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羅庇爾,就是弗羅茲三人,眼中也露出了駭人之色,他們自認為已經高估了柳致知,現在卻發現,完全是低估了對方,自己跟對方進來,想得到聖血,看來難度太大。,!“戴衛,要不要和英國佬合作?”弗羅茲對另外兩人中一人說到。戴衛看著柳致知落到了中央巨塔處,說到:“我們儘快向那座塔趕過去,如果英國佬追上來,再與他們合作,現在看來,東西會落到那兩個東方人手中,如果不行,隻好聯合英國佬,從那兩個人手中搶。”四人匆匆入林,剛入林,四人臉色變了,地麵一隻尺許長的蜈蚣爬了過來,在落葉上蟋蟋作響,羅庇爾一腳踩了上去,他腳上穿的是軍用長靴,鞋底夾有鋼板,就是踩上鐵釘也沒有任何影響,這種鞋不僅是攻擊的利器,就是遇到一些土著的陷阱,如竹簽之類,根本傷不了他。羅庇爾一腳將蜈蚣踩得稀巴爛,吐了一口吐沫:“真是一個魔鬼之地!”話音未落,旁邊人喊了起來:“小心!”靈光閃現,旁邊的戴衛掌上泛起月白靈光,而羅庇爾也是不止一次行走在生死邊緣,入林之時,也高度警戒,此時手一動,一把黝黑的帶著弧度的軍用匕首已劃了出去,一根如觸手一樣的樹枝頓時被截斷,然而,伸過來的可不是一根,而是有十來條,戴衛靈光一到,數殺樹藤立刻失去靈活性。停了下來,接著斷裂開,但還是有兩條樹藤纏上羅庇爾的身體,迅速將羅庇爾拖到樹叢中,羅庇爾劇烈掙紮也沒有用,人轉眼被吊了起來。弗羅茲三人大驚,三人身上靈光閃現,衝入樹叢之中,所過之處,灌木矮樹。毒蟲之類,都被三人清掃一空,衝到樹下,不過數十秒鐘,空中的羅庇爾身上好像掛滿了臘腸一樣,那是一條條肥胖的螞蟥,戴衛手中法杖一指,一派白光罩了上去,那一條條臘腸一樣螞蟥紛紛掉落。在地上頓時僵直,弗羅茲斬斷樹藤。將羅庇爾放下,羅庇爾渾身抖個不停,滿臉蒼白,眼中充滿了恐懼,一落地,狂吼著就要往外跑。另一個人法杖一揮,隨著吟唱聲,一圈淡灰色光環落在羅庇爾身上,光環往內一收。羅庇爾才安分下來。“夏戈利斯,他怎麼樣了?”戴衛問到。“沒什麼大礙,就是失了點血,精神上嚇著了,我已經給他安魂,放心,不會變成瘋子。”夏戈利斯不在乎地回答到:“有我在。就是他死了,我也會讓他站起來,在前麵跑!”“好了,不要再嚇他了。收起你亡靈魔法那一套,我們得趕快往中央去,大家靠在一起,羅庇爾,收起刀,直接用槍,這真是一個被魔鬼祝福的地方。”戴衛說到。柳致知帶著達瓦措姆落在那座塔麵前,到了麵前,柳致知才發現這座塔的龐大,這是一座十二邊形的巨塔,白色玉石砌成,占地很大,足足有十畝多,作為一座塔,柳致知沒有見過比這更大的,也很高,比林中望天樹高出一大截,望天樹正常有六七十米,高的達到八十米,而塔卻比它們高出一截,絕對在百米之上,整個塔並不是漢地那種塔,也不是喇嘛廟中那種,更為是金字塔,而是一層層向上收縮,好像帶有竹節的竹筍一樣,柳致知從未見過這種風格的塔式建築。塔外十二麵上,雕滿了浮雕,各種奇特地動物和植物,有獅子老虎,還有許多已滅絕的生物,滿身長毛,身材高大,長長的象牙彎曲著,這是幾萬年前已滅絕的猛獁象,還有一些柳致知根本沒有見過的異獸,其形象就像《山海經》中異獸,渾身長鱗的,甚至噴火的鳥等等。見到這些奇異生物的畫像,柳致知不由懷疑這座白塔究竟是誰所建,難道真的見過這些生物?柳致知望向塔門,塔門成半拱形,很高,門是石門,兩扇門上浮雕著兩條眼睛蛇,蛇眼是兩塊寶石,在塔的附近,沒有一隻毒蟲存在。柳致知細細打量著這一切,這裡麵並沒有佛教或苯教的氣息,令人難以置信,柳致知甚至有一種想法,這裡麵一切與佛教或苯教根本沒有關係,不過後來他們無意中進入其中,便認為是自己教中聖地。柳致知小心走了上去,渾身上下,已泛起一層淡淡地靈光,肌膚表麵,更是罡氣隱隱待發,一有意外,這些就會勃然而動。手輕輕推了一下石門,石門並沒有動。柳致知一運勁,用力一推,門動了,門上雕刻的兩條眼睛蛇好像活了過來一樣,頭一豎,眼中光一閃,口中噴出一股綠煙,柳致知腳下一錯,退開數尺,綠煙落空,柳致知神識立刻對綠煙進行分析,並沒有毒,這是怎麼回事?不僅沒有毒,應該是一種香料之類,能讓人神清氣爽,難道是善意,還是其中有更厲害的手段,柳致知以前看武俠,其中有混毒之說,兩樣東西都沒有毒,混在一起就是劇毒,柳致知不敢讓這綠煙沾身,手一揮,一股輕風,將綠煙吹散。等綠煙散儘,柳致知才踏進了大門,達瓦措姆也跟著柳致知入內,一到裡麵,頓覺眼前滿目金光,珠光寶器,耀人雙目,裡麵如大廳一樣,很是寬闊,天光從上麵灑下,在外麵看不到白塔有窗戶,但到了裡麵才發現,四周牆壁之上,隔一段距離透著天光,那不是窗戶,也不是燈,好像光從外麵透入,卻看不到外麵的景物,給人感覺有許多窗戶,好像裝的毛玻璃一樣。在大廳之中,又是一座塔,構成塔中之塔,這座塔也是很高,有外麵塔的一半之高,好像是黃金製成,通體金光燦爛,奪人雙目,這座塔四周,一層層向上,裝飾各種珠寶,紅藍寶石、金剛石、祖母綠、貓睛石,紫水晶,令人目不睱接,達瓦措姆不由眼睛都看直了,這是一筆無法想象的財富。柳致知向上打量著這座金塔,這座塔最低層,占地有畝許,越往上當然越小,柳致知神識放出,這並不是一座純金塔,塔體材料和外麵一樣,整個塔表麵貼了一層金,並不是金泊,而是如現代裝璜一樣的外牆磚,塔體是一種玉石,在柳致知看來,甚至超過黃金,無法想象,當日是誰有這個大手筆建了這塔,光從財富來說,富可敵國已不能形容。不過這些材料,柳致知神識查探了一下,並不是什麼煉材。這金塔也與外麵形製相似,但在塔門之處則不同,柳致知眼睛不由一抽,那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血池,柳致知並未見過血池,但門兩側是數個黃金槽,有孔洞通往內部,門緊閉,隱隱好像有血管一樣,柳致知神識碰到門上,很到一股血腥之氣,神識並不能透入,而黃金槽底部,還有些早已乾涸成粉的東西,在柳致知神識中,柳致知認出應該是血液乾涸後留下的血粉,柳致知的神識與其他人不同,特彆擅長對物性的把握,能深入微觀。柳致知走上前,用力一推塔門,紋絲未動,法力湧出,依然未動,知道僅憑法力打不開,腦中一思索,甚至想憑暴力強行突破,比如用法器硬轟破此門,不過那樣做的話,一方麵就會破壞了這座建築,另一方麵,誰知會產生什麼結果,當日建造者沒有考慮有人象柳致知想的一樣來破解的話,柳致知可不相信,現代人能想到,古人肯定能想到,那麼,就必有防範的方法。柳致知無奈地退後,又抬頭打量這座金塔,陡然在靠近塔頂的地方發現一件東西,柳致知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是一隻金瓶,在外形上與當日那隻盛有萇弘碧的金瓶一樣,放在頂層神龕之中,令柳致知無法相信的是,好像根本沒有任何防範,就是隨意往那一放,此瓶比當日那瓶大上一套。這是真的假的?柳致知平息了一下激動的心情,禦風而起,那處離地麵有四十來米,如果無禦空之能,就是來到,恐怕也很難取到手中。達瓦措姆見柳致知淩虛而起,她已入修行之門,腦中傳承讓她明白,修行者禦空飛行是一種如何難的事,就是當日其美朗傑,雖有遁術技巧,卻也做不到禦空飛行,柳致知帶她過來,使用雲龍變,就足以讓她震憾,她感覺到雲龍變好像不能算是飛行,更近滑翔,一段距離之後,還需重新躍起,不得不說,她的觀察法門不是白修的。柳致知停在空中,神識探入了金瓶,不錯,柳致知太熟悉了,果然是萇弘碧,柳致知心中升起一個疑問,為什麼放在外麵,而不放入裡麵,難道萇弘碧分量還不夠,不足以放入內塔之中,還是當日之人也沒有辦法放入其中。柳致知意念一起,以禦物之術將金瓶移了出來,這是他的謹慎,金瓶剛出來,異變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