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觀山人一見雲光帕,知道是他的寶物,手伸之處,一隻綠油油大手淩空就抓了過來,他在雲光帕外,施展擒拿手,想將雲光帕趁機奪去,大手一現,海中陡然升起一道白蒙蒙的白霧,橫亙在大手必由之路上,一個白衣女子陡然現身,正是埋伏於此的龍謂伊,她現身了,一下子接著了夢觀山人。轟的一聲,大手消失,龍謂伊一身風雷之聲,正攔住夢觀山人,夢觀山人一見,不禁一激靈,不進反退,和龍謂伊拉開的距離。“是你?”夢觀山人咬牙切齒的說到,手一揮,大片綠火憑空而生,一眨眼的功夫,好似半邊天都變綠了,夢觀山人身在火海之中,狂嘯著驅動如山的火焰,直接壓向龍謂伊。龍謂伊淡淡一笑,手一指,風清雲淡,轉眼間,火焰消失,龍謂伊一伸手,空中忽現一隻數丈的銀色龍爪,向著夢觀山人當頭抓到,夢觀山人也以擒拿手相迎,兩者在空中相遇,空中為之一滯,發出爆炸聲。忘世叟卻繞過兩人,直向柳致知衝了過來,柳致知此時已將碧水雲光帕收回了體內,見忘世叟直向他來,冷哼了一聲,秋鴻劍出,散作滿天星,直像忘世叟籠罩下來,忘世叟身邊現出了一杆幡,萬魂迷神幡出,陰風四起,暗霧迷空,無數陰魂魔頭悲嘯鳴著衝上來,纏斷了秋鴻劍,秋鴻劍光過處,散為一縷縷輕煙,但秋鴻劍過後。又重新聚成魔頭。秋鴻劍如陷入沉沼之中。一時雙方爭執不下。柳致知一邊與之爭鬥,一邊留意各方人的反應,而東瀛修士已經清掃一空,僅有二人逃走,其餘全部死在當場,宋琦和賴繼學見忘世叟殺來,祭起各自法寶,五丁斧化出一條雪亮的銀芒。向著忘世叟頭上落去,而賴繼學的山河令化作一座大山,高高飛起,鎮壓下來。忘世叟一見,形勢不對,幡一卷,將身體裹在其中,幡陡然暗了下去,形成一個黑洞,轉眼之間。那些魔頭之類,如同百鳥歸巢。一下子全部消失,三般寶物打在黑洞之上,卻打了一個空,黑洞也隨之消失。在數裡外,空間一陣波動,幡重新出現,幡旗一展,忘世叟重新走出,不過他不敢上前,隻在那一處遠觀。夢觀山人此時也暴退,龍謂伊龍爪和夢觀山人的擒拿手相遇,兩者發出轟的一聲,同時消失,龍謂伊一揮手,大海頓時咆哮起來,水麵頓時拔高數十丈,向夢觀山人壓了過去,在海麵上與一條龍鬥,那夢觀山人真是昏了頭,夢觀山人一見之下,臉色大變,因為他看到海水已經不同於平常,裡麵一粒粒癸水雷珠在形成,這片海洋已成為雷的海洋,當下當機立斷,身體立刻消失不見,一下子遁出去有十裡,看著龍謂伊,有些驚魂不定。龍謂伊見夢觀山人退出去十裡,也沒有追,隻是靜立在水麵之上,這一連串的變故,弄得那些國外的修者莫名其妙,心中不由地在偷偷尋思,華夏的修者與其他人一樣,擅長內鬥,不過,若是他們不內鬥,一致對外,想到這裡,丹尼長長出一口氣,這沒有可能,那還讓我們怎麼活。一時間,眾人之間,保持一種平衡,沒有爭鬥,大部分人望向宮殿群,影影綽綽,看似分明,卻又看不清,剛才了經驗告訴大家,隻能遠觀,就是接近不了。聶觀濤看著眼前的一切,他與眾人一樣,隻能看著,他陷入沉思,陡然似乎想起一事,頭頂之上,現出了驅山鐸,向一條長龍,向宮殿群打出。驅山鐸不愧為上古奇寶,劃出一條黃色的光芒,所過之處,黃芒卻留了下來,絲絲滲入空間,眾人正在看聶觀濤如何施為,突然間,海天倒懸,大海如同鏡麵一樣,壓了下來,四周的一切都變了,分不清是天還是海,眾人剛才立足之處的紫雲島不見了,四周混沌一片,柳致知神念向四周散去,發現一切都是一樣,完全一片混沌。再看身邊,心中放下了一半,自己方的人還在,甚至連美方的人員還在,但其他人看不見了,微一沉吟,估計自己是進入陣中。聶觀濤卻是驚得目瞪口呆,他沒想到驅山鐸一施,弄出這樣一個結果,連自己的驅山鐸都看不見了,要不是聯係還在,他真以為自己的法寶失蹤了,他用心一收,驅山鐸陡然出現在他的身邊,竟沒有看出它是怎麼出現的。柳致知急忙說:“大家不要慌,聚到一起,我們可能陷入陣中,先不要走動,看一下形勢再說。”大家依言聚到了一起,用法寶護住了身體,而馬歇爾陷入陣中,先是一驚,然後恍然大悟,高興的說:“我們進入宮殿了,我們各憑本事,去找那處宮殿。”說完之後,也不與丹尼商量,光華一閃,就要亂闖。丹尼忙拉住他,說:“還是商量一下再說。”“不必了,我們與他們不是一路人,我們自己會闖。”馬歇爾說到,丹尼和兩個美國人一想也是,便自離開,而丹尼卻回頭衝柳致知一笑,很勉強,柳致知也還他一個微笑,他們走了也好,以為這個陣法是好闖的,說不定會吃些苦頭。回過頭,柳致知對宋琦說:“宋兄,你看得出這是什麼陣法?”宋琦搖搖頭,說:“看不出,不過,凡是陣法,一般按易理而布,陣法有先天,也在後天,不外乎道生一,一生二,是為陰陽,二生成為四,是為四相,後生為八卦,這陣我們還沒有觸動,但在海上,似乎天一生水,利用水的可能性較大,而且,陣法一道,博大精深,誰又能窮儘,不過五行中水被土克,聶道友的驅山鐸卻是土行,先用驅山鐸護住大家再說。”聶觀濤一聽,點點頭,在他的頭頂,升起了驅山鐸,賴繼學說:“我的山河令具土水二性,也應該能護住大家一時。”說著,山河令也從他的頭頂升起來。山河令剛升了起來,隻聽見遠處似乎有濤聲,剛一愣,傳來的方向正是剛才馬歇爾諸人離開的地方,轉眼間,傳來不僅是濤聲,其中更有爆炸聲,眾人盯著那邊一看,眼光之中,丹尼和馬歇爾身形一閃,不是他們主動閃現,而是被水流帶著,分在兩邊,轉眼消逝。柳致知和雲夢仙子對望了一眼,雲夢仙子說:“不錯,應該是水性的陣法,美國人被衝散了,不知整個大陣是水性陣法,而是其中一宮,如果整個陣法是水性陣法,這種威力,很可能是癸水遁一陣,或者是壬癸太一陣,我們這個地方應該馬上波及到了,不過有兩件法寶防護,應該沒有大事。”“前輩,你在這邊防護,我去那邊。”柳致知說到,將他和雲夢仙子分到眾人的兩端,雲夢仙子點頭,柳致知身體一閃,出現在隊伍的另一端,在隊伍中,唯有兩人是化神級彆。柳致知剛剛站穩,天崩地裂一聲響亮,白亮的水花從四麵合圍過來,柳致知身上靈光一現,穩穩地托著水花,緊跟著,驅山鐸和山河令的寶光閃,將水隔在周圍,眾人在其中,像一個雞蛋,不過光華分為兩層,將眾人護住。柳致知向外看去,水中已開始形成癸水神雷,猛烈爆炸聲中,像鏈式反應一樣,雷珠生生不息,不過威力並不大,不是不大,而是眾人防護得當,驅山鐸作為上古奇寶,以土克水,雖是水勢龐大,但防護住這麼小的地方總能防護到,水雷暴發,因為屬性被克,根本不能發揮多大的作用。不過,這萬雷齊發的威力還是嚇了眾人一跳,柳致知看到這萬雷齊放的情況,傳聲問雲夢仙子:“前輩,你看出來了沒有,是什麼陣法?”“好像是癸水遁一陣,單用後天癸水,借遁一之機,強行返還先天,故萬雷齊發,其生門在兌門,但此處混沌一遍,不辨方位,怎麼能夠知道何方為兌門。”雲夢仙子傳聲說到。柳致知一聽,陷了沉思,他這一次來,身上雖帶了幾件法寶,卻沒有帶風車和羅盤,如果有這二件東西在,倒可以輕易找出方位,但他們不在身邊,本以為用不著這兩件,誰知偏偏要這二件。想到這,意念之中聯係在道廬中的本體,看聯係得上,還是聯係不上,畢竟有陣法相隔,遠在幾千裡外,不知有無感應。集中意念,心靈中呼喚本尊,居然能聯係上,立刻在心中將此處信息傳送過去,柳致知經過這一事,知道了陣法雖然厲害,但卻不能隔斷意念間的溝通,柳致知的本尊在道廬之中,正處於湛深定中,陡然心靈之中,出現了意成身,轉眼之間,明白了事情緣由,一笑,退出了定境,走到庫房之中,從架子上拿起羅盤和風車,看了一下,便拋了出去。風車不停的轉動,順著意念通道,一閃便出,再出現時,已是三百裡外,然後又是一閃,消失在那個地方,再出現時,又飛渡了三百裡,就這樣,十幾息的工夫,便出現在紫雲島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