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歐一下子愣住了,旁邊的艾米也愣住了。想了好一會,尼歐才說到:“老師,是不是華夏武術講究以弱勝強,梁老師說過,詠春拳能以弱勝強。”柳致知搖搖頭,說:“不論哪國武術,都是從搏擊中發展起來,練習者總能比非練習者強大,畢竟掌握了一種技巧,在這一點上,華夏武術與其它國家搏擊技術沒有本質區彆。”“那麼是不是華夏武術能練出內勁?我看過一些功夫片,上麵大俠能飛簷走壁。”艾米在一旁開口了,看來,她是一個影視作品的受害者。“也不是,華夏武術之所以區彆其它國家搏擊術,有兩個本質上區彆,一是華夏任何一種武術都是一種哲學道理的再現,拳中能領悟人生哲理,華夏先賢將拳與人生融為一體,通過拳來體現人生之理,領悟人生的哲理;另一個就是,華夏武術注重養生,華夏一名武術高手,長壽是很正常,就是到了老年,身體也是非常好,而其它國家的武術,這點就弱了,他們注重的是擊敗對手,透支自己身體潛力,甚至不能活到正常年齡,比如凶狠異常的泰拳,真正泰拳選手,能活到四五十歲就算不簡單了。”柳致知說到。尼歐眨著眼睛,有些不太理解,柳致知知道他從小受到是西方的教育,對這些有些不理解,武術應該是搏擊之術,怎麼與哲學和養生扯上關係了。柳致知又笑到:“你記住我說的話,隨著你功夫上升,你以後會漸漸理解到。”柳致知說完後。開始指點尼歐平時練習中錯誤之處。這也是他所走偏的地方。好在並未完全偏離,這是梁老師去世後,他在無人指點下,自己依據自己想法練習造成的,其主要原因就是尼歐以西方人的觀點來理解華夏的拳法,文明的差異,連帶思維方式都不相同。柳致知一指點,尼歐恍然大悟。但完全改正,還需一些時間來磨,練拳不斷重複,就是形成一種類似本能的反應,如果一旦走偏,更正過來是很費勁的,畢竟形成了習慣了。所以,練習拳術最好有明師指導,不然,很難成為高手。柳致知不可能整天尼歐的家中。指導一會尼歐,尼歐也要去上學。吃過早飯,他們起得都很早,柳致知是五點多就出來,就是指導了一會尼歐的晨練,時間也不過七點多,柳致知決定在費城轉轉,和尼歐約好,晚上再來,他繼續在街上轉悠。並沒有人留意柳致知這個人,在現代都市中,滿眼都是陌生人。費城是一個真正的購物天堂,費城的衣服鞋子均為免稅商品,從費城logo的平價t恤,到gucci的最新鞋款;從街邊廉價小店,到設計師品牌工廠直銷店,可以說世界上沒有一座城市在這個方麵比得上費城,可惜的是,現在在這裡轉悠的柳致知不過是一個分身,根本不需要購物,不過柳致知還是興味盎然地逛著,他現在不買,不過將這些信息傳遞給了本尊,本尊離開之前,抽個時間,買些東西帶回去送人,這也是一個華夏的習慣。柳致知也發現費城也是美食之都,擁有不少來自世界各地的美食美味,像印度菜、華夏菜、埃塞俄比亞菜、泰國菜、越南菜…等,在費城都能找到不少物美價廉的好餐廳。對於那些想足不出城便可品嘗世間美味的人來說,費城實在是個不錯的地方。但對現在這個分身來說,吸引力並不大,他根本不用吃東西,有時吃東西,不過是掩人耳目。柳致知信步而走,一個人慌張飛奔而來,柳致知並未看到有人追趕他,有點奇怪,此人一路狂奔,雖有點氣喘,但並不厲害,柳致知能一眼看出他並不是一個普通人。就在此時,柳致知陡然發現一點亮光在眼前一閃,眼睛一眯,這是反光鏡反射的陽光,當時一激靈,柳致知對此可謂經驗豐富,這不用說是狙擊鏡的反光,有人想狙擊殺人,不過並不是針對柳致知。眼前顯然有一個目標,就是狂奔那一個人,雖不知他們之間的關係,柳致知還是發出警報:“當心!”話音未落,那奔跑的人陡然跑成“之”字形,柳致知感覺中一道白線從對麵一幢樓上直射過來,知道狙擊手開槍了,並未聽到槍聲,狙擊槍上應該有消聲器。不過子彈並不會對柳致知有任何影響,柳致知就沒有動,抬頭看向正麵那幢樓,見樓頂之上人影一閃。那奔跑的人肩頭陡然綻出一朵血花,並未中要害,這應該是他跑的時候忽左忽右,狙擊手不有命中他的要害,但這一槍並不輕,奔跑中那人一個踉蹌,差點跌倒,正好撞向柳致知,柳致知伸手一扶。此人借柳致知一搭手,穩住了身體,從柳致知身邊一擦而過,卻塞了一個信封給柳致知,快速說了一句話:“先生,將此信送到德拉瓦第三街區二十一號,自有重謝!”說完之後,也不停留,繼續飛奔而跑。柳致知手中捏著那個折疊好的信封,將手插入口袋之中,向四下望了望,並沒有人注意到自己,他心中也是很好奇,並沒有著急,而是不慌不忙向前走去。費城是個徒步就可以走完的城市,一般遊人在曆史區逛一天、藝術區兩天,則是最理想的行程。柳致知看上去與一般人無異,轉入到另一條道路上,又拐了兩條路,注意了一下,發現沒有人跟蹤自己,便拐到一條安靜的小道上,在路邊的長椅上坐下,四下無人,柳致知取出那個信封,他沒有答應對方送信,對方是強將此信塞到他手中,他就不客氣,信封並沒有封口,對方好像並不怕有人偷看。柳致知不會客氣,直接的抽出了信紙,瞄了一眼,露出苦笑,對方不怪放心的讓他去送信,這張紙上是有文字,但上麵單詞柳致知大多數看不懂,這顯然是經過加密處理,這是一封密文,沒有密碼是很難將內容破譯出來。柳致知又將信紙塞入其中,思考了一會,決定還是去一趟,不管龍潭虎穴,自己都得去闖一下。柳致知來到那人說的地址,這是一家普通雜貨店,並沒有什麼人,柳致知進入店中,貨架中擺滿了貨物,都是一些小東西,隻有一個人在看店,對柳致知進來,並沒有多關心,隻是看了柳致知一眼,好像讓柳致知自選,他目光又盯著電視機,上麵正放著脫口秀節目。柳致知也未挑什麼東西,直接來到此人麵前:“老板,有人托我帶一封信到此處,說有重謝。”此人聽到此話,眼中精芒一閃,手一伸,說到:“拿來。”柳致知將信取出,交給了他,他抽出了信紙工,看了幾眼,然後臉色一凝,又細細地驗證了一下,好像在信紙找一些特殊的標記,很快就好像確定了,對柳致知說:“你等一下,我馬上就回來。”說完,便匆匆開了裡門,柳致知知道裡麵還有房子,沒有說話,便在一張凳子上坐下,慢慢地等了起來。過了一會,裡麵的小門又開了,此人出現,對柳致知說:“先生,裡麵請。”柳致知心中不由提高警惕,自己送信來,按理來說,對方最多給一些報酬給柳致知,而不是將柳致知請到裡麵,這裡麵有問題。柳致知好像什麼也不知道,進入裡麵一看,才知道彆有洞天,裝飾看似簡仆,卻是真正的奢華,那看似不起眼木地板,卻是真正名貴木材。其他裝飾品粗一看,顯得很普通,但哪樣不是世間少有的物品。“先生貴姓?”接待柳致知的是一個五十來歲的白人,挺著一個啤酒肚,看起來很友善。“鴻雪泥。”柳致知依然報出化名。“多謝鴻先生前來送信,請問是什麼人托你帶信?”柳致知就將當時的情況簡述了一遍。“鴻先生,你稍等一會,我們將你的報酬取來給你,這次多虧了你,柳先生,來點香檳?”這裡的主人說著,招手讓傭人取出香濱,打開了瓶塞,倒了兩杯香濱,遞給柳致知一杯,說:“讓我們慶賀一下。”對方這話中有問題,可能他自己都未注意,柳致知卻注意到,柳致知也端起酒杯,準備喝下去,還未到到嘴邊。眉頭不由一皺,酒中居然加了東西,想瞞過柳致知,卻是可能性很少,柳致知對毒藥之類了解很深。柳致知放下杯子,說:“帶信的事我完成了所托,總算不負所托,酒就不喝了,至於其他,就不是我所關心的。”柳致知看看自己不喝酒,他們會有些什麼手段。“鴻先生,稍等一下,酒既不喝,來點咖啡?”柳致知見對方一直想讓自己喝酒,自己不喝,又弄出咖啡之事,心中惱火,既然這樣,就不要怪自己手下無情了。不一會,咖啡端了上來,柳致知接過咖啡,果然不出所料,其中又加料了,柳致知感應出其中應該是一種劇毒藥之物。柳致知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陡然臉色一變,指著他們說到:“你們居然下毒!”說著,身體軟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