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和戴秉誠在柬埔寨的熱帶雨林中,他們到這裡已經三天,不是通過正常的入境,直接從上空飛入,過老撾而到達這裡,基本上沒有經過什麼城鎮之地,可以說是一個隱形人,因為他們未曾在一個地方食宿,普通柬埔寨人都未留意他們。他們在的這個地方,離著名的吳哥窟不遠,不過他們不是來旅遊,對吳哥窟在遠處看了一眼便放下,在森林中尋找了三天多,龍血樹雖發現了數株,卻沒有發現那種變異的龍血樹,好在兩人並不著急。時間已近中午,戴秉誠抓來一隻大羚,倒是奇怪,隻長了一隻角,並不是衝前,而是傾斜向後,看樣子像羚羊,已然被戴秉誠用石子擊碎頭蓋骨。“很奇怪,看來是一個新品種,以前從未聽說過,不知叫什麼,說不定是珍稀動物。”柳致知看著稀奇,但它已死,倒沒有必要為它惋惜。“那邊有一群,我沒有留意,把它給殺了,才發現它是一隻獨角,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戴秉誠感慨到。兩個人升火剝皮,柳致知聞到一股淡淡的蘭花香氣,嗅了嗅鼻子,這是從什麼地方發出,扭送向四下望了一望,不對,是在跟前,目光落在這隻大羚身上。“戴兄,有沒有聞到一股蘭花的香味?”柳致知問到。戴秉誠用力嗅了嗅:“不錯,好像是有蘭花香味,在什麼地方?”他站起身,走了幾步。淡淡的香味好像消失:“咦!怎麼變淡的?”隨即醒悟過來。目光也落在大羚身上。兩個人在大羚身上細細查看。終於在獨角上發現暗紅色膠狀物,已經乾涸,柳致知用手撚了一下,放在鼻子處一嗅,一股淡淡的蘭花香氣撲鼻,這正是龍蘭血膏,自己轉悠了三天,居然在大羚的角上發現它的蹤跡。戴秉誠見柳致知撚起角上的暗紅色血竭一樣東西。放在鼻子下聞,他立刻明白了,他蹲下身,也撚起一點聞了一下,立刻說到:“難道是龍蘭血膏?”“有可能,大概是大羚喜歡在樹上蹭,這東西蹭到它的獨角上,你在什麼地方遇到這群大羚的?”柳致知好像陡然想了起來,語氣迫切的問到。“在西邊!”戴秉誠也激動起來,立刻站了起來。就要出發,柳致知製止住他。“知道了方向就好辦。不著急在一時,先將大羚烤好,吃過飯再向西邊找,再說,那群動物受了驚嚇,得給時間給它們恢複正常。”柳致知笑著說。戴秉誠一聽,停下身體,還是先幫柳致知烤大羚。吃過飯後,兩人歇了火,澆上水,這才出發。一群獨角大羚在森林裡緊惕的四下張望,見沒有什麼危險,才放心低頭啃著鮮嫩的橛類植物,在吃的過程中,時不時抬起頭,向四下張望,周圍安靜如故。柳致知和戴秉誠躲在樹後,他們正在監視這群動物,而不是乾擾它們,一個多小時過去了,二個小時過去了,獨角大羚個個吃飽了,開始三三二二往林子深處走去。柳致知和戴秉誠遠遠的跟著它們,這群大羚沒有絲毫提防,終於到了一個地方,柳致知看到獨特的景象,一株株獨特的樹出現在眼前,樹徑達到一米,樹冠如巨傘,樹葉呈針狀,樹體並不平滑,上麵肉眼可見有許多螞蟻,柳致知看到獨角大羚來到樹前,頭上獨角在樹上蹭,一隻隻手指大小的螞蟻爬到大羚身上,大羚似乎很享受。柳致知明白了,這些螞蟻是在清潔大羚的身體,一條條寄生在大羚身上的蟲子被螞蟻拖了出來。柳致知看著這片龍血林,很明顯,這裡都是變異的龍血樹,柳致知沒有直接上前,而是等大羚們享受過了螞蟻浴之後,一個個離開這裡,才出現在龍血樹下,用刀割開了樹皮,血色樹脂流出。裝滿了身上玉瓶之後,才讓戴秉誠戒備,自己開始用心念洗煉這些樹脂,一夜過去了,樹脂的香氣更濃,整個呈現出一種暗紅色,柳致知起身,對戴秉誠說:“工作完成,我們是不是看看還有其它的靈藥?”“是該找找,來一次並不簡單,我想這裡靈藥不止一種,有些雖然這次用不到,也許以後會用到。”戴秉誠說到。兩人剛準備離開,柳致知陡然站住,有人來了,看來這裡並不是什麼秘密之所,戴秉誠先是一愣,接著也發現了異常,站在原地,向一個方向看去。來的卻是一個佛教的和尚,見兩個人在此,也是一愣,雙手合什,問候了一句,柳致知和戴秉誠卻聽不懂,柳致知也合什回敬,口中說到:“大師,我們是華夏人,聽不懂大師的語言,還請見諒。”他這一開口,那個僧人臉上露出一絲詫異,緊跟著,用不太流利的的漢語,帶有南方的口音說到:“兩位施主,貧僧有禮了,貧僧上座部特裡布婆那,這遍龍血樹是我們寨子範圍內一處藥材地,兩位叫什麼?”柳致知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他們寨子的,先不說,不過是柬埔寨境內,這沒有錯,說:“我叫柳致知,因配製丹藥需要,故來此采集龍蘭血膏,不知這是有主之地。”“沒事,你們也不是要將樹砍倒,弄點血竭,純屬小事,這位先生叫什麼?” 特裡布婆那問到。“戴秉誠,見過大師,我們不知道這是你們寨子的,不告而取,有點不好意思。”戴秉誠也合什為禮,特裡布婆那微笑還禮。“兩位可是華夏的巫師,好像叫什麼道士?” 特裡布婆那問到,他身上也隱隱有波動,證明他是有修為在身,上座部佛法,也就是小乘佛法,在神通法術方麵,除禪定外,在此基礎上加修:一神變、二天耳界智、三他心智、四宿住隨念智、五有情死生智,這還是世間法。其神變分為三類,一類決意神變,包括分身、飛行等十餘種;二類變化神變,略如孫悟空七十二變;三類意所成神變,煉意成身,身內有身,類似道家陰神一路。其它神通,就是六神通,其中天眼、神足已包含在神變以內,而漏儘通則為出世法。其法主要修十遍行功中的某一遍,即地遍處、水遍處、火遍處、風遍處、青遍處、黃遍處、赤遍處、白遍處、光明遍和限定虛空遍,其修法如地遍處,取土作壇,稱為遍,大小如手掌,置於眼前,觀想其遍,不夠清晰,睜眼再看,直至清晰,然後意念之中,地遍擴展,直至無窮大。地遍成功,視水或空中如地,可以行走水麵或飛行空中,如同在地麵上一樣。特裡布婆那顯然修行有一定境界,柳致知卻不清楚他修行的是哪一遍,還是哪幾遍,見他問到,微笑著回答:“我們是華夏的修行者,不過不是道士。大師難道過一段時間,來巡視一番?”“那倒不是,近來有一個降頭師在附近出沒,前幾日,我與他結仇,他臨走之時,說要報複,我怕他對這批龍血樹不利,過來瞧瞧,遇到了你們。” 特裡布婆那說到。“原來是這樣,我以為是定期來看看的。”戴秉誠笑到。“我怕他去邀請人,他一個人,我並不怕他,但如果人多,我就不是對手。” 特裡布婆那遲疑了一會,說:“我想邀請兩位去我哪兒住些日子,兩位忙采藥,我那裡也有些靈藥,兩位如果幫我這個忙,我願意提供靈藥。”柳致知聽到特裡布婆那這個建議,看了看戴秉誠,戴秉誠點點頭,柳致知想了想,說:“既然大師相邀,我們就去大師那裡盤桓幾日,我們也想見識一下,降頭術是怎麼一回事?”柳致知沒有說,他其實對降頭術也很精通,在幾年前緬甸邊境那次行動中,柳致知例外獲利了降頭術的傳承,雖然他並不以降頭術為主,但一般降頭他也會下,不過他很少用罷了。特裡布婆那很高興,今天出來看一下龍血樹,不想結識了兩位華夏來的修行人,想起來他準備到其他地方去求救,心中也是忐忑,不一定能搬到救兵,現在好了。柳致知兩人跟著特裡布婆那來到一處村賽,村賽有三十多戶,村子東頭,有一株大樹,樹旁有一座小廟,旁邊開墾著兩塊地方,裡麵種了些藥材,都是一些平常的藥材,廟不大,裡麵有些小和尚,見特裡布婆那進來,一起向他合什施禮,口中叫著什麼,柳致知聽不懂,但也知道應該是師傅之類的。特裡布婆那對兩人說:“這是村子裡的孩子,我們這裡有這樣的規矩,小孩到了七八歲,都要出家,在寺廟中度過幾年,一方麵學習文化,另一方麵也了解佛理,大多數人到了十四五歲,又還俗,佛教畢竟是柬埔寨的國教。”柳致知點點頭,說:“這個方法不錯,宗教的作用有教化群眾的意義,是個好方法。”“哪裡,我們出家人,依村民養活,不能光吃飯,不付出什麼,就形成的這個方法。” 特裡布婆那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