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回到院子中,他不想湊這個熱鬨,想不到科學家居然利用生物技術,能生產出萇弘碧之類的東西,不過他們還是站在那體實際存在物質角度入手,那些人出問題,很可能萇弘碧引發他們精神上一些東西,自己又控製不住,精神上技巧偏偏又是現代科學的弱項。柳致知搖搖頭,這不是他所考慮的。他現在考慮的是,如果有人想動他房子中這些玉器之類主意,他該如何應付,不可能千日防賊,柳致知靜靜站在院子中,在想如何應對這種情況,這種情況是在於寶物誘人,如果誰沾手,都得不到好的下場,恐怕沒什麼人會冒出生命危險來動手。想到這裡,他靈機一動,既然這樣,玉器留在此處安然無恙,一旦離開一定範圍,就會要對方的命,甚至讓對方受儘折磨,不就可以威懾大多數人,而柳致知卻有辦法做到這一點,不論他所掌握的巫蠱降頭之術,還是黑教的秘法,其中都有許多詛咒,柳致知乾脆給玉器之類都下了詛咒,這些詛咒隻要玉器還在一定範圍內,根本不會發作,不然接觸者都要受到折磨。並且,隻要搬動玉器,都會得到警示。做好這一切,天已完全黑了下來,柳致知吃過晚飯,正在書房中看書,正在翻看一本佛典,陡然放下了書,現在時間已是晚上十點多鐘,居然有人來了,而且是一位不速之客。柳致知推開書房門。走到院子中,一個人影正翻牆而過,落到院子中,柳致知正好也到了院子,兩人相隔不過五六米,對方顯然沒有想到柳致知會出現在院子中,先是一愣。接問身體一矮,腳下很快,到了柳致知麵前。一掌便切向柳致知的脖頸,顯然是練習硬功之類,手掌有點泛青,但火候並不深,看樣子想一掌將柳致知打昏。柳致知如何將他放在眼中,隨手一指,點向他的曲池處,這是手肘的關節穴位,一旦點中。輕則整條手臂發麻。重一點半身都會失去控製。柳致知不過是隨意一指,如果有外人在場,感覺中是對方將手臂上曲池自己送到柳致知的手指上,想變招,卻來不及,隻覺手臂一麻,便整個失去了知覺,甚至半邊身體都有點麻,知道自己遇到硬碴。腳下連退,帶著驚色向後退出,同時,一團碧綠的火焰出現,此火一出,一股幽涼漫開,柳致知見對方退開,出現這一團碧火,並沒有追擊,而是饒有興趣看對方。這火就是燒到柳致知身上,柳致知也不懼,柳致知身體會自動蕩起罡氣,將之撲滅,不過現在卻不需要如此做,這團碧火剛一出現,在柳致知眼中,整個房子好像活了過來,一派靈光如大潮一樣蓋了過來,那個火球微微一亮,然後,什麼聲音也沒有就不見了。那人顯然知道對方不是普通人,自己遇到硬碴子,身體一退,陡然轉身,急馳兩步,如猴一樣,躥上牆頭,根本不敢停留,翻身而下。柳致知一見對方上牆,手一動,就要臨空出手,將對方攝住,手剛抬,聽到何嫂的聲音:“少爺,你怎麼在院子中,我剛才好像聽到有什麼聲音,少爺,外麵有些涼,還是進屋。”何嫂打開側廳的門,頭伸了出來。“何嫂,你早點休息,我身體壯得很,在院子中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柳致知將手收回,回頭對何嫂說到,牆頭上人影已消失。“少爺,你也早點回屋。”何嫂望了一眼,然後又將門關上。柳致知在靈覺中留意著對方,對方雖然翻出了牆,但反而慢了下來,並沒有狂奔而逃,反而顯得有些從容不迫,儘量挑樹蔭之下走,好像是在散步。對方在這個方麵心理素質很強,不愧是特種兵出身,可惜這樣一個人,卻因激發異能後的副作用而不得不被禁閉,這個人一來,柳致知就知道是誰,他身上獨特的生命律動讓柳致知立刻認出他就是何惲和能淨所追的人,想不到他晚上還有膽量來此,可能是當時匆匆從此經過,發現柳致知的彆墅之中被一種特殊氣場所籠罩,其中顯然有特殊的東西,當時被人追捕,不好停下,現在擺脫了追捕,想探個究竟,誰知遇到了柳致知。柳致知見何嫂關了門,也越牆而出,他的身手是如何快速,對方雖早出來,但並未急馳而去,而是行若無事,換到一般人,就不會懷疑他。他的做法並沒有錯,不過顯然異能激發不久,而且出了問題,並不了解一個異能者與同類之間打交道的方式。柳致知想到這點,不由也反省自己,自己修行時間也有數年,有沒有覺得自己是修行人,而卻忽視普通人的思維,自己應該透過這種表相,因時因地而化,不應該局限普通人或局限於修行人。柳致知見對方還在行若無事在散步,實際上也是時刻處於警覺之中,柳致知一步之下,已超過了他,出現在他前麵,轉過身,直麵此人。對方立刻停下了腳步:“閣下什麼人,為何攔我的路?”柳致知見對方到此時,還在裝模作樣,不由好笑:“這話應該我來問你,你深夜翻牆入我家中,你是誰,又有何目的?”柳致知說著,意誌已悄然而出,轉眼間兩人所在處薄霧升起,自然讓常人忽略,結界一成,柳致知放心了,他可以放手施為,而不用擔心引人注意。對方顯然有些愕然,他並未見過結界之類,但也感受得到這周圍升起的薄霧與自然界的霧氣有所不同。“我不過是好奇,見那所房子居然被一種奇怪的能量罩住,想看一下,我叫於重霄,出身軍人,當過偵察兵。你又是誰?”於重霄有些緊張,知道對方不是常人,剛才自己就吃了一個虧,不得不謹慎。“柳致知,那所房子的主人,你說你當過偵察兵,恐怕不僅如此,特殊部門用超能水激發你的異能,結果出了問題,有時會失控,偷偷從那裡溜出來,想不到你膽子倒挺大,白天被人追趕,晚上居然來這裡。”柳致知淡淡地說。“你究竟是誰?是特殊部門的人?”於重霄立刻驚了起來,身體不覺繃了起來,如同警覺豹子一樣。“你猜錯了。一個普通的無業遊民。”柳致知依然很平淡地說。“噢,不是特殊部門的人,你怎麼知道我的情況?”於重霄先是淡淡噢了一聲,好像一下子放鬆下來,給人一種感覺,他放心了,猛然間,他聲音嚴厲起來,身體往前一傾,一步跨出,同時一拳從下勾出,勾擊胃三角區,出拳快猛出人意料之外 ,如是常人,受他迷惑,往往不自覺地放鬆,他陡然攻擊,還真會中招。可惜,他麵對的是柳致知,這些變化如何瞞得了柳致知,柳致知冷哼了一場,好像料到他會出手,不僅沒有驚惶失措,反而進了一步,左臂輕輕一帶一頓,化為崩拳,於重霄頓覺一股大力湧來,腳下飄浮,頓時飛了出去,周身如凝,好像身體已不是自己的。柳致知這一拳力量並不大,卻拿捏得爐火純青,一帶之下,於重霄隻覺自己勁力落在空處,急忙刹住勁,如急刹車一樣,身體不免有一瞬失去平衡,柳致知已順勢崩出,隻是隨意地一下,有同趕一隻蒼蠅,而於重霄卻如同招雷擊一樣,渾身失去控製,直接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於重霄本是特種兵出身,特種兵在長期殘酷訓練中,身體早已形成一種本能反射,身體著地一瞬間,自然一曲一滾,卸去身體衝力,感覺身體又受到自己控製,特種兵的手段更是殺人的手段,所走的路數往往是一著致命,於重霄當然不例外。在地上一滾之下,便已出手,一把飛刀直射柳致知,於重霄並不是專門練習飛刀,但他身上有匕首,兩人間距離並不遠,不過數米,在這種距離,於重霄是絕對有把握,就是不能殺傷對方,也能讓對方手忙腳亂,飛刀出手,一個鯉魚打挺,人也立了起來,一站起來,一團碧火出現,化為數道碧綠的火箭射了過來。這兩波攻擊連在一起,給對方沒有喘息之機,於重霄異能激發後,不久便發現他經常失控,所以並未真正得到特殊部門的那些真正異能人士指導,此次使用,也不過是自己摸索出來,他得異能時間並不長,能做到這個程度已是不簡單。柳致知並未出現於重霄所希望的驚慌,兩指一夾,將飛來的匕首夾住,碧火箭又到,柳致知一揮衣袖,好像拂飛塵一樣,碧火箭還未到柳致知麵前,在空氣中自然消散。於重霄一下子懵了,這才明白柳致知根本不是他所能想象,形勢不對,他立刻扭頭就逃,明知不敵對方,當然要逃。“想走,你走得了嗎?”餘音未落,柳致知身影一幻,阻住了於重霄的去路,於重霄一見之下,吼了一聲:“我和你拚了!”身上一下子被碧焰圍住,眼睛之中也是一遍慘碧,咆哮著撲向柳致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