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做到口吐劍光,如果再讓你練下去,那不是能真正煉成飛劍。”老乞丐臉上露出詫異,一振手上那樣黝黑的打狗棒,作為一個乞丐,手中棒子當然是打狗棒,棒子上亮起一層烏亮的晶光,在黑夜中,居然讓人看得清楚,好像黑色在發光,真是一種讓人有些錯亂的感覺,卻又理所當然。棒子一起,道道棒影,將劍氣架住,劍氣連落了幾回,都落不下去。柳致顏幾人目瞪口呆,他們是第一次見到這種較量。柳致顏好像想起了什麼,掏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哥,你給我的玉珮讓人搶了,是一個老頭,一個臟乞丐,正與旋老師打著。”柳致知沉浸在申城的夜景之中,周圍燈紅酒綠,他卻瀟灑而行,不沾染這一切,唯重內心一點明光,就在此時,手機響了,一看是柳致顏打過來,便按下接聽鍵。聽到柳致顏焦急的聲音,居然有人搶她的玉佩,柳致知有點來火,聽說旋淡如與此人鬥了起來,能與旋淡如相鬥,絕不是普通人,而且,能識貨這一點,就可見此人的眼光,柳致知雕的玉佩雖很精美,但就是玉器內行來看,價值並算高,因為玉料不算好料,柳致知當日選料,並沒有注重玉質,而是考慮材料中那一點物性,雖不能作為煉材,也是超過一般東西,能看出玉佩實質的,對方已是身具特殊能力的人。“不用急。你們現在在哪裡,我這就過去。”柳致知問到。柳致顏向四下看了一眼,報出她現在位置。“好了,我馬上就到。”柳致知說著掛了電話,雖不知道對方為何動手搶玉佩,但既然搶了自己的東西,欺負到自己的妹妹。柳致知當然要弄個清楚,不可能不聞不問。柳致知意誌蕩出,周圍的行人頓時將他忽略。接著他身影一晃,人在原地消失,他借遁法直接趕去,再出現時,已是數裡之外的一個地方,在城市中使用遁法要留意,好在柳致知現在神識二三十裡之內能模糊地感應,當然不會如肉眼所見清晰和相同,更多是一種感覺而已。出現在一處巷子中。昏暗路燈下,巷子中沒有人,柳致知已感應到那處法力的波動,身影一閃又消失。旋淡如和老乞丐鬥了幾個回合,旋淡如已落在下風,她修劍術是不錯,卻沒有法器,也未煉成飛劍,而對方手中那根棒子顯然是一件法器。得法器之助,一時烏光縱橫,旋淡如以指作劍,劍氣橫飛,見招拆招,但終弱對方一籌。兩人交手的動靜,引起路人的注意,他們動手是在路邊的小花園中,路邊隔離帶中半人高的茂密的灌木叢擋住了不少視線,加上此處又非商業區和居民區,又是晚上,才在一開始時並未引起路上行人的注意,現在動靜大了,不少路過騎車的人不覺慢了下來,甚至有人停車。“女娃子,沒功夫逗你玩了,再見!”老乞丐手中棒一振,化作漫天烏光撲麵卷來,同時想抽身而走,他也發現驚動了路人,雖然沒有達到自己的目標,但得到一塊玉佩,這玩意對他來說,檔次是低了一些,不過賣給一些富翁之類,絕對值錢。有人停車想看熱鬨,剛停車卻接著又蹬車而去,連老乞丐都未注意到,小花園周圍泛起一層淡淡的霧氣,正嫋嫋升起,原來引人注意的打鬥聲響,好像不再引起人注意。旋淡如見大片烏光如雨卷來,隻得後退,同時,口中噴出劍氣,擋著烏光,而老乞丐抽身後退,準備離開。“老家夥,搶了東西就想走,未免太便宜了吧?”一個聲音響了起來,老乞丐剛躍身而起,施展一種身法離開,麵前空氣陡然如同凝成實質,無形潛力如海浪一樣湧來,他見勢不對,手中棒嗡的一聲響,卷起烏光浪潮轟擊而出。如同響了一悶雷,老乞丐悶哼了一聲,倒翻而退。“你是誰,為何攔住我的去路?”老乞丐眼中精光四射,盯著前方。“哥,是你?!”柳致顏聽到聲音大喜,其他四人一愣,好像來得太快了吧,分手有一段時間,自己這幾人是開車,而對方是步行,又不是同一路,就算對方跟在車後麵跑,也沒有如此快。柳致知施施然走了出來,好像一個散步的路人,眼睛卻盯著老乞丐:“你搶了我妹妹的東西,反而問我為何攔路,交出東西,賠禮道歉,讓我妹妹滿意,你才可以走人。”“玉佩是我搶的不錯,這樣的東西放在一個普通人身上太浪費了,就在我老人家手上,你有能耐奪回去,不過,我老人家年紀大了,手有些不穩,說不定一抖,就將這塊玉佩捏碎。”老乞丐左手拿著玉佩,話中卻帶著譏諷和威脅,自以為控製了局麵。“你卑鄙!”旋淡如不由罵了出來。柳致知卻是一聲冷笑:“老頭,你年紀不小,一把年紀活到狗身上去了,一個修行人居然做出這種事,你以為這樣就讓我投鼠忌器了嗎?”“我老人家已是淪落到乞丐,還有什麼臉麵之說,你不怕會引起路人注意,國家會找你麻煩?”老乞丐毫不在意地說。“那些人不會在意的,這裡發生的事,沒有人會注意。”柳致知淡淡地說。他這一說,立刻引起了老乞丐和旋淡如的注意,兩人往路上一望,行人車輛並不多,但沒有一個注意這邊。老乞丐陡然想起了一事:“你居然懂得結界之術,布下了結界!”他臉上不由露出震驚,柳致知有點奇怪,但這不是追究的時候,對方一震驚,卻給了柳致知一個機會,柳致知出手了。柳致知本來就準備出手,對方以玉佩為要挾,根本沒有用,柳致知並不在意這一塊玉佩,東西是他製作不錯,不管名貴與否,柳致知現在不允許自己為外物所牽製,如何那樣,如何得到逍遙,人可用物,可禦物,卻不能為物所製。有一個故事說得很明白:一將軍拿出收藏的珍寶把玩,不小心差點把一隻玉杯摔碎。幸虧他手快抓住了滑下的杯子,但已滿頭大汗。待他定下心來想:“我身經百戰從沒害怕過,為什麼一隻小小的杯子就讓我驚嚇成這樣?”他思索良久,還是決然把那隻玉杯摔碎了。 因為他明白,自己在這一刻已被杯子控製住,不解決這個心魔,如何能夠保持自己無畏的心。所以,老乞丐根本不了解柳致知,卻用玉佩來要挾,就已犯下一個大錯誤,柳致知之所以沒有立刻出手,他在找時機,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就是雷霆一擊。老乞丐臉上震驚還未褪去,柳致知動了,一步跨出,自然出現在他麵前,周身罡氣迸發,拳與身體合為一體,已轟到。老乞丐沒想到柳致知說動手就動手,根本不在乎他的威脅,情急之下身體急縮,如大蝦一樣躬起,左手上玉佩再也管不了,順手砸向柳致知,同時,右手中棒慌忙擋出。柳致知左手兩指往上順勢一夾,已夾住玉佩,右拳已崩出,拳頭之上,罡氣化無形為有形,正轟在對方手中棒上,對方虎口劇震,掌心發燙,再也握不住棒子,棒子回彈,打在身上,騰騰連退幾步,咳了兩聲,咳出一口血,眼睛之中不敢相信望著柳致知。“你究竟是誰,一拳之下讓我解雲川吃了大虧,報出名來,讓我知道自己敗在什麼人手上。”解雲川說到。柳致知還未回答,旋淡如叫了起來:“你是毒丐解雲川,不是傳說你死了嗎?”旋淡如這一叫,柳致知也想起來了,剛才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熟,原來是他,柳致知眼睛徹底冷了下來:“原來是毒丐,今天就不用走了。”柳致知和宋琦等一次談到崛起盟時,宋琦說到過崛起盟的一些事,其中就提到毒丐,他最初是崛起盟的人,擅長使用送藥,特彆是驅使毒物,有點類似苗疆的巫蠱,但卻不是苗疆巫蠱傳承,好像是一個很冷的門派崇青門的傳承。後來卻被崛起盟追殺,因為此人行事太惡,居然做起了販賣人口的事,不知他從哪裡嘗到的拍花子手法,有人可能聽說過“拍花子”的,據說往人頭頂一拍,你就迷瞪了,乖乖跟他走,聽他安排。嚇唬孩子,就說:“彆上街,有拍花子的!”這些人為了減小被騙人的戒備,多假扮成乞丐——叫花子,因此民間稱之為“拍花子”。 實際上是一種拐賣小孩的人。這是一種利用迷****配合**術,實施拐賣小孩的犯罪活動,崛起盟知道此事後,便進行追殺,不僅在江湖上發布江湖令,更是通知政府,據說後來在川藏邊群山中,追上了他,並將之擊斃,屍體墜入萬丈懸崖。柳致知一聽是毒丐,臉立刻沉了下來,一股殺意立刻鎖住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