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夢仙子一下子愣住了,柳致知也愣住了,丹藥還是那枚丹藥,卻缺失一點靈性,越空蘭一愣,最先反應過來:“恭喜師傅,突破了化神。”柳致知跟著也醒悟過來:“恭喜前輩,進入化神。”雲夢仙子看著手中的丹藥,心中明白過來:“原來是此丹中一點法則的影子,引起了我的共鳴,是雨水的影子,我不怪差一點,三十六水法,是該形成一個循環,才能突破,我明白了。”把這枚丹藥放入玉瓶之中,看向柳致知,說:“這枚丹藥已經失去的靈性,我欠你一個人情。”柳致知說:“前輩,這個丹藥本就是送給前輩師徒的,何況僅僅是失去一點靈性,丹藥的藥力照存在,依然是一枚彆人求之不得的丹藥。”“就這樣吧,等蘭兒突破了金丹期,我讓她到時去那裡,我也在暗中去,這次你們的約戰,恐怕已牽涉到國外勢力,我不知道怎麼是這樣,你小心一些。”雲夢仙子彆有意味看了柳致知一眼,柳致知苦笑,知道自己以化身來此,要是依之前隻請越空蘭不算失禮,但要請雲夢仙子,未免有些失禮,他也沒想到,雲夢仙子居然看了一眼丹藥,就突破了,這主要是她自身功侯已到,就是沒有丹藥,柳致知估計在二三個月之內,也會突破,柳致知的丹藥隻不過把這個過程提前了,卻讓雲夢仙子欠下一個人情。好在雲夢仙子不怪罪,修行到她這個地步,基本上把禮節看得很淡。但柳致知卻不應該失禮。所以他有些不好意思。雲夢仙子也沒有說破這一點。柳致知起身,向雲夢仙子施了一禮,準備告辭,雲夢仙子看了一眼越空蘭,說:“蘭兒,你替為師送送柳道友。”越空蘭也起身,柳致知知道雲夢仙子是想讓他們單獨呆一會兒,他微微一笑。退了出去,兩個人走在路上,氣氛很尷尬,有些沉悶,柳致知咳嗽了一聲,開口了。“越道友,令師進入化神,真是可喜可賀。”柳致知這叫無話找話。“多謝道友,要不是道友的丹藥,恐怕還要遲一段日子。越空蘭謝謝道友,道友千裡而來。為了越空蘭,越空蘭真的好感謝。”越空蘭說著,話中有一絲苦澀,但語氣之中,稱越空蘭而不是其他,表明她明白這段感情從開始就錯了,在這裡,實際上有柳致知劃清了界限。柳致知從她話中聽出此意,心中反而鬆了一口氣,他是一個傳統的男人,心中的愛已給了阿梨,再也分不出其他人,他不是沒有想過齊人之福,但他不想見更多人傷心,阿梨和他已心心相印,他不想阿梨傷心,因為他知道,阿梨是不可能與人分享這份愛,他也做不到這種愛插入其他人,有了阿梨,就足夠了,畢竟他的理想不想糾纏於人間的情愛,雖然情愛給人的感覺很美好。越空蘭雖然心中有愛,但一開始就知道這份愛不可能得到回報,她明白歸明白,但感情一事,往往身不由己,她在心中,這份感情已是奢侈,她隻想好好的珍藏,並不想打攪任何人,她藏得再深,然而,修行卻是全麵心理和身體的升華,她藏不住,終於在她升向更高層次的時候暴發了。羽神歸元丹可以幫助她從生理上進入金丹期,而在心理上,羽神歸元丹隻不過把這段感情壓得更深,也許時間可以讓一切都淡忘,柳致知隻能這麼想。“不要多想了,一個真實的我在你麵前,你會發現我有大量的缺點,比如這一次,我就很失禮,事先也未想到,先居然以化身來見雲夢仙子,幸好雲夢仙子沒有怪罪,你把我想得太好了,事實上,我隻是一個普通人,有各種各樣的脾氣,你不過愛的是一個虛幻的我,隻不見是我的幻象,你要是跟我走近,會很失望的。”柳致知說起自己,一大段一大段,越空蘭不知他是一個化身,望著他,越空蘭本來不太好的心情,現在撲哧一聲笑了,笑意如花,柳致知一瞬間有些恍惚。柳致知心中暗自警醒,這雖然不能算是愛,但對美好的事物追求是人的本性,自己修行到今天,對**幾乎從細微處都能把握,但這一瞬間的恍惚,讓他明白,自己對自身把握實際上還早得很,**許多時候,根本不能控製,自己給自己一種假相,幸虧自己能覺醒這一點,否則真是自大了。“笑了吧,你看看,事實你對我的感情就是這樣,不過你自己沒有意識到,說不定到時候你在回頭看時,這愛就是這麼回事,對你來說,一切好像雲煙過眼。”柳致知也笑了。越空蘭明顯比剛才活潑,說:“你放心,我不是一個離了愛活不下去的女孩,多謝你送來的丹藥,對了,這種丹藥叫什麼名字?”“叫羽神歸元丹,是我一次到南美洲,在一處洞天中遇到了羽蛇神,把它宰了,其中血肉所煉。”柳致知介紹了丹藥的來曆。“羽蛇神,你居然能屠神!”越空蘭驚訝地說到。“不是我一個人,有七八人,都是世界上一流的高手,大家一起動手,加上羽蛇神在沉睡中剛剛蘇醒,饒幸成功,它的血肉之類的,便被眾人分了。”柳致知語氣平常,好像做了件簡單不過的事,越空蘭卻知道,其中凶險不言而喻。“就送到這裡,你放心,我沒事,半年後見,估計我那時已是金丹高手。”越空蘭笑到。“再會!”柳致知向她一揮手,人已到了那塊露台之上,隨即騰空而起,大霧迷漫,將露台遮沒,隱隱傳來了歎息聲,柳致知卻不能回頭,向上急起。出了雲夢山,柳致知想了想,決定往太行五行宗洞天而去,他準備看望一下五行宗的見守與天正,看看他們現在是什麼水平,他並不指望天正能夠出力,畢竟修為不夠。他正在行進間,一道遁光從麵前經過,他看得有點眼熟,由於相隔比較遠,倒沒有留意,那道遁光本是斜飛,忽然掉頭向他隻飛過來,他這才看清,原來是龍門派的聶觀濤。聶觀濤見是柳致知,也停下遁光:“我說是誰,原來是你,柳道友,好久不見。”“好久不見,聶道友風采依舊。”柳致知抱拳施禮。“你這是往什麼地方去?”聶觀濤問到。“我去訪友,太行山中,五行宗,道友是住什麼地方去?”柳致知問到,見聶觀濤依然是金丹期,不過比以前功行濃厚。“不用提了,我是追著一個妖怪,追著追著,便不見其蹤影,道友看見了沒有?”聶觀濤懊惱的說到。“這倒沒有看到,他是何物成形?”柳致知問到。“我也不知道他是何物,極其機警,但身上妖氣逼人,我想問一下,誰知他一見我就逃,我跟蹤追下來,結果就追沒了。”聶觀濤說到。“妖物已不見蹤影,他乾了什麼壞事?”柳致知問到。“我怎麼知道,我連他是什麼都沒搞清楚,不知道他的品性,不過周圍並未聽說過什麼妖物害人之事,應該沒有做什麼壞事。”聶觀濤說到。“既然沒有做壞事,你乾嘛追家,好了,相請不如偶遇,如果道友沒有什麼事,倒不如隨我去五行宗洞天做客。”柳致知邀請到,他見到聶觀濤,想起了他的一件法寶驅山鐸,心中一動,看能不能說動聶觀濤,讓他加入自己一方,當然,他不會一見麵就提他的約戰之事,所以邀請他與自己一同付五行洞天之中。聶觀濤沒有想到柳致知在打他的主意,想了想說:“好吧,就與你去一趟五行洞天,我聽說過洞天之說,還真沒有進過洞天,那個妖物就算了,我也是一時好奇,想問問他的情況,既然追丟了,那就算了。”兩個人合成一路,向五行洞天而去,到了洞天,聶觀濤見是一座山,而且是石山,有些失望,他在想像中,不過是山腹之中的洞府。柳致知看著聶觀濤露出失望之色,微笑著在山穀之中喊到:“天正掌門,柳致知前來拜訪!”眼前陡然出現一個門戶,一個豪爽的聲音笑到:“是柳道友,快請進!”從門戶中升起一道彩虹之橋,柳致知發現洞天和以前不同了,以前可沒有彩虹之橋,隨著彩虹之橋,天正和見守迎了出來,也有數個道童迎了出來。聶觀濤一見,不由眼睛一眯,心中暗自吃驚,隨著柳致知進入其中,到了裡麵,才發現果然彆有洞天,古木成林,芳草鮮美,更有靈藥果樹成群,甚至有仙禽在飛舞,過了牌樓,四下望去,群山列列在目,好像根本沒有什麼界限。聶觀濤吃驚問到:“這是洞天?我怎麼感覺到在外麵一樣,不對,裡麵四季如春,但遠方山林樹木,不是剛才在外麵所見?”“說得不錯,洞天是一個小空間,在外麵根本看不到裡麵,也沒有辦法闖入,在裡麵倒可以見外麵,五行洞天並不大,不過是數裡罷了。”見守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