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昆一縱血色遁光,直向柳致知飛來,他沒有想到,空間儘是層層壓縮,也就是說,他與柳致知之間,已不下百裡,看起來並不遠,事實上,空間距離之大,超乎想像,鄧昆加快了速度,也花了近十分鐘才到戰場,不過其間並不像地球上,空氣也未見稀薄。在這十分種內,柳致知已與羽蛇戰在一起,柳致知相對羽蛇來說,隻是一個大一點的灰塵,偏偏這顆灰塵卻是一顆難對付的灰塵,一柄水藍星,放出千丈光華,不斷往自己身上招呼,自己身畔層層靈光,也難以擋住那藍光,並且那藍光不知什麼做的,居然含多種物性,蘊多種法則,有雷電法則,有空間法則,有火行法則,還有些不知名的妙用,自己最討厭的是火行法則,在羽蛇神通中,有關於風雨雷電方麵的權柄,雖自己沉睡了千年以上,一切都處於低穀,但神就是神,不是人所能觸犯的,可是火行法則,最是討厭。柳致知身形如電,仗著自己的小巧,在巨大的羽蛇麵前,不斷閃爍跳躍,令羽蛇狂吼不已,羽蛇又不敢運用真言律令術,那被不完全的真名所壓製,羽蛇中了一次真名術,在那一瞬間,自己心靈好像要散了架,那種滋味根本不想再次品嘗,而運用風雨雷電,並不能打中那個跳躍的小人,還被他抽空在身上打了幾下,雖然神體受傷,轉眼就好,但這一切,不是沒有代價。那金字塔進一步縮小。自己身體好像也在縮小。柳致知仗著自己體積遠小於羽蛇。在羽蛇的法術之間自如進退,但羽蛇身上的靈光各類繁多,而且澎湃繁多,一波接著一波,像驚濤一般,柳致知的水藍星已經發揮到目前所能達到極限,隻有幾次破開發靈光,但僅僅是傷了它。轉眼靈光一亮,迅速複原如初。一時間,風雨交加,電閃雷鳴,兩個生命在空中鏖戰,看似誰也不能奈何誰,柳致知卻有苦說不出,時間一長,他就頂不住了,他的消耗沒有羽蛇多。但羽蛇實力雄厚,不在乎這些消耗。而柳致知則不同,他雖說能調用天地元氣,可是在羽蛇麵前,根本不起什麼作用,自己消耗又比起羽蛇,占的總比例反而大。加上他迅速轉換身形,不能呆在原地,不然,給羽蛇塞牙縫都不夠,總的來說,形勢遠對柳致知不利,偏偏柳致知想不出辦法,兩個生命攪在一起。此時,鄧昆來到,柳致知見他來到,心中一喜:“道友,我們合力把這條長蟲給宰了,再提分配問題。”柳致知不待鄧昆說話,要是他說也什麼不好的話,那就更麻煩了,鄧昆也知道這一點,點點頭:“好,我們合力把這條長蛇給宰了,其他事待會再說。”鄧昆到了近前,才發現羽蛇之凶悍,此時的他已有點騎虎難下,聽柳致知一說,雖知柳致知的意思,但要分潤一杯,當然也儘一分力,再說,憑他自己一個人,恐怕也拿不下羽蛇。兩人這一對話,羽蛇火冒三丈:“該死的小爬蟲,你不過是我口中血食,居然要反抗偉大的羽蛇神。”說著話,口一張,一柱黑水從口中噴出,直向鄧昆衝去。鄧昆冷冷一笑:“爬蟲,你不是爬蟲嗎?我今天來,就是要宰掉你這隻大爬蟲,你的神魂,神體和神格,我要了。”說完之後,他頭上出現了一顆舍利,小千世界紛紛而出,將他與羽蛇之間隔開,千幻末日幡也出現在手上,一搖之下,一聲響亮,在羽蛇麵前,出現一條大蛇,大蛇迅速增大,八個蛇頭,各噴黑水、綠火、陰風、絕命沙、金刀流、毒煙、黃霧和毒蟲,一股腦的向羽蛇而覆蓋過去,天空之中,一片混蒙,柳致知一見之下,身影一閃,退後了數十丈。那八歧噴出了這一片,羽蛇一現不妙,也一張口,白亮的雨水帶著閃電,也噴了出來,同時,周身雲霧四起,雷電合冥,空中轟的一聲巨響,各種亂流攪在一起,接著像大雨一下,向四下波蕩而出,柳致知和鄧昆立刻在體外亮起了橢圓的靈光罩。就是這樣,柳致知還感覺到靈光一蕩,居然有汙穢靈光的作用,可見八歧的毒性,鄧昆倒沒有什麼,手中執幡,末日幡自然護住了他。八歧一出,與羽蛇兩者顯神通,吐出八種汙穢之物,羽蛇正處於交戰核心,立刻身上靈光一滅,接著又盛了起來,就在一滅的瞬間,各種穢物金刀得隙而入,羽蛇體表一刹那,皮膚鱗片脫落,但緊接著,靈光又起,又是一層新的鱗片生成,複原如初。而八歧卻在眾多毒物白水交彙處,轟然而散,化為黑煙,末日幡光華一陣明滅,黑煙歸幡,但幡上八歧顯然垂下頭八個蛇頭,鄧昆知道,經此一擊,八歧已然受傷,但他不怒反喜,目光之中,望向羽蛇,好像看著一隻可愛的小狗。如果末日幡能收取羽蛇的神魂,哪怕隻是一點,末日幡就能大放異彩,鄧昆腦子是裡麵打起了羽蛇的主意,羽蛇可沒有想到他打自己的主意,聲如巨雷,震得空間嗡嗡作響:“卑賤的爬蟲,我要將你們**嚼碎,將你們的神魂永遠禁祻,日日受那神火鍛燒,不如此做,難消我恨!”柳致知退出了裡許,聽到它如此狂叫著,冷冷地說到:“叫什麼,聲音大是吧,沒本事,亂叫什麼?”一指點出,多米諾之手出,周圍的能量蜂擁而聚,轟的一聲,拍在了羽蛇身上,羽蛇身上靈光霍霍,被柳致知一指之下,也打了一個踉蹌,雖沒有攻破靈光層,但雄渾的能量也打得羽蛇身體一沉,下降了數尺,口中雲霧風雷噴出十數丈。鄧昆一現,大喜,身體陡然化作一道血光,末日幡一閃,直向羽蛇插去。羽蛇身體一曲,身形縮小,它也知道,自己的身體太大,不如縮小,更加精煉,它以前總以為身體龐大,自然帶著威壓,體現神的偉大,偏偏柳致知和鄧昆並不在乎它的威壓,身體太大,看似威風,卻轉動不夠靈活。它這一縮,身體隻剩下原先的三分之一,就是這樣,身體也有數十丈,靈光更加明亮,宛若一塊七彩的翡翠,身體裹在其中,見鄧昆化成一道血光衝來,手中末日幡也化作一道光影,向它頭上插來。它一抬頭,一張口,一道電光如瀑布一樣,向鄧昆直卷過來,鄧昆的血光頓時凝住,好像琥珀中的蒼蠅,鄧昆一時間陷入其中,但他並不驚慌,頭頂之上,舍利盈盈而出,一層層小千世界披散而出,一時之間,兩方陷入僵持之中。柳致知一見,空氣之中,二氧化碳區形成的,激發,一道瀲灩的光束憑空生成,剛一生成,就到了羽蛇身前,羽蛇裹在靈光之中,靈光層極厚,卻不能阻擋激光,但卻起了折射作用,不過,數十丈長的羽蛇體積也太大了,雖偏移了一點,依然照在羽蛇的身上,鱗片之是,雖能反光,但還是承受不住激光的照射,一個拳頭大的洞形成,直入內臟。羽蛇突然遭此一擊,上億度的高溫,沒有一種物質能抵擋,它隻覺得腹部猛然劇痛,激光本來所過之處,都已燒結,但羽蛇一掙紮,燒結的傷口一下子裂開,長吼一聲,鮮血噴出,口中所噴射的電光消失,激光也隨之消失。鄧昆本來被它的電光困住,電光一消,鄧昆頓時恢複自由,鄧昆向前一掠,末日幡一卷,正好接住了羽蛇傷口中噴出的鮮血,他本來冒險上來,就是要取羽蛇的氣血,以便末日幡作法,而偏偏柳致知以激光射傷了羽蛇,他裹起羽蛇的鮮血,血光一閃,人遁了出去。羽蛇一聲長吼,靈光大作,居然一轉眼,撒出的鮮血又重新回歸,但被末日幡劫去的鮮血卻不能回歸體內,鮮血回歸,傷口一陣蠕動,又恢複如初。柳致知一見,這樣情況下,它都安然無恙,不禁皺起眉頭。鄧昆去喜笑顏開,對柳致知說:“道友,不用著急,你看我來整治它。”說完之後,一展末日幡,鮮血已被裡麵的魔鬼的團團圍住,鄧昆口中念咒,手指那團鮮血,鮮血沸騰了,化為一條小的羽蛇,在幡中掙紮不已,柳致知陡然發現,空中似乎有一種線條伸向羽蛇,再想細看,又見不到,心中估計是什麼與羽蛇發生的聯係。羽蛇在這一瞬間,發現千幻末日幡中衝出幾條線,它看了出來,是因果線,雖不叫這個名字,但這是一種因果相連,業力相勾的線,它也大驚,自己命運怎麼能掌握在小小爬蟲手中?它猛然又一縮,化為半人半蛇的堅物,手中執黑曜石所成的巨斧,斧上神力凝成鋒利的刀芒,往下一斬,因果線斷,它發出一聲痛吼,好像斬去的自己的一個肢體。它這一斬,鄧昆臉色陡變,不好,他急忙一展末日幡,羽蛇出,剛剛成形,忽然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