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鋒以秘法響應天地發誓,卻在其中玩奸滑,柳致知剛要翻臉,劉天成和葉程臉色都不好看,從理上來說,李鋒已按要求發誓,應了柳致知要求,但顯然卻玩了花招,讓兩人置於尷尬之地,如果柳致知反臉,理虧在柳致知,但卻合情,誰知柳致知卻笑了,說出一番話,好像是在給兩人一個麵子。他們卻不知道,剛才柳致知是準備翻臉,就在天地波動一起那一瞬間,柳致知陡然有了一種奇特地感應,似乎看到了未來片斷,這才讓柳致知明白這種誓言不是輕發,不要以為自己聰明,到頭來可能聰明反被聰明誤,所以柳致知才說了那一番話。柳致知說完那一番話,又對劉天成和葉程說:“兩位前輩,我此次來就是因為此事,既然李峰已發誓,那就至此為止。葉前輩,你可曾傳過李峰血煞煉元之術,如果沒有,他可能學過《血獄修羅經》上一些術法。”柳致知的話有些調撥的意味,但他與李峰是敵人,而且李峰顯然沒有改悔之意。同時,柳致知隻是說的事實,並不是無中生有。柳致知不再多說,葉程眼光狠狠地剜了李鋒一眼,而李鋒卻低下了頭,眼光之中偷偷瞄了柳致知一眼,充滿了怨毒,現在柳致知已成就金丹,其感應遠超過普通的修士,如何感應不到,不過柳致知根本沒有將李峰放在心上,李峰的功行差得遠,根本引不起柳致知的興趣,即使在背後搗鬼,也翻不起風浪,柳致知如果想查他,調動的資源遠超乎他的想象,雖然柳致知一直未用過那些社會關係,不論是黎重山還是特殊部門。柳致知都能夠通過一定方法調動起來,柳致知明白這一點,但他並不願意調動這些資源,不然就會身不由己卷入一些事端之中。這邊事情解決了,柳致知目光落到馬誌遠和周一飛:“馬道友,現在該解決我們之間的私怨了,周道友。我與馬道友間的事,與你並不相乾,你還是置身事外吧。”“柳道友,我是馬道友的朋友,不可能放棄朋友。”周一飛卻不領柳致知的情,柳致知有些讚賞他,此人比起李峰強多了。劉天成咳嗽了一聲:“柳道友,你們之間有什麼過節?”柳致知將當日九華山為奪靈根之事說了一遍,劉天成有些苦笑。說:“柳道友,此事的確是私怨,不過我說一句話,那靈根已毀,而你們兩人卻依此成仇。有些不值,不如放下仇恨,通過商量解決,不是很好嗎?”“前輩。我與柳道友的事當日結下私仇,今日應該做個了結,這是我個人的事。與他人無關,前輩,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周道友,謝謝你,柳致知,你想怎麼解決,是不死不休,還是有什麼章程?”馬誌遠當然不會示弱,他的行為畢竟代表著蜀山的臉麵。“劉前輩,謝謝你調解,但當日事有因,今日當然了結其果,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賠禮道歉,我贏,馬道友向我賠禮道歉,我輸,我向他賠禮道歉,並且以後看到他,便繞道而走。”柳致知說到。“好,就這麼說定,如果我輸了,就向柳道友賠禮道歉,而且,這件法器賠給柳道友,這件法器價值上已不弱於那棵靈樹。”馬誌遠說著,取出一件法器,卻是一件首尾相逐的蛇形環:“這是螣蛇環,可以束水火。”“也好,我這件五彩瑪瑙如意也不弱於靈樹。”柳致知取出那支五彩瑪瑙如意,交給了劉天成,請他作公正,如論修為劉天成和葉程並不算高,但修行界的輩份是由師門傳承而定,並不是你修為高,輩分就高,柳致知卻不同,他是散修,輩分卻不好定,不過他與宋琦和賴繼學稱兄道弟,自然定下了輩份。“兩位道友,既然想了結當日恩怨,你們點到為止,今天過後,過去恩怨一筆勾消。”劉天成說到。“請!”柳致知說到。馬誌遠也略一施禮,說:“我就不客氣了。”說完,周身靈光一閃,大片黃色光華閃現,裹著無數梭形奇亮的黃光如漫天的子彈射向柳致知。柳致知隻伸手一點,麵前空氣肉眼可現泛起一圈圈波紋豎在麵前,梭形奇光一到,空中好像極其粘稠,立刻被粘住,就像一群馬蜂掉入蜂蜜中一樣。柳致知又一點,喝了聲:“散!”頓時,奇亮梭形黃光如同螢火蟲一樣散開,星星點點,煞是美麗。馬誌遠一動,一支飛劍出現,這是他的法器,飛劍化為一條匹練,卷向柳致知,從手法上可以看出,他比以前進步不小。柳致知見此,不再與他糾纏,柳致知現在境界遠在他之上,馬誌遠金丹未成,到現在為止,他都未能發現柳致知已成就金丹,正應了柳致知當日與宋琦所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此次未比之前,已注定馬誌遠的失敗。、柳致知的做法,應了兵法上所說的“勝以已勝”,完全是在把握之中。柳致知口一張,一道森冷的劍光已出,一出口,化為兩道,一道立刻將馬誌遠的劍光壓了下去,馬誌遠的法器立刻光華銳減,不等他反應過來,另一道劍光已將他圍住,在身外一尺,周身上下盤旋,森寒的劍光形成了一個光繭,如果真的是一決生死,此時馬誌遠已是一具屍體。“你輸了!”柳致知淡淡地說到,劍光收回。“我輸了!上次的事,是我做的過份,柳道友,在此向你賠禮,今天我雖輸了,但我將來一定會再來找你,不是為今日道歉之事,錯了就錯了,而是為蜀山聲譽向你討教!”馬誌遠臉色沮喪,不過轉眼就振作起來。“敬候大駕,希望不要讓我失望。”柳致知輕輕地說到。“恩怨已結,修行人就應該有這種風度。”劉天成將兩件法器拋給了柳致知。柳致知看了一眼李鋒,李鋒卻一臉灰敗,柳致知的表現給他打擊太大,他這才明白自己與柳致知的差距是如何大。柳致知回到了張家,張家酒席已準備好,其他人問柳致知到什麼地方去了,柳致知說:“去解決一下有關李鋒的事,你們放心,他不會來找你們了。”酒席上,眾人敬酒,張宗祿說:“柳先生,聽說你功夫非常高,不知能否說說你的經驗。”柳致知放下酒杯,思緒卻不自覺跑到以前,練拳之中一幕幕,修行中點點滴滴不覺在眼前一閃而過,不覺感慨道:“人道無限風光在險峰,卻不知險峰也非儘頭,更有高峰在前路,那才是值得追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