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冰等人被旱魃猛然暴發而逼退,旱魃的目標居然不是他們這幾個對手,而是吳院士,在吳院士麵前有兩名戰士,一見旱魃迎麵撲來,手中槍端起,口中狂吼:“殺!”一步不讓,子彈如暴雨般瀉向旱魃。這一刻,這兩名戰士真正顯示出一名戰士,一名真正的特種兵的尊嚴,強敵當前,生死關頭,也寸步不讓。柳致知在另一山頭,看到這一幕,不好,口一張,一道白光噴出,秋鴻劍化為鴻影一閃,直shè而至,秋鴻劍已經虛化,劍光更是突破聲速,但從柳致知所在到旱魃所在山腰,之間並不是幾百米,而是數裡之遙,秋鴻劍雖快速,畢竟不是光,離光速何止相差十萬八千裡。旱魃根本無畏子彈,眼一眨,一秒未到,快到兩名戰士身邊,尖利的指甲已插入一名戰士身上,手一甩,這名戰士甩飛了過去,身上鮮血飆出,旱魃身邊溫度又高,轉眼渾身血液蒸乾,摔落在地時,已是一具乾屍。另一名戰士被他手一揮,直接飛了出去,口中鮮血噴出,飛出很遠,摔落在地,生死不知。兩名戰士以自己生命為尊嚴,卻不能阻擋旱魃達到一秒鐘,旱魃已到吳院士麵前,吳院士在這一瞬間,完全呆住了,腦中一片空白,連恐懼都沒有時間考慮,旱魃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十指如刀,一把抓下,當時就來了一個開膛,血都沒有機會流血,當時就烤乾,身體立刻萎縮,成為一具焦屍。“no!”瓊斯大叫了起來,一種無形波動從身上勃然而出,這是他在危險時本能暴發,旱魃本來準備對其他人下手,卻被這種無形波動一衝,雖不能傷到它,卻也讓它暫時一愣,一個踉蹌。就這一耽擱,嚴冰的飛劍已到,倉促間,旱魃手一揮,尖尖五指一擋,一聲刺耳而又令人牙酸的聲音響起,五支指甲被斬斷三根,劍氣與jing神合於一體的中興劍到底是飛劍,比之前嚴冰在手上用內勁摧發強上不少。旱魃沒想到吃了一個大虧,它雖有靈智,以負麵情感為主,當時暴怒,不再管其他人,一聲怒吼,身上火焰暴shè,瓊斯臉sè一變,一口血吐了出來,他不擅長使用自己異能,剛才已是猛然爆發,還未收回力量,旱魃又一次暴發,當時將他發出無形波動轟回,反而使瓊斯受傷。旱魃另一隻用五指如劍,長長指甲帶著火焰擊在中興劍上,中興劍立刻打橫飛了出去,嚴冰身體一晃,嘴角也沁出血絲。旱魃又一聲怒吼,目光盯向嚴冰,縱身躍起,身外火焰噴出五六尺,直接抓向嚴冰,嚴冰飛劍一時無法回頭,旁邊有人大喝,鋼針shè來,卻一觸火焰頓時軟化跌落。嚴冰張口吐出一口血,臉sè白了一白,一條冰帶陡然憑空而生,直shè旱魃,她吐出一口血,胸口氣悶略減,便毫不猶豫用過控製溫度的異能,想以寒冷克製住旱魃的火焰。旱魃身外火焰一遇冰流,雖是一暗,轉眼又轉盛,冰流卻迅速消散,嚴冰手上出現弧形刀刃,心中苦笑,飛劍都未能克製住旱魃,禦使合金刀刃用途更不大,說不定自己今天就交待在這裡,腦中不再多想,集中jing神,準備禦使刀刃,感到熱浪已迎麵撲來。就在這生死關頭,旱魃陡然停住,抬頭看向另一處,同時又怒吼一聲,身上火焰居然火龍一樣,轟然衝出,卻是指向另一座山峰峰頭。嚴冰也抬頭一看,一道光影如飛鴻掠空,霍然而至,直看到一抹流光,如九天一道電光,卻沒有絲毫破空之聲,騞然而過,視火焰為無物,旱魃伸手抓出,指甲尖利如劍,想擋著這道劍光,劍光翩然而過,從頭頂一掠而下,如同虛影。旱魃頓時僵住,接著從身體中縫噴出火焰,不是噴出火焰,而是真正燃燒起來,身體向兩邊分開,已成為兩半,倒於地上,卻如同澆上汽油一樣,轉眼成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看著這一切,旱魃就這樣完了,自己這麼多人,還傷亡幾人,形勢萬分危險之下,一道劍光如鴻,從天而降,就一劍,將旱魃分為兩半,什麼都結束了。嚴冰看著那道劍光,覺得很熟悉,不由低聲遲疑地說到:“難道是老師?”抬頭向劍光去處望去,那邊山峰之上,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一抹輕虹投入那人口中,接著那種被人監視的感覺立刻消失,頓時什麼都明白了,這兩天來,柳致知一直在那邊山峰之上,注意著自己這一行人。旱魃一死,天地間起風了,烏雲迅速堆積,這種現象立刻引起彝族一個寨子中的畢摩阿杜俄裡的注意,他見到這一切,先是一愣,接著狂喜,旱魃被除掉了,不然天不會yin。柳致知望了那邊一眼,不再關心,轉身向山下而去。嚴冰從身上取出一顆丹藥,這是賴繼學給她的,由宋琦在終南山請人所煉,是為治傷的上品,又將飛劍中興劍招回,歸入鞘中,看她如傳說中劍仙一樣,禦劍殺敵,那幫專家大腦早已當機,而特種兵雖是一樣,但更多人將注意放在犧牲的戰友身,嚴冰走上前去,其中一名戰士已徹底死亡,另一名也沒有什麼呼吸,嚴冰走到他身邊,感覺他身上滾熱,知道旱魃火熱入內,還好,有一些微弱心跳,如果是其他人,根本沒有辦法救他。嚴冰從身上取出一隻玉瓶,打開瓶塞,一股異香傳說,如果柳致知在此,立刻能認出來,這是血蛤膏,想不到賴繼學居然將這種救命東西給嚴冰帶上,想想也屬正常。用一隻小勺挑了一點血蛤膏放入這名戰士口中,說也奇怪,身上熱量迅速退了下去,漸漸心跳增強,呼吸漸漸恢複。特種分隊隊長眼睛火熱看著嚴冰手中小玉瓶,他知道這其中應該是一種奇藥,如果自己部隊中有,那是能救命的東西,看著嚴冰細心收了起來,幾次想說話,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將犧牲的同誌的遺體帶上,我們下山,天快下雨了。”嚴冰說著,天空滾過一陣驚雷,豆大的雨點落了下來。柳致知並沒有在意天上雨,依然慢悠悠向山下而去,雨漸漸變大,但一靠近他的身邊,便自然被罡氣排開,在雨中安步當車,也是一種享受,柳致知就這樣一步步向山下而去,漸漸到了山腰間。柳致知感到那條黑蟒從洞中遊了出來,它也感到柳致知的到來,顯得比前ri活潑多了,它感受到威脅它的旱魃已消失不見,柳致知驚訝看到它口中噙著一支肉sè如玉的靈芝一樣東西,這是肉芝,應該是它洞中所生,一見柳致知,將頭點了兩點,將此肉芝放在柳致知腳下。柳致知見此笑到:“你倒是有心了,我若不收,倒顯得我小氣;我若收了你的好處,不給你一點好處,倒讓我欠你一個人情,也罷,你修行不易,就在此雨中,我與你說說修行之路。”柳致知將肉芝拿到手中,一邊把玩,一邊說到:“異類修行,往往自感而生靈智,修行之術,也不自覺采ri月jing華,其他方麵往往不成體係,我且與你說說如何采ri月之jing華,如何自行感招天地靈氣。”柳致知就在雨中與黑蟒說法,說的是一些基本法門,他教導秋月珀,有時也觀察教導阿梨收養的那隻山貓,對妖的修行法門雖沒有練過,但理上還是通的,說起來也是高屋建瓴,從自己所理解道的角度入手。這一說,就是兩個小時,雨不覺之間已經停了,天邊掛起了彩虹。說完之後,柳致知不再停留,而黑蟒將頭低下,讓在道旁,讓柳致知過去,然後才遊回自己的洞中,山間乾涸的溪流又有水流著,空氣中燥熱一掃而空,空氣很清新,樹木的葉子也充滿了綠葉,再看對麵山中,一絲綠意緩緩地複蘇。柳致知下了山,那邊帳篷還在,柳致知不再過問那邊,自己該做已做了,嚴冰那邊也沒有什麼事了,如果有事,那是zhèngfu部門之間官場政治權術之爭,卻與柳致知沒有關係了。柳致知撥了一個電話給賴繼學,告訴他旱魃已除,嚴冰沒有什麼事,讓賴繼學放心。打過電話後,柳致知想起阿杜俄裡,決定在離開之前,到他那邊拜訪一下,順便了解一下彝族畢摩一些情況,這也算修行的一種,看對自己修行有無借鑒之處。柳致知在來楚雄之前,也打聽過當地一些風俗,知道彝家好客,凡家中來客皆先要以酒相待,有“客人到家無酒不成敬意”的傳統。另外,彝族的禮節比較講究,外人不留神,可能會失禮,柳致知作為一個修行人,對世俗的禮節方麵並不太留意,雖然禮節很多時候對一個種群有一種行為上約束力。柳致知目前更傾向因事而化,而不是受禮節約束。柳致知按照前天阿杜俄裡留下地址,向阿杜俄裡所在寨子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