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文之並沒有留意到這個現象,隻是以為不過是自己的興奮所致,柳致知卻發現了這一點,修行讓他感官比常人強了許多。,!錢文之表現出來的現象,柳致知知道是受明道印的影響。錢文之細細撫摸著這枚印章,甚至全部心神都聚在上麵,不覺間似乎與明道印產生一絲共鳴,明道印微微閃現著一種極淡的靈光,在常人眼中,好像明道印更在鮮豔,柳致知卻是很驚訝,這是他第一次發現,一件修行者的法器,雖然明道印甚至不能算法器,但畢竟比最好的風水法器強,已勉強算是一件法器。柳致知是第一次發現,一個普通人與法器產生共鳴,也說明了錢文之實質上心靈已近一個修行者。錢文之常年沉浸在書法之中,不知不覺中,已有養生之效,相當於一種另類的修行。在曆史上,往往真正書法家都比較長壽,人也健康,就是這個原因,不同於現代藝術,如西方現代的繪畫大師,不少人最後精神失常,自殺。書法自然平心靜氣,到一定境界後,往往師法自然,這也是華夏傳統文化許多技藝的精髓所在,甚至武術這種最初以殺人為目的技藝,最後都帶有很強的養生效果,華夏技藝中,達到與自然和諧往往是其追求。“好印!一枚極品印章,材料是極品,加工也是一流,沒有辱沒這塊天地瑰寶!”錢文之戀戀不舍地將印還給了柳致知,然後也寫了一幅字:又見新荷發。江山代有才人出!也是行草,落款之後,掏出一枚田黃印章,蓋了下去,章上四字:無欲則剛。“好字!好印!”柳致知讚到,從筆法上來說,顯然勝過柳致知的字。柳致知的筆法還未完全形成自己風格,沒有完全脫離前人痕跡,而錢文之老先生的字。卻完全自成一派,要不是柳致知的印章神奇,這完全是一種作弊。兩者之間就不能相提。柳致知不由心服,書法這東西,不僅是基本功,人生閱曆也是極其重要的東西,柳致知現在書法,拿出去已算上乘之作,但畢竟還是與真正大師之間有些差距,柳致知並沒有灰心,而是清楚看到自己的不足,歎道:“我的字與錢老之比。瓦礫與珠玉之彆!”“小柳,我賣老叫你一句小柳,你這麼年青,到這個程度,已今我們這些老家夥汗顏。我在你這麼大時,根本無法與你相比!”錢文之說到。“柳先生的字雖不如錢老,拿出去已算少有佳品,國內沒有幾人比你強!”楊老板也在一旁讚賞到。“不要誇我,我知道自己的斤兩,世間高手多的是。我不過是一個書法愛好者!”柳致知這不是謙虛,他知道自己的情況。“小柳,按理來說,你這手字早應該有些名聲,我怎麼從未聽說過?”錢文之有些好奇,他並不是打壓彆人的人,對國內一些好苗子還是知道不少,何況在申城,就在自己身邊。“我從小被爺爺壓著練字,平時也未參加過什麼書法比賽,僅是自己興趣,我手上這幅是半個月前心血來潮,得到朋友送的一塊雞血石,製了一方印,才寫了一幅字,看看不錯,才送來裱,以前根本沒有真正寫過作品。”柳致知平淡地說,他對書法不過是作為修行之餘的一種調濟,並沒有放在心上,心態很正常,特彆是看過當日邵延的書法,讓他汗顏,邵延書法已有道意了,自己與之相比,好像小孩塗鴉一樣。“怪不得你書法到這個地步,原來心中無有功利,不像現在有些所謂書法家,用筆還沒有周全,便求新求異,自謂獨成一派,實際上完全是利欲熏心之下怪胎,又找一幫人吹捧,賄賂一些不知什麼類彆所謂書法比賽,得一兩個獎,便自以為是書法大家,世人不知,為其蒙蔽,實是國內書法界的悲哀!”錢文之感歎到。柳致知倒沒有發什麼感慨,這種情況不僅是書法,各行各業都是如此,世人求名利也是正常現象,柳致知不好說他們不對,便安慰道:“錢老,不用擔心,還是有一批真正書法愛好者,利用旁門左道隻能得逞一時,最終會被時間淘汰,而像錢老你的作品,就會如珍寶一樣,流傳下去,時間是檢驗最佳法寶。”“小柳,有沒有興趣參加一些書法聚會?”錢文之問到。“錢老,我愛好書法,也想與人交流,但也有自己的事情,書法並不是第一位,有時時間會抽不開。”柳致知坦率地說,對彆人來說,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但對柳致知來說,他所求大道卻是第一位。“我知道你的意思,這樣吧,我們相互留下聯係方式,以後有事,我聯係你。”錢文之說到,柳致知當然同意,留下了聯係方式。楊老板在一旁發話了:“錢老,柳先生,這兩幅字我親自來裱,不收費,有個請求,不知當講不當講?”“你有什麼事就說!”錢文之說到。“能不能將兩幅字在我店中多掛一段日子,裱好大概半個月,你們一個月之後來取?!”楊老板說到。柳致知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錢文之字萬金難求,柳致知的字雖不出名,但能讓錢文之看上,自然身價上升,掛在他店中,經他一宣傳,自然,他的店名聲就出去了,比什麼廣告好。楊老板是一個聰明人,他並沒有開口向兩人求字,畢竟他與兩人並不熟,但一旦和兩人拉上關係,時間一久,成為了朋友,說不定倒可以向兩人求字,現在不行。“你倒是打得不錯算盤,也罷,就依你說得辦,不過,如果有什麼好的字畫,你通知我一聲,這次要不是我一個學生發現小柳的字,就錯過了!”錢老笑到,錢文之這麼一說,柳致知並沒有意見。“您老說的,我以前不敢打擾您老,以後有什麼好東西,第一時間通知您老!”楊老板說到。柳致知回到家中,將手中這幅字掛在牆上,觀賞了一下,這個院子,現在完全是被一種氣場籠罩,本來柳致知利用琢玉功底,做了不少風水法器,放在各個房間,相互之間,形成一個完整的法陣,惡靈邪鬼,根本不可能入內,此處對常人已算一個極佳的福地,何嫂並沒有留意,這一年多來,連感冒都沒有患,甚至感覺身體比以前好了,實際上就是此陣的功勞,這一幅加上去,又多了一種正氣和陽性氣息。有時間再給父母的彆墅添幾件玉器書法之類,將那邊也改造一下,柳致知心頭冒出了這個想法。不過現實柳致知想去做另一件事,自覺大藥孕育最關鍵一關已過,自己心性能配上大藥服食,不過體內大藥產生時機還不成熟,還需繼續蘊養。柳致知決定外出一階段,他修行之術,不自覺已與傳統煉養術有所區彆,格物之道,據他目前理解,不僅是了解外物,掌握規律,更重要是以心統禦這一切,物我相感,心念動處,物我一,這將體現在他大藥服食之中,彆人大藥服食,是自身精氣神的升華,玉液煉形,金液還丹,而他可能不僅是自身,可能還要牽引天地萬物的靈信,混外物與己為一,才能過大藥服食這一關。柳致知決定先去太行山一趟,這一趟是采藥,上次戴秉誠無意間得到玉瓊丹石,並說出地點,柳致知決定往那個地方一趟,碰碰運氣,另外,上次越空蘭說過的天露,如果有機會,他也準備采集一些,柳致知先煉製了數隻玉瓶,雖不是什麼名貴的玉石所煉,但柳致知平時所收玉石,都是一種內蘊物性的玉石,製成玉瓶後,又刻下符籙,能鎖鎮靈氣。準備工作做好之後,方才出發,他此去隻是空身一人,走之前,打了一個電話給宋琦,簡單說了一下自己去向,賴繼學還沒有回申城,據說老家那邊有點事,暫時不能回來。宋琦知道柳致知去采藥,問是否要幫忙,柳致知說不需要,宋琦也未說什麼,柳致知身上有一個尋寶羅盤,柳致知好長時間未曾使用,這次決定好好利用一下,甚至決定不僅去尋找玉瓊丹石和天露,就是一般有靈氣藥材也都采摘,簡單泡製一下,自己用不到的,寄給武魂藥業,由他們處理。柳致知乘火車來到戴秉誠提到一個小站,這是一個縣城曲嶺小站,當日戴秉誠就是在此遇到飛車搶奪的地方。柳致知在此下了車,此處很破落,,車站也不大,柳致知坐的也不是動車,下了車之後,前方已望見延綿的青山,出了車站,有不少開著機動三輪車的上來拉客,柳致知並沒有理睬他們。也有幾個開著摩托拉客的,主動上前打招呼:“老板,去城裡,還是山裡,如果是山裡,山裡路窄,摩托好走!”柳致知準備孤身入山,目測了一下距離,大概十多裡路,對柳致知來說,這點路並不遠,他也不用向導,入山如果坐車,目的地他也不知道,乾脆就走過去好了。就在這時,一陣摩托車轟鳴聲從後麵傳來,有人喊道:“抓小偷,搶包了!”。。)