦笑到:“你還想要個孩子嗎?”不待阿梨回答,柳致知已知阿梨的決心,果然,阿梨說到:“阿哥,我想要個孩子,哪怕與你分離千萬年,我們不是最終還在一起吧,沒有孩子的家庭不完整。”他們看到的未來是兩個人分開,由於孩子的連累,阿梨的境界遠遠落後於柳致知,柳致知飛升,但阿梨沒有飛升,這一分開,就長達萬年以上,雖然最終在一起,但中間的萬年光陰,卻是付出的代價。他們看到的隻是一中間少許片斷,但正如柳致知所說,時間太過於漫長。柳致知見阿梨態度很堅決,便不再說話。阿梨見柳致知不說話,有點惶恐:“阿哥,你是不是不高興?”柳致知笑了,說:“傻瓜,我怎麼會不高興,但是苦了你。”“不苦,這是我心甘情願,我想要個孩子,也許是女人的天性。”阿梨微笑著,用嘴堵上柳致知的嘴。柳致知和阿梨都是自己身體的主人,甚至能夠控製身體極細微的反應。對於他們來說。隻要一方不想到孩子。根本不可能受孕,射精和排卵這種常人無法控製的事情,對於一個金丹以上高手,控製起來易如反掌。幾天之後,阿梨已有感覺,告訴柳致知她懷孕了,柳致知也很高興,對於普通人來說。受孕初期根本沒有感覺,但在阿梨的眼中,身體任何一點都逃不過她的內視,柳致知把她當作寶貝一樣哄著,實際上,一個修行人遠比想象的要來得結實,受孕對普通女子來說,是要精心照料,但對阿梨來說,根本是小兒科。過了一個月。阿梨的娘和黎老夫人也知道了消息,她們乾脆搬到洞天來住。主要為了照料阿梨,阿梨事實上根本不要她們照顧,在飲食方麵,她們是不厭其煩,弄得阿梨都有點受不了。柳致知整天在洞天中陪伴著阿梨,當然他又出了意成身,來到了申城,告訴父母阿梨懷孕了,他這個大哥卻是最遲,而柳致顏和柳致德的子女早就會走了,碰巧的是蘇婉青也挺著個大肚子,她比阿梨早了數個月,還有三個月就要臨盆。柳致知和宋琦互道恭喜,賴繼學卻不屑一顧:“你們兩個真能忍,到現在才想起來生孩子,看我家的往虞都老大不小,現在修行也入了門,劍術更是出眾。”“把你美的,我記得當初某人可是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男孩。”柳致知感到好笑,開口揭他的短。“你記錯了,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家往虞多好,你們肯定記錯了。”賴繼學毫不臉紅的說到,剛說到這裡,電話響了起來,他告了一聲罪,接起了手。“什麼,東南亞那邊出事呢了,賴繼興身死,繼昌重傷,發生了什麼事?”賴繼學聲音陡然大了起來,人也站了起來。柳致知和宋琦對看了一眼,賴繼學繼續通話,半晌,才放下手機,說到:“東南亞印尼那邊出事了,我要過去一趟。”“發生了什麼事?”柳致知問到。“印尼那邊,賴家有生意,卻出了怪事,賴繼興和賴繼昌兩個人是賴家海外出色的一代,想不到出事了,說是有一個山洞,裡麵傳說是當地的神怪占據,兩個人聽說了好奇,加上傳說中有寶藏,便去了那個地方,結果三日之後,一死一傷,據賴繼昌說,根本沒有看清楚什麼東西,完全不是人力所能抵抗,賴繼昌的修為達到了身化靈樞的層度,已是賴家曆代中少有的高手,要不是哥太過於出色,我們這一支就被他壓倒了,他都沒有還手之力,不知是什麼怪物。”賴繼學說到。“賴繼興,是那個在你婚宴上和我拚酒的賴繼興?”柳致知想了起來,問到。“不錯,是他,想不到他會出事,他的修為與賴繼昌差不了多少,世事無常啊。”賴繼學歎到。柳致知想了一想,說:“我和你去。”賴繼學一怔,隨即說到:“弟妹懷孕,你不陪她了。”柳致知笑了,說:“你看我是什麼身份。”“你是意成身!”賴繼學恍然大悟,接著又羨慕說:“我要會這個就好了,一個在家裡陪老婆,一個卻可以自由自在地在外麵跑。”“這個你學不來,我是從格物之道要領悟出來的,彆有功法不到還虛,真不好分身。”柳致知說到,一臉古怪,自己好像已經是還虛了,不過自己這個還虛有些古怪。賴繼學並沒有在意柳致知一臉古怪,把心思放在柳致知要和他一塊去上,他說到:“既然這樣,那就明天出發,柳老弟,你沒有問題吧?”“沒有問題,而且我可以免簽,我可是享有外交官的待遇。”柳致知開玩笑地說到。……印尼雅加達西南山區內,連綿的群山中,柳致知與賴繼學正在賴家的人陪同下,進入山區,此處已不通公路,小路崎嶇,眾人隻得步行入山。賴家出去一位長輩,屬於後字輩賴後勇,一身修為剛到身化靈樞,實際上柳致知犯了一個錯,不是剛到身化靈樞,而是在身化靈樞境界已有二十年,這幾年來,由於年老力衰,境界出現倒退,給柳致知的感覺就是剛入身化靈樞,還好,沒有跌出身化靈樞,柳致知看了一眼,便不再關心他的修為,不知道自己犯了一個錯,彆人也沒有提起。還有三個後輩,二個與賴繼學是平輩,一個是賴繼錦,一個是賴繼吉,還有一個輩份更小,是賴繼學的晚輩,叫賴往煥,三個人修為都差不多,都到了胸有丘壑程度,隻是三人水平有些不齊,從這裡看出,海外賴家一支,卻是人才濟濟。賴後勇邊過走邊說:“翻過此山,在前麵峽穀中,有一個山洞,當地土人稱之為妖精洞,從不敢入內,加之又人跡罕至,漸漸為世人所忘,隻知道附近山中有個妖精洞,至於具體位置,都不知道,要不是繼興這次出事,我們也不會和調查此事,唉!”賴繼學開口了:“叔叔,你們談及此洞叫妖精洞,有什麼異常,是不是原洞?”“應該是吧,相傳二戰期間,東瀛有一支小分隊在此失蹤,有人說是東瀛人的藏寶洞,不過東瀛現在已經名存實亡的,有許多人在找東瀛當年的藏寶,不知是真是假。”賴後勇說道,隨手撥開了擋在眼前的樹葉,他們已經走到基本上無路的地方,路隻有一點影子,個個都在山中小心的邊走邊開路,隻是偶爾才見路上似乎有人走過,這是賴繼興和賴繼昌當日經過留下的痕跡。柳致知也撥開樹枝,對他來說,隻到願意,樹枝就會在他的麵前自動讓開,不過柳致知並不是一個招搖的人,他並未使用他的能力。“賴繼興他們沒有遇到什麼人?”柳致知問到,柳致知不是無的放矢,因為他發現自己一行人居然被人監視了,一個土人在不遠處的山林中,隱藏得很好,但在柳致知的心中,卻是清晰無比,柳致知感應到他身上陰暗混亂的波動,是個降頭師。柳致知這一問,賴後勇立刻回答到:“沒有啊,最起碼賴繼昌沒有提及。”賴繼學以柳致知一提醒,立刻感應到了一個人隱藏在距他們約有百五十米的地方,不禁皺起了眉頭,問到:“真的沒有?”賴後勇很詫異,不解地望了一眼賴繼學,說到:“有什麼不對?”賴繼學立刻以傳音入密的方法說到:“在我們右前方約一百五十米外,有個降頭師伏在那裡,好像是針對我們。”這話一出,幾個人立刻臉色變了,強忍著要去打探的**,賴後勇忽然笑到:“沒有什麼。”然後傳聲說:“繼學,是真的嗎?”柳致知插言到:“是真的,難道降頭師參與其中,賴繼興他們沒有發現?”賴後勇歎到:“老了,要是年輕一些,我也許能發現,畢竟經驗比年青人豐富,但歲月不饒人,我的境界比起以前,已經退化,唉!好漢不提當年勇。”柳致知這才明白,他犯了一個錯誤,原來賴後勇不是剛剛進入身化靈樞,而是早已進入,不過因為年紀大了,境界退化,心中暗自警醒,自己居然犯了錯誤,想了起來,隻有進入金丹期,也就是賴繼學所說的山川有情的境界,才不會退轉。伏著那個人動了,柳致知發現一個蟲子從他的身上飛了過來,混進來了周圍亂飛的蟲子中,知道他已出手,想用蟲子來監視自己一行人,賴繼學也發現了異常,和柳致知對望了一眼,兩個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