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看了看周邊,並沒有人,這個地方還是比較偏,雖然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柳致知腳下縮地法出,身影一閃,離開這處山穀。他不是不想找忘世叟,估計他早已離開,柳致知無可奈何,不過來到南國,他倒要見識一下,南國的風光,並不忙著趕回去。柳致知放緩腳步,一邊走,一邊觀賞自然風光,放下心情,倒也悠閒自在,事實上,生活中的風情何處不在,不過一般人不留意罷了,或者無心留意,畢竟要為生活奔波,但你自己想一想,你趕時間,又得到什麼?柳致知放鬆心情,在法卡山自在的遊玩起來,法卡山並不是什麼旅遊聖地,但柳致知興致頗高,然而,老天並不放過他,他發現一個人,不由苦笑,看來想好好遊玩一下又要落空。韋蘭溪自從幾年前與柳致知一戰,受傷而逃,回到混元宗痛定思痛,前不久才養好的傷,作為第三代弟子中的領頭羊,由於養傷,錯過了夢觀山人一役,而在這一役中,譚儉隕落,倒應了那一句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韋蘭溪傷養好後,對以前術法理解加深,便從魔門控製的洞天出口中來到世間,這個出口開口在桂省界內,他是第一次出洞天,並不太了解外麵的情況,隻聽師兄弟說過外麵的世界。他一個人在世間遊蕩,短短的一個月,令他眼界大開,原來世間已變了天地。雖然喜歡大城市。但城市中的汙穢的氣息讓他受不了。紅塵之氣太重,特彆是現代的各種汙染,令他一個月後,往是覺得山林中好,他由於沒有目的,來到了法卡山,法卡山旁邊也有一座小城,汙染倒是很輕。他聽說當年這裡發生戰爭,心中一動,便來到法卡山,想見識一下紀念碑,與過去的供奉靈位的祠堂有何區彆。他參觀後紀念碑,發現紀念碑不僅有一絲靈光,更重要的是,好像聚一地的民心,很是好奇,但在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做些什麼,隻好循山路而走。就在他攀登第一峰時。遇到了柳致知,兩人見麵,一瞬間雙目相對,眼中有說不清感情,韋蘭溪以為自己已淡忘了那段回憶,今天才知道那段回憶是那麼刻骨銘心,緩緩地退後一段距離,韋蘭溪開口了:“柳致知,想不到在這裡遇到你!”“我也沒有想到,你出了洞天,居然來到這裡。”柳致知說到,他們之間的仇恨可大可小,但從對方反應來看,恐怕不是那麼容易解開。“你當日那一擊,我可是銘記在心,我以為今生不會再遇到你,誰知天意弄人,還是遇到了你。”韋蘭溪話很冷靜,看得出經過上次一敗,對他來說,也許不是壞事。柳致知歎了一口氣:“這就是命運吧,對你來說,好像修為有了精進,更重要的是,心態上有了大的轉變,有必要兵戎相見嗎?”“不打敗你,我心中有個陰影。”韋蘭溪說到。“你目前不是我的對手。”柳致知說到。“不試試,怎麼知道?”韋蘭溪搖搖頭說到,他看不出柳致知的深淺,但他並不懼怕,這幾年,按常規來說,柳致知縱是精進,也是有個限度,但他忽略了柳致知所行不是他所知的金丹之道,也未考慮三元氣運對修士的影響,就是沒有這些,修行人中不乏天資卓越之士,在短短的時間內,實力超越普通修士十倍或更快。柳致知點點頭:“我明白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在說什麼話,雖然他是一個金丹之士,但柳致知沒有絲毫輕視之色,獅子搏兔用全力,柳致知不僅是自身體驗,更是從夢觀山人身上得到的教訓,夢觀山人多次找柳致知麻煩,幾乎每次都吃虧,到現在為止,還是沒有改變自己的心態,在心理上,可以說柳致知並不畏懼夢觀山人。柳致知話一說完,周圍薄霧起,對待韋蘭溪,他有信心使用結界之術,讓兩人的爭鬥消失在世人的眼中。韋蘭溪也感覺到了這一點,心中一怔,隨即反射到心靈中的信息讓他明白柳致知這樣做的目的,韋蘭溪知道了世間鬥法的規矩,不像洞天之中,肆無忌憚。柳致知做完這一切,心神歸一,盯住韋蘭溪,他沒有主動發起攻擊,他等韋蘭溪的攻擊,周圍一切,都忠實反應到他的心靈中。韋蘭溪動了,他首先使用出了混元掌,一個掌影在身前成形,不過並沒有立刻發出,而是地變小,其光影在凝實,吐氣開聲,漫天光影一閃,似乎重重疊疊手掌迎麵撲來,韋蘭溪地他的養傷期間,並不是光養傷,而是將以前的術法不斷的錘煉,才有今天的信心。看起來漫天的掌影,柳致知心目中,直有一個,柳致知伸出手指,往其中一個一點,隻聽到像玻璃般的破碎聲,所有掌影頓消,混元掌破。空氣中傳來暴鳴聲,一線白霧直襲韋蘭溪,空氣中驟然飄起藍色的雪花,冰神之吻出手,韋蘭溪掌中掐訣,口中誦咒:“天中火,石中火,凡間火,三火歸一三昧出!”麵前陡然出現一片火牆,冰線衝入其中,似乎連火都要凍住,而火忽然聚在一處,轟的一聲,韋蘭溪身體退出,而冰線消失,同時火焰也消失,柳致知頗為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那種火焰很奇特,雖不是三昧真為,倒有幾分相像,威力也是不小。韋蘭溪以火克冰,兩者都消失,他頭頂出現一柄寶劍,這是他的法寶火龍劍,此劍一出,一片火光頓時燒了過來,劍也化作一道霹靂而至,柳致知隨手施法,水幕天華現,火龍劍一到,被水幕天華攔住,撞在上麵,騰起了熱霧。柳致知頂上現出碧水雲光帕,一條大河出現,碧浪滔天,碧光往下一罩,韋蘭溪一見不好,拋出一物,化作一個人,正是韋蘭溪,而他自身,卻往火龍劍上一合,光華猛然一漲,宛若一道晶亮的紅晶,轉頭向外而去,隻聽得一聲響,一個碧浪被打散,韋蘭溪已穿出了結界範圍,而他的替身卻被碧光罩定,落在雲光帕中。柳致知看他逃走,搖了搖頭,將雲光帕收了下來,再看手中這個物品,是一件黑色的玉牌,柳致知順手抹去玉牌中的意念,收入袋中,逃就逃了,柳致知再望了一眼,他與夢觀山人不一樣,最起碼會遵守規矩,柳致知也不想趕儘殺絕。韋蘭溪逃了,柳致知散掉結界,繼續看風景。在西藏某處,金式滿正對師傅哭訴,他的師傅,一位寧瑪派的高僧搖搖頭,對他說:“你現在知道了吧,你並不是天地的主角,一個修行人,要不是我與你有宿世孽緣,真不想管你,這次事就到此為止,不用說,你不知道是什麼人,就是知道,我隻會讓你上門去倒歉,你去思過洞,好好反思!”“師傅,你老人家的徒弟給人欺負,你就這樣做,不怕寒了弟子的心!”金式滿口中喊到,眼睛偷偷望著師傅。“不要廢話,去思過洞好好反省,如果不反省,晚飯不得吃。”老喇嘛一聲冷哼,對旁邊的武預說到:“讓道友見笑了,道友請。”武預滿懷歉意說:“羅珠多丹大師,家師也是多次提到大師,大師,是不是對金道友太過於嚴厲,不過是少年人的想法,不值得發這麼大的火。”“你是不知道,他悟性很好,偏偏心性上差的不是一二點,與我有宿事因果,我是儘力化解,免得他走上邪路。”羅珠多丹歎了一口氣。“這次事不怪他,我也有份,見到那漫天陰魂消失,知道下麵煉的是極品丹藥,心生貪念,結果惹上事了,好在下麵的人可能恰保丹藥不失,並沒有過份。”武預說到。“事情已過去一段時間,這小子在外遊蕩,以為事情過去數月,我就不追究,修行講的是問心無愧,他如果事發之後,隨後就來找我,還可以原諒,拖到今日,以為事過境遷,我要罰他,最要不得的就是這種心態。”羅珠多丹說到。武預明白了,說到底,金式滿自作聰明,知道師傅可能責怪與他,就在外麵遊蕩了幾個月,以為事情過去了,才敢回來,一回來,又自作聰明來個惡人先告狀,欺師傅不可能知道,但忘了,羅珠多丹是什麼人,對他的把握得一清二楚,又有他心通相助,根本瞞不了他。武預苦笑看著地上跪著的金式滿,自己是沒有什麼辦法了,不過,反思洞應該沒有什麼事吧,看著金式滿樣子,滿心不情願,但又無可奈何。金式滿起身,向師傅告彆,武預準備和他一塊出去,卻被羅珠多丹叫住了:“道友,留一下。”武預站住身,回身畢恭畢敬說:“大師有何吩咐?”“你們門中已多年不出現在洞天之外,難道洞天之中有什麼變故?”羅珠多丹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