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 真假相半誰能辨(1 / 1)

新格物致道 歸臥故山 1527 字 1個月前

當幾條獵犬攻擊柳致知兩人時,那夥追殺格倫威特的人也追到,柳致知當然發現林中三人,兩人出手迅速,幾息間已將四條獵犬擊殺,林中人顯然出乎意料,急忙舉槍射擊,對柳致知來說,國術到目前層次,根本不懼有人暗殺,對方槍一瞄準他,他已經有了感應,身體橫跨一步,對方開槍,但子彈落空,隨腳踢起一塊碎石,已不下於子彈,發出銳利的尖嘯聲,正中開槍人的額頭,當即送命。對方不管是什麼人,追殺格倫威特是否正義,但他們行動卻一上來就準備致柳致知於死地,柳致知當然不會與他們講仁慈,也是一出手就是取對方性命。柳致知能發現對方,避開子彈很正常,他與普通人相比,甚至可算是非人,而格倫威特也躲開了子彈,柳致知倒是對他另眼相看,他的身手,用柳致知的眼光,更多是類似於國內外家高手走到極致,從而由外而內,但他走的完全是殺人一路,根本沒有養生之效,隻能說明對方警覺性極高。柳致知踢起一塊石頭,就擊殺對方一人,林中另外兩人顯然也是大出意料,不再管格倫威特,掉轉槍口,指向柳致知,就是一陣彈雨,柳致知身體陡然一矮,如縮身法一樣,那麼大的一個人,陡然縮成如小孩一樣,更讓人跌眼鏡的是,柳致知不退反進,如蛇形魚躍,身影連晃之下。已衝入林中,林中傳來兩聲慘叫,柳致知已重新走出樹林。格倫威特看到這一幕,瞳孔陡然收縮起來,這個華夏人是什麼來曆,太可怕了,轉眼間將追殺自己數日之久的幾人全部解決。他真的是探險者,他來到此處有什麼目的,他受的是什麼訓練。從外表上看,他像一個人畜無害的年輕人,甚至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自己受到那麼殘酷的訓練,幾乎時時刻刻走在生死邊緣,如果與此人為敵,一點把握也沒有。格倫威特對柳致知起了深深的敬畏,深深的忌憚,柳致知好像根本沒做什麼事。走出了樹林。“你是什麼身份。這些人又是什麼人?”柳致知問到。他現在有資格問這樣的問題,他展現出實力已足以震攝對方。見柳致知並沒有表現出敵意,格倫威特也放鬆身體,不過外表雖放鬆,但內裡依然高度警戒,回答到:“我出自西伯利亞訓練營,從其中逃出,這些人是追殺我的人。”他的話半真半假,柳致知目光盯著他的全身。說話時全身任何細微的肌肉顫動都未放過,甚至能感覺到他血液流動的快慢,前半斷話說的自然,而後半斷話,略頓了一下,好像調整如何說,口氣也微微變化一點,渾身肌肉也極微小收縮了下,眼光略移了一下,這種變化很微弱,好在柳致知現在能清晰地把握這一切,才未被對方瞞過,事實上,格倫威特自己都未發現自己的這種變化。這種微小變化隻說明一個問題,格倫威特的話前半段是真的,後麵卻是謊言,果然沒有出乎柳致知的意料,對方出自西伯利亞訓練營,柳致知聽過西伯利亞訓練營的傳聞,俄羅斯西伯利亞的朱可夫訓練營,該訓練營有多個訓練地點。其中一個在北極圈內的永凍冰層上,一個在白令海峽以南200海裡的一個小島上——訓練營的人給這個無名小島取名“朱可夫”,還有一個在西伯利亞的原始森林裡。西伯利亞訓練營的教練來自前蘇軍特種軍官和克格勃特工,此外還有大量從華夏、日本雇傭的格鬥高手。訓練營采用極度嚴酷的管理,遠遠超過任何軍隊組織,教練隨時可以槍斃學員,哪怕學員隻是起床晚了一分鐘。訓練營的所有學員都是自願報名,而且一進訓練營,生死自負,收費相當高昂,每年的學費超過4萬美金,完成標準三年的訓練需要12萬美金。學員主要來自前蘇聯各國和日本、韓國、華夏和蒙古,這些年來,西方國家也有一些人加入。訓練營從教練到學員都是嚴格挑選後的格鬥狂熱分子,訓練極端殘酷血腥,日常訓練幾乎和實戰格鬥的強度相等,光是訓練營內的死亡率就高達三分之一,其中的人隨時麵臨生命危險,在這種情況下,最不可思議的要求也被認為是正當的,90公斤級以上的學員必須達到400公斤以上的深蹲成績,一腳踢斷20英寸的木樁,限期達不到的都被處死。教練經常在夜間溜進學員的宿舍,用鞭子抽打他們,在此情況下,學員們都鍛煉出了一種技能,隻要稍有響動就會驚醒並迅速作出反應。這些是柳致知所了解的一些情況,更深層的情況,柳致知也不可能了解到,這種環境下訓練出來的人已不能算人,而是一台凶殘冷靜的殺人機器。柳致知望了一眼格倫威特左臂上的槍傷,槍口已經處理過了,柳致知身上雖有藥,但對方已處理過傷口,傷口是槍傷,柳致知不想多事,說:“也隻有那種地方才能訓練出你這樣的人,你將屍體處理下,我收集一些木柴來烤肉。”“我已一天多沒有吃飯,對方一共六人,路上被我殺了三人,我處理屍體前,能不能先填一下肚子。”格倫威特說。“當然可以。”柳致知說到,他以為對方吃些乾糧之類,還有點奇怪,不過格倫威特接下來的動作,才讓他明白對方為什麼跟他說了一聲。格倫威特直接走到野生山羊麵前,拎起山羊,一口咬在山羊的脖子上,山羊身體還溫暖,柳致知打到山羊並沒有十分鐘。格倫威特咕咚咕咚喝了幾口山羊血,然後放下山羊,說了聲謝謝,去林中處理幾個人的屍體。柳致知收集好了薪柴,在湖邊將山羊洗剝好,架到火上烤了起來,格倫威特進入林中,見到三人屍體,三人都是死不瞑目,而且都是一擊斃命,除了那個被石頭擊中額頭的,另兩人甚至身上傷痕都沒有,心中對柳致知更是忌憚。野山羊的香味傳了進來,格倫威特處理好屍體,有點遲疑,是不是趁此機會離開此處,對方給他壓力太大,這些人追殺他,他都未有如此大的壓力,麵對一個好像人畜無害的柳致知,他感到自己的命運掌握在彆人手中。不過他也對柳致知充滿了好奇,自己可是在訓練營中徘徊在生死邊緣才達到目前這個程度,對方顯然不是這樣,他如何達到這樣的水平,甚至超越了自己。柳致知見格倫威特出了樹林,招呼道:“過了歇一下,還有一些時間,羊肉才能好。”格倫威特走了過去,坐在地上,手上拎著三個扁平銀色小水壺,拋一個給柳致知:“柳先生,這是三人身上的,裡麵裝的是上好伏特加,想不到三人身上有這樣的好東西。”柳致知伸手接住,打開了一嗅,說:“好酒。”裡麵酒液極清洌,幾乎沒有雜質,柳致知的感應到一種火辣,他根本不怕彆人在其中做手腳,那瞞不了他。“你不是俄國人?”柳致知喝了一口,又蓋上瓶蓋。“我是美國人,父母是德國人,後來移民美國,從小喜歡格鬥術,一個偶然的機會,我進入訓練營。柳先生一身格鬥術很高明,不知在那裡所學?”格倫威特好奇地問到。“我從小學習武術,並未進入有關專門機構,是華夏傳統的師徒傳授。”柳致知說到。“華夏的功夫如此神奇嗎?訓練營中也有來自華夏的教練,雖不強壯,但非常利害,真想不通他們是如何做到的。”格倫威特搖搖頭,似乎感到不可思議。“華夏功夫與其它國家格鬥術從格鬥上來說,並沒有高下,不同之處,是華夏功夫更注重養生,融入許多對世界的理解,到了一定層次,已不是技術問題,而是對世界真理的理解。”柳致知說到。“我自認為是一個高手,但比起柳先生還是感覺有不少差距,不知如何進一步提高?”格倫威特向柳致知請教。“從技術和力量上來說,你已到人體的巔峰,沒有什麼訓練方法讓你有大的進步,如果你想進一步,一個是可以到印度學學瑜珈之類,加強對身心的掌控,格鬥到你這個程度,已不是技術問題,而是掌控的問題,以最小力氣,最小的代價擊敗對手;二是,觀察周圍世界,獲得一些啟示。”柳致知說得是實話,並沒有瞞著格倫威特,他的方法並不保守,但人真正掌握,卻很難做到,正如柳致知所知,吾之道,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道理說白了很簡單,問題是你能不能做到,這些根本沒有秘密。格倫威特有些懷疑:“就這麼簡單?”“本來就這麼簡單,來,先吃肉。”柳致知說著,撕開一條羊腿,拋給了格倫威特,自己也撕開一條羊腿,大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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