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感受到了 這種震動,就是格倫威特也不例外,停下腳步,向前觀看,沒有幾分鐘,元凶出現,前麵一個身材高大,滿臉胡須的白種男子向這邊飛跑而來,在後麵追著一隻動物,卻讓三人嘴巴大張,可以吞下雞蛋。那是一隻傳說中已經滅絕的動物,一隻猛獁,史前的長毛象,這種長毛象比正常的大象體積更大,渾身長滿了長毛,長鼻兩邊長長象牙向上向內彎曲。想不到在這裡遇到猛獁,不怪傳聞有人在西伯利亞的森林中見出長毛象,原來真的存在。三人雖一時愣住,轉眼就醒悟過來,那頭長毛象追趕著一人,可是直向他們衝過來,對這樣的大家夥,三人之中,柳致知雖不畏,但也不想正麵與之對抗;格洛夫顯然也是這樣的念頭;而格倫威特根本沒有資格與之對抗,他身上沒有槍,這樣的大家夥皮糙肉厚,力大無比,根本不是他的拳腳能抗衡的。“分開,上樹。”柳致知看了一眼說到,他可沒有興趣去救那個在前麵奔跑的家夥,那家夥速度很快,長毛象速度不亞於飛馳的汽車,愣是一時也沒有縮短兩者之間的距離,不知道這個家夥是如何惹上這個龐然大物。柳致知一眼,格倫威特最先動了起來,他迅速向左方較密的林中奔去,選了一棵大樹,如猴一樣躥了上去,也難為他了,格倫威特身材高大。一米八幾,又強壯,但爬樹也極其靈活。柳致知一見格倫威特已上樹,他卻向另一個方向,避開長毛象直接衝撞,也上了一棵大樹,與此同時。格洛夫也選中一棵樹,居然也是身手靈活,一點也不像一個老人。也上了樹。三人剛上樹,那人也到了三人原來的地方,見三人分散上樹,他好像得了啟發一樣,也如大猩猩一樣躥上了樹,此人身材更為高大,比格倫威特更強壯,身高應在一米九幾,但動作也是極為靈活。他一上樹。那頭猛獁象也到了。一聲長吼,豎起了鼻子,猛撞那棵大樹,那棵也算數十年的老樹,但一撞之下,樹劇烈的晃動起來,根部的泥土已經開始變鬆,如果再撞幾下,估計樹就要連根被掀起。樹上那人顯然沒有想到這一點。他也不會束手待斃,抱緊了樹乾,向四下看了一下,發現旁邊一棵樹靠得較近,立刻從這棵樹上縱起,落到另一棵樹上。柳致知看著此人動作,另一棵並不近,西伯利亞的森林並不是熱帶雨林,植物之間還是比較稀疏,此人躍出,四肢一彈,如同飛鼠一樣,顯然經驗豐富,而且,這一躍就是十來米,從之前和現在的表現,他應該是一個修行人,也對,如果是普通人,誰沒事做在原始林中,還惹了一頭大家夥。猛獁象一撞之後,再準備撞時,發現樹上已沒有人,舉著長鼻四下嗅著,很快發現此人已移動另一顆樹上,立刻又向那棵樹衝了過去。又一輪撞樹開始,此人又跳到另一棵樹上,幾次之後,居然靠近了格洛夫所在之處,那人顯然也發現了格洛夫,在樹上扭頭往格洛夫一笑,樹下猛獁象又開始撞樹,看來不知此人做了什麼事,猛獁象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此人一縱,落到了格洛夫所在的樹上,看來存心將格洛夫拉下水,格洛夫臉擺了下來,也沒有說話,陡然身上那股氣息暴漲,其中那股威嚴更是有一種凜然不可犯的感覺。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威壓,相隔一段距離的柳致知都感覺到了,雖然他不在乎,但不代表其他生物不在意,好像天生有一種上位者的意味。那人一到樹上,陡然被這種氣勢一壓,手腳不由發軟,一下子沒有穩住,從樹下跌落下去。柳致知和格倫威特沒有料到會出現這種情況,柳致知還好,格倫威特離格洛夫最遠,那種氣勢一起,他也不由手腳發軟,差點也從樹上掉下去。柳致知心中不由緊張,此人掉下去,被猛獁象發現,說不定一下子就會被踩扁,猛獁象雖是吃素,可卻是一種龐然大物,一腳踩下,那不是鬨著玩的。更令柳致知跌眼鏡的是,那頭猛獁象卻也是渾身一顫,好像遇到了天敵一樣,陡然轉頭,在大地震動中,向來路急馳而去。柳致知和格倫威特沒有想到是這個結果,而那個從樹上跌下的人身體在空中一翻身,穩穩地落在地麵,抬起頭,對樹上格洛夫似乎在大吼,那是俄語,柳致知隻聽懂其中一二個單詞,好像是“殺害、謀殺”的意思,而且,此人發音顯然不是官方發音,帶有明顯方言色彩,柳致知更是一頭霧水。不過柳致知也未糾纏於此,而是縱身下樹,若有所思地望著樹上格洛夫。格倫威特也下了樹,那邊格洛夫也下了樹,一下樹,兩人就吵了起來。格倫威特到了柳致知身邊,知道柳致知對俄語不怎麼聽得懂,簡單地翻譯了一下,柳致知才知道,那人指責格洛夫想謀殺他,而格洛夫則說此人恩將仇報。兩人僅是動口,並沒有動手,過了一會,兩人見柳致知兩人並沒有勸阻的意思,好像任他們吵,也覺得沒有興趣了,便自動停了下來。柳致知見兩人停了下來,才問怎麼回事,格洛夫沒有好氣地說:“這個野蠻人應該有狼人的血統,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不值得與他生氣。”那人顯然不懂英語,眼睛望著他們,不知道兩人說些什麼。格倫威特用不太流利的俄語問了對方姓名,格洛夫也翻譯給柳致知聽,柳致知知道了,此人叫高察金,當然是音譯,並不是姓高,這不過是簡稱,如果說全了,俄國人名字是非常長的。高察金也是去巫師交易會的,他是高加索人,自己是族中祭司,他們那一族用他的話說,遠古流傳下來的神的血脈,而格洛夫卻輕蔑地說是狼人血脈,族中人大多數是很正常的,就是比較高大一些。力氣大一些,並未有什麼特異之處,他家是祖傳祭司,有一套方法能激活血脈中神力,能與神交流。柳致知明白了,他這種人有點類似國內少數民族的薩滿法師,也有一定傳承,他們所信奉的神,更接近原始的圖騰神。高察金的能力重點體現在體力上,一進入狀態,渾身類似國內的金鐘罩之類,對冷兵器可以算是刀槍不入,還表現上速度上,能與駿馬賽跑,在精神方麵倒不算突出,但也可借助神靈名義詛咒他人,能咒殺普通人。這次他來到此,一不留神發現了猛獁象,看到那個大家夥,他忍不住進行了挑逗,開始猛獁象並未理睬他,他結果去揪猛獁象的長鼻,結果被猛獁象一路追殺,一陣亂逃。“格洛夫閣下,剛才你身上那種氣勢是怎麼回事,我感覺到生物本能畏懼那種氣勢,這種波動很奇特,好像有一種上位者的感覺。”柳致知很好奇,他對氣勢波動應用也比較得心應手,他幾次發出那種肅殺之氣,逼退一些生物,這次追殺解雲川時,偶遇兩個探險者,夜裡休息時,有狼出現,柳致知動都沒有動,就以那種氣勢將狼逼退。“這是我模仿龍的氣勢發出的,我有一頭龍,長時間與之接觸,有了一些感悟。”格洛夫說到。柳致知明白了,原來是傳說中龍威,不怪讓百獸避讓,高察金好奇望著兩人,他聽不懂兩人說什麼,便拉著格倫威特問兩人談些什麼,當他聽說格洛夫有一條龍,立刻叫了起來:“你養了一條龍,聽說龍肉是極品美味,你有沒有吃過?”格洛夫立刻翻臉,又是一陣雞飛狗跳,柳致知卻是一頭霧水,待格倫威特解釋過後,才明白是怎麼回事。柳致知三人隊伍又擴大了,現在是四個人了,一起向交易會地點趕去。這一路上並沒有什麼事情,不過柳致知總算明白高察金為什麼會被猛獁象追殺,一路上被他惹的動物絕對不少,其中不乏猛獸,比如一次,他居然與一隻熊玩起了摔跤,結果那頭熊的伴侶跑了過來,幸虧其他人出手,趕跑了熊,不然,又得上演被動物追殺的戲碼。四人在林中又跋涉六天,在這六天中,高察金倒與柳致知走得近,雖然語言不通,柳致知也喜歡高察金率真豪爽的性格,這六天,柳致知也收獲不小,他的俄語水平在與高察金交流中,有了不小的進步,現在借助手勢,甚至能進行比較深的交談。不過,柳致知對格倫威特總是懷有一種戒心,這些日子,他雖沒有做出什麼不對之事,但柳致知有一種直覺,此人到巫師交易會,肯定不是去算命那麼簡單,但柳致知也沒有太過於放在心上,自己與他是兩路人,到了目的地,自然會分開,柳致知也不想多糾纏到他的事情之中。遠方的山已在視線之中,它就是柳致知幾人這次的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