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途路阻遇隱修(1 / 1)

新格物致道 歸臥故山 1524 字 1個月前

柳致知的話中有些不滿,這個淨明派,那個老道士就打這個主意,讓我擺平這件事,此地是他們的地盤,出了一些事,他們應該出手,地方上長年許多居士供奉,善男信女燒香磕頭,卻硬要自己出手。“柳先生,此事是你的因果,當然你來了結。”省修說到。“小師傅,看來老道士將你當下一代宗主來培養,不要說因果,那是和尚的說法,你可是道士。”柳致知先是莫名其妙說了一句,然後不客氣地反駁。“因果雖出自佛門,我道家也覺得有理,再說當年道祖西出流沙化胡為佛,本來佛也算出自道家。”省修說到。柳致知笑了,望著省修,說:“我不想聽宗教間相互詆毀,一個說佛祖由道家而出,一個說道祖隻是辟支佛,就連基督教在唐代進入華夏,被道佛兩教稱為天尊一樣,大家心中都有數,後麵事由小師傅處理了。柳致知也打攪了幾日,就此告辭。”“小道就送送柳先生,柳先生捐了五千香火錢,是此事中卷入者所出,我青雲觀不能拒絕信眾的香火錢,當然接下後麵的事,柳先生儘管放心,有時間到小觀來坐坐。”省修露出了笑容,說到。“那就多謝了,小師傅果然有宗主的資質。”柳致知誇了一句,省修將柳致知送出了山門,柳致知下山。當天夜裡,精神病院中,寧良淩的病房中,寧良淩身著緊身束縛衣,動彈不得,他哥哥白天來看過他,私下有人建議,可能是中邪,不如到青雲觀請道長們看看,據說那裡道士有幾分真能耐。作為副市長,不好大張旗鼓地去,便決定明天悄悄請道士來看一下。但到了半夜時分,病房之中沒有其他人,值班護士也和其他護士聊天去了。就在這時。隱隱一陣怪風,接著寧良淩房間之中隱約傳出淒厲的鬼叫聲,上夜班的護士們已習慣了,又不是第一次了。過了一會。護士去巡房,寧良淩已翻著眼睛,沒有了氣息,急忙搶救,最後無奈宣布病人死亡。隻好通知家族。青雲觀中,一個小道士向省修彙報:“師兄,附在寧良淩身上兩個惡鬼已收。”說完,遞上一個畫滿符籙的葫蘆。“師弟,寧良淩怎麼樣了?”“死了,實際上早就死了,不過兩個惡鬼在身,給人印象他還活著。”“也是自作自受,當日柳先生買了走陰鏡。他想從柳先生手中去買,柳先生發現他不過是一個普通人,不想害他,沒有賣給他,結果。他居然勾結警察,想奪走陰鏡,柳先生也不是善碴,順勢解了封鎮。其他什麼事也沒有做,這件事講出來評理。不論到什麼地方,柳先生都沒有錯。”“但柳先生動機就不純,解開封鎮,本是懷著害人之心。”“師弟,你錯了,柳先生並未錯,他所行無關善惡,隻是就事而行,他的行不論世俗,還是修行界都不能說他做的不對,說一個人的錯,不以心定,而問其行,這也是修道稱之為修行的原因,雖然修行重心,但心對外人來說,隻能通過行為來定。”“師兄,我明白了。”當然,這些事柳致知不知道,他也不關心,事情交給了省修之後,他知道省修肯定能處理很乾淨,事實上,省修處理得比他想象還乾淨,直接讓寧良淩在醫院中去世,不留任何痕跡,不然,如果寧良淩的哥哥真的請青雲觀出麵,到時,青雲觀反而處於兩難之中。收鬼的話,就是寧良淩死亡,不收,病根本不會好,一旦出現那個局麵,反而不能做到乾淨利落的收場,從省修所行,看出的確不負柳致知所說,守明是將他作為下一任的宗主進行培養。柳致知坐車離開,在路上卻遇到了堵車,而且不是一裡二裡,是幾十公裡,前方出現了公路塌陷引起的車禍,被堵住了車子一眼看不到頭。從前麵的司機那裡,陸陸續續有些傳聞,大家基本上在心中勾畫出這次堵車的原因,現在的問題不是為什麼堵車,而是什麼時候能通行,前方正在搶修,交警也在疏導一些車輛從彆的路繞道離開,作為長途客車,現在調頭已經遲了,後麵又堵上長長一串。車子上乘客有不少人很焦急,但沒有辦法,柳致知不想在車上等,他決定還是下車離開,憑他的腳程,到附近的城鎮花不了多長時間,便跟司機說了一聲,自己在附近有朋友,不跟車子走了。下車之後,向四周看看,東偏北方向有幾座小山,周圍大片的稻田,還未到收割季節,下了公路,向其中一山而去,由於在白天,他不想惹人注意,隻是如常人一樣,在田間的路上而行,這些地方相對富裕,路邊零散著許多房屋,大多數樣式相近,還是比較漂亮整潔,一般都是兩三層的小樓,村子也不大,實際上不少人家都算不上村子,二三戶形成一個小村落,河塘密布,河塘之中,水麵上長滿了菱角的菱盤,碧綠的有些葉片略帶紫紅,星星點點的小白花從菱盤上伸出,使人看起來賞心悅目;有些塘中菱盤間長著芡實,還有的整塘都是芡實,如荷葉一樣的盤葉飄浮在水麵上,上麵長滿了刺,不少花如睡蓮一樣,也有果實長滿刺從水中伸出。這幅景象標準是水鄉之景,柳致知走向的小山也不高大,鬱鬱蔥蔥,顯示出一股玲瓏溫柔,雖是晴天,卻似乎有一絲水汽蒸騰。柳致知走得並不快,像是一個遊人,連走邊欣賞周圍的風景,他確是一個遊子,他也不是單純以眼去觀看,更多是將自己投入這天地之間,散步之間,自然流露出一種風韻,他下車之時,已是下午四點左右,一路走來,身邊不時有自行車、電動車之類經過,他走的路是一條相對較窄的鄉間水泥路,如果是大貨車到這樣路上,基本上行人都沒地方站了。路兩邊有不同樹種,不像城市中經過規劃,卻更顯風致。柳致知一路走著,俗話說:望山跑死馬,柳致知在車子上看此處的小山,並覺得遠,但一路走來,才知道距離不近,當他到山腳下,太陽已偏西,快到落山。柳致知走到此處,本想就是等到夜晚,在山中禦器而行,直接返回申城附近,見眼前的青山遮住了夕陽,便抬腳上山,山下不到百米有幾戶人家,小樓掩映在綠樹叢中,遠遠傳來話語聲,一片祥和安寧之氣。柳致知順著山路,這是最原始的山路,此山並不是什麼風景點,也無寺院道觀,所以山路僅是人踩出來的,但山勢較緩,路比較好走,也較寬,有兩米左右。上了山頂,夕陽落山,滿天紅霞,明天又是一個晴天,柳致知靜靜站在山頂之上,看著這種自然界壯麗的景觀,作為一個從小生活在城市中人,這幾年來不少時間在大山之中,但這種天地間壯觀景象,他還是看不夠。天漸漸暗了下來,柳致知目光收回,向山中巡視一番,猛然目光落在山中一間平房之中,這不是柳致知上山所經那條山道旁,而是在另一條山路不遠的地方,山腰間一處平坦之地,三間屋子,門前是一塊平地。柳致知目光落在這個地方,是房間之中隱然有靈光上衝,其中有煙火之相,含有一股燥陽之息,並不是清淨之相,好像要飛騰而出。柳致知一皺眉,其中有人修行,卻是出了問題,有衝頂之虞,讓自己看到,當救他一救。想到此,柳致知身影一閃,從山頂消失,出現屋子麵前,透過窗戶,看見一個六十左右的老者盤坐在床上,已沉入一種定中,不能算正定,而是一種邪定。柳致知聲蘊靈力,一聲低喝:“醒來!”聲音直入老者靈台之中,老者靈台之中,心神漸漸物化,眼見就此坐化,猛然靈台之中滾過一陣驚雷,一下子驚醒,從定中退出,細細一回想,頓時一聲冷汗,差點就此衝頂坐化,睜開眼,看到窗外一人,頓時明白,是此人出手喚醒了自己,不然,自己就此坐化,好聽一點,化道而去,難聽一點,就此墜入輪回之中。急忙起身,打開了門,向柳致知一揖:“多謝道友及時喚醒我,不然,我已物化。請問恩公大名?”柳致知也回了一禮:“申城柳致知見過道友,無意間從此經過,見道友處於衝頂邊緣,忍不住出手,還望道友見諒,道友在此結廬修煉,敢問高名?”“高名不敢,老朽張曾綜仁,在此修行二三十年,如非道友,今日已是非人,道友請屋內做。”曾綜仁邀請到。柳致知隨著他入內,曾綜仁倒茶待客,請柳致知稍坐一下:“柳道友,請稍坐一下,晚飯還沒有用吧,如果沒有急事,就在此用一些,老朽也有些問題想請教。”“那我就不客氣了,道友自便。”柳致知微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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