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念不合刀兵見(1 / 1)

新格物致道 歸臥故山 1525 字 1個月前

柳致知一步攔在達瓦措姆麵前:“對付一個未成年人,逞什麼威風!”“一個藏族小孩,卻成為漢人的走狗,就如你們漢人中漢奸一樣。”平措曲宗不掩飾他的殺意。“她是門巴族,在你們當權的年代,他們可是再下賤不過的賤民,何況本是華夏的一員,何來背叛之說。”柳致知句句反問在理上,達瓦措姆對柳致知隻有感恩,是柳致知救了她的命,治好了她的病,又將她領入修行之門。何況,她們這一代,從小受到國家義務教育,政治課上,老師從小灌輸華夏是一個大家庭,長輩有時也說起現在生活比以前好多了,生活充滿了希望,你讓她們這一代回到過去,或者分裂出去,她們根本沒有這個概念。柳致知又扭頭向多傑丹增表示感謝,說:“大師請讓在一旁,有時言語不能勸說,隻有拳頭,彆人相信拳頭,那就用拳頭說話。”多傑丹增無奈歎了一口氣,一拉達瓦措姆,退到一旁,將她護在身邊,他雖對達瓦措姆修行苯教不太舒服,但作為一名僧人,心中慈悲還是有的,現代社會,也不是過去那個年代,藏地喇嘛決定一切,就是在那個年代,墨脫信仰也是有很大一塊由苯教所占據。平措曲宗也對四個西方人說了幾句英語,四人也退開。然後盯著柳致知,眼中精芒一閃,一股心念力平空而現,無形無色,想直接摧動柳致知的心臟,讓柳致知心動過速而進入昏迷,甚至送命,但這股力量卻瞞不過在場任何一位。柳致知身上光影似乎一亂,罡氣自然反應,生成另一種神秘波動,兩者撞在一起,空氣中無故傳來炸響。兩人相隔數米,中間陡然風起,卷起枯枝敗葉,在空中一旋,然後化為粉末。一個使用佛門秘傳的心念力。一個使用卻是國術中化出的罡氣。柳致知向前邁了一步,空氣凝練如鋼,直壓過去,雖沒有任何形象。卻沒來由讓人心中一悶,隻不過是旁觀者心中感覺,達瓦措姆感覺很明顯,她的觀察法讓她覺得如果柳致知針對她,她將無路可逃。而平措曲宗身體一晃。後退了一步,然後一聲大喝,全身筋骨肌腱紛紛成塊,好像怒目金剛,一拳如杵,隨拳跨上一步,硬撼麵前如鋼一樣壓過來的力量。“龍象般若勁!”多傑丹增叫了出來,這是藏密中即身是佛理念下產生一種修行法,是一種將身體潛能發揮出來。修成之後,據說力量下可以有龍與象的巨力,雖是無形力量上較量,空氣中蕩起波紋,周圍數株細一些的樹轟然而倒。而那些大樹也是顫動不已,枝葉如雨一樣落下。多傑丹增手腕上那串佛珠憤然放出柔和的光華,將他與達瓦措姆護在其中,光華抖動不已。好像吃不消那種無形力量的衝擊。洛莉等四個西方人顯然沒有想到兩人看似隨意的動手,產生如此大的力量衝擊。希隆口中誦出一個詞:“波塞冬守護”,一層水藍光華將四人罩住,在無形力量衝擊下,波動不停,布斯手中出現一根法杖,上麵黑水晶陡然亮了起來,一層黑光擴散而出,附在水藍色光華之內,頓時穩定了下來。柳致知和平措曲宗一交手,平措曲宗展現兩種不同秘術,一種是純精神上心念力,另一種卻是純**上的龍象般若勁,倒類似道家的性命雙修,柳致知也發現龍象般若勁一成,對方身如金剛,換一句話說,平措曲宗的身體已不懼一般術法,就是彆人在背後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暗算,如陰靈之類,像苯教中摧破索命法,根本動搖不了他,不怪當年苯教被藏傳佛教壓製。平措曲宗一拳破除麵前如鋼一樣凝實的空氣,又向前邁了一步,一掌轟出,化無形為有形,一隻金色光掌現,直拍柳致知,柳致知也是向前邁了一步,一指如劍,一指出,嗡的一聲劍鳴,一道白芒直射迎麵拍來的掌影,這是柳致知以指為劍,施展出劍術。劍氣正點中掌心,金光大掌噗的一聲,如氣球一樣爆開,力道並未完全消散,卷起空氣亂流,柳致知手一翻,五指如塔,掌心內陷,往上一鎮,亂流立止,所有勁力徹底消散。而劍氣卻穿透光影大手,直襲對方。平措曲宗手一回,雙手於胸前結成大威德金剛印,口中“唵”了一聲,麵前凝結出金剛聖像影,手印點在劍氣之上,空氣中光影泛泛起漣漪,雙雙崩散。柳致知卻一步邁出,拳隨身動,全身罡氣迸發,拳頭上泛起光影,如炮彈一樣,根本沒有任何光招,就是一拳,這一拳正是炮拳,心力摧動,以柳致知之能,也感覺胸口一陣火熱,似乎汗水要奔湧而出。拳一出,空氣中似乎滾起了驚雷,柳致知這一拳,打出的道法之中雷法效果,雖沒有電光閃爍,但威能不在正常雷法之下。平措曲宗感到渾身發麻,心靈之中警兆大起,已避不開,口中大喝一聲:“吽”,將龍虎般若勁摧到極限,他目前還有兩層未能煉成,但就是這樣,如果有一頭大象在麵前,也給他轟飛。兩人拳頭接實,並未出現之前那種樹木崩飛,枝葉橫掃的情景,柳致知一頓,腳下出現一個深深的腳印,而平措曲宗卻飛了出去,身在空中,張口噴出一口鮮血,並不是隻有鮮血,鮮血之外,卻是電光遊走不定,真是一種奇觀,一個人噴血,卻噴出鮮血和電光混在一起。原來,柳致知這一拳已不能算是國術,炮拳勁力本由心摧,已超越國術之限,勁力已轉化為雷勁,也虧平措曲宗修持龍象般若勁,身體之強遠不是普通人所想象,心中一悶,一口逆血而上,同時感受到雷勁入體,身體本能借一口鮮血噴出而卸出體外,才出現那種奇景。柳致知一拳取出,胸前汗一下子出來,衣服上出現一個圓形汗濕區,柳致知身體一長,又要飄身而起,想乘勢追擊。“柳先生,手下留情!”多傑丹增身影一動,攔了上來,柳致知停了下來,長長吸了一口氣,頓時,胸前的汗乾了,這一拳,是柳致知國術到目前層次第一次全力出手,要不是對方龍象般若勁,根本不可能接下。“既然大師如此說,那就給大師一個麵子。”柳致知說話時,目光卻落在平措曲宗身上,看他是什麼反應。平措曲宗已落在地上,踉蹌了幾步,總算將身體站穩,柳致知已失去最佳出手的機會,從對方一身修為來看,如果想逃,應該能走脫。他聽到多傑丹增出口攔住柳致知,抬頭向多傑丹增投來一個感激的目光,然後看向柳致知,目光之中卻很複雜,兩人動手,是硬碰碰,他自恃修行了龍象般若勁,幾乎是金剛之軀,平時也自視甚高,一般人很少如他這樣不論在身體上,還是心靈之上,都到了一定高度。卻不料給柳致知一拳,將他的驕傲打碎,漢人之中,有這樣的高手,他沒有想到,不過長年的秘法修行,卻未讓他喪失信心。“閣下是誰,我想知道自己敗在什麼人手上,你是一個高手,漢人果然不愧華夏之主。”平措曲宗未顯露出那種仇恨,反而很平靜,嘴角雖然還有血痕。“閣下也是一代人傑,在下申城柳致知,你說錯了一句,華夏之中漢人數量雖多,與其他民族是平等的,沒有誰是主人。作為一個修行人,你很強,不過修行是為了尋找真理,讓自身解脫,政治是世俗間遊戲,我倒希望你能不被其所累。”柳致知也誇獎了對方一句。“柳致知,我今天敗在你手上,可以說心服口服,但今天不代表將來,總有一天,我還會去找你的。”平措曲宗發出了挑戰。“隨時恭候。”柳致知淡淡地說到,對方來找自己又能如何,修行者如果連這種挑戰都不敢接,如何向更高峰邁進。那四個西方人好奇望著雙方,他們有點看不懂,也沒有聽懂雙方的交談,文化背景不同,很難揣摩對方的思想行為,不過剛才兩人的交手真是可怖,一舉一動中都爆發出他們無法想象的威能,東方人真是謎一樣。平措曲宗用英語說了一句:“沒事了,我們走吧。”便帶頭從另一個方向而去,四人向柳致知三人又好奇望了幾眼,便跟著他離開。“上師,你好厲害,你用的是什麼秘術?”人一走,達瓦措姆立刻問到。“那不是什麼秘術,是國術,也就是通常所說的武術。”柳致知回到。“就是你教我的拳術?”達瓦措姆有些不信。“不錯,你的拳術根本沒有入門,世間技藝到了高境界都很厲害,任何東西,都講究一個精純,都蘊含智慧真理,力量倒是其次。”柳致知說到。“修行不是為了掌握常人所不能掌握的力量?”達瓦措姆不解地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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