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舊情再尋為何事(1 / 1)

新格物致道 歸臥故山 1550 字 1個月前

柳致知和幾個朋友聚在棧春茶樓,嚴冰沒有來,她已快要臨盤,賴繼學倒是來了,柳致知細細地述說了他在京城一係列經過,眾人皆感慨不已,不是為對方自取死路,而是為天道之無情而感慨。柳致知這次事卻沒有細說,宋琦雖知,見柳致知沒有詳說,知道他心中存在著疑慮,便不在多問,柳致知也知道這一點,向著宋琦點頭表示感謝,此事外人所說,不能解決其疑惑,隻有通過自己對事物本質的思考,讓自己明白那一點,才能解決掉自己的疑問,讓自己真正再進一步,明白就是明白,不是彆人所能代替的。柳致知回到家中,認真思考這個問題,他也知道,自己所思考不可能是悟,開悟之時,所有思緒都不複存在,好像心內突然間明白,拔雲見月,那種感覺是啞子吃蜜,根本說不出來,但思考是這一切的基礎,隻有那種思考到萬般思緒、千種糾纏時,亂成一團,而當此時,再進一步,一下子雲開霧散,真理便在眼前。柳致知邊走邊考慮,回到家中,歎了一口氣,打開電視,收看新聞,他要看看車禍情況,等了一會,電視上播到那觸目驚心的鏡頭,顯然是在重播,又多了一些鏡頭,柳致知在認真看著,當報到事故責任者時,電視上在含糊其詞。柳致知知道這案件之事,涉及的官員必然很廣,電視上目前還未準確找定責任人,柳致知倒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當局政府總要拋出一些有重量人物。不然。這次事故沒法與普通老百姓交待,柳致知不認為政府在此事上客觀公正的辦理,畢竟這方麵,關涉官員間千絲萬縷的利益鏈條。柳致知一邊看著電視上新聞,一邊思考為什麼會這樣,一般人是很容易理解的,這是他們局限在表象,是在人間各種紛擾的表象間一種解釋。而柳致知則深得多,他想追求表麵之下,眾多因果糾纏下的真相,這紛擾的世間萬象則是重重乾擾,不能排除這一切,所有東西象一團亂麻,頭緒都沒有。柳致知甚至連正常的練功時間都未正常練功,而是不停的思考,眾多的思緒都纏在一起,不停在腦海中浮現。這也是他無法正常練功的原因,好在他的功行已到金丹。並沒有退轉,但正常精進卻沒有可能,柳致知知道這一點,卻沒有辦法,好在他在之前已然明白此時狀態,倒並沒有著急。就這樣過了幾天,案件漸漸明朗,由於政府一些部門開始隱瞞一些真相,架不住媒體和公眾質疑與呼聲,真相漸漸浮現過水麵,雖然隻是世俗間的原因,一些玩乎職守的官員出現在熒屏上,政府也開始處理這些官員。柳致知發現鄭鳴文的名字也赫然在其內,他隻是匆匆一掃,然而在這個名字卻停住了,他清楚記得這個名字,這是尤佳嘉的丈夫的名字,他唯恐看錯,又看了二遍,心中升起一種荒謬之感,但他還恐看錯,天下之間同名同姓的多的是,難保這不是同名同姓,電視上隻是顯示其姓名,並未有介紹,他關入電視,拿起電話,準備給尤佳嘉打個電話,卻又頹然放下電話,這事卻不好開口。想了想,他又拿起電話,撥了薑雨的電話,作為尤佳嘉的好友,同時也認識柳致知,她又是申城電視台的記者,應該知道事情的真相。柳致知撥打薑雨的電話,薑雨正和彆人通話,他隻好等會再撥,撥通了薑雨的電話,柳致知報上名,薑雨叫了起來:“原來是玉器大師,今天怎麼有功夫給我打電話?”“不要開玩笑的,我不過是一名玉雕愛好者,不是什麼玉器大師。對了,我剛才從電視上看到列車事故,其中鄭鳴文也在事故責任人之中。你知道他的底細嗎?”柳致知苦笑著問到。“你說的是鄭鳴文?我明白了,他是佳嘉的丈夫。你還未忘記佳嘉?佳嘉真是命苦,結婚才一年,本來以為她能幸福一生,鄭鳴文還是很愛她,卻不料飛來橫禍,這次事牽連太大,好在鄭鳴文並不是主要責任人,不知能不能免除刑事責任,即使免除刑事責任,恐怕黨紀免不了,以後在官場上恐怕沒有多大發展。”薑雨在電話中說道。“他的生命沒有影響?”柳致知鬆了一口氣,他對鄭鳴文沒有好感,但也談不上惡感,對於他,因為是尤佳嘉的丈夫,心中總覺得有點疙瘩,但也知道這不怨他,隻要他對尤佳嘉好,一切就行了,柳致知初見他的名字出現在熒屏上,心中首先想到是尤佳嘉,畢竟是他的初戀,他平生第一次為情所傷,他不怪尤佳嘉,特彆是他斬斷與她情緣之後,心中終有一份愧疚,隻能祝她幸福,所以見她丈夫的名字出現熒屏之上,心中才有那種緊張之感。“沒有影響。你怎麼關心情敵的生命安全?”薑雨心中帶點奇怪,在電話中問到。“我希望佳嘉幸福,雖然我對鄭鳴文沒有好感,他畢竟是佳嘉的丈夫,他出了事,佳嘉不知怎麼樣了?”柳致知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說道。薑雨明白了,人和人之間的情感很奇怪,有的人分開之後,對方不幸才覺得高興;有些人卻祝福對方,顯然,柳致知屬於後者,不論什麼原因,薑雨覺得好感動,在電話中好久沒有講話,最後開口說道:“柳致知,我替佳嘉和謝謝你,她沒有嫁給你,實在是天意弄人。”“我們今天的事不要告訴佳嘉,事情已成為過去,徒增傷感,我隻想問一下,既然沒事,那就沒有什麼擔心的了。好了,我掛了。”柳致知說著,掐斷的電話。他雖然得知事情的情況,但還是決定去看一下,不過他不準備介入他們的生活之中,隻是遠遠看一眼。他走到院子中,太陽已經偏西,他看了一眼,雖腦中盤旋著那個問題,還是為自然的偉大而讚歎,可以說,無聲的太陽運行了五十億年,為生命貢獻光和熱,但這一切,不過是太陽無意識而為,隻是年複一年燃燒著,生命卻從中得到其億分之一或者更少的能量,從而發展出生機勃勃的絢爛多彩的生命界,與之相比,人類社會發展到今日,與之相比,實在太過於渺小。柳致知伸手一握,光線向他集中,轉眼間,太陽似乎一黑,一道流光溢彩的光芒在他手中生成,令人不可逼視,他手一鬆,院子中成為光的海洋,似乎太陽濃縮於其間,象通過透鏡將陽光聚集在其間,卻沒有一絲溫度上升,在光海之中,連各種陰影都隨之消失。柳致知這一刻,明白外丹術是如何聚日月精華,於神室之中,他甚至有一種想法,乾脆放棄自己的修行,轉為修習外丹之術,借助外丹之力,讓自己突破,與道合真,免得走金丹之道,此問題不解決,可能終生未得寸進。不過,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隨即就被拋棄,自己走的格物之路,此信心根本不能動搖,一旦動搖,不僅修為止於此,隻還是金丹一得永得,如果自己未入金丹,甚至會出現修為倒退的事情,此種想法一旦產生,轉修外丹也無際於事。身邊的光華漸漸散儘,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但柳致知明白,自己道心經過了一次劫難,也成功渡過了這次劫難,這次列車之事,柳致知現在明白,隻有麵對,而不是什麼逃避。他轉身進屋,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走出門來,伸手叫了一輛出租,再次離開了家,他要去現場看看。列車相撞,在杭城處幾十裡處,經過數天,地方早已弄乾淨了,唯有橋下了樹叢草皮還留有痕跡,見證這一場車禍,其他有痕跡已消除得差不多。高聳的橋墩一根根像一條蜿蜒的龍骨,向遠方伸去。柳致知在一遍荒草叢中,麵對著當日車廂所跌落的地方,雖然車廂早被移走,但其遺留的一種信息能量卻沒有完全散去,柳致知依然感受著那種種絕望和慘呼,現在是中午時分,太陽直射,但使人感覺到陰風時時刮起,對於柳致知來說,這種感覺反而更真實。柳致知慢慢地向前方走去,現在是正午時分,陽氣正盛,有些不甘心的殘留意識,不甘心自己的毀滅,隻不過是一些殘存意識,隻是一種意識的發泄,根本不知道存在的目的,隻能在時間的流逝漸漸消磨殆儘。甚至這些意識連來人是什麼都不能分辨,隻是無意識在陰影中嗚咽,普通人根本不能感受到這些嗚咽的存在,稍微敏感一些人,可能覺得此處有些寒意,僅此而已,並無真實的感受。柳致知看著這些殘留的意識,停了下來,準備將之淨化,手抬了起來,然而,卻又放了下來,這些殘存意識,如果在一些養陰之地,可能成為怨靈,但在此處,卻成不了氣候,隻能在時間流逝中逐漸消磨,最後歸於自然,柳致知心生惻隱之心,隻是歎了一口氣,便收手不乾。(。請到。)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