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以心燈將落下的球形閃電湮滅,也將劫雲蕩開一大遍,然而,丹劫不同於修士劫難,雷劫不過是它的開始,又一道閃電落下,被宋琦的雲水幡擋開,陸續一些雷電,都被眾人擋住。雷電肆虐了一個小時,天空雲開霧散,但真正的劫難才開始,丹者,特彆是這種奪天地造化,竊神靈權柄的丹藥,可以說,是一切異類都視為珍寶的一種藥物,特彆是對於陰魂,得到這種丹藥,就可以免除沉倫之苦。剛才雷劫之時,陰魂異類尚不敢冒天地之威,現在則不同,雷劫一過,在眾人眼中,發現鋪天蓋地各種陰魂湧來,有人形的,有獸形的,還有根本看不過是什麼形狀,隻覺是一團光團的,個個發出悲哭之聲,一個尚不能對眾人造成什麼影響,但成千上萬,那就不同的。眾人隻覺心中搖搖,一個個按規定位置忙做在地上,寧神靜氣,那個陣法大放光明,將無數陰魂阻擋在外麵,陰魂如潮,一**侵襲著陣法,眾人身上升起各自靈光,混合在一起,推動陣勢,抵擋著大批陰魂侵襲。山貓楓卯早就躲進了洞府之中,用爪子抱著頭,縮在一旁。柳致知和張啟威全神貫注於丹爐,對外界所發生的一切不聞不問。外麵已黃昏,但無數陰魂如同陰雲四合,四下合暝,令人生出一種冥國降臨的感覺,連晚霞都看不見,四周一片蒼茫。本來陰魂無形無質。在修士眼中。能看見其身形,卻是一個虛影,但現在卻一個個幻成實形。阿梨心頂著心燈,隻是苦笑,她有煉魔心燈,自然不畏這些陰魂,甚至她如果願意,完全可以清空一遍。不過她就是清空了一遍,但轉眼又會被填滿,而且,稍不留神,就會侵入丹室之中,她不敢冒這個險,同樣,宋琦和其他人都能做到即使身處陰魂之中,也能支撐好長時間,甚至可以擊殺不少陰魂。但他們都無法保證,不讓陰魂侵入丹室之中。他們隻好依賴陣法。死死地守住,讓那些陰魂無法越雷池一步,一朵朵磷火亮了起來,綠油油的,不斷著燒著眾人身外的陣法,同時,陰魂發出各種悲聲,似乎人間的各種悲劇在上演,企圖動搖各人的心靈。時間在一分一秒鐘過去,秋月珀有些異動,她漸漸陷入幻覺之中,阿梨感受到她心情波動,她的氣息有些不穩,身外靈光也出現波動,阿梨一指頭頂上方的煉魔心燈,燈光大放,分出一朵,靜靜懸浮在她的頭頂之上,一瞬間,秋月珀靈光穩定下來,漸漸恢複了正常。丹爐之中,開始吞吐氣息,柳致知和張啟威跟著丹爐中的吞吐,他們的神一進一出,陣陣丹香飄了過去,楓卯首先聞到丹香,它雖然抱著頭,鼻子卻不停的嗅著。經過了眾人身邊,眾人聞到丹香,不由精神一振,丹香也飄出陣外,那些陰魂好像服了十全大補丸一樣,一個個凶威更勝。不過,它們凶威雖勝,眾人也沉浸在丹香之中,一個個進入無念無想之中,護體靈光更加純粹,水漲船高,法陣反而更加穩定,任憑無儘陰魂,無儘陰火,法陣安穩如山。在靜定中,時間不知不覺中就過去了,東方泛白,丹香逐漸收斂,陰魂也漸漸減少,當一縷陽光從東方升起,眾人也醒了,睜開眼,感覺自己不知不覺中精進了一些,眾人鬆了一口氣,總算過去了。然而,眾人還未來得及高興,一隻蒼鷹衝了下來,像一道閃電,原來它也是被丹香吸引,但陰魂鋪天蓋地,在整個夜晚,它沒有敢動,現在陰魂散去,它的智慧比那些全憑本能活動的陰魂要高,終於忍不住,衝了下來。宋琦手中出現水雲幡,就是一搖,空氣中出現一條大河的虛影,卷起滔天的浪花,那隻蒼鷹正在撲下,周身已現靈光,被大浪一卷,頓時拋了出去。還有幾隻飛禽,剛一出現,便被雲水幡卷了過去,一時間,空中為之一清。丹爐已經用文火溫養,現在柳致知和張啟威已經不用關心丹爐,他們知道這一爐成了,剩下的就是在爐中溫養的事了。又經過三日,爐火熄滅,完全憑借一點餘溫,讓丹藥自己成形,也借此冷卻,爐中發出了輕輕的聲響,隻是丹藥的靈動,柳致知任憑它們在丹爐中衝動,還沒有到時間,等待丹藥完全冷卻,才能出爐。終於到了三十六日,柳致知和眾人眼巴巴盯住丹爐,開丹爐的一瞬間,嗡的一聲,丹藥各自化成一道金光,想破空而去,但在眾人早有準備的情況下,一粒也沒有逃脫,全部被他們收入玉瓶之中。柳致知數了一下,正好三十六粒,丹爐之中,還有些碎屑,看來有兩顆已破碎,柳致知將丹藥裝入不同的瓶中,每瓶六顆,正好來到現場的眾人之中,柳致知、宋琦、賴繼學、肖寒、戴秉誠和張啟威各家各一瓶,爐中粉末也給柳致知取了出來,分成三份,讓梅疏影、南慕煙和秋月珀服下,三人身上氣息一陣變幻,修為蹭蹭往上長,過了二個時辰,氣息才穩定下來,其中以南慕煙修為最高,已到采大藥邊緣。柳致知見她們修為穩定下來,才說:“羽神歸元丹功效非凡,借此丹可以領悟羽蛇所掌握的法則,其藥效非一日所能看出,你們雖然服用的丹藥已破碎,藥效也稍差,不是沒有好處,其中法則隻有一絲,好處是不會對你們產生過大影響,如果服用羽神歸元丹,很容易的為其中力量所迷,要進一步,則需透過力量,深入本質。”戴秉誠問到:“那不是說我們不服這種丹藥,對修行有礙,雖一時獲得力量?”“那倒不是,要知道,修行人修行到金丹,幾乎鳳毛麟角,這種丹藥能讓人輕鬆突破,而且在金丹期就能領悟到一絲法則,威能比一般金丹期更強,雖然以後路艱難一些,不是不可以忍受,畢竟進入金丹期後,已算跨入長生之門,不遇到特殊情況,就是爐鼎損毀,依然可以轉世,做到胎中不迷,算進來,好處遠大於壞處,不過已進入到金丹期的,倒沒有心要服用。”柳致知解釋到。張啟威心中一動,問到:“服用這種丹藥,是不是直接進入金丹期?”柳致知有些奇怪,看了他一眼:“你已是金丹,既然問這個問題,我就說一下,並沒有那麼容易,一般情況下,大概要一至三年,待身體適應後,法則多次在意識中顯示,心靈上有了一些頓悟,才能進入金丹期。不過,丹藥服下去,倒是實力上升卻是立竿見影,道行的上升是個持續的過程,不可能一步到位。”柳致知這一說,倒是讓他們很心動,除了戴秉誠,幾個人都意動,宋琦拿出的丹藥,想了想,又放了回去,他是準備在自己衝擊高層次無效情況下再服丹藥,而賴繼學則不同,直接服用了一顆,其他幾人,旋淡如也從戴秉誠的懷中取了一粒,服了下去,肖寒也服了一枚。對於他們的選擇,柳致知也沒有說什麼,這種選擇也算一種選擇,畢竟先保證自己有把握進入金丹期,再尋求進入高層次,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待他們將藥力都消化,境界穩定在一個層次,柳致知對張啟威說:“我們趁熱打鐵,再煉一爐。先前一爐,隻有天地丹劫,這一爐,恐怕會有人劫,丹藥成時,會有人來搗亂。”柳致知說這話,是因為他生起再煉一爐時,心中一動,感覺到會有人來,修者到柳致知這個程度,對於己有關的事,已有預感。張啟威點點頭,眾人也各自分工,爐火升起,這次大家都已熟悉,轉眼之間,就到了三十日,丹劫又至,這次眾人同樣沒有出錯,很平安丹劫,次日清晨,二個人影飛掠而至。金式滿自從在西藏獲得紅教的大圓滿傳承,他無意間又得到一個叫天都飛空訣的傳承,並得到一件飛行法器。自己認為似乎他是主角,網絡中所說的法訣他具有了,但他卻發現,那些好像不太靠譜,他雖獲得兩門傳承,特彆是大圓滿的傳承,傳法上師多次告誡他,修行並不是兒戲,他是靠得累世因緣,今天才有這樣機緣,不過今生心態不對,如果不改變,恐怕有大難臨身。金式滿嘴上雖答應,但心裡卻不當回事,曾問他師傅,為什麼收他為徒,他又不是西藏人,他師傅無奈搖搖頭,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說了句冤孽。這次出來,他遇到一個修行者,卻是傳說中洞天之中人,他自己說他是混元宗的,一身修為大藥已成,隻待成丹,叫武預,和他修行不同,是道門修行者,而金式滿主要修行佛門的大圓滿,又兼修天都飛空訣,他是瞞住他師傅的,他認為他師傅也不知道,不過,師傅眼神好怪。兩人一見如故,在大彆山飛行,陡然聞到一股丹香,讓人感覺功行似乎都上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