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離開了巷子,給宋琦打個電話:“宋兄,我發現了那個嬰鬼。”“什麼嬰鬼?等等,是我在浙省的道廬所在山上,發現的那處洞穴,嬰鬼真的存在?在什麼地方?算了,你乾脆來我這裡,細細說與我,看來,我先去一趟道廬,看看山上那處洞穴。”宋琦有些言語混亂,但意思柳致知基本上明白,看來,嬰鬼的存在還是給他不小的衝擊。柳致知收了手機,想像宋琦的模樣,很少看他失態的樣子,看來嬰鬼給他的衝擊不少,柳致知從與他的對話中聽出,他雖說了嬰鬼,但他內心也不曾相信,但今天事實在他的眼前,他不僅對這個消息還有些不能接近,畢竟都是現代人,雖說是修行者,但懷疑是人類的天性,宋琦也不例外。柳致知直接去了宋琦的茶樓,宋琦正在老地方等他,柳致知進來之後,他立刻問到:“你確定那是嬰鬼?”柳致知點點頭,說:“開始我也不相信,但我的感覺不會欺騙於我,修行到我這個層次,許多事情已不是彆人能輕易隱瞞的,而且,對方並不知道我是一個修行者,我也沒有與對方照麵。”柳致知說著,利用心音妙語,將他遇到的事情源源本本的傳送宋琦的內心,心音妙語中宋琦都同親身經曆一般,他再也沒有什麼理由反對。“氣息等方麵卻與山中那個洞穴中一樣,應該是同一人,我還是去一趟道廬。看那裡是否已廢棄。”宋琦沉思了一會說。他基本上確定的山中情況。但還是想求證一次,柳致知知道宋琦沒有想出到那個人居然就在申城,也難怪,一個二三千萬人口的大都市,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柳致知沒有製止宋琦回山中道廬。宋琦當即收拾一下,便去了浙省他山中道廬,柳致知沒有陪他去。他已確定對方就是山中的嬰鬼,究竟什麼原因使對方如此做,柳致知並不知情,對方不應該存在人世,但已存在,柳致知不會主劫上門找事,但對方既然進入他的眼界,他也對這對母子產生了興趣。當然,柳致知不會閒到無聊,時刻關注對方。隻是一時興趣,之後數日。他根本沒有去那處彆墅。申城是一個沒有秘密的城市,在常人眼中就是這樣,但在柳致知這些特殊人的眼中,巨大的人口基數下,什麼事情都會發生。嚴冰剛生生育不久,在家休息,特殊部門並沒有去,柳致知這階段與特殊部門聯係的較少,他的境界讓他比較安全,特殊部門沒事也不會來打擾他。柳致知懷疑特殊部門也不知道這件事,不然,那對母子也不會那麼相安無事了。過了二日,宋琦回來了,他帶回來的消息是那處洞穴已經空了,證明嬰鬼的確已出世,他還是去了一趟那處小彆墅,遠遠的觀察了一番,證實了柳致知的話,他不想打擾嬰鬼,但嬰鬼好像發現了他。他在電話中告訴柳致知,說到嬰鬼好像發現他,柳致知追問一句:“你確定?”“我不能確定,但十有**被他發現,不過,他沒有追究。”宋琦也不確定地說到。柳致知不覺有些沉吟,放下電話,外麵已是黃昏,他決定晚上去一趟,雖說宋琦說嬰鬼沒有,但僅是道聽途說,至於什麼行事,看具體情況再定。天黑之後,華燈初上,柳致知站在附近的大廈頂部,在幾百米處,是那處小彆墅,這一片老街區,燈光顯得黯淡,大樓以下,那一片都是老式的房屋,大片的平房和小樓縱橫交錯,小巷顯得幽深而狹窄,那處小彆墅並不顯得突兀,周圍的房屋很有層次布列其周圍,顯得很自然。那處小彆墅與其說彆墅,不如說老式的古宅,主要當初修建時,外觀上采用的中西結合的花園洋房式,後來,它的院子逐漸縮小,被彆的建築所占用,最後隻剩下十幾個平方,按其格局,院子遠不止這麼大。 現在夜色降臨,古宅之中,隻透出一絲昏黃的燈光,是燈泡的光亮,現在大多數人間都采用集能燈,而此屋內卻使用白熾燈,使人感覺起來,有一種從舊照片中走出來的感覺,不像現代都市中。柳致知剛想有所動作,他站在大廈頂部,掩藏於黑暗之中,這一片區域中,本來燈光不明,卻又停下,抬頭向另一個方向看去,在另一個方向的一座樓上,有一個黑衣人出現,目光注定那處古宅,眼光之中充滿了複雜的感情,他並沒有發現柳致知,隻是投神與那處屋內。他動了,象一隻大鳥一樣,像老宅投去,衣衫帶起風聲引起屋內嬰鬼的注意,柳致知感覺到空間一陣波動,一個人影從虛空中出現,伸出手爪,一把向他淩虛抓來,突兀的一擊讓來人沒有想到,急忙格擋,身體急墜而下,同時口中喝到:“是誰?”來人身體下墜,落在一戶的房屋之上,有些人感到異常,打開了窗戶,看看是什麼動靜,此人一落到房頂,隨手一擺,一層薄霧升起,那些打開窗戶的人往天上一看,似乎什麼也沒有看見,有些奇怪,隨手關了窗子。柳致知見此人順手布置了結界,將常人的感官的蒙蔽,知道此人不想引起彆人注意。嬰鬼一現之後,又順勢消失,來人顯然沒有想到,在此遇到一隻嬰鬼,他並沒有識彆出這是一隻嬰鬼,但也知道這應該是對方養的一樣東西,身在房屋之上,凝神戒備。此時,房中的女子發現的情況,打開了窗子:“印兒,回來。你是什麼人?”“我是什麼人,從數年前,你與師兄離開了山,我便下山找你們,想不到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找到了你們,妖女,將我師兄叫出來?”來人說到。女子身體一搖,淡淡地說:“你師兄死了。”“什麼?你這個妖女,是不是你害死師兄,說,他是怎麼死的?”來人顯然沒有想到這個答案,一時亂了方寸。女子陡然激動起來:“是你們害死了曾哥,要不是你們,他不會死,我肚中的孩子不會死,我也不會如此慘,人不人,鬼不鬼。”聲音淒厲,好像夜半的厲鬼。來人明顯愣住了,他腦中亂成一團,他雖叫女子為妖女,但他知道師兄很愛她,事實上,不僅是師兄,他在內心深處也愛著這個女子,不過他不承認而已,所謂愛之深,恨之切,但當他聽對方如此一說,再看看心愛的女子現在瘦成這樣,眼中似鬼火一樣,他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不由問道:“白澹然,這是怎麼回事?”“你問我,我讓你看,印兒,出來。”白澹然叫道,印兒,也就是嬰鬼陡然出現在白澹然的身邊,來人一見印兒,一陣疑惑,他看得出,這個表麵上隻有四五歲大小的小男孩並不是一個真的小男孩,他看起來好像是人,但卻是鬼物,他想不通,猛然,他臉色大變,叫到:“嬰鬼!”“不錯,印兒是嬰鬼,我懷他時,曾哥和我本是很幸福,卻不料被你們的師傅所追殺,曾哥為了救我,身附重傷,而印兒也被你們的師傅擊中我的腹部而夭折,我們一起墜下山涯,等我醒來時,曾哥強撐著一口氣,當他聽到印兒夭折,眼中流出血淚,我做一個決定,把曾哥和我的血混在一起,建立血塚,曾哥含笑而終。終於將印兒挽留在人世,縱使我們魂飛魄散,也心甘情願。”白澹然慘笑著說。“不可能,師傅不會做這樣的事!”來人喃喃的說到,幾乎失去了分辨能力,不知道該相信誰,在幾百米遠的高樓上的柳致知也感歎不已,他倒沒有疑惑,雖在黑夜中,對他來說,如同白晝,白澹然是否說慌,他從她的表情以及微弱肌體動作能分辨得出,這個師傅是什麼人,居然肯下這種殺手,裡麵又有什麼隱情,柳致知冷靜的思索著,他沒有動,但抬頭向著另一方向望了一眼。在另一個方向上,也就是來人剛才來的方向,一個人影靜靜立在那座高樓上,聽著兩人講,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柳致知看他白發飄飄,寬大的衣袍隨風搖擺,除柳致知外,誰也沒有發現。他見師弟陷入癡呆之中,大袖一揚,身似鴻雁,輕盈無比,落到場中:“白澹然,想不到你居然利用嬰鬼之法,強留這個孽種在人間,今日我就打發你們下去想見!”嬰鬼印兒一見,頓時從白澹然身邊消失,接著在他的身邊出現在,一雙手向他抓來。他冷笑了一聲,隨手一拂,周身綠芒一閃,嬰鬼一遇這種光芒,好像天生克製嬰鬼,嬰鬼發出一聲慘叫,身影一幻,憑空消失,再出現時,已在白澹然的身邊。“不!”白澹然淒厲的叫著,讓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印兒,而師弟卻驚訝的叫著:“師父,你怎麼來了?”(。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