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魈摔在地麵,將胳膊摔掉,這是因為山魈再強,但超低溫下,物質一係列性質發生了改變,活的山魈再強悍,但極低溫下冰凍的山魈性質發生變化,所以摔倒在地上,胳膊斷成二截,卻沒有流出一點體液,從外到裡,都凍得像石頭一樣。一隻山魈就這樣被柳致知解決了,柳致知輕鬆之極,回頭看雲閒子,雲閒子卻陷入危機之中。當山魈衝向他時,他手中出現一把劍,這是一柄法器,脫手而出,化作一道寒芒,急射山魈。山魈一抓,數寸長的指甲一伸,耳中就聽到金鐵交加的聲響,法器便被封了出去,山魈另一隻手爪向通臂猿一樣,一爪抓下,雲閒子急忙拋出一張符籙,符籙一出手,便化作一個金甲神,手持降魔杖,照著山魈的腦袋就砸。然而,山魈動作極為迅速,手爪已抓到金甲神將的胸口,降魔杖還未到,已插入胸膛,隻見金甲神一陣恍惚,手中降魔杖還未到山魈頭上,已化為虛影,轉眼散去。山魈另一隻爪子彈開了法器,此時,也自收回,便向雲閒子頭上抓下來。雲閒子也趁這當兒,法器兜了回來,硬架在頭頂上方,又一聲金鐵交鳴,勉強將這波攻擊攔下,身體也不由後退。山魈卻不放過他,魈影如電,又撲了過來。此時,柳致知已解決雌性山魈,見雲閒子處於危險之中,手一點,啾啾聲起。一連串風刃到。山魈用手一擋。交鳴聲中,山魈發出淒厲的叫聲,身影一閃,淩空退了出去,身上卻灑出綠色的汁液。柳致知的風刃大部分被它擋住,但還有少許漏網,切在身上,灑出了綠色的鮮血。柳致知見雄山魈退出。嘴一張,口腔之中,立刻發生變化,這是他由華守義的凶靈蝙蝠化出的法術,一串高頻聲波激蕩而出,形成定向音波,轟在山魈身上。雲閒子陡然聽到柳致知口中發出尖銳的嘯聲,聲音高亢短促,直感心中一突,他不知道。他隻是聽到耳朵能聽見的,更多已超越了人耳的極限。而且,高頻聲波絕大部分集中在山魈身上,他所感覺到的,百分之一都沒有,也已感覺到內臟一陣翻騰。高頻聲波,穿金裂石,現代工藝中,就是花崗岩也要粉碎,山魈在後退中,像遭了雷擊一樣,猛然一陣顫抖,口中噴射出腥綠的液體,呯的一聲,直接摔落在地,渾身骨骼成粉,已然死亡。這一串變化,令雲閒子目瞪口呆,如此強大的兩隻山魈,兩個照麵,便給解決了,自己拚死拚活,還差點傷在它手上,就這樣完了,他簡直不敢相信,但事實就在麵前。見雲閒子呆住了,柳致知一笑,說:“道友,現在可以取朱果了!”這一提醒,雲閒子才啊的一聲,回味過來,尷尬的一笑,兩人開始收取朱果,按事先的約定,柳致知也不客氣,樹上的朱果一共有二十八枚,柳致知得到了十四枚,放入隨身的古木芯做的盒子裡。收好了朱果,柳致知又將目光投向地上山魈屍首上,順手兩上火球,將屍身化去。留下十根指甲沒有化去,這點在柳致知意料之中,但出乎意料的是,在山魈腦中,居然得到二塊綠熒熒的石頭,柳致知過去將石頭撿起,發現質地很純正,用心念一感應,應該是乙木之氣所凝成,便將東西收了起來。再看雲閒子,繞著朱果轉了兩圈,他在動心思,是否將朱果樹移栽,柳致知不置可否,他是洞天的過客,沒有這份心思,而雲閒子不同,老君觀雖然還剩下他一人,但老君觀的地方,他動了心思。柳致知看他的樣子,笑著說:“你要想移栽這棵朱果,也不難,將它連土壤收取好了。”雲閒子聽柳致知一說,一咬牙:“好,我收取了!”小心將朱果掘起,包好,費了半天勁,天色已晚,兩人便在洞中過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雲閒子背著那株朱果樹出了山洞,還好朱果樹不算太大,他身上有一個儲物袋,不過隻有一個立方左右,這還是老君觀傳下來的,朱果顯然放不下,隻好自己辛苦了,但他卻樂在其中。出了洞,走不過一裡,聽到破空聲,兩人抬頭觀看,卻見一青一黃兩道遁光而來,柳致知和雲閒子並沒有當回事,而兩道遁光卻直奔洞中而去,柳致知看出是兩個修士,心中估計是不是他們也知道朱果,便和雲閒子說:“這兩個人好像是衝著朱果而來,要是入洞中,發現沒有了朱果,恐怕要生事端,我們還是快走。”雲閒子點頭,雲閒子啟動甲馬,柳致知也運起縮地術,想快些離開此地,並不是柳致知怕他們,不過能少一事就少一事。事情還是來了,柳致知他們走出有五裡地,後麵破空聲響起,兩人回頭一看,柳致知歎了一口氣,還是來了。要是柳致知一個人,禦器飛空,也許早就走了,但雲閒子卻不能,兩人合作,雲閒子最起碼沒有壞心,柳致知不好意思不管他。兩道遁光轉眼就到,雖說有五六裡,但飛行速度要比地麵行走快得多,就是兩人使用術法也比不上空中飛行,兩道遁光落在柳致知和雲閒子之前,雲閒子一抱手:“兩位道友,此來何事?”兩人一身皂色衣衫,年紀並不大,看起來不超過三十,但修士之中,駐顏的術的也有人,柳致知並不以此為依據,不過,從他們臉上表情來看,還是比較幼稚,柳致知依此推算兩人並不大。兩人打量著雲閒子,特彆是他身後的那株樹,雖然用布包著,但兩人可以肯定那是朱果。“你背後背的可是朱果?”年齡稍小的問到。“是朱果,我和道友兩人發現這裡有一株朱果,便誅山魈,準備將它移栽。”雲閒子見事情到來,心中焦急,臉上卻不動聲色,口氣也與平常一樣。“道友,這是我們門中的朱果,我們早就發現了,特地養了一隻山魈在此看守。”此人說到,他在之前也發現朱果,不過與山魈交手,不敵而去,回去叫來師兄幫忙,他先前來時,一隻山魈因事外出,洞中隻剩下一隻山魈,以為隻有一隻,這點倒與雲閒子類似,卻不知洞中山魈本是兩隻。柳致知立刻發覺他話中漏洞,淡淡地說:“這不是你們門中朱果,天生靈物,先得者為緣。”柳致知並不跟他多說,看他怎樣說辭。此人看了看柳致知,說:“這是我們岷山派的東西,我們已養了一隻山魈看守,山魈被你們殺害,還沒有找你們算帳。”雲閒子在一旁怒道:“岷山派,好威風,山魈明明是兩隻,怎麼成了一隻,還成了你們所放養的,連說謊都不會說。”兩人沒有想到是兩隻,聽此話一愣,年長一些的開口問到:“我們是岷山派的季如風,他是冉君求,你們是誰?我岷山一隻山魈,不會自己尋找一個伴侶?”季如風此話明顯有點強詞奪理,這一說,柳致知樂了:“要奪朱果說就是了,何彆找理由呢,朱果樹在這,此地據岷山還有千裡之遙,天下靈物多的是,總不能由你們說了算。”“你是誰?”季如風說到:“不錯,我們是看中了朱果,你們太霸道了,居然連樹都挖走,一點也不留下,我們怎麼也要為他人討個公道。”“柳致知。不要拿他人說話,自己起貪心,就起貪心,拿他人說話,隻會使我看不起你。”柳致知冷冷地說到“好,放下朱果樹,你們可以自由離去。”季如風也很乾脆,連偽裝都不用了,直接說到。“你的感覺真好,為什麼不是你們灰溜溜的離去?“柳致知感到好笑:“朱果在我們身上,不過,它屬於我們,有本事來搶。”兩人對望了一眼,手中出現了法器:“你們是自己找死,不要怪我們?”說完,一道光華直射柳致知,季如風也出手了,他看出兩個人中,柳致知功行較高,但他卻不了解柳致知的深淺,以為柳致知用什麼秘術隱藏自己的真實修為,他不相信一個高手不禦器飛行。柳致知笑了,劍氣如霜,但光華之中,純粹不夠,功行尚淺,大概到了小藥已采,大藥未生的階段,柳致知口一張,秋鴻劍出,一道鴻影閃現,耳中隻聽到一聲響,金鐵交鳴,季如風的法器頓時出現一個缺口,光華一蕩,季如風身體一晃,臉色蒼白。柳致知沒有想到他居然在劍樣法器中留下了自己烙印,柳致知認知中,一般法器很少有人留下烙印,他卻不知道,在外界如此,但在洞天之中,大多數人還是留下自己的烙印,這樣一來,法器威能是上升了,但也將自己與法器命運綁在一起。柳致知秋鴻劍一出,將季如風的法器破開一個米粒大的小口,雖不大,但也是損傷,季如風收回法器,心疼得要死,眼中射出仇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