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破曉,柳致知睜開了眼睛,站起身,一聲長嘯,聲遏行雲,對方也傳來一聲長嘯,一個聲音遙遙傳來:“道友,我們約戰,是一場場進行,還是一湧而上,進行一場混戰?”柳致知征求了一個眾人的意見,開口說到:“那就一場場進行,哪一方認輸,就結束。”“好!那就一場場進行。”對方應到。兩方動了,開始向一塊平地上湧去,在山脊上,兩方相距有百丈之遙,從混元宗的隊伍中,走出一人,叫囂到:“誰來和我金式滿大戰一場?”柳致知一見,與宋琦等人麵麵相覷,他怎麼來了,柳致知對他的印象並不怎麼樣,不過隻是不怎麼樣,而不是壞,張啟威稱他為奇葩,想不到他第一個跳了出來。柳致知這邊,一個老者走了出去,柳致知一看,是見守,點點頭,見守功行雖不高,但為人沉穩。“五行宗見守見過道友,不知如何比試?”見守施了一禮,說到。“還怎麼打,不就是用法器法術互相攻擊,就這樣打,老頭,你年紀不小,不在家養老,來這兒乾嘛,你回去,換個年輕的人來。”金式滿滿不在乎的說,他這段話,令他的師傅羅珠多丹不禁搖頭,其他各人,也麵露出好笑的神色。見守經曆了多少風雨,見此,也搖搖頭,說:“道友,人不分大小,我們還是做過這一場再說。”他倒沒有生氣,知道自己功行不高。金式滿功行也不高。所以他第一個出場。誰知對手是一個這樣的人。金式滿一聽,說:“老頭,我下手不會留情,我看你年紀大了,不是我的對手,你還是回去吧。”他倒是好心,雖然顯得沒有禮貌,不過。見守不跟他一般見識,笑道:“無妨,道友儘管放手過來。”金式滿手中結印,口誦真言,一聲“嗡”,一道金光亮起,隱約中似有佛像,手持降魔杵,出現在半空,往見守打去。見守一看。手中掐訣,口中念咒:“東邊雷。西邊雷,東西二路雷,除精降怪,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手中訣一放,半空之中,響一個大霹靂,轟隆一聲,將佛影劈散。“咦!老頭,你有兩下,還會雷法,看我金剛掌!”金式滿說著,麵前出現了一處閃著金光的掌印,向見守劈去。見守放出一道青色光華,中有巨木,轟然砸到,雙方一觸,轟的一聲,雙方法術消失,法器出現在金式滿手中,身影一動,都天飛天訣發動,一串殘影形成,向著見守就一劍劈下,見守急忙快閃,遁了出去,速度慢了一點,一截衣袖飄落,見守頭上冒汗,金式滿這一手,嚇得他出了一身冷汗,金式滿又追了過來,這回他有了準備,身體一晃,又遁了過去。緊接著,他手上出現法器桃木劍,劍訣一引,一陣黑風陡然生成,向金式滿吹了過去,金式滿趕緊立定掐印,身上靈光一閃,頭頂上升起了千臂觀音,光華下沏,將金式滿護住。見這一手阻住了金式滿的身法,將手中桃木劍祭起,轉眼間,一化為二,二化為四,滿眼間空中都是桃木劍,向著一個方向衝了下來。金式滿一見,也將手中劍也祭起,化作一道匹練,護住全身化,迎上了桃木劍,紛紛將劍雨擋在其外,見守見劍無效,收起桃木劍,取出一個鈴鐺,衝著金式滿一搖,金式滿不由得頭發昏,劍光一慢,被見守看見,一揚手,一道紫紅色劍光衝破了金式滿的劍光。金式滿知道不妙,忍住頭昏,勉強運用真力,大吼一聲:“唄!”頭為之一清,然而,紫紅色劍光已到了眼前,他眼一閉,閉目等死,誰知劍光並未落下,停在他的咽喉前,聽到一個聲音在耳邊想起:“小夥子,你輸了,我老頭子贏了,承讓!”他睜開眼睛,桃木劍收了回去,見守已經回頭,他出了一身汗,在鬼門關前打了個滾,還有,見守作為前輩,並不想殺人,隻是點到為止,才放過了他,不得不說,金式滿還是比較幸運的,金式滿臉色變了幾變,想在背後出手,但終於還是放下手,垂頭喪氣地回到了他所在的一方。柳致知迎著見守,笑著說:“見守前輩,你辛苦了,第一陣贏得漂亮。”見守笑到:“哪裡,不過是取巧而已。”武預一見金式滿落敗,便走了出來:“混元宗武預,前來挑戰。”柳致知這邊肖寒出場,把手一拱,說:“俠盜門肖寒見過道友,前來應戰。”武預一見,口中念念有詞,啐了一口,隨著啐聲,口中噴出烈焰,烈焰一出口,化作數十條火蛇,直向肖寒卷來。肖寒一聲喝:“禁!”話一出口,煙火全消,而且,一股龐大的壓力光臨到武預身上,武預身體一立,掐定烈日訣,身邊升起一**日,將這股力道一掃而空。光芒之中,武預手中出現一柄寶劍,映著光華,憑空祭起,寶劍往空中一橫,一道劍光從寶劍上射出,刺人雙目,肖寒眼睛一眯,從袖中抽出一把短劍,往眼前一橫,擋住了劍光,隨即將劍拋起,劍在空中,綻出耀眼的光華,化作長虹,向武預落下。武預的長劍立刻迎了上去,一長一短兩把劍射出耀目的光華,在空中交擊,一時誰也不能奈何誰。肖寒身體一搖,在原地留下一具假身幻影,真身隱去,悄悄來到武預的身後,手中一動,又從袖中抽出一把短劍,原來他用的是雙劍,卻給人一種假想,此時,他現身了,原地那個假身瞬間如泡沫一般消失,一劍直接往武預刺去,劍上光華一閃,不料刺了一個空,知道不好,趕緊收身遁開,在大日旁,武預的身體也是如幻影一樣消失,同時,大日也隨之消失。在肖寒剛出現在數丈外,陡然感到一股危險,一道紅光已經出現,像刀鋒一樣斬在肖寒身上,卻見肖寒奇怪化為二截,飄落在地上,變成一個分開的紙人,這又是替身法,肖寒和武預這才現身,兩人臉色都有些蒼白,畢竟一方麵操縱空中的寶劍,另一方麵卻都留下一個身影,想欺騙對方,不料對方也是如此,真可謂棋逢對手,兩方在瞬間完成一係列的動作,均未對雙方造成大的傷害,但肖寒還是吃了一個小虧。他最後卻依替身法擺脫,雙方招回寶劍,虎視眈眈,緊盯住對方,雙方都很謹慎,感覺對方不好對付。肖寒手中掐了一個奇怪的印訣,身體陡然動了,化出三道身影,每道虛影都是一個獨立姿勢,這不是身外化身,甚至都不能算是分身法,隻是三才身法的初步。一種奇異的頻率響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尖利,而且百回婉轉,一串串似真似幻的影像在眾人麵前展開,虎嘯龍吟熊咆,似乎百獸大軍從虛空中誕生。聲音一落,三影合一,而武預卻被百獸所圍,這些百獸都處於半真半幻之間,但其攻擊的真實,卻是不虛。“三才喚獸!”穀予海陡然臉上露出了謹慎之色,他以為“三才喚獸”已經失傳,不料在這裡看見,如果真正完整的施展出來,喚出的不僅有走獸異獸,天空之中,飛翔的群鳥,傳說中地府諸獸,都能喚出,這是一種特殊的召喚法,而且,諸獸身體都化為現實,眼前肖寒顯然不過初入門。一聲虎嘯,一頭威風凜凜的猛虎向武預撲了過去,虎一動,熊和其它動物相隨,一瞬間,武預已被群獸所淹沒。隻聽見獸群中一聲長嘯,武預衝天而起,身畔一團銀光,卻是他的飛劍,緊緊護住身體,他很聰明,身體起在空中,那群走獸望空長吼,躍起,卻碰不到他的腳底。肖寒苦笑,他施展此術,消耗之大,隻有他知道,無可奈何之下,長歎一口氣,說:“我輸了!”話一說完,那些獸影瞬間消失,肖寒拖著身子走回了柳致知的一邊。“我沒有贏。”肖寒苦笑著說到。“勝負仍兵家常事,你沒有贏,隻要儘力就行了,再說,你能不受傷回來,我們就很滿足了,不必放在心上。”柳致知笑著說到。武預也抹了一把汗,落到地麵,他並沒有戰勝的喜悅,他是逃到天空之中,這次是贏了,很是僥幸,但下一次呢,他在思索。穀予海也在思索,目光盯住那邊,這種秘術他在記載中見過,據說很強大,到了極限,據說可以化入任何一種動物,漫天的動物,不僅有現實中的猛獸,而且,有各種傳說中異獸出現,威力絕倫。具體的情況也不知道,但這種秘術出現,給他的心理衝擊不小,是不是將對方捉到手上,將這種秘術問到手?想到這,他眼中冒出了火熱的光芒,向肖寒望去。肖寒回到隊伍中,感覺有人看他,扭頭望去,穀予海向他微微一笑,肖寒不禁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