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也看到了這一幕,見柳致知這種表情,便問到:“你認識他們?”“不出意外,那前一道是聶觀濤的,後麵一道有些眼熟,有誰能追聶觀濤,他可是有驅山鐸在手。”柳致知說到:“不行,我得去看看。”“那你就去吧!”阿梨善解人意的說到。“阿梨,真不好意思,來陪你們,卻又要走了。”柳致知滿懷歉意的說到。阿梨笑笑,手一推柳致知,柳致知歎了一口氣,身體向山梁處深處而去,黎老夫人見到這一幕,問阿梨:“致知這是到什麼地方去?”“他有事,先走了。”阿梨笑到,黎老夫人知道柳致知不是常人,雖不知道他有什麼事,也不過問,隻要他們自己幸福即成。柳致知到了樹林密集之處,這裡已沒有遊人,禦器飛起,說話間,他們已經下去好遠,柳致知直接加速向他們追去。後麵一道遁光感覺到有人追了過來,速度不由放慢,柳致知一會兒就追上,看到了那個追趕聶觀濤之人,是穀予海,心中一愣,穀予海怎麼追聶觀濤?此時,穀予海已經停下,前麵的聶觀濤顯然也發現了柳致知,也停了下來,柳致知一拱手:“道友,彆來無恙,我在下麵發現兩道遁光飛馳,有些好奇,上來一看。”“見過道友,道友可是管閒事?”穀予海雖重視柳致知,但他並沒有將柳致知過分放在眼中,畢竟他得到柳致知的情況。柳致知顯然在近階段才入了化神。比起他來。可以算是太嫩了。柳致知微微眉頭一鎖,穀予海話中有話,自己上來,看來他將自己與聶觀濤看成一夥,不過,隻要聶觀濤沒有多大的錯,自己上來就是幫助聶觀濤,當下便笑到:“閒事?我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如果是不平事,當然要管。”此時,聶觀濤遠遠的說:“柳道友,這個老兒是想要我的驅山鐸。”柳致知把頭轉身穀予海,眼中滿是疑問,穀予海眼光一閃,冷冷說到:“驅山鐸仍上古遺寶,不是哪一個人的,自然由德才兼備的人來使用。”柳致知明白了,聶觀濤的驅山鐸動了人心。他是來奪寶的,聶觀濤是金丹期高手。而且快要金丹期圓滿,手持驅山鐸,穀予海想奪取,一時也無法得手,柳致知笑著說:“原來如此,道友自認為是德才兼備了,奪人寶物,還振振有詞。”柳致知的話充滿了譏嘲,奪人寶物,還說得振振有詞,柳致知一下子對穀予海的印象變差。“他的驅山鐸還不是奪來的,我為什麼不能奪?”穀予海說到。“聶觀濤的驅山鐸是拍賣所得,這件事我親眼目睹。”柳致知淡淡的說。“那又怎麼樣,我看到了驅山鐸,關係到我的成道之機,當然不能放過,你要阻攔,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穀予海說到,手一翻,混元掌出手,一個丈許方圓的大掌升起,直向柳致知拍來。柳致知在他說話時,早就防備著他,見他一動,大掌升起,隆隆向自己拍來,便一笑:“雕蟲小技,也敢在我麵前賣弄。”手一點,多米諾之手的無形氣勁一現,隨著距離增加,威能迅速增強,一聲巨響,似乎空中響了一個雷,雙雙湮滅。地麵上許多人抬頭觀看,並沒有發現三人,但空中有雲,不過是個晴天,最多算是多雲,根本沒有雨水,地麵上的人很奇怪,怎麼晴空打雷了。破掉混元掌,柳致知手一點,一道瀲灩的激光出現,隻一閃,便到了穀予海的麵前,穀予海嚇了一跳,本能身體一偏,哧的一聲,傳來肉燒焦的味道,好在他身體已偏,隻是在他的左臂上燒出了一個洞,穀予海嘴一咧,硬生生將喊疼的聲音吞了下去。柳致知以激光燒蝕了一個洞,但也知道,激光並不能殺死他,最多給他一個教訓,激光的好處在於其速度過快,他根本反應不過來,事實證明了他的想法。穀予海左壁被燒灼出一個洞,他一瞬間,覺得死神距離他如此之近,他的心激靈了一下,雖然他是一個化神修士,就是被打中要害,也不會死去,他還是不由自主的生起的恐懼感,同時,他心中也升起了憤怒。他祭起了法寶,是一麵鏡子,分為二麵,一道白光直照向柳致知,這是陰陽鏡,一件上古法寶的複製品,鏡的兩麵分彆放出白光和紅光,白光一照,人落入其中,三魂七魄立刻被攝,人就會昏死過去,紅光一照,人就會蘇醒。柳致知一見穀予海祭出一件法寶,白光迎頭照了下來,還未及身,身上汗毛已豎起,查不敢讓它照上身,人立刻消失不見,好在法寶的光華並不是一種真正的光,速度慢得多,柳致知即時遁開,在另一個地方出現。一出現,空中便傳來一聲尖嘯聲,一條霜線直射向穀予海,穀予海的往身前一劃,霜線嘎然而止,停在他麵前三尺之處,結成冰棱,在穀予海麵前,出現一麵光盾,一閃之下,消失得無影無蹤,穀予海利用法術形成光盾防住了柳致知的冰神之吻,接著手對天空的鏡子一指,白光又現。柳致知身邊騰起一陣霧氣,像厚厚的雲,升了起來,擋住了鏡光,口一張,秋鴻劍出現,鴻影翩飛,直向穀予海而去。穀予海一見,也喚出飛劍,一道赤光一閃,他的赤螭劍化作一條螭龍,與柳致知的秋鴻劍纏在一起,一時無法分出上下。穀予海見一時分不出勝負,他收回了陰陽鏡,一麵指揮著赤螭劍,同時手中掐訣,口中念念有詞,柳致知隻感覺到周圍有一種奇異的波動,向他延伸過來,無形無質,冥冥中似乎直指他的本體,不是他在這裡的意成身,而是在道廬中的本體。詛咒,柳致知眉頭一皺,咒術之中,詛咒是一種奇特的咒術,它往往無形無色,但你要中了詛咒,各種不好的事就會降臨到你的頭上,連喝水都會嗆死。一念及此,柳致知猛然升起,刹那間,他便與秋鴻劍合為一體,在天空中,劍光猛然一變,像千重蓮花在盛開,中間托起一顆其亮的太陽,光華之刺目,就是穀予海化神修為,也感到雙目一陣刺痛,不能直視,知道柳致知此招非同小可,他一邊口中誦咒,手中出現一個小小的人偶,指上出現了七根針,身形一閃,退出了有二三裡,針尖上妖異的光芒一閃,就要往小人偶身上紮去。小人偶一陣扭曲,立有一股大力生成,硬生生阻住他的手往下紮,他心中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咬緊牙關,麵目猙獰,針尖一點點靠近,心中還在奇怪,對方明明就在眼前,雖然身劍合一,但不應該有這麼大的阻力。在柳致知的道廬,柳致知的本體已經知道了這一件事,手中一動,也出現了一個木頭做成的人偶,將從虛空中而生的波動儘數吸在人偶之上,口中也急誦言咒,眼中綠芒閃現,人偶之上,蓬蓬綠絲不住閃現,將人偶纏得密密麻麻,人偶好像有生命似的,在拚命的扭動,這是當日獲得降頭術,以及黑教傳承中的詛咒術,柳致知將兩者化而為一,並不是給人下詛咒,而是將詛咒轉移到木頭傀儡之上。眼見得木偶上聚攏的詛咒越來越強,木偶都已經承受不住,出現了裂紋,柳致知口中咒急念,眉頭卻越皺越緊,而在數千裡之外,穀予海一點點將針向人偶身上紮去,他再也管不了赤螭劍,隻是任赤螭劍自行禦敵。道廬中,柳致知眼看木偶身上不住出現的裂紋,口中咒沒有停,心中也升起不好的感覺,他用的這個人偶,本質並不好,以前隻是好玩,還是他參加終南山桃花穀修真者市場時所買的兩個中一個,不過花了二百元,你說質地怎麼會好,如果這個人偶承受不住穀予海的詛咒而破碎,後果不堪設想。柳致知口中咒語急念,看著人偶上麵裂紋越來越多,他真的急了,不是不能破對方詛咒術,而是材料不合格,如果是這樣,真是冤死了,他還往袋中摸著東西,看有沒有什麼材料能加固木偶,手無意間觸到一塊晶體,心中一轉,立刻大喜,這是什麼,原來是那塊神力結晶,他隻是分析轉化的羽蛇神格中的法則,而將其神力並未吸收,他的修行不是走上神之路,故此神力結晶並沒有多大用途,現在他摸到神力結晶,立刻將它取出,口中咒不停,將這塊神力結晶往木人偶上一按,刹那間,神力開始沸騰,而穀予海的針終於插到了人偶身上,剛一插入,七根針成七星,穀予海心中一鬆,成了,剛鬆一口氣,異變突生。穀予海的人偶徒然爆炸開了,轟的一聲,威力雖不大,也將穀予海炸得灰頭灰腦,要命的是,聶觀濤看出了便宜,驅山鐸化作長鞭,尖嘯一聲,已是一派黃光如山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