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檢查了一遍,一句話,他來遲了,如果說裡麵有什麼東西,應該都被李安泰取走,不過他並沒有做絕,如果連牆上的留言都鏟去,柳致知真的一無所獲,不過柳致知並不著急,大彆山洞府並不是那麼好進的,從留言中可以看出,並沒有準備地址,卻停下了一個靈引,柳致知感受著靈引中信息,這比什麼地址都有用,地名可以改變,但靈引卻將那一片山川印入觀看者心靈之中。大彆山那邊卻是留下一些心印,這不僅是修為關係,更是一個人的氣機心性能否與之相合,不能就是到那邊也不能入內,如果李安泰有哪個機緣,柳致知就是現在趕去也遲了,如果沒那個機緣,柳致知慢慢趕去也不遲。不過當日夜裡,此山出現怪異之事,應該與此處洞府有關,不過當日李安泰遇到什麼,弄出那麼大的動靜,柳致知就不得而知。出了洞府,柳致知又看了一眼此處,他進出了一次已明白這個洞府的原理,這倒是一種很高明的手法,對方通過煉丹或者說他的所學中就有這一種,從那個層麵,對柳致知來說是一樣,一是普通人對光線的欺騙,柳致知發現,洞口居然塗了一層特殊的物質,柳致知從未在自然界見過這類物質,應該是通過特殊方法煉製出來,現代有些科學家研究隱身衣之類的材料,就是一種各向異性負折射率材料,這被稱為超材料,事實上自然界中的確存在一些光學上異常的物質,看起來好像違背自然的法則,如天然蛋白石就因其具有不完全光子帶隙結構而有著強烈的反光,並且向不同的角度發射出不同的顏色光彩。而洞口塗料就是一種各向異性的負折射率材料,這種材料讓光線好像繞過了它,給人感覺中就是不存在這種東西。這裡是一整塊石頭,並沒有洞口,加上洞口陣法掩蓋,就是人用手摸上去,或靠上去,這裡就是一個整體,除非你能看破陣法。才能發現其中藏著一個洞府,不過隨著時間推遲,材料剝落和陣法失效,這裡會出現一個山洞,那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此處就是出現一個山洞,也不太會引起人注意。對柳致知來說,明白這種材料微觀結構,他現在憑借煉器技巧。也能構建這種材料,不過如果大規模生產,柳致知就不能做到,古代一些修行人應該是借助煉丹之類技巧,能得到一些這樣材料。用來布置一些東西,從現在起,他也能將一些東西用這種技巧隱藏,如果有足夠的材料。加上陣法,柳致知甚至可以將申城的彆墅給隱藏了,那那邊出現一片樹林或其它。柳致知不會如此做,在鬨市中,那個影響太大,不過柳致知倒決定必要時,將一兩個房間內小房間隱藏掉,這比一般密室強多了,可以將一些重要東西存放在其中。柳致知回到了黟縣的賓館之中,也不過晚上九點鐘不到,宋琦見柳致知回來,有些奇怪,柳致知將事情簡單說了一下,倒引起宋琦的好奇,不過他倒沒有想去,記下柳致知給他的丹方,看了一下材料,並沒有什麼名貴的材料,大多數是礦物材料,不過其中有一味倒很難得,類似海底的錳結核,稱之為海沉蛋晶,就是一種海洋中生物的骨骼,沉入海底,經過海水中礦物一年年包裹,在海底進行礦化,形成一顆類似石蛋的結核體。宋琦有些皺眉,說:“其它東西都能輕易辦到,但這種海沉蛋晶卻不易找到,畢竟要深入海底才可能找到。”“宋兄想煉易筋鍛骨散?”柳致知問到。“當然,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身功夫超越的抱丹,對我來說,甚至功夫都不會,如果此丹散有效,能極大增強爐鼎強度,雖不會增加修為,提高資質,但也不至於在修行中因為一些小的劫難而讓身體受損,可以讓自己在修行途中走得更遠。”宋琦翻了柳致知一眼。“這倒是一種不錯的丹散,宋兄想煉,那好辦,你彆忘記了,我們有一個朋友就在大海之中,回到申城,去見她一麵。”柳致知笑著說。宋琦眼睛一亮:“你是說龍道友,不錯,我怎麼將她給忘了,回去找她幫忙,我先將其他藥物備齊,一旦得到,就開爐煉製,到時,你得給我護法。”“沒問題。”“那李安泰怎麼處置?”“明天先陪同羅老師回申城,在申城將一些事安排一下,我去一趟大彆山,還有二個月不到就過年,到時候又脫不開身,明天說不定又有什麼事麻煩我。”柳致知說到。“明天回去第一件事,就是與龍道友聯係上,這種丹散雖低級,用途卻很大,不僅是我,就是你的弟弟妹妹也可以服用,不過注意量,這也給你家人一個保障,估計賴繼學還有梅疏影、旋淡如等人也會動心。”宋琦說到。次日,柳致知和宋琦直接乘坐警車回到申城,申城警方派了兩輛車子,多帶兩個人沒有問題,羅璜身邊放著幾個箱子,箱子之中是那些失而複得的玉器,他不想這些東西再次離開他的視線,這裡可是他大半生的心血。到了申城,應了柳致知的話,先得到一個電話,卻是特殊部門打來的,告訴柳致知,陳忠奮昨天夜裡自殺了。柳致知說:“你們太不小心了,怎麼讓陳忠奮自殺,要是那個什麼黃委員再自殺,你們怎麼交待?”“柳先生,陳忠奮那麼怕死,所犯也不是死罪,怎麼會自殺?裡麵恐怕有隱情。”對方在電話中說到。“你意思是你們中有內奸,陳忠奮是被人滅口,那得當心,這次有不少官員,弄不好一身騷。”“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柳先生不覺得蹊蹺?”“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昨天你們走後,我可是去了徽省,為我老師去找盜賊了,政府抓不到,隻好我親自出手,你們還是好好查查有無內奸。”柳致知放下電話,陳忠奮自殺在他意料之中,昨天他就已經在對方潛意識中布下種子,特殊部門的人雖檢查他有沒有下毒,卻不可能發現他在對方意識深處布下這樣一顆種子,這也是政府忌憚修行者的地方,可以說,不動聲色就致人於死地,一點痕跡也未沒有。建國之後,就曾經有過這樣案例,不過那一次殺的人遠不是一人,引起特殊部門的警覺,才將那個修行者擊斃,那人也是做得太顯,而這次柳致知做得不動聲色,但特殊部門畢竟經驗豐富,雖沒有證據,從陳忠奮的性格上分析,可以說絕不會自殺,何況,陳忠奮的父輩也是高官,並沒有卷入其中,完全可以在一定條件下,為他免除許多責任,一句話,不論從哪個方麵,陳忠奮都不應該自殺。特殊部門給柳致知電話,也是一種變相敲打,對這件事,柳致知的所作所為,在他們不少人看來,做得有點過分了,柳致知直接來了一個倒打一耙,堅決不認賬。對方雖不滿,暫時也不會采取什麼行動,除非柳致知又做出什麼過分之事。柳致知靜下心來,將這階段自己所行反省一次,這次麻煩更多是柳致知惹出來,修行人和光混俗,柳致知卻無意間將一些東西顯露在外,自然引起彆人覬覦,這雖然不是柳致知的錯,但說明一點,柳致知對人情世態,還是看得不夠透澈,自己所做,本為保護家人,結果反而引禍,正如《道德經》所說:眾人之所畏,不可不畏。這次事給柳致知以後行事提一個醒,柳致知雖不懼事,但事情紛紛擾擾,如何能靜下心來追求大道。當然,事情既然來了,柳致知也不會退讓,應機而化,想到這裡,他撥通美利堅申城領事館的武官林頓的電話,告訴對方,自己將參加費城會議,這次柳致知並不象上次那樣,準備臨陣脫逃,而是真的準備去一趟美利堅,和對方來一次碰撞,必要時,給對方一個深刻教訓,以後不要惹自己。這些事情處理完成,柳致知取出龍謂伊留下鱗片,能過龍鱗,聯係上了龍謂伊,將事情簡單說了一下,約她晚上見一次麵。龍謂伊聽到此事,一笑說:“此事小事情,我在海中找找,這樣吧,今天晚上我在海邊,你們來接我,人間的大城市,我自出生以後,還未真正領略,現在我能控製自己的神通,不會露出絲毫破綻。”“那好,天黑之後,我開車去接你,我會帶宋道友一齊去,他煉丹比我行,看看他有什麼要求。”柳致知說到。與龍謂伊聯係上後,柳致知又打電話給宋琦,告訴他自己已聯係上龍謂伊,今天晚上去接她,讓宋琦準備一下,傍晚時自己去接宋琦。傍晚時分,柳致知開著車,先接宋琦,然後驅動到了約定的海邊,天還沒有完全黑,西方天空晚霞滿天,明天又是一個好天,不過晚風吹來,已中是寒意逼人。海麵上起了一層淡淡的霧氣,轉眼成了一遍,龍謂伊一身白衣,踏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