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謂伊走後,柳致知與阿梨在道廬之中,阿梨忙洗煉心燈,柳致知則動手修補陣法,根據這次與夢觀山人的爭鬥,柳致知發現一些問題,他著手改進陣法。大地又一次震動,不過是小震,柳致知發現一絲不同尋常的地方,龍脈好像得到地氣的補充,他抬起頭來,阿梨也抬起頭,帶有疑惑問柳致知:“好像地脈動了,像注入一股活力。”柳致知說:“你也感覺到了,是好像有股活力注入,我明白了,楚鳳歌動手了,他不知抽取哪一個大洲的龍脈,用來補充華夏受損的地脈,這下整個地球氣運混亂成一團,古人的華夷之辨,給他這一搞,將來的華夏,已無華夷之分。”“這不是很好嗎?”阿梨不解地問到。“華夷之辨,本是文明體係之間的分彆,華夏之文明,用儒家的話說: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是一種內斂的,以道德為準的文明體係;而西方文明,用一句話,非基督教者,皆為異端,是一種外向的,以利益為目標的文明體係。混華夷為一體,首先將是價值觀的崩潰,今後一段時期,恐怕越演越烈了。”柳致知輕輕說到,還有許多他沒有說,氣運之說,更是玄幻,更從曆史上來看,卻又分明,文明起起落落,唯華夏長存,其中玄妙,恐怕不會這麼簡單。給柳致知這麼一說,阿梨陷入深思,一會之後,她說:“不想了。隻要華夏天災少一些就行。”她這一說。柳致知不覺微笑。柳致知不太清楚的是楚鳳歌從哪裡抽取龍脈。楚鳳歌卻在歸國後,迎來了南美的修行者來訪,不知道他們談了些什麼,好像達成了一個協議。何惲正式調入京城,作為國內特殊部門的第二個金丹級高手,他受到了重用。何惲在西山的一處基地,見到了楚鳳歌,楚鳳歌看著何惲。說:“我多年培養手下,但無一人突破金丹期,你異軍突起,這很好,我們部門,雖講資曆,但以能力為重,你先負責東亞區。”何惲敬了個軍禮:“我一定完成任務!”“很好,你修行的好像是聖門,我不問你修行什麼。隻要你為了國家,其他事情皆好商量。”楚鳳歌目光如電。看出何惲的本質,但他沒有想到的是,何惲非魔非人,他以為何惲修行的結果,卻沒想到何惲是柳致知當時一聲叱咒,造成了一個怪胎。何惲出去後,楚鳳歌喃喃的說:“是該出手的時候了!”現在這個世界上,楚鳳歌明白歐洲基督教人才輩出,美國共濟會是世界第一大組織,隱隱有壓過歐洲教會之勢,南美雖有修者,在共濟會壓製下,不成氣候,前些日子,南美修者與楚鳳歌秘談,他準備先助南美修者統一,形成一個集團,好給美國共濟會造成牽製。但南美修者是散沙一團,動作過大,會引起共濟會注意,他先聯係了歐洲基督教中的共濟會死對頭聖濟會,聖濟會已經開始行動,而華夏決定助南美修者剪除共濟會在亞馬遜森林中影響南美的共濟會組織——血蘭之花。血蘭之花以南美亞馬遜雨林一種靈藥血蘭花所命名,這是一種煉製延長壽命的丹藥的原料,共濟會當初進入雨林,就是發現了血蘭花,所以乾脆就成立了血蘭之花經組織,最初,隻是為了采摘血蘭花,以配製煉金藥水,形成一個穩定的組織,後來,便開始試圖控製整個亞馬遜地區,不經意間,與南美修行界發生了衝突,共濟會在這個方麵很霸道,也很有機心,加上南美沒有形成統一的修行組織,有土著的巫師,有早期西班牙的修士,後來混合當地巫術,有印加帝國時代遺留下來的修士,還有據說是神秘的瑪雅的祭師,各派之間也是矛盾不斷。血蘭之花便在其中左右逢源,悄悄進行各種活動,等南美修行界以現形勢不對時,血蘭之花大勢已成,而南美修行人士已淪為附屬,南美修士當然不服氣,正好楚鳳歌來到安第斯山脈,抽取美洲靈脈,南美修士並未發現楚鳳歌的動作,還與之結成同盟,楚鳳歌見此,便生出了利用南美修行界,給美洲共濟會找些麻煩,打開一個缺口。他先和南美修者進行密談,又派人去聯係聖濟會,共濟會的老對頭,目標直指血蘭之花,一支小分隊,人並不多,由餘忠帶領,潛入亞馬遜地區。柳致知不知道這一切,大地震動時,他感覺到地脈增強,估計楚鳳歌已開始行動,他答應過楚鳳歌,會幫助他,也是柳致知的格物之道行走於世的開端,這是一步險棋,大時代已經開始,世俗的格局在不知不覺中發生變化,華夏的崛起已經成為必然,而美國等西方國家對華夏崛起充滿了戒心,唯大時代,才充滿了變數,也是柳致知的機會,他得以在紛壇的世態間把握先機,由智慧破除迷障,直至證道。柳致知自光嬰現形,傳統的煉養術已發生根本變化,靜定之中,已漸漸轉向那種玄之又玄狀態,以元神為主,體察周身及世界,整個人在功態中,已化入世界,根本沒有固定的路數,柳致知漸漸明白,修行至此,已無前人之路,這也是世俗間修士進入金丹後,遲遲無法突破,隻有在這個龍蛇起陸的大時代中,才能把握一線道機,從而超脫其上,縱有丹書千萬篇,末後一步無人知。不錯,世間修行者多如牛毛,就現在來看,華夏成就做個金丹者也有十人左右,一入金丹,壽元悠長,有人停在其中長達百多年,並不是他們無能,而是時機未到,三元氣運學說,在修行高層起著一種化腐朽為神奇的作用,每隔一百八十年,氣運一轉,此時正是金丹修士蛻變之時,你抓住此機,一路上青雲,不能的話,又要等待三元時間,甚至不少人在氣運轉化過程中,就此隕落。柳致知明白了,不是他資質出眾,短短幾年,就成就金丹,而是他修行伊始,正是天地氣運開始轉換之時,他沾了一個光,他現在認識到了這一點,其他人並未認識到,他已經占了優勢。當然,如果你是得天獨厚的修者,也許可以不問三元氣運,柳致知自問不是,那世間風雲變幻之時,將是他的機會,所以他得投入滾滾紅塵之中,雖然紅塵之中,因果纏繞,但一個真正的修行者不會避讓因果,不會畏懼因果。楚鳳歌已經先行一步,雖然他並未意識到這一點,柳致知卻是意識到了這一點,他所以才邁出了紅塵之步。柳致知一意及此,心中塵埃消散,身上多了一些出塵之氣,阿梨在身邊,看著柳致知的變化,不知什麼原因,睜著大眼睛,問到:“阿哥,你想通了什麼?”“我明白了,修行者自金丹以後,已與自然相溝通,三元氣運,不少書上提到它,卻都沒有說明白。”柳致知將自己的體悟說與阿梨聽,阿梨這才明白,修行者修行,是一個巨大的係統工程,並不是個人修行,而是有著各種與自然之間的玄妙,心中第一次對修行產生了敬畏之心,一個人的成就,不僅是個人之事,而是天地共成就。兩人正在閒話,手機響了,柳致知一看,是戴秉誠打來的,原來柳致知三人煉成的易筋鍛骨散,有一份給了旋淡如,旋淡如也知道此丹藥的由來,她服用之後,加上柳致知送她柳葉劍,她終於煉成了飛劍,雖還未到收入體內,她嫁給戴秉誠後,戴秉誠卻不需服用易筋鍛骨散,他的身體由國術修行,早已達到那個程度。戴秉誠打電話來,是因為他們遇到一個人,李安泰,也就是當初盜竊柳致知老師羅璜玉器的二人之一,實際上,是他為主,不過他隻取了二件,是為了進入忘世叟的洞府,但他進入的卻不是忘世叟真正洞府,而為祭品的二件玉器,也被柳致知取走,返還給了羅璜,柳致知並未深究,加上他又行蹤不定。柳致知聽肖寒說,李安泰是孟嘗門的弟子,並沒有把他放在心中,也未去找他。偏偏這一次,他犯在了戴秉誠之手。事情還得從戴秉誠大婚說起,戴秉誠結婚,柳致知等人也去祝賀,柳致知卻是老一套,送了一件玉雕,柳致知出品,必是精品,加之心神所注,成為了一件風水法器,旋淡如和戴秉誠都是行家,當然識貨,便將之擺在客廳之中,作為鎮房之寶。這件玉雕不知怎麼的,傳入李安泰的耳中,他動了心思,準備行竊,他以為戴秉誠是一個武者,並未留意。戴家在山西是一個大家族,大多數習武。李安泰夜晚入了戴秉誠家中,還未行竊,就被戴秉誠夫妻發現,偏偏李安泰先動了手,戴秉誠國術已入抱丹之境,李安泰以為使用術法就能拿下戴秉誠,結果悲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