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驟然出手,出乎這些人的意料,牽一發而動全身,弗羅茲手忙腳亂中一派白光泛起,用的是天使護體術,卻不是純正的西方法術,而是混入婆羅門教的手印,白光之中泛起青金色,但由於倉促之間,風刃一到,光華閃了兩閃,擋著了兩枚風刃後,護體光華破散,風刃又到,旁邊的戴衛手中法杖揮出,抑揚的幾個音節後,白色光波蕩出,從側麵將弗羅茲推出,這一推,讓弗羅茲逃得一命,幾枚風刃一掠而過,劃破了弗羅茲伸出的手臂,血花飛濺。,!夏戈利斯也出手了,法杖一揮,一團灰霧幻成骷髏頭,咬向柳致知,與此同時,羅庇爾手中槍也響了。柳致知哼了一聲,一拳風雷動,空氣中滾過雷聲,將骷髏一拳打散,身體詭異一動,腳橫跨一步,子彈落空,腳一落地,借地傳勁,一股波動從地下直衝羅庇爾。“不好!”戴衛覺得柳致知腳一落下,地麵似乎一顫,知道不對,他本來準備攻擊柳致知,此時也顧不上了,法杖靈光一動,射入地麵,也虧他出手,攔住了大部分的力量,還是有一小部分沒有消去,羅庇爾剛開了一槍,見未打中柳致知,剛調整槍口,要開第二槍,一股大力從腳下衝出,人立刻被拋起,這股力量由腳底直衝而上,當時好像被重錘一擊,當時就一口血噴了出來,從空中摔下。戴衛又一揮法杖,卷起一陣風。將羅庇爾接住,不然摔下來也是不輕。那邊夏戈利斯骷髏幻影被柳致知一拳帶起雷勁轟散,法杖在空中畫出一個五芒星,灰白色光華遊走不定,一蓬黑霧生成,無數蝙蝠從中飛出,頓時似將塔內空間遮蔽,黑壓壓撲向柳致知。柳致知瞥了一眼達瓦措姆,見她悄悄地往邊上移,沿著牆壁向門口移去。然而她的小動作卻讓另一撥人發現,英國人不動聲色阻住她的去路,達瓦措姆手中握著金剛橛,似乎想攻擊,卻又找不到機會。柳致知知道事情有麻煩了,見弗羅茲剛剛站定,望向自己,眼光之中滿是恨意,腦中靈光一閃。身如雲龍一樣升起,周身罡氣嗡的一聲。綻出白芒,身外雲霧開始聚集,左手如龍爪探出,正是雲龍探爪,衝入蝙蝠群中,隨著左爪探出,罡氣自然離體,形成五道高速顫動著白色罡勁柱,高頻震蕩。空氣電離,白色罡氣柱夾著絲絲電光破空抓向夏戈利斯,罡氣過處,蝙蝠立刻被清理一空。夏戈利斯大吃一驚,手中法杖連揮,一道道光華如屏障一樣攔在麵前,那些蝙蝠根本不能近柳致知的身。一近身,就被柳致知身邊的罡氣震散,柳致知這一手完全是國術到極限後的體現,根本不懼術法攻擊。其實,平措曲宗的龍象般若勁也有同樣的效果,不過那不是武術,而是一種特殊**修煉法。夏戈利斯不僅沒有對柳致知產生威脅,自己反而陷入困境,戴衛和弗羅茲發現情況不對,戴衛法杖一揮,美杜莎石化光線又現,射向柳致知;弗羅茲的法杖在柳致知手中,但施法並不成問題,不過沒有法杖在手方便,手揮處,一個咆哮的火球也射向柳致知。柳致知不由露出一種陰謀得逞的笑容,身體在空中如同真正的龍一樣,一展一縮,方向已改變,同時讓過了戴衛的石化光線,身體在空中不僅換了方向,速度刹那間也是暴增,左手一圈,右手成爪探出,正是抓向弗羅茲,三人之中,實力要算弗羅茲最弱,又失去了法杖,施法速度慢了不少,柳致知早就瞄著了他。一爪出,罡氣成柱,細碎的電光遊走不定,弗羅茲的火球被一爪抓滅,火球散去,爪勢直罩弗羅茲,弗羅茲沒想到柳致知又一次針對他,好像認準了他,剛才差點被對方風刃將小命收割掉,現在五道罡氣罩了下來,渾身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束縛住,魂飛魄散,眼睜睜看著對方壓了過來,柳致知動作極快,但在弗羅茲眼中,刹那間好像慢鏡頭一樣,這是人在極限情況出現一種高速反應,但龐大的束縛力卻不能讓自己動分毫,好像讓自己在臨死前增加煎熬。柳致知爪一落,人也出現在弗羅茲麵前,卻沒有殺他,而是一把捏在他後頸的大椎穴上,一股柔力透入,封住了他全身靈力,弗羅茲癱了下去,被柳致知一把提在手上。從柳致知攻擊開始,到活捉了弗羅茲,不過是幾十秒時間,連一分鐘都沒有到,英國人那邊本來打著坐山觀虎鬥的心思,最好雙方兩敗俱傷,他們可以落一下便宜,而多傑丹增三人想幫柳致知,但一時事發突然,加上他們也不願得罪其他人,畢竟另一方人多,但事情的發展卻出乎眾人意料之外,柳致知主動攻擊,對方四人,被柳致知壓製著打,本來以為柳致知會殺了弗羅茲,結果卻是活捉對方,一時,氣氛又一次僵了起來。柳致知開始是懷著殺心,但發現達瓦措姆被英國人看住,知道有了麻煩,他衝出去自認有把握,在塔中地方又不大,國術比法術更有優勢,但達瓦措姆卻不行,他不可能不管達瓦措姆,在弗羅茲一出手,他立刻改變了想法,將對方生擒,借以威脅對方,自己和達瓦措姆可以從容脫身。“柳施主,想不到在這裡又見到你,不如大家平心靜氣地談一談,我們來到這裡,這裡顯然危險重重,不如放下仇恨,大家合作,具體事好商量,如果相互仇殺,說不定誰也不能走出去。”平措曲宗合什一禮,說到。“不是我願意動手,我作為一個修行者,有自己的尊嚴,他算什麼玩意,想搜我的東西,自以為人多勢眾,我讓他知道,我取他的小命不過探囊取物。”柳致知倒沒有惡言相向,他現在手中有了籌碼,說話的底氣都不同了。“我相信施主所說,不如大家合作,打開內塔之門,免得大家白來一趟。”平措曲宗又勸到。“門打不開,我試過了,裡麵有一個強大的存在,剛才就引起了它的反應,大地都震動了,這種威能不是我們能想象,還是離開的好。”柳致知說到。多傑丹增聽柳致知這麼一說,臉上露出激動之色:“柳施主,我們三人就是為它所有,五十年代墨脫的大地震就是由它引起的,如果今天不能解決好,恐怕近期又會有上一次的悲劇重演。我們有辦法打開此門,不過…”柳致知見多傑丹增欲言還休,又見那幾個西方人睜大眼睛望著自己,顯然並不懂漢語,洛莉用英語問平措曲宗,柳致知他們說什麼,平措曲宗做起同步翻譯,又見羅庇爾望著自己,眼中仇恨和恐懼交織,一個主意冒上心頭,讓這幫西方人之中產生一些矛盾。便不待多傑丹增細說,打斷了他的話:“大師,我知道,這門周圍有數個血池,那黃金槽中應該是血祭所用,不同槽中放上人的帶著鮮血的不同臟器,應該能打開門,可是我們這些人中,用誰來血祭?是他?”柳致知提了提手中如死狗一樣的弗羅茲,弗羅茲聽得懂漢語,加上平措曲宗的翻譯,其他人也聽懂柳致知的意思,弗羅茲臉色一下子就白了,差點尿都出來,柳致知接著又說:“還是他?其他人都是修行人,他卻是一個普通人。”話中意思大家都清楚,指的是羅庇爾。柳致知說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好像談論一件很平常的事,讓人覺得柳致知心腸很冷,根本不把人命放在眼裡。柳致知這一說,眾人目光都從弗羅茲身上移到羅庇爾身上,連弗羅茲眼光也滿懷熱切望向羅庇爾,羅庇爾臉色卻變了,手中槍不由緊了緊,看向其他人目光充滿了警戒。多傑丹增有點苦笑,他發現柳致知曲解了他的意思,不知道的是,柳致知故意這麼說。“柳施主,你弄錯了我的意思,用血祭法的確能打開塔門,而且血祭能安撫裡麵被鎮壓的存在,五十年代,當時這個存在與現在一樣,出現暴燥,有喇嘛提議,用死刑犯血祭,安撫這個存在,當時,新的政權剛成立不久,不相信這一套,以為是迷信,沒有理睬,結果發生了大地震,這個存在的憤怒發泄後,陷入休眠之中,現在好像又漸漸蘇醒。”多傑丹增解釋到,一段話確好給柳致知話加了注腳,眾人沒有說話,但不安氣氛卻在增長。多傑丹增繼續說到:“我們這次來是想能否徹底解決這個問題,本來拚著一身修為,將這個存在強行鎮壓下去,不想再一次次血祭,不過柳施主出現,卻帶來一線轉機。”“一線轉機?大師弄錯了吧!”柳致知說到。“沒有弄錯,我去見班禪他老人家,誰知班禪已知道,在定中向佛祖祈禱,得到啟示,不是你,是你引導修行的達瓦措姆,班禪活佛派出兩名護法弟子,正好遇到了我,我才明白。”“不行,不準傷害達瓦措姆!”柳致知斷然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