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沙塵衝天而起,大陣破,滾滾的沙塵向四周衝出,一團藍色被拋了出來,柳致知一陣劇烈咳嗽,張口吐出一口血,雖然在水藍星保護下,柳致知依然受了不輕的傷,水藍星一陣悲鳴,藍光一閃,縮回了柳致知的體內。雖是夢觀山人的分身,但爆炸依然籠罩了方圓一裡之內,可惜了一座大陣,還沒有真正發揮其作用,便已不見分毫,柳致知望著麵前那個百米大坑,大多數材料都沒有用了,隻有少許材料還保持完整,柳致知一伸手,將它們攝入手中,隨手放入袋中,胸口火辣辣的疼,柳致知苦笑,受的傷不輕,剛才用禦物術,又牽動了傷口。看了周圍一下,走到一處,就勢坐下,從袋中取出五方旗,將身體隱去,進入靜定狀態,開始療傷。這邊夢觀山人的分身一自爆,一縷念頭抽出,直向滇省的一處山洞中而去。大地震動,好似發生了一場地震,在青海的地震中心,測到了塔克拉瑪乾沙漠發生了地震,不過震級很小,並未引起人注意。在新疆戈壁中,一個年輕人在夢觀山人自爆的瞬間,目光似乎透過遙遠的空間,望向那裡,然而塵土飛揚,並未看清,他搖搖頭,依舊坐在石頭上,似乎在等人。夢觀山人收回的分身的那縷念頭,但卻皺起眉頭,忘世叟在一旁看到他這付樣子,不僅問到:“怎麼了?”“柳致知跑了,但他那種法術是什麼。兩次使用。我隻感覺是一種深入物質本質的法術。似乎與傳統法術不同,那一刻,很奇特,似乎有無限可能,卻被一種意誌所強迫,歸於一種,這是怎麼一回事?”夢觀山人喃喃說到。“居然有這種法術,先擴散出去。讓世界充滿無窮可能,又收斂,歸於一種,難道是從《易經》中發展出來,知道宇宙有無窮的可能?”忘世叟也皺起眉頭。“不知道,我從未見過這種法術,第一次有些模糊,我沒有留意,這一次分身帶回了準確的信息,這是一種可以越級挑戰的法術。真是奇怪,我居然不了解其實質。”夢觀山人說到。他們談的是柳致知那種神秘的改變物質狀態的法術。柳致知從靜定中清醒過來,他看了看自己狀態,居然有了絲進步,果然在戰鬥中有利於修為修為進步,不過柳致知不會尋找戰鬥,戰鬥使人追求力量,一旦陷入力量之中,就走上的邪路。佛主說過:力量不能使人永恒,隻有智慧才能。柳致知站起身,收了那五方旗,他剛想離開這裡,遠方有駝鈴響起,一支駝隊到來,柳致知看著駝隊,心中一潮,不覺一怔,靜靜沉入內心,原來如此,不怪自己心血來潮,他站在原地,等待駝隊的到來。遠方的駝隊緩緩的走來,大概半個多小時,才到了柳致知的身邊,駝隊之中,一位維吾爾打份的年長者走了過來,手撫胸:“年輕人,你怎麼一個人在沙漠中?”柳致知也手撫胸:“不敢勞長者問候,我是一個驢友,獨自到沙漠中旅行,迷了路,正好看見貴駝隊經過,才在這裡等候,能否和你們一齊走出沙漠?”“這~好吧,你跟著我們駝隊一起走,大概還有三天路程,就能出沙漠,以後要注意,不要一個人進入沙漠之中。”長者說道:“我叫艾爾肯卡日,貴客的姓名?”“我叫柳致知,這支駝隊不小,不過現代見不到如此規模的駝隊。”柳致知微笑著說。“是啊,現代社會,駝隊很少了,都從公路或者鐵路走,很少有人願意跟著駱駝走。”艾爾肯卡日說到。柳致知打量著這駝隊的人,一個個比較精悍,身上隱隱有一種殺氣,而且是經過訓練的,柳致知隻一眼瞄過,駱駝身上駝著麻袋,其中居然有女的,不過一人,皮膚黑紅,但人很漂亮。柳致知在打量駝隊,駝隊中的人也在打量他,許多人眼中透著殺機,也有一部分人流露出一種不屑,柳致知裝著看不見,和艾爾肯卡日有一句沒一句聊著。走了大半天,駝隊停下來休息,柳致知走到一處高的沙丘上,向遠方眺望,而駝隊的人在休息,有一人走到艾爾肯卡日身邊,低聲地說:“為什麼要收留這個漢人,不如把他乾掉。”艾爾肯卡日低聲地說:“他一個人身上又沒有什麼東西,我懷疑他出現在這裡的目的,看看附近有沒有其他人,我總是懷疑附近或者有人跟蹤我們,這批軍火不容有失,如果真的是一個旅行者,今天晚上就把他給做掉。”“我明白了,你是想用他引出附近有可能出現的人,如果要有人跟著我們,今天晚上他一定會有所行動。”這個人低聲說到,他們不曾想到,柳致知雖然離他們遠,卻聽行清清楚楚,不過話的意思不完全明白,因為他們用的維吾爾語,不過有些卻聽懂了,柳致知半天來,在和艾爾肯卡日交談,也注意其他人交談,不知不覺中,已學會一些語言,作為一個修士,其分析能力強大,記憶力也驚人,柳致知牢牢記住這些話的音節,還有半天,足夠了,這是一夥東突分子,柳致知早已推算出來,他不是跟蹤這幫人,這幫人要見一個東瀛人才是柳致知的目標。但在其推算中,那個人居然蒙著一層厚厚的疑雲,隻推算出他是一個東瀛人,連東瀛人都是不清晰,這引起了柳致知的興趣,可以肯定,對方是一個修行人,修行人居然和這幫人勾結,柳致知不能不關注。駝隊又出發了,柳致知依然東一句西一句,甚至對維吾爾語言表示了興趣,不到晚上,柳致知已明白那些話的意義。夜幕降臨,眾人吃過饢,喝過了茶,艾爾肯卡日安排了一個帳篷給柳致知,柳致知微笑著表示感謝,眼光掃了一下眾人,眾人臉上露出一縷嘲笑,柳致知肚中明白,打了個嗬氣,向眾人說:“好困,我先去休息了。”便鑽進帳篷,他去休息,半夜時分,幾個人悄悄潛入柳致知的帳篷,看見柳致知睡的正香,幾個人使了一個眼色,一個人捂住了柳致知的嘴,另一個人噗的一聲,匕首捅進了柳致知身體,來回捅了幾刀,柳致知好像都沒醒,他們身上沾滿的鮮血。“好了,乾掉了,還以為是一個間諜,看來的確是個旅遊者,算了,漢人死掉不算多,來世不做個漢人。”幾個人低聲說到。“屍首怎麼處理?”一個人問到。“怎麼處理,還要怎麼處理,拋在這邊,我身上沾滿了鮮血,算了,脫了下來,和他拋在一起。”這個人說著,脫去了外套。幾個人走了出去,艾爾肯卡日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乾掉了麼?”“乾掉了,看來是個旅遊者。”一個聲音再回答。“是個旅遊者,那麼不會留他一條命,走出沙漠,他會和我們分手,不是什麼事也沒有?”一個女聲傳了過來。“熱依汗,這不是仁慈的時候,真主在上,為了建立汗國,推翻可惡的漢人統治,殺個漢人算什麼,熱依汗,你不殺他,他會殺你。”艾爾肯卡日說到。第二天一早,沒有人來理會這個帳篷,駝隊的人又開始出發,等他們走遠了,帳篷中走出一個人,正是柳致知,他身上連衣服都未皺,帳篷中還躺著一個人,現在開始露出原型,是沙土做的一具人偶,帳篷中鮮血開始消失,一切好像一場夢一樣。柳致知遠遠跟了上去,在大漠中,一望無際,不過柳致知卻如一個幽靈,隻有他看見前麵的人,而駝隊卻不知道有人正跟在後麵。又一天暮色降臨,前麵的駝隊又升起了篝火,柳致知在他們之後二裡多的地方,看著前方點點篝火,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是不是嚇嚇他們。想到這,他用手在地上一指,一個沙土人形成,望著遠處點點篝火,向東南方向取了一口氣,猛然一吹,一陣怪風形成,飛砂走石,這陣風,突兀兀吹到,周邊居然沒有一絲風,風中隱隱有悲哭之聲,似乎有人喊到:“還我命來!”駱駝陡然驚起,狂暴要擺脫韁繩,艾爾肯卡日立刻大喊著指揮,好不容易風才平了,帳篷已東倒西歪,篝火複明,一個人影在大家麵前,眼尖的人一見,不由叫了起來:“這不是昨天的漢人!”槍聲響了起來,那個人影忽東忽西,子彈明明打中他,卻不見他倒下,篝火變得綠油油的,一個個折騰了半夜,艾爾肯卡日和大多數人一樣,口誦《古蘭經》,但好像真主並不保佑他們,鬼影依然在飄,一直到東方微亮,鬼影才消失。天亮以後,一個個無精打采,頂著黑眼圈出發了,整個隊伍士氣低弱,漸漸地走出了沙漠,到了戈壁灘,依稀有些草木,都是些耐旱的植物,隊伍中的人雖是狂熱者,但昨天晚上折騰的一夜,警惕性難免降低,不知不覺,一支特警在他們沒有覺察情況下,悄悄跟上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