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觀山人彈出一線烏光,這線烏光本是黑蓮的光華,被夢觀山人所凝,向一根針一樣,赤岩子身外的劍光被它破開,不好,赤岩子一劍斬了上去,烏光暴開,寒銳入骨,赤岩子一個寒顫,頓感渾身血液如凝,一股冰冷又銳利的力道直入經絡之中,知道不好,自己大意了,一聲長嘯,一口黑血吐了出來,身外劍光大盛,一分為二,一道直射夢觀山人,另外一道,裹住赤岩子,赤岩子也取出一物,往外一撒,頓時,劍光之上,籠罩上一層宛若水銀的光澤,猛然爆發,將綠火向外逼出,轉眼蕩開好大一片空白,劍光一轉,破空而去。他這一走,流雲子立刻變色,雖然他還沒有落敗,但夢觀山人如果一上來,落敗是遲早的事,當下也不猶豫,金光一盛,逼開了忘世叟,一道金光一閃,如驚天之虹,他也走了,走的那麼決裂,夢觀山人剛想上前,他已走了。夢觀山人哈哈大笑,多日的悶氣出了,許久,才停了下來,降下身來,李安泰一見,急忙上前:“師傅威武,這兩個跳梁小醜,師傅以前對他們客氣,他們卻當作福氣,給點朱砂當大紅,今日師傅大展神威,跳梁小醜不堪一擊。”李安泰大拍馬屁,夢觀山人果然很受用,又哈哈笑了起來:“你很會說話,不過,你的功行太差,又不能禦空飛行,你得好好煉功,不要丟了師傅的臉。”說完之後,從身上的儲物袋中摸出一柄二尺多長的寶劍。說:“這口劍是一件法器。你先用著。等有時間,我再煉一件法器給你,如果你領悟到禦大塊之法,就可以飛行了,這把劍也是不錯的飛行法器。”李安泰大喜,又是一通馬屁拍了過去,夢觀山人對分身忘世叟說:“麻煩道友帶著他。”忘世叟點點頭:“你有傷,我來帶他。”說完。將李安泰一把拎起,破空而起,李安泰大呼:“師傅,洞中還有些寶貝,還沒有帶走。”夢觀山人冷冷地說:“剩下的不過是垃圾,沒什麼好東西!”……戴秉誠在柳致知處呆了七天,身上傷已完全恢複,柳致知放心不下大彆山洞府,等他傷好了之後,便準備起程去大彆山。眾人一起要去,柳致知想了想。也就同意了,由於大家一起去,各人水平不一,柳致知也不好禦器飛行,便先坐火車,後又乘車趕去。眾人在途中,遇到一起意外的事,他們一行六人,出了六安火車部,因為心中急切要趕到大彆山,剛準備問一下有沒有車通往大彆山,他們去的不是風景區,反而是相對偏僻的地方,戴秉誠就在這時,一聲低吼:“你乾什麼?”眾人一看,不由笑了,原來是一個小偷,正在行竊,不過並不是偷六個人中的一人,而是偷一個遊客,手已經伸入那人口袋。給戴秉誠一喝,小姑娘一驚,手一縮,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望著眾人,自然偷不成了,何況六人當中,肖寒也在其內,他可是賊祖宗,不過這個小偷有些特殊,是一個小女孩,身上衣衫還算好,就是有點臟。那個遊客一捂口袋,退後了幾步,翻看一下錢包等物,見沒有少什麼東西,橫了小姑娘一眼,不過並沒有說什麼,看得出他是一個膽小之人。遊客給戴秉誠說了聲謝謝,便匆匆走了,柳致知心中一歎,不是彆的,而是感慨世人越來越謹慎了。眾人沒有和小偷計較,不過柳致知眼光一陣疑惑,她身上有一種淡淡的波動,肖寒倒是眼光一閃,不過看了小女孩一眼,微微皺了皺眉,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沒有說什麼,柳致知眼光何曾厲害,看到肖寒的表情,但也未主動說什麼,至於他們之間有什麼事,肖寒不主動說出來,他也沒有必要揭示出來。眾人轉了一圈,找到一輛麵包車,剛要登車,事情來了,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過來,臉沉著,對司機說:“老板,你的車我用了。”柳致知見有人故意找事,對中年人說:“朋友,這輛車子我們已經談好,你如果用車,旁邊多的是。”“你是誰,我就包這輛車!”中年人態度蠻橫,根本不講理,車主臉上露出明顯的害怕,柳致知等人眉頭一皺,這是針對他們來的,戴秉誠開口了:“朋友,事有先來後到,我們沒有得罪你嗎?”“沒有,我這是高興。”中年男子沒事找事,看得出是當地的刺頭,但柳致知卻敏銳發現他仿佛有恃無恐,柳致知仔細回想了一下,他們來此,隻與一個人,就是那個小姑娘有了點衝突,但戴秉誠並沒有做什麼,嚴格來說,隻是製止她的行竊,難道是這件事,如果是這件事,他不得不管。小偷並不是什麼大罪,而且也很難製止,雖然百姓痛恨,但不可能消失,但這個中年人來此挑釁,那就證明他太猖狂了,能如此猖狂,其中原因就值得深思了,一般人到此,脾氣暴燥一點就大打出手了,如果膽小一點的,就自認倒黴的。很不幸,他耍橫耍錯了對象,戴秉誠冷冷地說:“很好,你高興是罷,那就哭吧!”伸出手,一把抓住他的肩頭,那人想擋,卻眼睜睜看住戴秉誠伸手抓住自己的肩頭,根本沒有一絲來得及反應,而且,戴秉誠一扣上肩頭,頓時感到全身一麻,渾身的力氣一瞬間全沒了,戴秉誠輕輕手一動,將他拋了出去。他沒想到戴秉誠根本不與他講理,實際上,他表現出來嘴臉,也不值得戴秉誠與他講理,他像一條死狗一樣給戴秉誠拋了出去,一聲痛呼,想跳起來,剛一使勁,哎喲一聲,又軟了下去。旁邊一下子圍在十來人,手中操著家夥,有鋼管,有西瓜刀,惡狠狠的往眾人而來,在不遠處,在保安向這邊望了一眼,隨即調頭望向另一邊,柳致知等人卻冷眼看著他們,戴秉誠動了,隻是一拳,不管用刀還是用棍的,隻是一拳,一個個軟了下去,眨眼功夫,倒了一地。肖寒歎了一口氣,走到那個中年人的身邊,此時的中年人一臉驚恐,在地上向後挪著:“不要過來,不要過來!”肖寒卻沒有停下腳步,腳下還踩著倒在地上眾人的手腳,甚至還故意重重一踩,那些倒在地上的人發出聲聲慘叫,肖寒卻似沒有聽見,在倒在地上的中年人看來,他好像地獄惡魔一樣,最令他膽寒的,這個惡魔臉上帶著微笑。戴秉誠和其他人都站在那裡,並不出聲製止,肖寒來到他的麵前,好像有意無意間,正好踩住他的左手,還扭了一扭,他一聲慘叫。“叫什麼,你不是很橫麼?”肖寒淡淡地說,越是平淡,他心中恐懼越盛。“大爺,你鐃了我吧,你大人有大量,就把我當屁給放了。”他求饒到,早知道他就不來惹他們了,該死,那幫車站的警察,平時孝敬他們那麼多,到現在為止,一個人也不見。“饒你不是不可能,但我有什麼好處?”肖寒蹲了下來,手往他臉上輕輕扇了二個耳光,他眼中閃現一股恨恨的光芒,不過立刻消失。“我給你的錢。”他立刻說到。“噢,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我那位兄弟出手向來比較重,你們身上被他下了暗勁,不出幾日,就會吐血,放心,死不掉,吐啊吐的就會習慣,沒什麼大礙。”肖寒陰惻惻地說到。他大恐,如果在之前,他根本不會相信,可是他身上沒有一絲力氣,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不由他不相信,戴秉誠是在他們身上動了手腳,不過並沒有下陰手,僅是在目前製住他們。“我聽信人言,不是,是孟嘗門的小賊說的話,我不是有意針對你們。”他差點要哭出來,在這個時候再也顧不許多。“孟嘗門?那個小偷是孟嘗門的,果然不出我所料。”肖寒說到,肖寒之所以出來,並不是逞英雄,而是他看出來那個小姑娘好像與孟嘗門有關係,盜門傳承到今天,真正碩果僅存的就是俠盜門和孟嘗門,李安泰就出自孟嘗門。“那個小姑娘出麵找你?”肖寒又問到。“不是他,是她的師兄。”那個中年人說到。“是荊雲,還是莫國建?”肖寒問到。中年人像見鬼一樣,望著肖寒,柳致知在一旁聽著,想不到在這裡遇到孟嘗門的人,雖然他對李安泰沒有好感,但他也知道,不能以有色眼光看待孟嘗門,最起碼在事情弄清楚之前,柳致知不會對孟嘗門另眼相看。感情有時不能代表理智,柳致知修行到今日,就是在盛怒之中,也不會失去理智,因為他知道,感情有時會蒙蔽一個的智慧,他修行不是為了使自己成為一個無情人,但也不可能讓感情影響到他的心靈,如果那樣,就不是修行了。“是荊雲。”中年人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