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烽火丹心在 傳承我擔(1 / 1)

新格物致道 歸臥故山 1540 字 1個月前

陘峪之內,黑氣漫延,磷火飄蕩,更有一種淒厲之聲,這些一一呈現在柳致知的眼中,如果常人來此,僅能看到星星磷火,靈敏一點的,還能聽到鬼嘯之聲,其他就見不到,如果入陘峪之內,立刻會陷入幻像之中。.\\在柳致知眼中,卻清楚看到一個個鬼魂在飄蕩,卻分為兩類,一類根本已損,連鬼形都不全,另一種,卻是滔天殺氣,已類修羅,是軍魂。柳致知迅速分辨出來,那類消磨得鬼形不存的,依稀可辨是當年的侵華日軍,另一類,卻是華夏抗日戰士,兩類鬼魂還在依其本能在搏殺,不同的是,抗日的軍魂顯然得到地氣的補充,而日軍的厲魂不斷被斬成數片,又緩慢的重聚,在其間,可以說是永世不得超生。柳致知心中歎了一口氣,不是對侵略者同情,而是對抗日軍魂的感慨,不知他們是自願羈留於此,還是被強拘於此,對他們來說,也不得入輪回。長此以往,雖得地氣相助,但此地陣法顯然已出現破損,遲早有一日,他們也會消散在天地之間。柳致知對陣法並不是很精通,但與宋琦在一起,還是對許多陣法有了解,柳致知靜靜觀察一回,心中已肯定這是一種什麼陣法,這種陣法並不算高明,是五方鎖魂煉魄陣,此陣並不是一種正派大陣,可以算是一種邪派陣法,而且需要五個活人血祭,血祭者必須自願。柳致知並沒有入陣。他的靈覺卻伸入陣中,搜尋那陣中殘存下來的記憶,這是大陣保存的信息,隻要陣不破,心靈與大陣共鳴,能將當初一種情況重現在自己心靈之中,柳致知所行格物之道。對信息比正常心法敏感得多,這也是柳致知的優勢。刹那間,也許是一瞬間。柳致知卻像過去好多年一樣,柳致知明白了根緣,雖然信息缺失了許多。但柳致知大體明白此陣的由來。此處是當年一支日軍掃蕩精銳小隊,在掃蕩中殺人放火,也搶劫了不少財寶,被一支遊擊隊在此伏擊,日軍戰鬥力很強,更讓人沒有想到的事,日軍之中,居然有日本陰陽師中一個門派的弟子。幸好遊擊隊中也有一個修行人,雙方拚殺異常慘烈,日軍中那個陰陽師最終被殺。在臨死前卻將日軍不論活人還是鬼魂轉化為一種式神一樣存在,如果遊擊隊撤退,這些東西一旦散開,完全是一種災難,而遊擊隊中修行人也身負重傷。為此便拋棄生命,和另外四名重傷將死的戰士以身血祭,而下此陣,喚醒陣亡的戰士,硬將日軍亡魂式神壓製下去,當時。日軍還有幾人逃入附近的一個山洞中,從此就沒有了音訊。柳致知感受到這些信息,不由肅然起敬,華夏近代以來,許多修行大派因天地氣運轉換,據說避入洞天,根本不在主空間出現,還有一些熱血之士,出現在世間,不僅遇到了熱兵器,更遇到各類國處修行者,特彆是一些宗教的修行者,演繹出一幕幕在世人感覺之外悲歌。而真正大派高手的避世,讓還留在世間的修行者根本無法形成真正有效的力量,然而,就是這種不屈的抗爭,世間的華夏才免於徹底的滅亡,不然在天地大勢之下,地球上的文明古國有過許多,隻有華夏一直傳承不絕。也正是這種大派數百年前的避世,才讓紅色華夏政府建立後,對修行人沒有任何好感,破四舊等等浩劫出現,不能為之所用,儘可能破除。柳致知望著陘峪之中,這種陣法並不是用來對付活人,而是對付陰魂的,如果在白天,陰魂不現,此陣根本不會顯現,就是現在,對柳致知來說,也不會對他有影響。柳致知邁步入內,一個殘缺不全的鬼子陰魂帶著絕望的凶厲向柳致知撲了過來,柳致知手掌之上泛起靈光,隨手一抓,靈光從四周往內一合,轉眼將陰魂壓縮成一個球,成為乒乓球大小,然後,拳頭一緊,隨手一捏,撲的一聲,將球捏破,陰魂慘嚎了一聲,化為數十縷,向四周散去,好久之後,才又成形,已黯淡了許多。柳致知不是不能將之滅掉,但沒有意義,這裡對於鬼子陰魂來去,就是地獄,不斷被軍魂斬散,又一次次再聚,然後又斬散,柳致知不想對方就這樣解脫,才未下殺手。一名抗日軍魂手執大砍刀,一刀將一名鬼子厲魂劈為兩半,發現了柳致知,一閃,一刀向柳致知砍來,柳致知歎了一口氣,在陣中軍魂,早已沒有理智,剩下的僅是一種本能,一種仇恨的本能,並沒有相互拚殺,在他們靈魂深處,殺鬼子已為一種執念,柳致知作為一個生人,來到此處,又是夜晚,當然不會放過柳致知。柳致知身形一晃,沒有出手,人已消失在軍魂麵前,出現在一棵樹下,這是一棵槐樹,樹下一墳,並不是墳,而是由槐樹根纏繞形成,柳致知感應到裡麵盤坐著一具白骨,如果透過樹根縫,肉眼也能看見,在左側,還有一個洞,並不是天然形成,應該是什麼動物打出來的,在洞口,有一個木盒子,柳致知感應了一下,應該是金絲楠木所成,可能是此人生前的遺物,其他已化儘。柳致知知道這種五方鎖魂煉魄陣,五個血祭者當時是不能入土,而在他們身邊栽下一棵槐樹,槐樹根係最終自然將他們裹入其中,但現在卻沒有事了,柳致知知道此人就是當年的修行者,深深地鞠了一躬,拾起了盒子,然後運用土行術法,掀起旁邊泥土,將樹根墳掩蓋起來。接著又對四方的四座樹根墳同樣處理,便不再停留,回到了宿營地,那幾頂帳篷中鼾聲依舊,柳致知望了望其中兩頂,一頂是蘭精忠的,一頂是安晴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坐在火堆旁,柳致知取出那隻盒子,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機關,柳致知打開了盒子,嚴絲合縫,這點柳致知反而高興,裡麵東西在這種情況下,最不易受到破壞。盒子雖嚴,柳致知手勁也遠非普通人所能想象,輕輕一提,將盒子打開,裡麵卻是一層明黃色絲絹包裹著東西,保存得非常好,柳致知取了出來,感覺應該是兩本書,盒子底還有一包東西,同樣被絲絹包裹著。柳致知打開絲絹,裡麵果然是兩本書,而且是手抄本,上麵一本是記事的本子,卻是盒子的主人記錄一些事,有術法的體悟,也有抗日一些記事,柳致知翻了一下,記事人叫那修國,是一名修行者,也是一名行走江湖的郞中,主要習練祝由術,後國難當頭,便投身抗日之中,在缺少醫藥的條件下,他可謂是遊擊隊中活神仙。在本中他自己感慨,不知自己能否活到戰爭結束,如果不能,希望將來得到書的人能將此門傳承下去,他自述,自己出自陰山宗,修習一些祝由術、針灸和一些術法,不願這門傳承斷絕,陰山宗已經沒有什麼人了。柳致知看完,心中感慨,又拿起另一本書,這本卻是陰山宗的術法,分為祝由術、還有不少禦鬼術法,最後是針灸術,後麵一部分針灸顯然是他自己添上去的,字跡與前麵並不同。柳致知翻了一遍,喃喃地自語:“那前輩,你放心,我會替你找一個傳人,不讓傳承斷絕!”雖是自語,已等於發誓,柳致知是對那修國的敬佩讓他這樣做。盒子底部的東西,柳致知也看了一下,是一套金針,針灸的用具,柳致知將東西重新放在盒子中,收入儲物袋。天還沒有亮,柳致知便靜靜盤坐在火堆旁,利用吐納術,在沒有防護的情況下,他不會入靜定之中。東方一發白,柳致知便到了溪邊洗漱了一下,回到篝火旁,熄滅了篝火,簡單吃了一些乾糧。此時五人也起來,洗漱後,蘭精忠抽出一把二尺多長的太劍,也就是通常所說的武士刀,開始練習,柳致知以前專門煉過苗刀刀法,日本劍道許多東西來源於苗刀,柳致知一眼看出,蘭精忠刀法很淩厲,絕對不是庸手。“蘭老先生,好刀法!”柳致知誇到。“這不是刀法,是劍法,我在日本學過劍道,一直沒有放下!”蘭精忠說到,好像發現自己說漏嘴了,又補充道:“華夏人的劍與日本的劍不同,習慣上叫日本的太劍為刀!”柳致知故意說成刀法,在日本,學習劍道並不難,但達到一定程度就比較難,而且,能隨身帶一把如此上乘的太劍,在華夏刀具管製情況下,能帶入內地,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柳致知並沒有多說,好像自己是一個外行。安晴也活動了一下,從她的動作來看,應走的是空手道和合氣道的路,柳致知隻是掃了一眼,而揚廣軍卻打了一套俘敵拳,看來,他是一個退伍軍人,而另外兩人隻是活動了一下四肢,做了幾次深呼吸。“柳先生,今天和不和我們一齊走!”安晴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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