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起銅鏡事紛呈(1 / 1)

新格物致道 歸臥故山 1562 字 1個月前

淨明派原來道場是洪都西山,後來因世事變遷,淨明派傳承幾乎斷絕,唐胡慧超重新繼傳承,宋室南渡,周真公再繼薪火,柳致知此次去的淨明派,就是這一支,淨明派雖幾度傳承差點斷絕,但作為許遜天師留下道統,其底蘊依然讓人不敢小覷。淨明派嚴格來說,是以儒家思想指導道家修行,是儒道雙參,柳致知之所以拜訪淨明派,是因為他已有感覺,大藥溫養,火候一日日成熟,明年上半年,說不定就能大藥服食,此時,以前一些事情不了結,到時心意受到乾擾,很可能鼎傾藥飛,這也是丹道修行中所謂走丹,一旦走丹,又得重新蘊育藥物,成丹日子就得很後推遲,所以柳致知來此拜訪,了結之前的事。上次與淨明派幾人發生衝突,淨明派的孔德子在之後已告訴柳致知淨明派這一脈的位置,柳致知並沒有禦使法器行空而至,而是從地麵而去,與常人一樣,乘坐現代交通工具而去。到了離淨明派附近的一個縣城,柳致知出了車站,買了一張本地的地圖,很快就在地圖上找到淨明派的位置,淨明派在縣城西北的一座山中,而且是當地一個旅遊景點,不過世人眼中道觀並不是他們所能全部了解,他們看到是一個表相,在道觀後院中有一扇門,遊人就從沒有看到這道門打開過。淨明派離縣城並不遠,此柳致知所在也不過十來裡。對柳致知來說,就是如普通人一樣步行,半個多小時也能感到,柳致知就沒有乘車,一路走去,他行路而去,雖是行走,卻在調整自己,到淨明派時,他的身心自然會調整到一種目前所能達到的完美狀態。然而。世間上並不會如柳致知的意,走不到半裡,路邊圍著幾個人,他望了一眼,開始並沒有當回事,然後不由一驚,這是三個農民工打扮的人,在路邊上賣東西,是三件東西。東西上帶著泥土,說是從工地上挖到的。想賣一些錢。這種事柳致知以前也聽說過去,絕大多數是假的,那些所謂挖出的古董皆是偽造,不過是在騙人,柳致知開始也未當回事,當靠近到一定距離時,眼中開始露出詫異之色,三件東西中有一件古銅鏡,上麵滿是銅綠。不過一眼看上去有些不倫不類,這古鏡讓柳致知驚訝的地方不是它的真假,而是它上麵籠罩一層厚厚的陰煞之氣,常人怎麼會有這東西,這東西三人怎麼能受得了?再一細看,三人臉色有些淡淡青灰,顯然已受陰煞之氣侵浸。不過時間尚短,還未有明顯體現,就這樣,這三人昨晚可以睡得很不好。噩夢不斷,柳致知看到三人眼泡有些虛腫,眼睛之中有血絲,眼袋發青,明顯昨晚睡得很不好。雖然有不少人停步觀看,卻沒有一個人買,不少人還是懂得其中道理,社會上真正玩古董的人並不多,畢竟古董得有足夠財富,一般人玩不起。柳致知停下了腳步,這東西不能留在他們手中,對他們來說是不祥之物,同樣,如果落到其他人手中,也會弄出亂子。“老板,這麵鏡子如何賣?”柳致知問到。三人一見,有人上當,當時說到:“老板,看你就知道,你是一個識貨之人,這東西可是在地下挖出來,絕對是個好東西,一口價,二千元。”柳致知笑了,說:“我不管你們從哪裡得到這鏡子,給,錢數好,以後不要再碰這些東西。”柳致知隨手一揮袖子,一股淡淡陽和之氣掃過,三人精神不由一振,身上陰煞之氣不覺中已被清除掉。同時將那麵鏡子收在手上,彆人沒有根本看不出來,肉眼不可見靈光一閃,鏡子被封了起來。“老板,這裡還有兩件一起挖出來的東西,要不要好好看一下?”三人中一人說到,三人眼中充滿了期待之色,他們真的將柳致知當成冤大頭。柳致知將三人看看,臉上不由露出一絲譏笑:“人不能貪心不足,好自為之。”說完之後,不再理睬三人,揚長而去。三人麵麵相覷,這是怎麼回事,對方好像知道這是假的,難道那個鏡子真是古董?旁邊看熱鬨的人也是一頭霧水,正在這時,一個教授模樣的匆匆趕來。“咦,那麵鏡子呢?”教授模樣的人問到。“你剛才不是說假的?”“我剛才在路上好好想了一下,還是有些價值,怎麼不見了?”“讓人買走了。”“誰買的?”“就是他。”有人一指柳致知的背影,柳致知走出不到五十米,那教授模樣的人一聽,急忙向前追去。柳致知並沒有將鏡子收起,依然拿在手上,一邊走,一邊用靈覺感應這麵鏡子,這麵鏡子應該算是一件法器,但材質很差,甚至不如柳致知的尖苗刀,而且此鏡也破損,但如此重的陰煞之氣,鏡子居然能聚陰煞之氣,不知是誰煉製,看樣子有些年頭。柳致知邊走,手也在把玩這麵鏡子,此時鏡子已被封,根本沒有一絲陰煞之氣外泄,聽到後麵有人小跑著向他追來,他也沒有留意。“前麵先生,你請等一下。”後麵有人喊著,柳致知回頭一看,一個教授模樣的人小跑著追了上來,向他揮手示意。柳致知停了下來,那教授模樣的人跑到柳致知麵前,氣喘籲籲,好一會,氣息才平穩下來,柳致知這才開口:“先生,你是誰?有什麼事?”“我叫寧良淩,到這縣城來調查,無意間發現你手中古鏡,一時不辨真偽,沒有買,剛才想起清代一種與之相似的鏡子,想買下來研究,不料卻被你買下,能否轉賣與我?”寧良淩說到。柳致知打量了寧良淩一會,不過是一個普通人,也許真的發現這件鏡子是真古董,或有其他價值,但這鏡子不是他身體所能承受。“我買了這麵鏡子,也想好好研究一番,對不起寧先生,此鏡我不打算賣。”柳致知搖頭拒絕。“這麵鏡子年代並不久遠,並不值錢,我是搞學術研究,而且在一本比較偏門的書上好像看過它的紋樣,我的研究真的很需要。”寧良淩說到。“寧先生,你是搞什麼研究?”“我是研究民俗這一類,此鏡據說有一些民間巫術有關。”聽寧良淩這麼一說,柳致知倒有些意外,此鏡算是低級法器,聽寧良淩的意思,他好像也知道一些,不由來了興趣。“寧先生,你對此鏡知道什麼?”柳致知問到。“如果先生將它轉賣給我,我就告訴你有關它的情況。”寧良淩說到。聽到此話,柳致知淡淡地說:“寧先生,你可以走了。”柳致知對此鏡實質的了解比對方深得多,寧良淩居然以這一點來談條件,想奪彆人已到手的東西,柳致知覺得沒有什麼好談的,再說,此鏡給他,他一個普通人,根本是找死。“這位先生,這鏡子落在你手上,根本沒有用,玩古董的人,如果不了解手上東西,那是對東西的埋沒。”寧良淩急了。“這鏡子也不是你所能控製,不要自我取禍。”柳致知話中有些意思不言自明,說完,不再理睬他,轉身繼續前行。寧良淩眼中露出一絲凶光,看著柳致知走遠,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恨恨又望了柳致知背影一眼,才悻悻地離開。柳致知又走了不到二裡路,已出了縣城,本來車站就在城市的邊緣,柳致知並沒有走大路,而是直接由小路向幾裡外山而去。此時,從大路上下來幾個人,向柳致知而來,柳致知看了看手中的古鏡,歎了一口氣:“想不到因為你,給我惹出了不少麻煩。”柳致知已抄小路走,有人從大道上下來,追了過來,而且那副打扮,柳致知一眼就看出,是一些小流氓,看來是衝著鏡子來的。果然,幾個人手中執著鋼管,圍了上來。領頭一人,右手鋼管輕輕敲著左掌心:“小子,將你手上鏡子交出來,不然,我們手中家夥可不是吃素的!”“誰派你們過來的?”柳致知問到。“沒有人,哥幾個看到你買了一個鏡子,隨後寧教授想從你手上買這玩意兒,不用說,是件寶貝,我們本地的寶貝哪能讓你一個外地人得去。”那人說到。“原來你們是衝著這麵鏡子來的,不知死活,這東西是你們能摸的嗎?”柳致知冷笑到。“找死!上!好好教訓一頓,不要打壞了鏡子。”那領頭人一揮手,第一個撲了上來,其他幾個也揮著鋼管衝了上來。柳致知臉一寒,身體微微一側,鋼管落空,隨手一巴掌,扇在領頭流氓臉上,人應聲飛了出去,同時嘴一張,數顆牙齒飛了出來,然後重重摜在地上,一股陰勁衝入全身,肌肉筋骨頓時扭曲,全部劇烈,根本動不了,隻要一動,全身如刀絞,他剛想從地上爬起來,一陣劇痛,立刻昏了過去。他沒有看到,手下幾個小流氓也和他一樣,被柳致知一巴掌一個,扇飛了出去,摔在地上。就在此時,一陣警車聲響起,一輛警車停在公路邊,車門打開,幾個警察跳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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