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致知沒有回苗疆,他已給阿梨打了一個電話,讓她轉告黎青山,他囑咐的事情已經辦妥,便直接回申城。柳致知離開了八公山,帶走了數塊紫金石,他沒有想到,他們這群修行人所為,卻留下一個傳說,並沒有人直接發現他們,他們在夜裡對著石壁喊“仙人開門”,這聲音卻讓八公山風景區中一些附近的工作人員聽到了,當時並沒有留意。第二天夜裡,又人修行人到白鶚山石壁前,想再次進入其中,有些人還是沒有死心,對著石壁又喊了一通,當然,石壁再沒有開門,第三天,還有人心存僥幸,又跑來鬼喊了一陣,以後數天,偶爾有人來喊,結果,八公山留下一個傳說,仙人開門的傳說。柳致知回到申城,柳致德已去外地上學,柳致顏上班,他倒是閒了下來,生活變得極有規律,基本上以修行為主,下午閒暇之時,也在申城一些地方逛逛,有時下午雕一下紫金石,倒讓他製出幾方硯台,借石本身形態,倒是天然之趣橫生,不過這些都不能算風水法器,本身材質有所限製,但就是如此,也非普通之物,比一起寺廟中所謂開光之物強。柳致知製好幾方硯台後,並沒有立刻拿出來,這東西送給那些有文化修養的人,卻是非常適合,不過總不能直接送上門,得找個理由,柳致知現在都沒有想到送給哪些人,這不著急。到時候再說。柳致知就將這些硯台放在書房的桌子上,何嫂也進來收拾過書房,卻對這些東西沒有留意過。傍晚時分,有人來敲門,何嫂打開一看,不由喊到:“二小姐,你怎麼喝酒了,還喝得這麼多?”“沒事,我來找我哥。”柳致顏一揮手,腳下不太穩。說到。柳致知聽到了響動,立刻從書房中出來,見到柳致顏這個模樣,不由皺眉,何嫂正扶著她。“致顏,你下午沒有上班?怎麼喝了這麼多酒?”柳致知問到,何嫂將她扶到客廳,在椅子上坐下,倒了一杯茶。“少爺。今天是星期天。”何嫂在一旁提醒了一句,柳致知一拍腦袋。自己不上學不上班,修行以來,電視也看得不多,還真的將今天是星期幾給忘了。“哥,我和鐘銘吵了一架。”柳致顏眼睛紅紅地說到。“什麼原因?”“我們部門一個男同事追求我,我沒有答應,那個男同事聽說我學武,也找到武魂俱樂部,參加了詠春拳班。我又不好不允許他參加,他是交了錢來上課,今天下午剛下課,我們才一出來,鐘銘來了,幾句話一說,吵了起來。兩人推推搡搡,結果動起手來,我那個同事雖學了幾天拳,如何是鐘銘的對手。吃了虧,結果旋老師正好下來,見自己學員被打,將鐘銘教訓了一頓,我去追他,他罵了我一頓,我氣與他大吵了一頓,便到酒吧中喝了一點酒。”柳致顏聲音中帶著嗚咽。柳致知勸到:“戀愛中男女吵架也是正常,不用放在心上,何嫂,有沒有稀粥,弄點清淡的東西吃一點,今天就不要回去了,就在這裡睡一覺,明天醒來,一切都會好的。”何嫂熬了稀粥,安置好柳致顏,柳致知給藍憫竹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柳致顏在自己這裡,簡單說了一下情況,讓他們不要擔心。藍憫竹先問了一下柳致顏的情況,柳致知告訴她沒有什麼事,當聽出是與鐘銘吵架,立刻說到:“我早就說過,那個窮小子不可靠,現在露出了原形了吧!”“藍姨,此事你就不要介入其中,你一介入,說不定適得其反,讓致顏冷靜一下。”柳致知有些後悔告訴她,不過這種事是瞞不了,不如將話說開了,柳致顏今天不回家,父母肯定要過問,與其明天追問生出事端,不如今天就說開了,順便通一下氣,免得到時柳致顏又與父母產生矛盾,同時,柳致知也不想父母過多介入其中,藍憫竹聽到這個消息,恐怕更多是高興。“致知,我知道了,你多勸勸致顏,天下好男人多的事,說不定反而是好事。”藍憫竹在電話中說到。“藍姨,你放心好了,致顏這邊我會好好勸勸,你就不用操心了。明天致顏請一天假,你與父親說一聲,今天她酒喝得不少。”柳致知說到。他倒不是想勸柳致顏與鐘銘分手,而是決定讓柳致顏冷靜下來好好想想,情侶間吵架並不奇怪,雙方冷靜下來,處得來就相處,處不來就好聚好散。第二天早晨,柳致顏醒了,頭還有點疼,柳致知已經早課結束,見她起來,便招呼她吃早飯。“昨天喝了不少酒,酒勁有沒有過去,何嫂專門為你準備了一些清淡的小菜,來喝點粥。”柳致知說到。“哥,昨天多謝你了,我好多了。”“這就對了,情侶之間有些矛盾,也是正常,冷靜一下,就過去了。”“哥,我忘不鐘銘。”“傻丫頭,不要著急,如果鐘銘在乎你,他會找你道歉,女孩子有些學矜持一些,更顯修養。”柳致知笑到,這些坎由他們自己去渡過,柳致知也不想介入太深,畢竟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外人誰說得清。“好的,我就聽哥哥的話,我去上班。”柳致顏吃過早飯,推開碗,準備起身。“不著急,昨晚我與父親替你請了假,你酒喝得不少,就休息一天,以後不要這樣。”柳致知說到。“也好,我就在哥這邊歇一天,哥,你這邊古典氣太重,一點沒有現代大都市家庭的感覺。”柳致顏說到。“我覺得挺好,你要看電視,或者上網,自己去,我去,然後臨一下帖。”柳致知說到。“那我也到哥哥書房,看看哥哥寫字。”柳致顏說到。柳致知的書房中,桌子上放著幾個硯台引起了柳致顏的注意,她好奇端起一隻看著:“哥,這硯台上次我沒有看到,你新買的?看上去質地很好,色澤紫色,還有金色紋理,很大氣,是什麼硯台?”“這是我近些日子所雕,用的是壽春紫金石,是紫金硯,也是名硯之一。”柳致知說到。“這麼多,這個最小送給我,好不好?”柳致顏拿起一個巴掌大小的硯台,這是柳致知利用一塊料的邊角所雕,略顯橢圓形,借助紋理,在硯池邊雕了一條盤龍,正好將硯池包在其中,很傳神。“你如果將這個硯台拿去,就好好練字,如果做得到,就送給你。”柳致知笑了笑說到。“那好,我回去好好練字,哥,你找一本字帖給好。”柳致顏說到。柳致知挑了一本柳體字帖,雖然她以前也練過幾天字,但開始練字,還是從楷體出發為好。“致顏,你好好練字,如果練得好,將來我送一方上好印章給你。”柳致知說到。“什麼印章?”“我手邊還有幾方雞血石的章胚,是真正上好雞血石,是梅小姐當日所送,每一枚都價值萬金,是一個書法家夢寐以求的好東西。”柳致知直接誘惑她。“真的?”“我不騙你,我的明道印就是其中一方,不過,你水平不到一定層次,我是不會給你的。以免得埋沒了好印。”柳致知說到。“就衝哥這一方印,我也要好好練字。”柳致顏說到。接下來,柳致顏就在一旁看柳致知的練字,看柳致知如何運筆,看得很仔細,畢竟有了一種動力。柳致知臨了半個多小時帖,對他來說,更多是體會古人寫字的神韻,現在的柳致知,臨帖卻是一種享受,自然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古人稱之為得氣,實是古人好字中有一種信息,臨彆人字時,自然能感受到那種意境和信息,所以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寫過書法的人,可能有一種感受,臨帖很養人,但創作卻是相反,全心寫一件作品時,作品完成,人有時好像抽空了一樣,好像自己全精氣神進入入字中一樣。柳致知臨好之後,柳致顏有些意動,也開始臨帖,柳致知並沒有多說,坐一邊椅子上看書,柳致顏臨了一會,有些喪氣地說:“比起哥來,差得太多。”柳致知站起來看了一下,說:“不錯,還有些功底,練字不是一天,你的字比一般人強,堅持練下去,功到自然成。”柳致顏停下手,在筆洗中將筆洗了一下,說:“哥,你看得什麼書?”“《易經》。”柳致知合上皮給她看了一下。“這書好難,哥這邊書好像都是一些經典,其他沒有,有沒有之類?”柳致顏問到。“有啊,那一欄都是,有四大名著,還有一些古典之類。”柳致知手一指。“哥看這麼些書,有用嗎?”柳致顏看到。“不能用有用與無用來說明,就像練書法,到了一定程度,沒有足夠的文化底蘊,那是很難進一步發展。”柳致知說到。剛說完,柳致知的手機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