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聲響起,眾人目光隨之由遠方的金字塔移到眼前,這一看,不由倒抽一口涼氣,前方從石柱一般沙柱的底部爬出數不清的毒蠍,密密麻麻,那一種湧動,讓眾人有一種要吐的感覺,前方的路已斷,全部由這種毒蠍布滿,尾針藍黑色,遠遠望去,黑壓壓的一大遍,根本不可能渡過去。阿裡一見這些爬蟲,一股無助浮上心頭,如論他一人,他也許能通過,但他手下有十個士兵,他們雖然驍勇善戰,卻不能對付這種毒蟲,如果少,也許還能硬闖,但如此之多,他不能讓他的士兵冒險,怎麼辦?柳致知一見毒蟲,心中一動,知道這是防衛機製,他倒不畏這些毒蟲,也很容易通過,畢竟他在未成就金丹之前,曾得過巫蠱降頭的傳承,對付這些毒蟲,隻是小菜一碟,他見阿裡露出的為難的表情,便笑道:“我來試試。”一縱駱駝,從眾人中走出,駱駝已有些遲疑,柳致知催駱駝來到近前,口中陡然發出一種怪音,身上綠光閃現,毒蠍陡然出現了騷動,向兩邊如海浪一樣分開,形成一條寬闊的無蠍地帶,通向遠方。蠍子如同潮水一樣分開,讓阿裡大喜,他沒有想到,柳致知有這一手,連忙招呼手下,一縱駱駝,從蠍子分開的道路上,快速通過。不一會,眾人通過蠍子地帶,蠍子居然秋毫無犯,這些士兵再望向柳致知的眼神不同的,看起來這個東方人不顯山露水。但一遇到毒蠍。這些蠍子紛紛後退。讓開一條的道路,讓這些戰士眼中充滿了敬畏,一個戰士,折服他的最好辦法是勝過他,而柳致知雖是無心之舉,但在這些戰士的心中,深深的敬畏已經埋下。通過毒蠍群,眾人甚至看到有一些白骨。其中的些白骨好像是近期的,不知其中有無探險隊的。眾人小心地向前走出,走出約半裡之路,前方出現一條河流,突兀出現在麵前,地勢到此,雖不類沙漠,但依然乾燥。出現一條河流,出乎眾人意料。眾人在離河岸不遠處停了下來,河水輕輕的流淌。好像一切都很平靜,柳致知盯著這條河流。陷入沉思,河比較寬,似乎從遠方而來。一個士兵催駱駝向前,駱駝躊躇不前,這名士兵很奇怪,剛才經過蠍子群時,駱駝都沒有像這樣,哪道這河裡有什麼東西?他下了駱駝,走近了河流,河水看來很平靜,眾人一起注視著他,柳致知甚至神識已經離體,開始掃描這一切,陡然,柳致知臉色一變,喝到當心,情急之下,他是以漢語喊的,那個士兵漸漸靠近水邊,水花猛然泛起,巨大的的水花,打破了河流平靜,柳致知看見一個巨大的蛇頭從水中陡然顯現,躥出了水麵,向這名士兵咬來,士兵一刹那展示他是一個久經考驗的士兵,向旁邊一滾。柳致知、阿裡和賴繼學三人幾乎同時出手,三道光華一閃而至。而那位士兵滾向一邊,那個蛇頭落空,眾人剛一喘息,不想從旁邊躥出一個蛇頭,比起那個蛇頭小了一套,一口正咬在滾開的士兵的左手上,此時,三道光華已至,血雨橫飛,那個蛇頭頓時跌落,巨大的蛇軀落入河中,眾人這才發出,這是一頭三首蛇,中間一個主首,兩邊還有二個副首,三人發出的光華正好將它斬首,連帶副首一起落在地上,而那名士兵卻是命大,咬中他的是副首,本來咬中左手,正要把他往河裡拖,卻被三人出手,斬落河邊。那名士兵連滾帶爬,逃了回來,旁邊士兵急忙給他包紮,總算保住一條小命。柳致知、賴繼學和阿裡盯著河流,那巨大的蛇身跌落到河裡,河水一下子沸騰了,無數生命都向巨蛇身邊遊去,河水一片血紅,轉眼間隻剩下了骨架。柳致知這才真正發現河中不僅的這種怪蛇,還有數不清的鱷魚,食人魚,一個個凶猛異常,而且,這些生物,顯然是同類相食,那條怪蛇一死,柳致知就發現數條小些的三首蟒毫不猶豫的衝上去。再看看這條河,足有幾十米寬,對於柳致知和賴繼學可以從空中飛渡,但阿裡手下士兵不可能做到,除非柳致知不問他們,而直接飛渡。阿裡又開始頭疼,怎麼將這些人渡過去,剛才那個士兵運氣好,一旦落水,恐怕就會和那條怪蛇一樣,落得個屍骨無存,他將眼睛望向柳致知。柳致知是有方法渡過這條河流,剛要說話,賴繼學開口了:“這要河我來吧。”他說的漢語,柳致知一聽,心中一動,對阿裡說:“我的同伴有辦法讓你的人渡過河流。”阿裡將目光移向賴繼學,賴繼學一笑,下了駱駝,看了看周圍的地勢,然後祭起七塊晶石,口中喝著:“身化靈樞,改天換地!”柳致知頓感周圍空間發生變化,重重疊疊,賴繼學似乎成為大地的主宰,身邊似乎山川群集,那七枚晶石更放奇光,轉眼間,大地似乎在震動,河水嘩嘩的作響,河底在上升,河水向兩側分開,七枚晶石像北鬥七星,光華指引著道路,一條寬闊道路自河水中浮現。“大家快通過這條路!”柳致知一見,說到。阿裡領著十名戰士順利通過河流,柳致知和賴繼學也通過的河流,這一手,讓阿裡覺得不可思議,這簡直就是神跡,傳說摩西出埃及時,在渡紅海時,紅海就讓出了道路,今日賴繼學展示這一手,讓阿裡和這些戰士覺得這就是神跡,雖然他們不是基督徒,他們還是聽過那個神話。等眾人渡過河流,賴繼學才將那七枚晶石一收,隨著晶石收回,那條從河裡浮現出來的路在一瞬間重新沉入河底,兩邊河水將它重新淹沒,一切都恢複原樣,河水依然靜靜流淌,好像什麼事情都沒人發生過,但事實是眾人平安的渡過這條河流。眾人如做夢般的經曆了兩關,如果說第一道關柳致知禦使毒蟲,讓蠍子讓開一條路,還在眾人理解範圍內,那麼,賴繼學這一手,卻將他拔到一個高度,一個眾人不可想象的程度,這是一個人麼,阿裡手下的士兵都冒出了這個念頭。柳致知見賴繼學這一手將眾人震住,心中不由好笑,對於他來說,斷流抬升,並非難事,但要保持長久,則要意誌的強化,他以前實現過指定日月,就比賴繼學這一手漂亮得多。不過,柳致知不會拆賴繼學的台,也好,將阿裡他們震住也好,後麵行事則更方便。眾人過了河,正準備往前走,天空的太陽流星般的墜入地平線,轉眼一天星鬥,變化之迅速,令眾人措手不及,柳致知一愣之下,隨即明白過來,外麵天已黑,不知當初的主人是怎麼想的。見天已黑,阿裡下令就地紮營,眾人宿營,士兵們布置好警戒,四周靜悄悄的,但眾人都未曾放鬆警惕,在一個明顯不是正常的空間,而且經曆了兩次生死考驗,想放鬆警惕都不現實的。營地很安靜,士兵分為兩組,一組上半夜,一組下半夜,他們也知道這裡形勢不容樂觀。柳致知進入營帳,側耳聽了一會,並沒有什麼聲音,他不放心周圍環境,便散出神識,很靜,似乎很安靜,但並不是沒有生物,不過並沒有什麼異常。柳致知躺在營帳中,並沒有脫衣服,他感覺到夜裡會發生一些事,這裡畢竟不是外麵,誰知道會有什麼時候?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柳致知處於一種特殊的狀態,他的大腦一半處於休息,一半在時刻注意外部的變化。到了下半夜,值班的士兵已經輪換結束,柳致知感覺到微弱的沙沙聲,柳致知一下子醒了過來,黑夜中,數不清的甲蟲出現,開始柳致知沒有留意,以為它們是一種是空殼,因為它們在沙子中一動不動,更關鍵的是,它們沒有一絲生命力,柳致知當然以為它們是蟲子的殘蛻,所以並未留意,現在卻蘇醒過來,生命力一下暴漲,令柳致知心中一凜,一下子坐了起來。他還未發出警告,值班的士兵已然發現不對,一邊大聲的吆喝,一邊開火,清脆的槍聲在夜裡特彆刺耳。眾人一下子全醒了,紛紛躥出的帳篷,在星光下,如黑潮一樣,數不清的甲殼蟲向這邊湧來。柳致知身上綠光一閃,口中發出怪異的嘯聲,蟲潮明顯一頓,但柳致知發現,他的禦蟲術居然失效了,雖然蟲子速度一下子變慢,不過並未聽從柳致知的嘯聲指揮,讓開了道路,雖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柳致知也知道看書的禦蟲術失靈了。他嘯聲一停,對阿裡說:“我的禦蟲術不能指揮這群甲蟲,有古怪,用防身術,看能不能擋住。”又對賴繼學用漢語說了一遍,接著便轉為金光法,一派金光轉眼間護住眾人,賴繼學也祭起晶石,各放奇光,在金光術之處又罩上一層。阿裡一見,也口誦咒語,身體如同太陽一樣,也護住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